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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转个小说把——和死单有很多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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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8-13 08:35回复
    题记:这个世上不是只有黑与白,还有灰色。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整日在风雪狂澜中奔走,然无论其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最终都会被冰雪掩盖。既不显赫于人前,亦不留名于身后,谓之踏雪者。


    2楼2014-08-13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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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清晨,细雨
      徐朝阳舒展着身子来到院子,抬头望了眼远处巍峨的泰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心里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昨夜泰安县令鲁大全对自己恭恭敬敬,承诺日后将行门生礼。门生?那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来做我的门生?不过这济南府风传的最硬的一块“泰山石”,也算是被踩在脚下了。
      辛辛苦苦十年锦衣卫生涯,换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果然只有身着飞鱼服才有这种恐怖的权威,只有在京师外的锦衣卫才能体会到一方诸侯的感觉。“一览众山小。” 徐朝阳心里重复了一遍,嘴角挂起微笑,举步迈入雨中。雨并不算小,他走到院中的大柏树下,肩头已被打湿。但徐朝阳深深吸了口气,两手平放于胸前,慢慢气沉丹田。很快身上散发出一层热气,肩头的雨水迅速蒸干。
      徐朝阳抬起手,掌成虎爪,在树下缓缓打出一路拳法。三十六路武当黑虎爪打到一半,忽然高处有衣袂声响!徐朝阳抬头望去,忽然满面都是风雨,下意识地一闭眼睛。闭眼前,刺眼的寒光已然掠起……
      半个时辰后,杂役老黄提着水桶,颤颤巍巍地来到院子,此时的天空云开雨散。他舒服地打了个哈欠,忽然一皱眉,这一地的雨水为何是红色的?他趟着雨水走了两步再朝前望 ,心头猛然一惊!揉了揉眼睛,再看!老汉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滑倒在血水中,满脸满身都是血水。他奋力起身在跑……
      院子正中,徐朝阳的尸体被整理好摆在空地上,其人头被放在尸体旁,眼睛睁得极大。


      4楼2014-08-13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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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杜哥,其CP罗牙儿)
        乐安之乱后,锦衣卫确认东厂曾经派人行刺杜郁非和罗邪。从此北镇抚司几乎断绝了和东厂的一切往来。这些事,上头的赛哈同很清楚,甚至连皇帝朱瞻基也可能是知道的。不过神奇的,居然没有一个人过问这个问题。这一僵局一拖就是几个月,很多事都停滞着。这几个月的时间,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降入了冰点。


        5楼2014-08-13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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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两边就要变得水火不容。突然有个叫石清扬的东厂档头前来北镇抚司衙门拜访。此人说东厂最近遇到个棘手的案子,督主金英请杜郁非务必前往东缉事厂协商 。石清扬摆足了低姿态,并说到此事和当年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有关。这让杜郁非一下子来了兴趣。纪纲为靖难旧臣,是永乐朝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因为谋逆大罪,被永乐帝送去都察院审问,最后被判凌迟,抄家灭族。但纪纲案怎会与最近的案子有关?于是,他请示了老大人赛哈同后,一大清早就前往了东厂。
          这并不是杜郁非第一次到东厂衙门,但的确是在朱高煦在安乐州作乱后的头一回。
          东厂督主金英在大堂外的“流芳百世”牌坊前等候杜郁非,两人寒暄了一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而后一起到了大堂入座。
          杜郁非开门见山道:“石清扬提出的案子,听说涉及济钢,所有纪纲的卷宗都是锦衣卫不可外传的东西。若是你们真想要了解,得给我说一下具体情况。”
          金英笑道:“这是说来有些复杂。小石头,你来解释吧”
          石清扬道:“一个月前,我们东厂的一个百户罗飞被击杀于家中,同一案子死的还有其弟弟罗翔。罗翔也是我们东厂的人。二人同时被格杀于院中,尸体被整理过,人头被枭首放在一边。但他们的致命伤,其实都是胸口被利器穿过。”
          “有何特别?”杜郁非问。”这利器非刀非剑。是奇门兵器。”石清扬将一副兵器草图拿出,“仵作验尸后,猜测凶器的外形可能是这样的。”
          “钩子?”杜郁非皱眉,江湖上用钩子的成名人物并不多。石清扬道:“确切地说,是一对钩子。我们在京师的弟兄们开了个会,卢天行说他见过这种伤痕,当年纪纲被抓之前,他老宅密室的守门人就是死于这种伤口。卢天行当时是锦衣卫,纪纲让他看过尸体。”
          (当时读到死者——感觉君天太调皮了)


          6楼2014-08-13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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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郁非点了点头,卢天行为人如何,他并不清楚,但办案确实是把好手,当年有“神捕”之誉,算是纪纲一手提拔起来的。纪纲倒台后,卢天行勉强逃过株连,但在锦衣卫的仕途是彻底毁了,所以东厂成立之时,他第一时间转去了东厂,而且很快就坐上了副千户大档头的位子。
            “另一点,两个案子的死亡事件也是一致的,都是在丑时前后。”石清扬又道,“但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罗氏兄弟和纪纲应该是完全没有关系。罗氏兄弟年纪不大,纪纲倒台时,他们只有十三四岁,怎么也凑不到一起去。”
            “罗氏兄弟,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杜郁非问。
            “他们手里案子一直很多,几乎每个月都要办两三个。因为效率高,所以罗飞升迁得很快。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百户了。”石清扬回答。
            杜郁非笑了笑:“我无意说死者坏话。办事那么速度,难免会有问题吧?”(沉思)
            “您说得是。”石清扬点头。
            金英摆了摆手让石清扬退下,叹了口气道:“郁非啊。实话实说,罗氏兄弟办事是有问题的,经常犯些小错。但是他们家里有些背景,我们东厂又在用人之时,有些事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我们没有郁非你这样的大才可用呢。若你能来厂子里帮我,我还用那种人做什么?”
            “公公,你客气了。”杜郁非拱了拱手,目光扫着大堂里高挂的岳武穆画像,轻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和公公你一贯交好。”
            “是的,在办差时,你和罗邪还救过我。”金英抱拳道。
            杜郁非看着对方眼睛,缓缓道:“如此,乐安之事后,你就欠我们两条命了。”


            7楼2014-08-13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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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天行若鬼魅般从围墙上落下,靠近“罗飞”。“罗飞”霍然起身,二人交谈了几句。卢天行拔剑动手,在兵器交击了两三次后,“罗翔”从一旁奔出。卢天行身形旋动,忽然杀到“罗翔”近前,左手拔出一柄短剑刺入对方小腹。“罗飞”为了救弟弟完全乱了方寸,卢天行一个转身长剑贯入其胸膛,然后一脚将其踢倒。
              卢天行这样的才干让给东厂可惜了。杜郁非微微叹了口气,他初入锦衣卫时,卢天行曾带过他几天,如今真是物是人非。
              两个“死者”倒下的位置,和之前假尸摆放的位置基本一致。卢天行抬头道:“过程基本就是这样,随后罗家的仆人闻声奔出时,凶手已不见踪影。而尸体则被放在院子正中,并被砍去了脑袋。”
              石清扬皱眉道:“将人斩首,若非有深仇大恨,就是一种特定仪式。但最近并没听过有类似的案子。”
              卢天行道:“也许是我们接触的卷宗还太少。”
              “跟我回北镇抚司,各种卷宗会对你们开放。”杜郁非道。
              卢天行微笑行礼,杜郁非入锦衣卫时还只是毛头小子,如今屡破奇案,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这在从前又如何能料到?
              亲眼看了一遍罗氏兄弟的尸体后,杜郁非带着石清扬和卢天行回到北镇抚司衙门,并把罗飞断头案的卷宗交给了苏月夜。
              苏月夜翻看了一遍卷宗,板着脸回来问道:“上回东厂刺杀你的事,就这么算了?”
              (苏是一个重要跟班)
              “赛老既然介入,自然就是大内里面有人说话了。除非我们有证据证明是金英下的令,不然能
              怎么样?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杜郁非道,“先维持暂时的和平吧。”
              “罗邪会答应?”苏月夜哼了一声。
              “这种事,她比我看得开。”杜郁非笑了笑,“你对照过纪纲案和罗飞案,可有发现?”
              “对比案发现场的细节,如卢天行所说,两案看上去像是同一凶手。只是单看卷宗找不到两案联系的点。”苏月夜拍着卷宗道,“纪纲案的死者纪东、纪北,是当时老宅密室的守门人,算是纪纲家的亲信仆从。这两人之前是纪纲的护卫之一,据说当时是临时调去老宅做守卫的。纪纲平日里做了多少恶事,此二人都要算一份。”


              9楼2014-08-13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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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查案翻卷宗是每个公门中人的必修课,但为了查旧案翻阅旧卷宗,却是大多数人都不愿做的事。据说公门中人最不愿做的三件事,分别是“盯夜梢”、“查内鬼”、“翻旧卷”。这三件事一是太无聊,二是太纠结,三则是太烦心。(现在办案基本也这样)查旧卷宗,通常不会有当时记录的人帮忙,别人写的东西,要看明白本就很难,更不用说还要和过往作对照,并拿出自己的看法。公门里办差的人,文化水平不高,记录水平更有高低,要在一大堆含糊不清的旧文字里找到真相,这不仅仅是耐心,更是运气的问题了。
                每次遇到这种事时,杜郁非都会庆幸自己有苏月夜。不论多含糊潦草的记录,苏姐儿都能将其剥茧抽丝、拨云见日,不论多厚的卷宗,最后她都能找到最直接的线索。
                苏月夜带着五个文书加班加点地翻阅旧卷宗,既要查罗氏兄弟的旧案,又要查近期锦衣卫殉职的悬案,真是千万头绪。可尽管在这几年锦衣卫经常出现些稀奇古怪的状况,真要找符合本次案子特征的旧案并不容易。她又将查找范围扩大到东厂,仍旧没有收获。如此就过了两日。卢天行和石清扬也逐渐失去信心,提出是否将调查铺向外地。
                这时,杜郁非忽然收到罗邪的信。罗邪说她拜祭娘亲后,被族长要求去应天府帮助一个子侄辈的后生。那个侄子岁数比罗邪还大,但因醉酒伤人被关入了南京城的大牢。而原本以为只用赔钱的小事,忽然成了醉酒杀人。族长想问罗邪有没有在南京的朋友可以帮忙过问。罗邪表示这事不用杜郁非插手,但她回来的行程可能要耽搁了。(所以就没她戏份了
                冤案?杜郁非皱眉回了一封信,希望罗邪不要把事情闹大,然后又写了封信给南京卫所。
                “大人,有事发生了。”这时,苏月夜带着卢天行来到杜郁非的桌前,“但你一定很喜欢”
                杜郁非道:“说来听听。”
                苏月夜笑道:“我们查了两日。京师范围不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没有案子符合我们要求。但今天济南卫所发来加急。两日前,济南卫所的千户徐朝阳,被杀死于泰安县的县衙内。之前他卷入过几个有争议的案子,尤其是济南府通判刘堂贪墨一案,但事情过后他升了官。徐朝阳被杀死,身上有两处致命伤,其首级被放在尸体边。”
                “徐朝阳?这家伙身手可不弱,具体卷宗有没有发来?”杜郁非问。
                苏月夜摇头道:“还没有,当地卫所已一片混乱,那徐朝阳算是那边的一把手。”
                卢天行道:“死者的伤口是否和罗氏兄弟案一致,我们并不清楚,但……”
                杜郁非笑了笑抬手道:“我们立即去山东。”


                11楼2014-08-13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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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日夜兼程前往山东,一路上卢天行和杜郁非聊了些办案心得,居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到达山东后,他们兵分两路,袁彬和石清扬去了济南府,杜郁非、卢天行、苏月夜直奔泰安县衙。泰安的早晨飘着小雨,杜郁非望着远处的泰山,不禁想到了两年前,自己因这里的差事被贬回泉州,而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山东卫所的人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两天来这里没有外人进入过。”苏月夜小声道,“这时候下雨虽然恼人,但那天清晨这里也飘着小雨。你说如果徐朝阳因为雨天,没出来练功,是否能躲过一劫?”
                  杜郁非道:“若有人处心积虑要杀你,靠躲是没用的。”
                  卢天行拿着县衙捕快给的案卷记录,一一对照真实场景,用石块标记了尸体所在的位置,划出了所有的脚印和墙壁、树木损坏的部位,然后将记录递给杜郁非。杜郁非对照了一遍,对其点点头,退回院子的回廊下。
                  “徐朝阳本身是内家拳高手,擅长武当虎爪手。罗飞和他比起来,会的只是花拳绣腿。”苏月夜轻声道。
                  杜郁非指着院墙上点点碎碎的地方:“这次凶手并没很容易就得手,他们是经过一番恶斗的。”
                  卢天行翻看记录道:“但记录上说并未在墙外发现血迹,所以凶手并未受伤。”
                  杜郁非笑了笑,问道:“卢兄,我们是否根据记录演示一次?虽然在下雨,但我们没时间等天晴了。”
                  “如此,大人就扮演凶手吧。”卢天行拱了拱手,走到雨中。他扫视周围,选了一棵大树站定。他站的位置有一双足印,据说徐朝阳经常在此练功。卢天行以为他会从背后攻击,却不料是正面进攻,头一抬却被雨水打湿了眼睛。只得斜跨一步双手格挡向剑锷。杜郁非身形旋转,一剑扫在对方背后,卢天行眉头锁紧,陡然转身在雨中夹起双掌,凌厉无比地攻出三掌。杜郁非深吸口气迎风而起。但踏雪剑诡异地一拐,点在了卢天行的胸口。
                  “我输了……”卢天行苦笑。
                  杜郁非道:“没有输赢,我们只是在演练可能有的过程。卢兄,若非为了配合现场的那些足印和印记,也不用站在必输的线路上应付我的剑招。”
                  “你们两个快从雨里回来!”苏月夜皱眉叫道。
                  杜郁非和卢天行并肩走回廊下。苏月夜问道:“但这么走个过程,你们又新弄明白了什么?”
                  “凶手若无踏雪剑在手,用的必为有回转刀刃的铁钩,又或是双兵。”杜郁非低声道,“不然他的身法要比我快上一截,那可能性不大。”
                  卢天行道:“凶手是借着雨势突然出手,打了徐朝阳一个措手不及。徐朝阳虽然也反击了,但从动手之初就被压制。只可惜我不会武当身法,不能模拟出更详尽的过程。但有一点,凶手能利用风雨给自己造势,定是极有经验的老手。我觉得这凶手定是成名人物。因为有这样的身手,要不出名也难。但我偏偏想不出,江湖上有谁用铁钩,用能到这个水平。离别钩杨成,断魂钩司徒易,勾魂使者连举?这些人且不说都不在山东,更多不是会为了别人出头的主。”
                  杜郁非摸摸鼻子并不多言,只是低声道:“我们分头行动,找县衙里和徐朝阳有接触的人谈一遍。”


                  12楼2014-08-13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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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以为官差办案,重要的是那灵光一现的直觉,仿佛那些案件的结果都是拍拍脑袋随便想出来的。其实绝大多数案件的告破,都是建立在脚踏实地的琐碎工作上。翻卷宗是一个,民间访查是另一个。民间访查的难度在于两点,要么是被询问者胡言乱语,讲得云山雾罩;要么就是一言不发,死守真相叫人无可奈何。(这些说的不错,现代也一样)
                    这次徐朝阳案就属于后者。整个县衙没人愿意议论这事,杂役老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当天因为下雨,他清扫的工作玩了半个时辰,却发现了徐大人的尸体。而县令和师爷,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说了些徐朝阳是几月几日来此,为的是什么公事,本来应该几月几日离开的。但光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杜郁非又不愿将这些不说话的都拉去牢里,毕竟死了的徐朝阳早在他们锦衣卫内部定为贪官。(办案力度拿捏)卢天行去了济南城和袁彬会合,这里只留下了杜郁非和苏月夜,整个县衙因为他们的存在气氛非常压抑。不知不觉又过了两日。
                    衙门里年纪最大的师爷陈贯中前来见杜郁非:“徐朝阳为了斗垮通判刘堂,在济南府的各县活动了很长时间。这次来泰安,则是为了对付我们县太爷鲁大人……”
                    “他准备怎么对付?”杜郁非问。
                    陈贯中道:“官场里的事,无非就是威逼利诱、恐吓栽赃这些事……说句您不爱听的话,锦衣卫是最擅长的了,还用我说?”
                    杜郁非笑道:“恐怕你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我可不好查。”
                    “徐朝阳有个外号,叫徐大嘴。叫这个绰号的原因,是他每到一处都会狮子大开口地伸手要钱。若你不满足他,他就会从各方面跟你作对,除非你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可以压住他。不然,要么妥协,要么就是死路一条。”陈贯中低声道,“刘堂身为通判,管理一府的钱粮支出,很多事若他不点头。徐朝阳就很不好办。他们有冲突是在所难免。徐朝阳之前整刘堂的时候,用的就是栽赃嫁祸的手段。刘堂是难得的清官,硬是被他栽赃了三千两的黑心银。三千两……大明律例几十两就要砍头的。(明代法律很严,但效果不大好)好好的清官,因为这莫须有的三千两银子,被他安好罪名抄家。这一次他来泰安,是因为县太爷在他整刘堂的时候,为刘堂说了几句公道话。所以他就在泰安坐镇,随时准备诬告我们鲁大人。大家都在为鲁大人担心,没想到,哈哈哈,他居然死在了泰安。他死在泰安未必是好事,但毕竟是死了个恶人,大家都是很开心的。”


                    13楼2014-08-13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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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是好事,此话怎讲?”杜郁非问。
                      “徐朝阳是锦衣卫,锦衣卫死了,只会招来更多锦衣卫。自古官官相护,徐没做完的事,自会有人帮他做完。对鲁大人未必是好事。”陈贯中面色不变,“不过,我在一旁观察了你们两日,杜大人和苏小姐都是不错的人。所以才冒死来见你们,说一些别人都知道,但不敢来说的话。反正我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官官相护)
                      杜郁非笑道:“老爷子。你勇气可嘉,但既然来了,自然还要告诉我们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陈贯中皱眉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觉得这里谁最希望徐朝阳死?”苏月夜给老头子沏了杯茶。
                      陈贯中道:“自然是他的冤家,要他死。”


                      14楼2014-08-13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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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前也说了,他是徐大嘴。在山东三年,仇家可不少。”杜郁非道。
                        “我也不打马虎眼,最想他死的一定是刘堂家。最需要他死的,自然是我们鲁大人。但有一点……”陈贯中拍了拍脑袋,“徐朝阳可是武林高手,寻常还真找不出人能弄死他。”
                        弄死他……这个老爷子一点也没有师爷的谈吐啊。“刘堂不是已经死了吗?”苏月夜皱眉。
                        陈贯中道:“但他的家人还在牢里。杜大人,你若真是来查案的,顺便能将刘家人救出来吗?
                        若你能做到这点,相信整个山东的百姓都会主动给你提供破案的线索。”
                        苏月夜小声道:“刘堂的小儿子刘琦,在济南府的大牢里,好像才十九岁。”
                        杜郁非笑了笑,即便把刘家的人从牢里救出来,那些百姓也不会来帮他抓杀徐朝阳的凶手的。这就是杀贪官后带起的附加效果。也许正因为此凶手才会明目张胆地入县衙杀人,因为
                        不是一定不会有人看见,是看见的人大多数都不会开口。看来要找鲁县令谈一下。
                        “老爷子问我,如果这个凶手只杀贪官赃官,那我们还要抓捕这样的侠义之士吗?”苏月夜送走陈贯中回来道。
                        “侠者以武犯禁,他们做之前就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而我们呢?”杜郁非看着衙门外雨过天晴的天空,“我们到底是执法者,还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朝廷鹰犬?这轮不到我们选。因为……我们本是执法的鹰犬。”
                        (杜哥说话一向不冠冕堂皇)


                        15楼2014-08-13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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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天行来到济南城和袁彬、石清扬会合。袁彬他们已认真翻阅了徐朝阳一案的已有资料。
                          袁彬看着徐朝阳的尸体,低声道:“他今年三十三岁,在山东卫所三年,之前在湖北卫所十年。济南府通判刘堂贪墨一案,正是由他操刀审讯。那件事前后折腾了两年,最终以刘堂被抄家斩首,家人全都入狱四散告终。刘堂案后,徐朝阳在山东气焰滔天,没有什么官员再敢和他较量。”
                          “不过山东这个缺是空出来了,以袁少你的资历,只要你想,占住这个位置毫无问题。”石清扬笑道。
                          “我只跟杜哥,别的地方哪儿都不去。”袁彬说道,徐朝阳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伤口仍旧看得清,他拿着东厂仿制的凶器对照了一下,“伤口符合。这里仵作的活做得很细致。”
                          (袁斌也是个大人物,现在和苏类似都是主角跟班。不过袁背景很深。历史上下一任指挥使就是他,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任指挥使。小说还没写到那时,不知以后怎么发展)


                          16楼2014-08-13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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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山东我们是来对了。”石清扬拍了下卢天行的肩膀。
                            卢天行摇头道:“只可惜徐朝阳和罗飞一样得罪了太多人,我们仍旧不知从何查起。”
                            “杜哥会有办法。”袁彬翻看了仵作的记录,“核对完毕,尸检没有问题。”
                            卢天行笑道:“但他眼下不在济南城,我们总不能在他来之前什么都不做。”
                            “你的意思是?”袁彬问。
                            卢天行道:“我们过一遍最近一个月在济南附近的江湖人,擅长用双刀、双剑或者长钩的优先排查,那些嗜好打抱不平的大侠优先排查。”
                            袁彬眯起眼睛道:“这是个好办法!还要加个标准,必须武艺在徐朝阳之上。”
                            “这样,搜索范围就变得极小了。”石清扬微笑道,“东厂和锦衣卫比比,谁能先收集够消息?”
                            “可以。”袁彬淡然回答。


                            17楼2014-08-13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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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成林这几山人才辈出,要不然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也不会着泰山召开“但也正因为两年前的武林大会,刀君梦星辰独闯泰山闹得腥风血雨,当时死了不少本地高于“如今再数一数济南府的英雄豪杰,能单独撂倒徐朝阳的还真没有几个。
                              石清扬将手里的人名资料放在桌上,慢慢道:”五虎断门刀的彭秋水、八卦金刀铁关西,还有就是最近在济南访友的江南霹雳堂雷动天。”这次调查似乎是东厂先了一步。
                                ” 江南霹雳堂的人用双兵?”袁彬问。
                                 卢天行道.”江南霹雳堂善用火器,但雷动天则用的是双剑。他曾经跟随永乐帝北征,手中两柄大剑在千军万马中也是所向披靡。”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袁彬恍然道,“那就不会是他了。雷动天的大剑比我们绣春刀还要阔三两分,若真是他动的手,徐朝阳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不排除他换了兵器。”石清扬提醒道。
                                ”这里三个人,有谁换了称手的兵器,还能杀掉 朝阳,并且全身而退的?”袁彬冷笑反问,”徐朝阳是永乐朝的武举出身,他在锦衣卫里身手大约能进前十五”
                                ”前十五…你这是怎么算出来的?”·石清扬好笑
                                 袁彬并没开玩笑的意思,慢慢道”·因为第十三是我。一年前他和我交过手,我险胜,但近来想必他有些放松了”(实力在发达前就能看出来的)
                                ”铁关西的八卦金刀,虽然是特例的双刀,但他八卦门和武当多少有些渊源,同在山东他应该不会对徐朝阳动手。”·卢天行没理睬另两人的谈话,而是将手指点在彭秋水的卷宗上”·倒是他,彭秋水,当代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年纪三十五岁。精通的是极为少见的断门双刃斩”
                                ”彭秋水我见过,尽管出身武学世家,但也是济南府有名的纨绔子弟。”袁彬笑道,“这种人会为了别人出头对付锦衣卫?他们家大业大,杀锦衣卫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石清扬翻开彭秋水最近的行程,笑道,”但他半个月前是在京师的,这难道是巧合吗?”
                                 袁彬摸摸鼻子道:”的确不会有那么巧,那我们就叫他来一趟吧。 ”
                                 但―日过去,袁彬并没行动。石清扬以东厂做派,去往彭家将彭秋水带回了济南府的卫所建秋:个子不高,但为人却非常狂傲,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关,行程的问题,之后就闭口不言,丝毫不将东厂和锦衣,看在眼里。
                                石清扬本想动刑,彭秋水只是很不屑地看了的眼:“你知道我是谁?”
                                石清扬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找到袁彬问道·”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历?能这般有恃无恐?”
                                边上有锦衣卫给袁彬递上卷宗,他正将调查的料拿出,慢慢翻阅道:“彭家是当年彭和尚彭莹玉支。彭和尚是谁你知道吧?(好像是朱隶起兵时的跟班,军师作用)尽管只是旁支,但彭和的尚本身没有子嗣,所以他家有太祖爷颁的丹书铁券。彭秋水的媳妇,是云南沐家的女儿。你以为他是普通的江湖人吗? ’


                              18楼2014-08-13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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