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说吧 关注:527,018贴子:2,958,152

【灵异转载】【山鸟山花主】新书聻派侍通门徒,讲讲那些年被我通灵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是一个关于通灵界中,最古老,最神秘,最诡异的聻派通灵师的故事。
  活者为人立于阳,人死为鬼存于阴,鬼死为聻(jiàn),聻又藏于何处?
  被封禁了千年之久的通灵秘术,为何突然重现人间?
  阴阳两界,一场腥风血雨,是否已无可避免?
  传说中的鬼门关,是虚无缥缈流传了千年之久的神话传说,还是冥冥中不为人所知的真实存在?
  聻派侍通流派最后一个门徒,一种神鬼莫测的通灵之术,各种灵异世界的鬼怪奇谈。
  且看:一个小小二流通灵师,如何一步步登极被深埋了千年之久的通灵禁术。
  用传奇经历为您讲述:那些年被我通灵过的鬼物!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23 21:55回复
      我在外面漂泊了四年,干过的活计可以说是涵盖了三百六十行,只要能糊口饭吃,就没有我没干过的事儿。
      融入了社会,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而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和渺小,也明白了老爹的良苦用心。因为从小的半天“课”,让我几乎除了认得几个字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老爹年事渐高,我也一天天的长大成人,他寻摸着,如果不让我出去学得一技之长,以后在这世上恐难立足。别说行走于世了,就连混口饭吃,估计都是难上加难。
      可能是为了磨练我,临走之时,老爹眼中噙着泪狠心的放下话——如果不混出个人摸狗样,就别回来了。
      在外漂泊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落得个逍遥快活。我后来凭着一身苦力,任劳任怨,加之遇上了一对好心的老板夫妇,总算是停止了飘摇的步伐,扎根安定了下来。
      那对夫妇是美籍华侨,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归国支援建设的商人。他们在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深圳,开了一家配件加工厂。他们看我可怜,老实巴交的人也勤快,就让我在他们厂里当了个学徒工,跟着师父后面学车工。
      现在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年代,车工啊!那绝对是超一流的技术工种。车床都是德国进口的,能让你上车床,说句不客气的话,比现在让你坐上村支书的官椅,都要让人艳羡。
      那时候跟我一个师父下山的小王,就因为家里穷,二十大几了还一直处不到对象,家里人那心急的!可就是因为上了车床,干起了车工,哎呀我去,那给介绍对象的,都能排起一条长龙来。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出师不久,老板娘刚给我涨了工钱,我觉得这日子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以后会一天比一天的好过。我寻摸着在这好好干他个两年,攒够了钱,混出了人样就可以回家看望老爹了。但是就在那年寒冬里的一天,吃过晚饭,我继续上车床赶工,那一批加工件很急,老板催的紧,只好晚上加班干。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12-23 21:57
    回复
       刚开机没一会,看门的老大爷跑来车间找我,因为上了车床就不得分神,不然一个不小心弄错了尺寸是小,安全方面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我让老大爷等一下,示意他等我车完了这一件再说,可是他在旁边站了没一会儿,见我不搭理他,竟然随手就切断了我车床的电源。
        “我说大爷啊,你这是干啥啊?”我一把摘掉帽子扯掉手套,往工作台上狠力的一扔。“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弄坏了基材,老板是要扣工钱的,你说是算我的还是算你的?”我当时确实有些气愤,但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我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重,只好叹了一口气,赶紧去检查基材弄毁了没有。
        “阿通啊!”老头子年岁已高,但是说话还是很有底气的,能看得出来他好像是有什么比较着急的事情,他拽着我的衣袖,道:“平日里厂里人都这么喊你,你大名到底叫啥?你又是哪里人?”
        我一听,顿时无语,前些阵子他才给小王介绍过一个对象,说是他一个乡下远房亲戚家的孙女,年方二八,出落的亭亭玉立。
        敢情这是小王没看上,又跑来找我试试?我心中暗想——你可拉倒吧,小王都跟我说了,什么亭亭玉立,简直就一歪瓜瘪枣!
        “你在想什么呢?快回答我啊!”见我一时愣在那里没回他,老头子扯了我一下。
        “哦!”我挠了挠头皮,显得有些难为情,半响才支支吾吾的回道:“大爷啊,你……你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23 21:57
      回复
         “我呸!”老头子破口就骂了一句。“也不瞅瞅你那怂样,还给你介绍对象,上了两天车床瞧把你嘚瑟的,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大名叫啥了吧!”
          “我……”我脸刷一下就红了,那时候的我还是比较青涩的。可是我这就纳闷了,我难道长的比小王还丑?说的好像给我说个对象,都怕脏了他的嘴似的!
          “那你到底找我啥事嘛,给我电都切了,什么事这么急?我大名叫司徒通,老家安徽的,在淮河边上有个叫秦家口的村子,怎么了?”
          “王八羔子,果然是你小子!”老头子听我说完,狠狠的1拍了我一下,厂房里还有其他工友在加班,机器声有些吵,他便示意我跟他出去说。
          我挠了挠头皮,跟老头子走出了车间。
          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烈火点燃了导火线,一扇诡异的大门向我洞开,再也没了回头路。
          第二章(噩耗)
          我跟在老头子后面来到他的门卫室,围坐在炭炉边,我这刚一坐下,手都还没伸出去靠近炉火沾点热乎,就听他对我喝道:“就你还坐下了,要不要再给你整点小酒,剥几粒花生,让你喝两盅?”
          他这明显是话里带刺儿,我楞了半响,又把屁股抬起来说道:“大爷啊,我这活干的好好的,你把我弄这来,不会就为了数落我一顿吧?”
          “行了行了!”他摆摆手,又示意我坐下。“咱长话短说,别看你现在上了车床出息了,可掰扯起来,老板还算是我外甥呢,别以为有他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一听,感觉不妙,这保不准是哪里得罪了这小老头,连老板都搬出来了,想必事情还不小。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其实并非是老板看上的,而是老板娘看上了我。口误、口误,更准确的说,是我在无意中撞破了老板娘一段人鬼情未了的秘密。后来我也没有声张,或许是为了补偿我,又或许是为了封住我的口,总之自那件事以后,老板娘确实没少照顾我,还一个劲的在老板面前说我的好话,最后还真给我争取到了一个上车床的美差。
          我这想着想着,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仗着有老板娘给我撑腰,人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弄红了脸,我估计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我随即连忙掏出一支烟给老头子点上,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大烟枪,除了两杯小酒,就好这一口了。
          接过我递过去的烟,老头子脸色一变,明显和善了许多。我点头哈腰,故作奉承,正欲询问他到底所为何事,他却夹着烟打断我,嘴里还吞云吐雾着,道:“别的也不多说了,你赶紧让你老爹以后别再来烦我,这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找你,非得缠着我,让我从中间传话也不嫌累得慌!”
          “啥……”我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老爹来找过你?我……我哪个爹?”
          也不知是怎的,那一刻我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来。只怪我千算万想,也没料到老头子说的竟然是这档子事。我四年未归,行踪飘忽,老爹一介村民,一辈子也没出过几趟远门,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呦!就你还有几个爹?”
          “不是!”我一挥手,自知刚才口误,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索性就岔开话题往下说:“I那我爹都跟你说了些啥,他都能找到这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我突然想起什么,“呀!该不会是你不让他进大门吧?”
          “滚犊子!还在这装!”老头子一下子又火了,莫名其妙的。“啥玩意儿我不放他进来,你爹是啥,你自己还不清楚,啥门能拦得住他?”
          我爹是啥?啥门能拦得住他?我转了转眼珠子。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2-23 21:59
        回复
          哎……我去,你说我爹是啥?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啊!
            我觉得越来越迷糊了,被他说的晕头转向,根本摸不着北。但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拿我寻开心。便按耐住性子,向他详细打听起其中的来龙去脉来。
            原来这事说起来发生在三天前,老头子那天夜里一觉惊醒,感觉浑身不自在,窗户没开,却觉得屋子里似乎隐隐有阴风乍起。
            他以前没少给同村的走阴婆子当过马脚,自然知道这是遭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下床点了一支烟,又灌了几口牛黄酒,压了压惊,才开始回想梦中的遭遇。但是任凭他如何回想,烟都抽了好几根,却是终究只能想起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就是无法贯通全局。
            第二天夜里,他有意找来一只黑猫,用绳子拴在窗户铁栅栏上,又在屋里放了三个隔夜的馒头,布置好了这些他才躺下睡了去。
            黑猫通灵,能招魂引鬼,这在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风俗传说。隔夜的馒头是孤魂野鬼的最爱,老头子如此这般,就是为了让那个找过自己一回的鬼,再来找自己一次。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想不明白,遭遇了不干净的东西,驱邪避之还来不及,这小老头怎么还变着方的要往上撞?
            其实这是一个误区,自己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无法确保可以完全杜绝它的话,那么你最好是选择接受它!
            其实也不是什么鬼东西都生来就有恶意,那句俗话说的好,有的人比鬼还可怕呢!
            世上没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管什么都是事出有因,老头子觉得这个鬼既然找上了他,则说明一定是有所求。可是他上了年纪,思维迟缓,托梦中的情景,醒来后是怎么也回想不了全局。他这才想要重新再来一次,希望可以将对方的来意以及诉求弄清楚,想办法不负对方所托,才能顺顺当当的将它送走!
            也就是昨天夜里,他的“好客之道”终于没有辜负他的好意,并且这次心里有了准备,醒来后他也顺利的回忆起了梦中的情形。
            原来对方只是想让他帮忙找个人传个话。这种小事,别说是什么邪物找上你了,就算是个陌生人,稍微有点乐于助人的精神,我想谁也不会拒绝的。可是天亮了老头子却为此泛起了难,因为他和对方之间没有沟通,他完全是被动接受的,他压根就不知道对方要找的那个叫司徒通的人到底是谁。
            司徒这种复姓,并不常见,老头子先入为主,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某个复姓司徒的人,所以一开始就断定他不认识对方口中要他找的这个人。
            他原本的打算是准备晚上再设法跟对方接触一次。但是去食堂打了晚饭回来,正吃的津津有味,几个不用加班的工友饭后出去溜达,从他门卫室过得时候,刚好提了我一下。
            老头子一听“阿通”两字,起先无意,后来一回想,顿时灵光一现,暗自思忖——阿通那小子会不会刚好就复姓司徒?
            就这样,他囫囵划了晚饭,便去车间找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弄个清楚。
            老头子的故事说完了,听得我一头雾水,这明显是坟头卖布——鬼扯,心想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背景,想要捉弄我一番?
            可这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拿我老爹阳寿作文章!
            我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给他撂下一句就要走。却不想这老家伙,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倒还算结实,一把又给我拉了回去。
            “怎么!你以为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在这跟你个小屁孩无中生有?”老头子眉宇间微微有些怒意。“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这种事情,我老爷子还能跟你乱说不成?”
            “你什么意思?跟我玩真的?”我依旧不削,心想我还没跟你急,你倒先怒了。
            “瞧你这孩说的,什么叫玩真的?这就是真的!”他说完,白了我一眼,然后冲我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边刚咒完我老爹已死,那边还想问我要烟抽,这不是得了寸还想要近尺么!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2-23 22:01
          回复
             不过毕竟是长者,我一个晚辈,跟他太计较了也不像话。而且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这心里也不免泛起了嘀咕,早就听其他工友谈论过,说这老东西有些阴,以前在农村,他就是个马脚。
              什么是马脚?
              说白了,就是能给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传话的人,这种人天生阴气重,一般走阴婆子替人走阴的时候,都需要这种人来搭把手。像他这样的人,在我们那也叫做灵媒,虽然从小老族长不让我学,但是小孩子逆反心理都强,你不让我学我就偏要学,明着不行,剽窃还能不会么?
              我稍稍冷静下来,又从头回味了一番老头子刚才的话,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一个冷噤,连忙掏出烟来递给他。
              “你……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见他伸手过来接烟,我手一缩又立即让回来一点。
              “你说你这孩子!”他身子往前稍稍一倾,顺势抄走我手上的烟,横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才点上。“你,左边屁股瓣上,是不是有块胎记?”
              听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已经是冷汗直冒。这一点他一个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有知情人告诉他!
              我心里上上下下的扑通直跳,思绪一时有些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小时候老爹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旋即浮出了脑海——世上像你这样灵觉低到几乎完全没有的人,估计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灵觉这东西,是一种很抽象的概念,用老爹的话说,就是一个人感知灵力的觉性。那是一种精神力量,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世上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只是各人强弱有所不同罢了。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2-23 22:01
            回复
               一般的人,灵觉都处在一个正常的范围,不高也不低,而处在高低两个极端的人,则是少之又少,非常的罕见属于异类。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老头子),而有些人却轻易不会被什么鬼东西纠缠,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灵觉高低差异带来的不同。
                而我,则是一个灵觉非常低,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的人。这是一种极端,据老爹所说,像我这种人,真的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
                难道老爹真的遭遇不测,想要回魂找我,却怎奈我灵觉太低,根本无法与我“沟通”,所以才“托梦”给老头子这个马脚代为转达?他怕我不相信老头子的话,还特意将我屁股上有块胎记这一身体特征告诉了老头子?
                有板有眼,合乎逻辑,全都对得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五指狠力的掐在膝盖上,两眼骇然的看向老头子,只感觉浑身上下,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当时的感觉,如坠冰窟,周围的温度也好似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只觉得浑身寒气刺骨,冷的让人发颤。
                “瞅你这意思,你离家的时候,你老爹还尚在人世?”老头子抽着烟,偷偷瞄了我一眼,随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我老爹才五十多岁,身子骨结实的很,我离家那一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了?”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锻炼了我对于某些事情,异于常人的接受能力,我这时候,还不至于崩溃到丧失思考能力。
                现在撇开别的不说,说多了也没意思,看来离家六年,我也该回去一趟了,究竟这老头子是不是乱说,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我心中如此这般想着,琢磨着不管真假,总之定不能凭这老头子一言而定。
                只是老头子所说的,老爹托梦给他,让他代为转告我的话,我这思来想去,实在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12-23 22:02
              回复
                第三章(巧遇小娘们)
                  “永远不要回村。”
                  “忘记我,忘记村子。”
                  “关于你身世的所有秘密,都在你的貔貅之中。”
                  “好好照顾自己,从今往后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去追寻。”
                  我咧着嘴,思忖了半晌,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便抬起头看向老头子:“这就是我老爹要你转告我的话?”
                  “这都是你爹的原话。”
                  “不要去追寻?”我挠了挠头,“我爹就没说让我不要去追寻什么?”
                  “没有,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至于别的,你爹没说,我也就不清楚了。”老头子恋恋不舍的掐灭都已经燃至过滤嘴了的烟屁股。
                  事已至此,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在身体里翻滚,我顿时觉得啥都不重要了。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老爹的生死,按老头子的意思,那就是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就跟短路了似的,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实在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稍稍思忖一下,我从口袋里掏出还剩大半包的烟扔给老头子,也不容他开口,只让他代我跟老板说一声,就说我家里有事,得回安徽老家一趟。
                  虽然老爹不让我回去,还让我忘了他,但是这可能吗?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2-23 22:02
                回复
                   就算我能忘了他,可我也不是狼心狗肺,我能忘掉那含辛茹苦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一念至此,我飞快的跑向宿舍,眼中不禁黯然泪下,泪水被风吹向脑后。
                    多年的独来独往,一人漂泊,我也没啥行李需要收拾的,光蛋一个屌人罢了。我将藏在枕头棉絮里的积蓄取了,其实也没多少,但那毕竟是我全部的家当,完了我便准备连夜赶往火车站。
                    在离开之前,我还绕道去看了一眼苏熙。
                    她和我在一个厂里上班,只是我在车间她在办公室,据说她文化程度很高,是个不折不扣的青年才女。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也不住厂里,在外面租了一间屋子一个人住。
                    苏熙在外人的眼中,是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年轻、漂亮、为人和善,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拥有融化一切的魔力。
                    但是在她光鲜靓丽的背后,是不为人所知的悲情命运——她正好和我相反,是另一种极端,她的灵觉高的可怕,以至于她从小到大,经常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纠缠,这也是她选择独自一个人在外独住的原因。
                    要不是我教给了她一些辟邪的办法,估计老爹就得找苏熙来给我传话了,毕竟她的灵觉比老头子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找老头子你还得托梦,如果老爹来找苏熙,我敢说他俩几乎可以“面对面”的交谈,因为苏熙甚至能够看得见他。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2-23 22:03
                  回复
                     我偷偷摸到苏熙的窗户下,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其实什么也看不见,拉了窗帘,现在也已入夜,她估计是已经睡下了。
                      这一走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如果……如果老爹真的有什么不测,按照老家的规矩,我可是要在家守孝三年的。
                      我就静静的蹲在窗户下,傻傻的看着眼前反射着月光的玻璃,无声无息的回忆着和她相识的故事,一时间百感交集。
                      如果不是我从小偷学了点老秦家密不外传的“绝学”,她估计连看我一眼都不会吧!
                      不是她太过冷傲,而是我太不起眼了。苏熙不是那种自恃清高,难以接近的女孩,纵然她的确是十分的优秀。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懂些辟邪的方子,我相信我和她之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可能有所交集。
                      思绪摇曳,万般的不舍,但是我没有勇气呼唤她,哪怕只是跟她道个别。
                      许久之后,我带着不舍和对没用的自己那种无限的恨意,离开了苏熙。离开了我原本以为已经站住脚的城市。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又转了几次大巴,第三天下午,我终于回到了南沙那片熟悉的土地。
                      一走出车站,扑鼻而来的,满是熟悉的乡愁。
                      虽然已是寒冬,但是南方气候温暖,回到南沙的我,冻的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啥也没带,现在连一件厚衣服也没有。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2-23 22:03
                    回复
                       店里没有其他顾客,来讨白开水的车夫们也已经离开了,老板端过来两晚面,我递过去一支烟,招呼他坐下聊两句。
                        当听说我是要打听秦家口的事,老板那脸色瞬间就变了,眉头一抓,警惕的问我们去秦家口干什么。
                        我告诉他我们俩就是秦家口人,外出打工到了年关准备回家过年,却不想没有车夫愿意载我们,这才滞留在车站附近的。
                        “哎……”老板听我说完,长叹一口气,显得甚是为难,低着头勉为其难的说道:“这……这让我怎么说呢,你……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
                        “这是为何啊?”我大惑不解,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我们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弄的你这么为难?”
                        “这……”老板欲言又止,楞了半晌,右手紧握成拳,轻轻的往台面上砸了一下,像是下了个决心似得,说出了一番惊人的话:“传言秦家口闹鬼,全村几十口人,一夜之间暴毙,老少皆无一辛免。政府一连查了几天,也给不出一个死因来,现在整个村子都被封锁戒严了,方圆几里地都不让人靠近呢!”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2-23 22:05
                      回复
                          第四章(叫花子)
                          老板此话一出,我还嚼在嘴里的生蒜头差点没呛在喉咙口,小娘们吸溜到一半的面条也停在了碗口,我俩对视一眼,顿时都觉得头皮一炸。
                          可想而知,我和小娘们听完老板说的话后,有多么的震惊和惊骇,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惊恐。
                          我都不记得要付面钱了,几乎是和小娘们同时起身,俩人拔腿就准备往外走,就算是凭着两条腿徒步而行,我们回村的急切,也容不得我们有片刻的迟疑。
                          “谁说无一幸免!”——此时一个身影跨入店中,本已经与我们擦肩而过,却在那一瞬间脱口而出1这么一句,弄的我跟小娘们就跟被点了穴似得,一下子就收住了腿脚。
                          我回头一看,起先心中乱如一麻,刚才擦肩而过并未注意。此刻再看,那进店之人,竟然浑身恶臭不堪,穿的破破烂烂,一头长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过了,都他妈结成球了。
                          这种人不用说,也知道是一讨饭叫花子,我走回到他的跟前,也不嫌弃他臭,只让他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谁说无一幸免!”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我们听的更加清楚真切。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娘们这时也上前,一脸的急切。
                          叫花子一时没了言语,两眼茫然四顾,只是用手不断的按揉着肚子。
                          小娘们一看自是心知肚明,指着桌上的两碗面说道:“那两碗面,我们几乎就没怎么动过筷子,你要是饿了,就拿去吃吧……”
                          我还没等小娘们说完,就伸手打断了他,招呼老板去重新下一碗热腾的,多加点牛肉,我另外加钱。
                          这走南闯北的,见惯了世态炎凉,我知道就算是个叫花子,那也是有自尊心的。那两碗剩面,如果放在平常,用来打发叫花子自是没的说。可眼下情况不一样,我们有求于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我们首先得放低自己的身段,能弯的下腰,才能换来别人的心。
                          这叫花子,毫无疯癫之像,不像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想必很有可能对村子所发生的事,知道一些内幕,而眼下,这也正是我们急需收集掌握的信息。
                          我将叫花子请到一旁落座,为了表明诚意,我就坐在他旁边,小娘们坐在对面,见老板还有些迟疑,小娘们便掏出钱来拍在桌子上,让老板只管按我说的办。
                          一碗刚出锅还冒着浓浓热气的牛肉烩面下肚,叫花子最后连我们吃剩的那两碗面也没放过,一股脑全给解决了。完了一抹嘴说道:“这肚子填饱了,二位小爷有什么就问什么吧,我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
                          我心下暗忖,果然被我一语中的——这叫花子分明不同一般,谈吐甚有条理不说,连成语都会用,想必也是读过书的人。至于为何会沦落至此,那是人家的痛处,就不要去戳了。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12-23 22:07
                        回复
                            “咱们开门见山。”小娘们看着他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外面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你说并不是无一幸免,这话到底怎么讲?”
                            “就是并非死绝了,传言有误,政府也被蒙在了鼓里,其实有一个人活着离开了。”
                            我和小娘们一听,两个人顿时都唏嘘不已。
                            自从看门老头告诉我老爹已然不在人世开始,后来到了南沙却没有车夫愿意去秦家口,遇上小娘们他又说一直有联系的村子突然跟他断了线,再后来面馆老板告诉我们那耸人听闻的噩耗。可以说这一路以来,关于村子的糟糕信息,是一件又一件的不断加剧而来。我也不知道叫花子所说的其实还有一个人生还的消息,应该视作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因为它再一次向我们强调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全村人已经遇害了!
                            只是顷刻间的停顿,却迫使我们和叫花子的谈话,到此为止了。
                            就在我准备开口问他,他口中那个所谓的活着离开的人,究竟是谁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穿制服的民警。
                            二话没说,几个民警一把按倒叫花子,熟练的给他上了拷,压着就推上了一辆老式警用吉普车。
                            小娘们连忙追出去,拉住一位民警,想问他到底咋回事,对方却抢先开口质问他和那叫花子是什么关系。
                            我见状立刻伸手挡在小娘们的胸前,上前一步插嘴道:“额,没关系,我们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看他一叫花子可怜,天寒地冻的,施舍一碗面给他而已。”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2-23 22:07
                          回复
                              这时另外一个民警安置好了叫花子从车里退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我和小娘们一番,极为严肃的说道:“你们最好别跟他有关系,他是潜逃多年的通缉犯。”
                              随后那家伙还不放心,直到面馆老板也出来给我们证明确实是施舍的人,他才作罢没有将我们一起带走。
                              看着扬长而去的北京吉普,我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回村子查探情况,要是被当成什么通缉犯的同伙被带回了局子里,那可就有的耽误了。
                              我们谢过面馆老板,便徒步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脚下一刻不停,但是三十里的路程,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路上我问小娘们,那个活着的人他觉得可能是谁时,他却说那叫花子八成是骗人的,为的就是一碗面。
                              理由则是一个矛盾的地方——秦家口虽然是个偏远小村子,孤零零的一处弹丸之地,但是村里老老少少谁也不是黑头户。
                              他这点说的倒是不假,就连我这个捡来的娃都是有户口的,民政局的户籍档案里,全村上下都是有档可查的。
                              那么问题来了,叫花子说传言有误,政府也被蒙在了鼓里,这就完全说不通了。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12-23 22:08
                            回复
                                “我们是军方的,分辨不了你们证件的真伪。”那年纪大点的士兵只简单看了一眼,便将证件还给我们说道:“再说了,就算你们是那村子里的人,那也不能放你们过去,我们有军令在身,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这下我和小娘们更加觉得离奇古怪了,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军方都介入了!还如此煞有其事的封锁戒严?
                                “两位兵大哥。”小娘们掏出烟来准备给他们俩一人分一支,可尴尬的是,那年纪大的张手一挥,就将他手上的两只烟打落在地,嘴里不耐烦的说我们要是再不离开,继续逗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想了想,走上前去打了个圆场,说道:“两位兵大哥,我们无意冒犯,只是一下车便听闻家里出了血事,所以回村心切。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就这么个事,你们政府这边到底哪个部门管,能不能告诉我们是该找当地政府还是找你们军方?怎么说出事的都是我们的亲人,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家也不让回,人民的政府为人民,总得给我们个说法不是!”
                                你只看到我做了什么,
                              却看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来自小针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2-23 22:0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