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记得父亲的脾气特别暴躁,在那个年龄能被理解的祸端,只要进了我父亲的耳朵,回家之后我的屁股都会和他的皮带一起受罪。“恨之入骨”是我那个时候学到的第一个成语,我理所应当的用在了他的身上,甚至私底下跟小伙伴玩耍的时候我都还说过长大了我也要那样打一次的傻话。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敢跟我父亲说话,心事都是给妈妈讲,甚至那个时候我印象中的父母二字都是我妈妈一个人在扮演。不知什么时候起,父亲突然变温和了,可是那样我还是不敢,不愿和他说话,或许小时候的阴影在我心中实在太重了。所以到了大学,我什么时候都给我妈妈打电话,要生活费,帮我寄快递,这些都是我妈妈会做的,我想不出给我爸打电话的理由,我是不是一个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