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了。
“将军，快逃吧。兵败如山啊。”旧部下劝说。
解开马匹，纵其离去，他一言不发。
隔日，城墙上有头颅高悬，眼神轻蔑。
很喜欢一个人，但只敢看他的背影。
找到他的位置，在书中夹上小纸条。
等毕业的时候，一定要鼓起勇气啊。
“咦，张君？他转学走啦。”
“蔡大人，你以为如何？”
丞相忽然放下酒杯，转头问向最侧一人。
“下官以为，此事关系国计民生，宜再商讨。”
满脸堆笑的丞相，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黠色。
“喂，喂，我像不像人？”
每晚总是有一只狐狸，隔窗相扰。
“嗯。”埋首苦读，他只觉烦恼。
很多年后，在朝为官，忽然想起一张绝世容颜。
设计把妻害死后，他松了一口气。
在赴驸马府之前，将旧物付之一炬。
北风忽然狂起，有纸鸢扑火而来。
她不是说不喜欢吗，如何收藏至今。
印象里是这样的。
几个野孩子一起，用石子掷盲人。
看到他终于摔倒，居然开怀大笑。
三十年后忽然致盲，悍童来欺。
嗯，到北京了，平安。
嗯，要开会了，晚见。
他将手绕上女子的细腰，走进房中。
她在另一男子的搀扶下，走出房外。
他们约好一起出剪子，一起死。
他出了布，她出了石子。
匪徒摘下面套，说，哥你早猜到了吧。
他怔怔地看着她尸首，我没猜到。
她可是一个十足的音控。
“要不是你声音好听，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她忽然想起年幼时，最爱的打更人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悠然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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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歌，想起张爱玲的《第一炉香》。
第一炉香。
第二炉香。
再一炉香。
添许多炉。
冬日里，和着炉火听故事。
有别人的，有自己的。
记不得朝代。
后来也分不清你我。
后来索性故事都懒得听。
故人也懒得认记。
我们曾相爱吗？
想到会心酸吗？
还有功名，成败。
妖魔，人心。
心底是打更声流来转去。
像寒夜里的惊涛。
在说什么呢？
我嘛。
我在说一个人的烟火。
等这一生的清凉。
去日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