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坍塌前一个月
李越身为一介武夫,常年在沙场上拼杀,对于棋更是一窍不通。从下手的第一步就已经中了对手的圈套,所以在输了六局之后,干脆一鼓作气的双手一摊放弃了。
“王大人的棋艺精湛,本将不是对手。”
“李将军说笑了。”王佑仁颔首一笑,“不过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若是发生政变,请将军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芳儿。”
“王大人这是何意?”
“以后将军便知。”
**************************现在
李越权当是好友相托,便没有再多问只不过没有想到对方所说之事竟会如此之快的成为现实,所以在将士们搬开一块石头后在凹起的地方发现奄奄一息的元芳后,李越以最快最安全的手段把人送回了府上。
做完一切后,李将军才开始思索是否恰当。
靠着权健的身体成为将军的人面对这一事上面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是朝廷,一边是已去世的好友。忠与义难两全吗?父亲犯下的错一定要牵连到这可怜的少年身上吗?不!
撒完人生最大的一个谎后,李越快速离开了宫廷,恐怕再呆在那里一秒自己的把戏就会被揭穿。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
睁开眼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凌乱的石块而是床帘,少年不可思议的东张西望着。
“醒了!”听到声音后,才发现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那个人从穿着打扮上看像是一个下人。
紧接着的一连串的脚步声,再次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是一位神情颇为凝重的老人,不过这个老人十分眼熟。
“李伯伯。”少年说。
“芳儿你终于醒了,我可以给你的父亲一个交代了。”李越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松了口气,“去把大夫叫来。”
“我父亲死了,对吗?”元芳勉勉强强的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表情
“。。。”
“没关系的,我父亲干出了那种事,当然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既是安慰别人也是安慰自己,可惜眼泪还是那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没关系的芳儿。”李越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面前的人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却无法抚平那狰狞的伤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待对方平静了一些以后,李越才将地宫塌陷了之后的一切告诉了元芳,说道王佑仁的尸体的时候,老人很小心地,“找到的时候,王大人的身体已经被乱石炸碎,面目全非,被葬在京城的一处偏僻的地方——”
“我能去看看么?”元芳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很抱歉不行。”
“是嘛,那就算了。”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吩咐手下的人就可以了。我去忙了。”
“嗯,多谢李伯伯照顾。”
李越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看着已经黑了一半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微风吹过感觉一丝冰凉低头发现自己的左肩早已湿透了。
几天过去后,将军府的院子里经常能够看见戴着面具的黑衣少年和府邸的主人下棋。
“芳儿不愧是——”李越感到不对劲连忙止住了将要说出的话。
“不妨,李伯伯。”元芳淡淡的笑着说,银色的面具被搁置在一边。
“我看你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一次并州。”
“并州?”
“嗯,我想去寻一位知己。”
“也罢,但是一切小心为上,大夫说你身上的伤不宜劳累。”
“多谢伯父关系,这几日有劳照料。”
黑子轻轻落下,满盘棋结束,李越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答应了的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命运了,身为一名武将,人生犹如一场场战场,输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