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背着重重的包袱,被吊索在峭壁。
做个不眠的等你的人。
怕你迷路,便不肯熄灭孤影幢幢的烛火。
你却迟迟未来接我走。
我像普罗米修斯 忍受着凶鹰啄食肝脏的剧痛 与每日毁灭的新生。
终于,你跋山涉水,寻我款款而来。你解开我的苦厄之链,划开我的红海之水,放弃永生共我坠入凄凄红尘。
前世,我梦见过死亡,也梦见过你提灯归家。不再相信你的去去就回,却还是催你上马,此后 一别天涯。
今生,我忍受着赤脚下的万丛荆棘(几乎是带着被毁灭的决心) 走向你(靠近你)。我摸索着你的名字,直至沙哑了岁月,伤口都化作 你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