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暖晨光吧 关注:676贴子:100,453
  • 14回复贴,共1

【Morning__出品】[银高]遗言之札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
…………
我回来了?
...(。•ˇ‸ˇ•。) ...


1楼2014-08-03 11:52回复
      *时间线设定在剧场版之前,攘夷回忆有穿插。没有看官方小说,如有BUG请无视-0-
    【嗯……这封信可能写自一个死人,也许就是你去倒垃圾时,恰巧躺在你脚边的那位。】
      他一路狂奔。鞋子从江户城的万巷随意抽拔了一条路,既不能称之为未来也不能称之为目的,只单纯为了躲避那不经意一瞥中橱窗玻璃映出自己的身影。
    他已经把太多冷空气吃进腹中,纷飞的细雪却不减势头,包拢着整个苍穹。僵硬的脚趾早已和靴子冻结成一体,趾尖磕碰在横木上竟无痛感,须臾间覆雨翻云天地扭转,直挺挺倒在松厚绵软的雪地上。
    想笑。于是翻了个身,把沾在唇边的雪和着牙床渗出的温热血液想象成巴菲舔进深喉。阴沉沉的眼仁看着雪花片片落下来,又静静阖上,想象自己被白点渐渐掩埋的样子,蹙着眉头笑起来,企图用自嘲压下五脏六腑灼烧的剧痛。咒文犹如密密匝匝的鸦群四散纷飞,迅速地蔓延整具躯体。雪依旧下着,苦寒沁肤,在此刻竟成为一种享受。
    他听见地表冰裂的轻响,雪原茫茫漫漫的骨白耀他暴盲,眼前浮泛幻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他还不想倒在这里——连绵不断的雪山在远方召唤着自己,而背后是寥寥的战友,来路铺满了长梦不起的尸首。高杉晋助,那时双眼尚且完好无缺的高杉晋助,时时刻刻走在他的前面,保持着五步的距离,后脑勺的两条头带飘荡出很远,雪花代替岁月安静地染白他的头发。
    “白夜叉。遗世独立而悲泣吧。”
    黑暗中他的眼前浮现出潺潺血水,铺天的战旗,盖地的兵戈与乱坟岗。魇魅临死前咬牙切齿的诅咒还在耳畔回响着,落雪簌簌,丧钟的摆锤敲击着挚哀的节奏。真是不错的结局啊。
    “走了。”
    冷风卷起脸上的一层尘雪,像谁不屑地冷哼呼出来的雾气。他哆嗦着有点不甘愿地缓缓站起身,踉跄着追逐前方走远的背影。
    魇魅者,梦而不醒也。如若此生是梦,祈愿这一世光芒骤熄,金乌西坠,就此陷入永夜吧。
    ▏▎▍▌▋▌▏▎▍▌▏▎▍▌▋▌▏
    《遗言之札》
    坂田银时×高杉晋助
    时间线:剧场版之前,攘夷回忆穿插
    BGM:La Donna Romantica
    ▏▎▍▌▋▌▏▎▍▌▏▎▍▌▋▌▏
    我去过很多地方,只遇到很少的我们。
    ——卡森·麦卡勒斯《心是孤独的猎手》
    La Donna Romantica - Ennio Morricone


    2楼2014-08-03 11:54
    回复
        他们始终在角逐,或者并肩,或者抵背。
        也知道无法抑勒,除非你死,除非我亡。
      他当然了解走马灯意味着什么,可是为什么脑海里竟是这些片段?——高杉在他身边朝下坡竭力奔跑着,每次抬落双足,地面软苏苏的新雪飞扬起来如同一场接一场的潮奔。在超过他的那一刻高杉转过头斜睨着他,呼出的白气是夜霭,双眸映衬着雪光如同月下两点萤火。他感觉身体正在从内部某位部件开始崩溃,俶尔停住了脚步。高杉在离他五步远的位置跟着停下来,回头望他。
      高杉……
        ……
        晋助……
        别那么叫我,恶心。
        谁那么叫你啊我他妈才恶心呢,明明是在喊你大名谁让你断句断在了奇怪的位置啊——银时一股脑吼出来后深吸了口气俯身捂住肚子:
      ——其实在扛回那只鹿之前,我还捡到有点酸的猫头鹰……你带纸了没?
      高杉晋助掉头就往营地走,坂田银时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肩膀,不顾他的挣扎和咒骂铁青着脸撕扯着大衣上价值不菲的黑水貂毛领:这个借我用一用……
      最后两人终于招架不住。夺过高杉施舍的手帕银时一个闪身冲进光秃秃的树林,黑黢黢的四周顿时一片死寂,不时有疾风呼啸而过,浑如夜啼石的歌哭。银时神经过敏起来,伸长脖颈朝外面喊:高—杉——
      嗯?
        听到对方的声音,银时悄悄舒了口气,强作镇定地接道:没事,记得做好巡查工作。
        喂,银时。你不是喜欢单独行动么?
        他听见高杉压低了嗓音呼喊他的名字,沉默了几秒钟后爆发出尖锐得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当心附近有人面树哦。
      银时瞬间头皮狂炸,高杉已经溜得不见踪影。
      银时解决完人生三急之一撒腿就往营地跑,边跑边问候高杉全家。他笃定自己在敌方追杀碎尸之前,绝对被这家伙捏住心脏,放开,再攥紧,持续折磨直到心力交瘁。也就是自己命够硬,换做常人早晚得让他折腾死。
      记得那时候战火还没波及长州,某个满月近得触手可及的深夜高杉牵了两匹马过来挑衅他出门,下战书的口吻是饱含必胜的断定。银时被彻底激将。两人骑着马来到一片无人海滩,驾着马匹向前行进。海水正处于潮涨期,他们并排骑在马上,听见远处的隆隆潮奔声逐渐逼近,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个声响,像是远古时期的一种不可与之沟通的语种。当海水淹没到马匹的膝盖时它们仍嘶鸣着齐头朝前奔跑,仿佛前面不是愈来愈深的海水,坚信凡遇水必有岸。
      圆月冷冷地照着两人,银时觉得自己被教唆犯的破坏本能彻底奴役,肾上腺激素比任何时候都上涌得猛烈,他的呼吸随着浪花的逼近愈来愈急促,脸上肌肉不听使唤地扭成兴奋的神情。即使深知不出一刻几丈大浪就会朝两人头顶卷来,力度强大得足以把礁石堆砌的坚固堡垒击溃,至于他们两人更不值得提,同那些碎尸和垃圾共同沦为浮渣。
      想到这银时忽然勒住了缰绳,同时转过头准备拉高杉身下那只——高杉转过头斜睨着他,呼出的白气是夜霭,双眸如同月下两点萤火,忽然冲他笑一下。银时心里打怵,海浪穿云裂石的咆哮声把他的话吞噬干净,他拍了下马屁股,马嘶鸣着高举前蹄,再掷地踏碎海面朝前狂奔,银时想也没想就去追赶,终于在狂风骇浪把他们拆吃入腹前把那人从马上拽下来跳进海里,爬上礁石时他们回望过去,两匹马已经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又一阵浪打过来,最终连声音也扬起了灰烬。银时甩去脸上的淤泥,逃生的刺激还没从脑袋里彻底褪去,高杉在他旁边像个蛤蜊一样吐尽嘴里的沙突然笑出来,脑髓涌起一股浊浪排空的快意。于是在海浪濒临淹没礁石顶端前他们咸涩的嘴唇碰在一起,触手可及的圆月让银时回忆起来误以为是个梦。
        【这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看,我写这封信就是因他而起,却在真正动笔时想要彻底撕毁。一旦撂下笔,心里又被控诉吵得没法合眼。他就是老天爷嫌我过得太好于是赏赐给我的热病,吸住骨头的蛆虫,天生用来煽动我内心最难以压抑的情绪,拉我下地狱。但是真等我要死的那一刻他就朝我伸出手,连勾勾手指头都免去,我又复活。】
      【谨慎,多疑,会耍聪明,手段可能脏但是奏效,破坏力如神但绝不是神。有人敬他如神祗,有人视他为魔鬼,而我认为他是个只热爱痛苦的疯子,他熬不过漫长黑夜,就挨个点燃烟火静待天明。我说了这么多意思你应该懂了——我深受其害。深受其害啊。】
      【算了,再讲讲五年前的事吧。白诅大规模爆发,我准备江户找源外老头。而跟在我左右的小鬼长出了第一根白发。一切都比我想象中要快。】
        


      5楼2014-08-03 11:56
      回复
        我这算……C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8-07 12:05
        收起回复
          好久不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8-08 01:47
          收起回复
            天呐等了太久!!!!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4-08-09 02:0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