第二天。
都暻秀又守在朴灿烈公司的大堂里。颇有小强的劲头。
大堂经理神色难堪。
过了一会儿,朴灿烈没从楼上下来。反倒是伯贤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靠近自己,整个人暖洋洋的,他说“yo,都暻秀。”然后张开手,拥抱了都暻秀。
都暻秀也挺高兴,问“灿烈派你来的?”
伯贤说“他不派我来,我也要来啊。我们都那么久不见了。”
都暻秀拍了拍伯贤的肩膀。
“够意思。”
伯贤望了望四周,说“这里也不方便说话,要不我们找个别的地方吧。”
都暻秀说“不行,我还要在这里等灿烈呢。”
伯贤哈了一声,“少见一天也无所谓吧。”
都暻秀坐在沙发里,没有想起来的意思,“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得趁热打铁。充分展现我的诚意。”
伯贤从沙发上把都暻秀拽了起来,“中午没吃东西吧。我带你吃东西。”
都暻秀不肯。说“我不饿。”
伯贤没松手,“我还不知道你。从以前就喜欢吃。吃的比谁都多。”
都暻秀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跟着伯贤走掉。
灿烈以前说,‘暻秀你真奇怪。那么能吃,可是一点都不胖,更要命的是,个子也一点都不长。’
都暻秀一直鄙视朴灿烈的猫食饭量,可是听朴灿烈那么一说,好像吃多了也没什么用。不禁有些失落。一个人嘟嘟囔囔说“我以前是还挺爱胖的。现在跟你一起,胖都胖不起来。”
朴灿烈摸着下巴,阳光照在黑色的头发上。他笑的不怀好意,他说,“咦。兴许是运动做多了的关系?”
都暻秀当时嘴巴里塞着面包,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瀑布般大笑着。都暻秀随手抓了个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
他们俩分分合合。
真正好的只有大二大三两年。
高中的时候,两个人打打闹闹。大一的时候,他不同意。大四的时候,他去找工作,又想去别的城市。
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玩了。
朴灿烈是家中老幺。从小就被人惯着,顺着。
听自己要走的时候,就开始装病,绝食,闹得天翻地覆。
都暻秀起先还好脾气的说“咱俩好聚好散。”之后却直接理都不理了。即使有些心疼。但是他的人生早就计划好,他怕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只是,他没想到朴灿烈那么离不开自己。
后来,他走后,朴灿烈也总给自己打电话。又来找自己。都暻秀一面嫌断的不干净。可是有时又不忍心,真的断的干干净净。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分手。一次又一次的缓和。一次又一次让朴灿烈伤心。让朴灿烈抛弃自尊的求自己。
他也真的被朴灿烈惯坏了脾气。话越说越狠,事越做越绝。
他不是一次两次看到朴灿烈几乎崩溃的神情。
有一次,他半夜收拾行李,离开和朴灿烈一起住的地方。
朴灿烈打来电话,他都不接,然后住到宾馆里。
最后,是第二天伯贤打电话,他才接了起来。
那是伯贤第一回朝自己那么凶。
他说,“都暻秀,你太过分了。”
“如果现在能见到你,我真想把你腿打断。”
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灿烈。”
他又说“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灿烈满大街的找你。他哭到最后出不了声,喊不出你的名字。”
他说“我跟灿烈从小一起长大,我没看他那么哭过。”
“都暻秀,你凭什么。”
都暻秀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那么望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