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皎洁的月光轻抚着陷入沉睡的江户老城.区,与热闹的新城区不同,老城区就算是在白天也是颇为安静的,更何况是晚上。
老城区的建筑格局十分密集,青灰色不知属于哪个年代的石砖在清冷的月光下似乎活了过来,泛着幽暗的光芒。一只乌鸦停在了一棵枯萎很久的老树上左顾右盼。一阵微风吹来,其中掺杂的血腥气让那只乌鸦在发出了一声受惊般的惨叫后挥打着翅膀消失在夜空之中。老城区似乎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此时此刻,在微风吹来的方向,一个银色的影子飞快的穿梭在建筑物之间,那在血族与狼族战争中令狼族闻风丧胆的白夜叉,正被一群一根筋的血猎追的有些狼狈不堪。
“啊啊!有完没完啦?!阿银我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让这些混蛋们像追jump特别刊一样追着阿银我啊!!”努力甩掉追兵的银发男人恼火的拽掉了一撮白毛,可还没来得及喊疼,一股杀气袭来,他猛地一闪身,眼睁睁看着一排十字架深深地插在了他之前站的位置。“喂喂,不是吧......”坂田银时吞了吞唾沫。
小心翼翼地在屋顶站稳,银时深喘了口气,他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意识到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身上的白色水纹和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而胸前被银器撕开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珠。血族最重要的就是血液,再这样失血下去,他恐怕要提前去找糖分大神报告了。
咬了咬牙,坂田银时转过身握紧了手中的洞爷湖,准备小小的反击一下,好给自己创造一个逃脱机会。突地,银时心中一紧,同类散发的感觉让他猩红色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眸子转了转,最后锁定在一个慢慢爬上房顶的白发男人身上:“胧。”
被点名的男人手中的权杖微微一晃,他冷冷的笑了一下:“白夜叉阁下,好久不见了,怎么不继续跑了?”
闻言银时无所谓的挥了挥洞爷湖,翻着死鱼眼不紧不慢的挖着耳朵:“阿银我可没有逃走啊,我只是赶去买最新款的jump哦,每一个喜欢少年Jump的人都像just we一样强大的,倒是你啊海带头,作为血魔却和血猎混在一起,你乡下的妈妈桑会哭的哟。”说着银时把手指拿出来看了看,轻轻吹掉了上面的不明物体,然后抬眼露出了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
冷哼了一声,胧淡淡的开口了:“那么同样作为血魔却只会抱头鼠窜的你又如何呢?银时。看起来松阳还真是一个失败的男人,教出的徒弟不是被封印转世就是胆小鬼,真是死有余辜呐。”看着对面的男人猛地绷紧的身体,胧嘴边的冷笑扩大了一些。
松阳是血族曾经的领袖,现在是坂田银时不可触碰的逆鳞。当初的战争以血族的失败告终,绝大多数幸存的血族都以为松阳死在了战场上,只有包括银时在内的少数几个血魔知道松阳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死在了一群叛变的血族手里,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位名为胧的男人。
胧眯了眯眼,说实在,银时带给他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无论是从作为武神的白夜叉那凶残的战斗力,还是在松阳死后银时所展现出的那杰出的领导力来说都一样。那时,胧本打算借松阳的死激怒剩余的松阳派的血族,然后一网打尽,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血魔竟然洞察了时局,把自己的同伴强制封印送走并开始了长达百年的逃亡,这个变故曾几度让胧无计可施,除了抓住他,胧想不到其他可以找到那些逃走血族的方法,毕竟,血液如此纯净的血魔施下的咒术没那么轻易破解。
“不过是贱命一条而已,也难为你为他那么努力。”一句话说完,胧猛地加速后退,因为对面的男人已经发动了攻击,如果不是因为重伤,胧相信他能一击毙命,多么可怕的男人,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还能发动如此强悍到令人震撼攻击。挥起刀的瞬间,胧看着朝自己扑来的身影有些恍惚,这是何等的魅力啊,血染的夜叉,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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