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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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入冬，这是赵高来到皇宫教小公子的第二年。
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个尽兴，压的窗外白梅低了头，静静绽开，清浅的香气萦绕。
赵高一袭紫袍是极为亮眼的，胡亥抱着暖炉坐在床上，却也在第一眼就看见了从重重帷幔中缓行而来的人。
他的夫子。
赵高只是教习胡亥一些诗词文句，未曾涉及过兵法论语，胡亥到似乎也不甚感兴趣。
二人便这样度过一个上午。
下午再来时赵高被告知胡亥去了始皇寝宫，直至寅时也未归。
赵高便许久不曾进宫授课。
周而复始，就此往复。
只是每年冬天，赵高总会带上一个小暖炉替掉胡亥寝宫里的暖炉。
而胡亥，也默默不问为何夫子每次前来总是折下一枝白梅让他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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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胡亥十六岁。生日当晚始皇赐下珍宝无数，其中不乏异域奇异之物。
也不乏有暗喻让胡亥前去寝宫之意。
胡亥沐浴后换上舞衣，外笼了一件月白长袍踏出宫殿。
雪白的七重纱，胡亥戴上面纱旋在始皇的浴池旁，足腕红线系着的铜铃叮当作响，平白添了几分妖娆。
少年还未长开的身形纤细柔弱，舒展双臂，背上蝴蝶骨似乎真的有一只蝶破茧而出，展翅欲飞，扬起的白纱并未起到任何遮掩的作用，倒是勾起了始皇的心念。
“哗啦！”
胡亥眼中惊慌一闪而过，白纱在水中飘散开，七重纱还来不及褪下便已被水浸湿透，始皇拥他入怀，贪婪地吮吸着清逸的香气。
胡亥软了身子依在始皇怀中，尽可能顺从着一切。
乖顺的像只猫。
“亥儿，父皇赐的宝物可还合心意?”
“……只要是父皇给的，亥儿都喜欢……”
胡亥转过身，站在及腰的池水中，怯怯地伸出手攀上始皇肩膀，一副顺从依人模样。
“哈哈，好！父皇今晚会让你更喜欢父皇给你的！”
胡亥一声惊呼被堵在嘴里，下一秒便被抱起压在池旁锦榻上。
婉转承欢。
隐约间似有白梅香气流动，胡亥只觉得眼前一花就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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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睁开眼便见一袭暗紫。
静静伏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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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恍惚间已过，不知名的小花开在路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