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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赛第二期】洛阳城里春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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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先开个楼好了~\(≥▽≤)/~
好久不写东西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_→随便写写好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23 14:24回复
    ←_←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1-24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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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更催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1-26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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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觉厉


        4楼2015-01-26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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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两字可是很惹人遐思的期待


          5楼2015-01-29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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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娴哑然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才狼虎豹,会把你吃了去。你方才说起,我才想到如今尚且宵禁,不便在外头多留,你若是不嫌弃,我那儿还有间空屋,只是长久没人打扫,怕是有些脏,只能是将就能住人了。”
            舒荣忙应道:“不嫌弃不嫌弃。”
            丁娴瞧着他忙不迭的样子,也不恼,自己急而不乱地收捡着茶棚里的物什,舒荣讨好似的想上去帮忙,反倒吃了丁娴一记白眼。
            “别来添乱。”
            舒荣退到一边,一面想装作看风景的样子,一面又放不下在茶棚左右忙活的丁娴,站了几个地方都觉得妨碍到了她,又不敢开口问些别的,多少有些不自在。
            “快开春了。”倒是丁娴先开了口。
            “是,是啊。”舒荣急切的应道。
            “平日里只觉得城里拥挤,开了春处处都是花团锦簇的,就更是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年纪大了之后凡事都看着不顺心,赶明儿到了花朝上巳,少不得又白白添些烦恼。”丁娴随口叹道,最后扫了茶棚一眼,看着没有遗漏,转身便出了茶棚。
            舒荣还在呆呆估量着是会添些什么烦恼,又想起去年上巳时泾河边相约而行巧笑倩兮的女子,思绪早就云游去了。
            “我说小少爷,你走是不走了?”丁娴有些好笑,现下烽烟四起,踌躇满志的少年郎她不知见了多少,只不过一个个想的是扶摇直上,却少有不跌跤的,没几日就叫家人寻了回去,安分过日子去了,这少年想来也不过如此。
            “走,走。”舒荣甩甩头,心虚的追了上去。
            丁娴手里晃荡着家门钥匙,一路走的不慌不躁,晚间露气重,雾蒙蒙得晕开一片烟云,她有意绕开那些刚出头的花草,头上新买的钗子碰出叮咚的声响,煞是清脆。
            舒荣追着她的步伐,心里盘算着许多,几套说辞翻来覆去的想了个遍,抬头时发现丁娴走得远,就小跑两步追上去,而后又去心里天人交战,又落得后了,如此反复几次,总算是在宵禁前进了丁娴的家门。
            “公子自哪里来?”
            “咸阳。”舒荣暗自深吸口气,回答的云淡风轻。
            丁娴点起油灯,用钗子挑弄着灯芯,试图让飘忽不定的光芒更亮一些,语气里平淡的没有一丝深意。
            “投大泽乡去?”
            舒荣吓得几乎打翻丁娴方点亮的灯,一脸煞白:“这话可乱说不得。”
            “也是,”丁娴笑笑,“都快打到淮阳了,哪还用走到大泽乡那么远。”
            舒荣听的心惊,却见丁娴没事人似的进进出出,似乎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辩驳的话来,他平复了半天心情,斟酌许久才道:“夫人……也是六国遗民?”
            “这是什么话,可有不是六国遗民的?”丁娴抱了一床被褥,整张脸都埋在被面里,含糊不清的问,“你既不投大泽乡,千里迢迢又是投谁去?”
            “夫人!”舒荣终是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夫人也是有识之人,嬴秦暴政,人人得而诛之,遍地揭竿而起,夫人可也愿助义军一臂之力?”
            丁娴忽然不自觉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差点把手中的被褥扔了出去,好半天才停了下来。舒荣不明所以得看着她,心下暗道不好,只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万一这女人去报了官,再胡乱编排两句自己意图谋反,那他就栽在这里了。他惴惴地想着,总不能真的对这么个半生不幸的女人起了杀心,更何况他又哪有那么大的胆量,终归都是可怜人,还不如劝说两句,她并不像是不能沟通之人。他想定注意,正准备开口时,丁娴先止了笑,促狭地问道。


            IP属地:湖北7楼2015-03-02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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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你真的要走吗?”十五岁的丁娴可怜兮兮的扒着门框,看向那个匆忙收拾东西的少年。
              “嗯,”少年李臻把衣服塞进箱子,回头苦笑一声,“再不走怕是要被人给请走了。”
              始皇命六国遗民中的显贵富商西迁咸阳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洛阳,仓海君之富有在洛阳是出了名的,如今拖延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快惹恼上面的人了,李臻并不明白父亲执意不走的深意,只是他也乐得留着陪丁娴过了花朝,而今得了消息,恐是无论如何也捱不到上巳了。
              “我……”丁娴不知所措的玩着自己的衣角,想说些什么,临到出口却又咽了回去。
              “不能与你一同过上巳了,自我记事来还是第一次,”李臻半是回忆的仰起头,阳光灿烂的他几乎看不清窗外振翅而过的飞鸟,“以后,大概也都不能一起过了。”
              丁娴是他们家帮工的女儿,同他一起长大,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相熟又同龄的只有丁娴,从小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年岁渐长之后,丁娴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他也早在心里定了要娶她的誓言,甚至都去同父亲讲明了,父亲当时也没有不快的神色,他便当是父亲同意了。谁知风云寂幻,始皇刚刚一统,竟是废先人之道,焚百家之书,收天下之兵,迁六国之民,他同父亲日日为保护这些东西四处奔走,父亲又似乎在谋划着一件连他都不能告知的惊天大事,这些儿女私情也就一再搁置。更何况他们家是铁定要去咸阳的,背井离乡的苦,总没有理由拉着丁娴一起承受。
              “我和丁叔叔交待过了,城外与你们家保了一块地下来,城内也置办了一所房子,总是有些生存的活计,你……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嫁妆我也备了一份给你们家送去,虽然微薄,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毕竟这些年相识一场。”李臻微微笑着和丁娴说道,心里却难受的很。他到底是不愿意离开洛阳的,无论是他在诗赋中咏赞过的一景一物,又或是他在梦中流连过的一人一屋,原本通篇璀璨的未来如今已然支离破碎了。
              “隔壁的花坊为上巳进了新的兰草,我看着喜欢,你要不要也去看看?”丁娴沉默半晌,却是这么说道。
              李臻知道那女子向来是不喜欢说那些悲伤话的,自己也是浅浅一笑:“你要是喜欢,那便去看看。”
              “嗯,你……带着去咸阳,谁知道那不像样的地方生不生兰草。”丁娴整理了一番心情,勉强嬉笑道。
              李臻便过去拉了丁娴的手,阳光透过庭中苍翠的老树,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是丁娴裙角的碎花一样。不少花期早的花已经谢过一回,葬入泥土里,连带着泥土都芬芳起来,衬的新开的花更是娇艳欲滴。丁娴信手折了一朵,放在鼻下轻轻嗅着,似乎连烦恼也淡了许多。
              若是这世间再没人拉着她的手,穿过这样开满鲜花的庭院,沐浴着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把所有的阴影都一点点踩碎在脚下,又会有什么改变呢。
              什么都不会变吧。丁娴有些自嘲的笑笑。
              李臻临到门口,却忽然停了脚步,将丁娴也拉住,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怎么了?”丁娴不解道。
              “有人来了。”李臻说。
              他二人探头去看时,只见一锦衣仆从,恭谨的引着一个力士正进院子,那力士身高九尺见长,面露凶色,目光如刀锋扫过,臂上似有千斤之力,行步时几乎将院中的青石板都踩得下陷。
              “这人功力颇深。”李臻小声道。
              “那仆从看着面熟,像是你父亲身边的人。”丁娴眨巴下眼睛,“若是客人,为何要走偏门。”
              李臻皱了眉,思索一回,这力士一眼望去并非善类,父亲何以会对这种人礼遇非常。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丁娴用胳膊撞他一下,道:“又有人来了。”
              这回仆从引来的人却是一文弱公子,青衣博带,束发的带子长长的垂过腰间,面容有些苍白,左手端在胸前,步履之间虽然急切,却并不慌乱,看上去有些落魄,却并不寒酸,自有一股清贵之气。


              IP属地:湖北10楼2015-03-0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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