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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王子·忍迹·BL·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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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终于抱了一篇文来了!!!

先贴授权书:

to 虫虫: 转载请随意,谢谢支持。 
 


1楼2008-04-14 19:00回复
    1.1

    东大是一个颇自由的地方,只要按时考试,通常不会有人在意你去不去上课。也正因为这种自由,学生反而更用心于课堂,因为既然去听了,就意味着对这门课,或者这个讲课的人感兴趣。 

    所以迹部对金融、投资之类的课程便破不屑,尽管主讲亦不乏所谓大师,但是如果你拿出的经典案例恰是台下某位学生曾经的不经意之作,那么师生关系是否该易位了呢? 

    不过就像干久了临床医生的人往往会对流行病学研究发生兴趣一样,在实践领域颇有建树的人通常容易爱上基础理论,所以我们的金融奇才迹部景吾同学正坐在前排聚精会神(相信我这样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聚精会神了)的听着田中教授的经济学课程。 

    “囚徒困境,是博弈论的经典模型。。。” 

    囚徒困境阿,呵呵。如果双方都改变一点,就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可是因为互相的不确定、不了解、不信任,双方都坐牢成了唯一的纳什均衡点。其实生活中很多事都是这样啊。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放弃了可以得到的机会。因为太在意,所以谁也不敢先卖出那一步,最终只能擦肩而过。想到这里,迹部不禁无奈的笑了笑。 

    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举动,却被台上的田中教授注意到了。 

    “迹部同学,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囚徒本身无法走出囚徒困境。”迹部起立,缓缓开口,“要想打破囚徒困境,只有改变规则。既然规则不变,就无法改变双输的结局。” 

    短短几句话,就赢来了田中教授赞许的目光。这个孩子永远是这么的一针见血,不愧是天生的经济学家。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每每有独到见解的学生。要不是因为他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田中博文老教授一定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日本经济学界的代表。 

    迹部倒是没有在意教授的反应,而是径自坐下,又陷入了沉思。 

    是啊,只要规则不变,结果就不会变。我们都是囚徒,走不出困境阿。不过这样也好,与其贸然的迈出那一步,弄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还不如守住这份难得的友谊,毕竟朋友是可以做一辈子的,恋人却未必。其实囚徒困境也不算是一个双输的结果,尽管他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合理的。何况生活中的事本来就比经济学模型复杂得多,改变的风险也大得多,毕竟真正的理性人能有几个——除了那个老头子!还是迪卡尔那句话说得好,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小景,在想什么?”熟悉的低沉声调传来,打断了迹部由课上一直延续到午饭时间的自由联想。 

    “在想我们都是囚徒啊!”迹部脱口而出,然后立即意识到说走了嘴,“喂,白痴,说了不准这么叫本大爷的!” 

    “有什么关系呢。”好在忍足没有纠缠,而是继续调笑。 

    “明明本大爷比你大的,乱叫什么,阿恩?” 

    “那小景也可以叫我小侑啊!” 

    其实从国中时代相识起,忍足就这么叫迹部了,迹部也都是这么反驳的,而忍足的回答也是一成不变。后来迹部烦了,也就由他去了,只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叫就是有点不爽。 

    这时候午餐上来了,也就打断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胡闹。 

    没错,他们每天都在这家餐厅吃午餐,因为迹部说整个东大也就这家餐厅勉强符合他大爷的美学。当然这里的价位也是颇配得上他大爷的经济条件的。所以说这里的环境相当好——也就是说人很少,除了少数纨绔子弟以外,便是带女朋友来摆阔的冤大头了。 

    商学院的课程比医学院轻松的多,所以多数时候都是迹部先到,然后点好食物,等忍足到的时候正好开动,就像今天一样。 

    “小景,下午不要忘了去接Paul阿!”吃完最后一口米饭,忍足笑嘻嘻的说。 

    “你还敢说,凭什么他饶住着本大爷的房间,本大爷还得去接他,阿恩?”迹部佯怒。 

    “诶,总不能看着他露宿街头啊。再说昨晚上小景不是都答应了吗?”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迹部就有气,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呢?不仅自己不得不回家面对老头子那张扑克脸,连自己的房间都要让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样吧,小景,让他住我的房间,我住你的房间,总行了吧!”仿佛看穿了迹部的心思,忍足赔笑道。 

    没有说话,算是默许,毕竟忍足的话,总比别人要好一些。迹部发觉自己还真是没法拒绝这个人,昨晚不行,现在也不行啊。 


    TBC 


    注:“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是博弈论里最经典的例子之一。讲的是两个嫌疑犯(A和B)作案后被警察抓住,隔离审讯;警方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两人都坦白则各判8年;如果一人坦白另一人不坦白,坦白的放出去,不坦白的判10年;如果都不坦白则因证据不足各判1年。 
      在这个例子里,博弈的参加者就是两个嫌疑犯A和B,他们每个人都有两个策略即坦白和不坦白,判刑的年数就是他们的支付。可能出现的四种情况:A和B均坦白或均不坦白、A坦白B不坦白或者B坦白A不坦白,是博弈的结果。A和B均坦白是这个博弈的纳什均衡。这是因为,假定A选择坦白的话,B最好是选择坦白,因为B坦白判8年而抵赖却要判十年;假定A选择抵赖的话,B最好还是选择坦白,因为B坦白判不被判刑而抵赖确要被判刑1年。即是说,不管A坦白或抵赖,B的最佳选择都是坦白。反过来,同样地,不管B是坦白还是抵赖,A的最佳选择也是坦白。结果,两个人都选择了坦白,各判刑8年。在(坦白、坦白)这个组合中,A和B都不能通过单方面的改变行动增加自己的收益,于是谁也没有动力游离这个组合,因此这个组合是纳什均衡。 
     囚徒困境反映了个人理性和集体理性的矛盾。如果A和B都选择抵赖,各判刑1年,显然比都选择坦白各判刑8年好得多。当然,A和B可以在被警察抓到之前订立一个"攻守同盟",但是这可能不会有用,因为它不构成纳什均衡,没有人有积极性遵守这个协定。


    2楼2008-04-1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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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听到门响,忍足在那件被迹部评为本年度十大没品位之一的狼宝宝围裙上抹了抹手,迎了出来。 

      “侑士。。。”拥抱。。。 

      迹部就没见过两个大男人抱得那么紧过。其实忍足也和他一样的观点,只是推不开。 

      “啊哈,侑士,你变勤快了呢,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烹饪的?” 

      “还不是拜你所赐,非要住进来,害得我还要多做一个人的饭。” 

      “那这可爱的围裙也是我让你买的?” 

      迹部心说怎么样,跟你说不合适了吧,非买,遭人笑话了吧。 

      祖孙俩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调侃着,迹部听着多少有一点不是滋味。 

      “那么,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迹部想反正也要走,不如早点回去,还能赶得上晚饭。 

      “啊?什么?你要走?”paul 大惊,迅速从跟孙子的斗嘴中回神。 

      “是啊,景吾,吃完饭再走吧。”忍足接话。 

      “等等,你不是住在这的吗?侑士,景吾不是你的roommate吗?” 

      “是这样的。。。”忍足把情况解释了一遍,“所以说都是因为你,我的室友由天生丽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小景变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某个糟老头。” 

      迹部恶寒,谁允许你用那种词形容本大爷的,阿恩?不过碍于paul在场,也不好发作。 

      “别听他胡说,paul 你放心住吧,我回家住一样。” 

      “那怎么行?你就留在这里,我睡客厅好了。”paul说的一脸真诚。 

      “怎么说您也是长辈。再说我有车。。。” 回家很方便的。后半句迹部没说出来,因为这么说多少有些违心,但是良好的教养告诉迹部只能这么回答。 

      。。。。。。 

      “总之,如果景吾要搬走,那我也不住了。让我露宿街头好了!”在一段客套的推让以后,忍足正方先生下了最后通牒。 

      “好吧,那么我睡客厅。”迹部无奈,只得答应。尽管客厅不太舒服,但终归比开车穿越整个东京好,更何况,还要搭上一位院士的健康呢? 

      “不行,那怎么行。肯定是我睡客厅。” 

      。。。。。。 

      结果又演变成为谁住客厅而继续客套的争吵。 

      “好了,我住客厅就是了。”忍足觉得这可能是最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了。不曾想。。。 

      “不行!”异口同声。 

      其实迹部也没料到自己会说的那么坚决,只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了。 

      结果问题无解,持续僵持。后来还是paul一语点醒梦中人。 

      “两间卧室都是单人床吗?” 

      事实上忍足的卧室是单人床,而迹部那边则是双人床。于是问题就以paul住忍足那屋,而迹部与忍足同居(天地良心,这个词是paul用的,事实上两位当事人也颇汗了一下。)解决了。 



      居住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的晚餐还是颇愉快的。忍足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尽管以前也曾经是泡面的忠实追随者,但自从迹部搬来以后,他就有向营养师兼厨师的方向发展的趋势。所以说食物的质量是没的说。至于一顿上好晚餐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话题,就更是不用大家费心了。忍足和迹部两个人已经从施特劳斯一直聊到了美国大选。当然,这个忍足指的是忍足正方先生,至于我们另一位也姓忍足的小狼同学就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paul,你说你是来稿研究的,具体是关于什么的啊?”迹部随口问道。 

      “这个啊,主要是搞流调。” 

      迹部显然是对这个名词没什么概念,眼神里露出迷茫。 

      “就是流行病学调查。”忍足发现自己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赶忙开口,“也就是说。。。” 

      “就是利用统计学的方法对群体的健康状况进行研究。”paul接话道,“景吾你是学经济的吧,那里面也要用到很多统计学吧。” 

      “是啊,经济学实际上。。。” 


      于是,话题又一次从忍足嘴边溜走。无奈之下,狼同学只好照着平时饭量的两倍往嘴里塞食物,以掩盖自己插不上话的事实。 


      饭后,忍足起身收拾餐具。迹部也站起来欲帮忙,其实他向来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只是今天paul在这,真的像个大爷一样什么也不干毕竟不太好。然而他的举动却被paul拦住了。 

      “让侑士去做,我们聊天。” 

      忍足汗,心说你究竟是谁爷爷啊,就这么忍心看你孙子忙前忙后,而你们两位大爷却在这里神侃?不过这只是即景而发的感慨而已,事实上忍足从来没想过要让迹部去做这么不华丽的类似于洗碗之类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跟paul聊得太投机,一下就聊到了深夜;或许是因为晚餐喝了一点酒,酒精开始起作用,总之当忍足洗完澡回房的时候,迹部已经睡着了。 

      可是拜托您睡就睡吧,有必要睡得那么性感吗?被单没有盖好,若有似无的露出白皙的胸膛;凯恩斯的书掉在了地上,右手也随之伸出床外,让人不禁想起那句红酥手,黄藤酒;还有床边的台灯,没有关,却恰好映照出那张令上帝嫉妒的脸庞,少了几分冷静,高傲,却有着难得的孩子般的真诚。 

      就这么呆呆的看了足有一分钟,然后,忍足走过去,捡起书,把迹部的手送回床上,又帮他掖好被角,关了灯,自己躺到旁边。。。 

      忍足的大脑确实是这么决定的,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在他执起迹部的手的那一刻完全的不同了。事实上他把自己的吻细密的落在了那姣好的手臂上,一路向上,经过颈部,耳际,绕道额角,眉梢,然后又向下,渐渐接近唇畔。。。 


      TBC


      5楼2008-04-14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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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如果说华丽丽的去钓鱼一定要碰上青学的什么人的话,那么遇到大和部长是不是应该算是一个最合理的结果呢?好吧,就算碰到手冢国光也可以忍受,但是为什么手冢身边还有副产品呢? 


        “呦,不二,你怎么没去上课啊?”忍足无视手冢,直接打趣不二。 

        “你不也没去吗?有什么资格说我?”不二依旧笑得云淡风清。 

        “我翘了一节课而已。这一周可都没怎么看见你!” 

        忍足与不二同班,号称医学院的双天才。两个人都以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著称,然而忍足由于医学世家,不二由于过目不忘,成绩却都好的让人嫉妒——当然,仅限于可以吸引天才的课程,自然辩证法除外。不过,这些其实也都是以讹传讹,事实上两位的出勤率还都是颇高的,——当然,也仅限于天才感兴趣的课程,以及点名的课程,包括自然辩证法。 

        “呵呵,国光回来了嘛,刚好给我一个逃课的理由。”不二还是笑,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也许能发现那么一点——促狭? 

        “周助。。。”冰山开口,依旧言简意赅,依旧面无表情。 

        “呵呵,有什么关系呢?国光难得回来。”笑,继续笑,但是避开手冢的目光。 

        “说起来,手冢,这个时候,应该是罗马大师赛吧?”所以说迹部是转移话题的天才,“你怎么回来了呢?” 

        “嗯,没参加。” 

        “国光要备战法网,所以放弃了罗马大师赛。也正因为这样,才难得回来放个假。”不二替手冢解释。 

        “景吾,侑士,遇到朋友了?”这个时候paul停好车也过来了。 

        “啊,我来介绍。”忍足接过paul手里的渔具,“手冢国光,不二周助。这位是我爷爷,忍足正方。” 

        “叫我paul。”还没等手冢和不二的“爷爷”叫出口,paul就抢先说道。 

        “好的,paul。”不二马上接口,“我是忍足的同学,也读医学院。国光在打网球。” 

        想是知道手冢一时半会儿叫不出那句paul,不二迅速承担起了寒暄的任务。 

        “嗯,手冢,你是打网球的。”paul做冥想状,“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这两年崭露头角的那个日本网球界的希望之星。” 

        “过奖。”手冢同学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呵呵,是啊。Paul你也喜欢网球啊?”不二又一次适时地接过话题。 

        。。。。。。 


        于是,就像当初跟迹部一样,paul与不二也迅速熟络了。据此,迹部得出结论——paul属于自来熟那种类型。忍足看着迹部,一幅我没说错吧,他就那德行的表情。 


        好吧,如果事情就到此为止,那么也不失为一次不错的邂逅。就让paul和他们聊吧,本大爷自去钓鱼也就罢了。问题是世界上的事从来就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Paul想起拉了点东西在车上,于是回去拿。冢不二二人似乎也想起拉了点什么东西在身后的灌木丛里,于是携手向树林深处走去。 

        刻意压低的呻吟还是呻吟,努力克制的尖叫还是尖叫。郊外的上午,安静的出奇,说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当然是夸张,但是若说那两位弄出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显然是更严重的夸张。 

        迹部已经听得忍无可忍了。想做回家去好不好,床上不比这儿舒服吗? 

        “忍足侑士,你去告诉他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本大爷的鱼都被他们吓跑了!” 

        “呵呵,小景,呵呵。”忍足只是答应着,并没有动身的意思。开玩笑,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忍足侑士是狼又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可以赔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阿恩?”那边的声音更甚,忍足却还没有动静,迹部有发飚的趋向。 

        “呵呵,我。。。”忍足唯有讪笑。 

        不过好在paul适时地回来,拯救了他亲爱的孙子。 

        “不好意思,去了那么久。遇到了一个熟人。” 

        然后,paul也听到了那动人的声音。 

        “Brothers?!”Paul说的轻声,笑的暧昧。 

        忍迹二人对视,瀑布汗。原来您老人家知道那个词什么意思啊,那早晨还乱说? 



        等到手冢与不二回来的时候,上午的垂钓活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看着不二依旧算得上轻盈的步伐,迹部心说,你居然还走得了路,蛮了不起的嘛!不过本大爷也不是吃素的,敢害的本大爷一条鱼都没钓着,我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迹部大爷对钓鱼事业的热爱日月可鉴阿!只是,迹部大爷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上午只有大爷你颗粒无收呢?要知道,paul可是收获了五条大鱼,就连一向对钓鱼没什么感觉的忍足也有一条入帐——虽然小得可怜。 


        所以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TBC


        13楼2008-04-14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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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3.1

          关于什么是天才,100个人至少有101种定义,因为有一个人会告诉你,从一个方面讲是这样,从另一个方面讲是那样。那么究竟是哪样呢?我只能说,事半功倍肯定是必要条件之一。这一理论运用到做实验上,就意味着,在别人还在战战兢兢的对内眦取血无所适从的时候,我们的双天才组合已经多快好省的纪录下了最后一个数据,开始收拾试验仪器了。 

          当然,这些善后工作都是忍足在做,不二则好整以暇的逗弄着手里那三只可爱的小白鼠(不二周助语,笔者是没看出哪儿可爱了)。忍足也曾抱怨过为什么这些活都得他干,得到的答案是——要不然你负责最后处死耗子?是了,尽管忍足属于天不怕地不怕那种类型,无论是解剖死尸还是给活兔子开胸都难不到他,却唯独这个脊椎脱臼法处死小白鼠让我们的天才不寒而栗。 

          认命的擦干最后一把止血钳,忍足发现不二正拉着三只小耗子的尾巴,看着它们跑啊跑,可怎么也跑不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三只可爱的小老鼠,你叫克林斯曼,你叫马特乌斯,还有你,叫穆勒。。。” 

          “行了,你,别糟改德国三驾马车了。”忍足把所有的器械都放到托盘里,推到一边。 

          “怎么,忍足你除了看电影,偶尔也看看足球吗?”不二头都不回,继续逗耗子。 

          “怎么,不二你除了养仙人掌,偶尔也养养老鼠吗?”忍足针锋相对。 

          “养什么养,只不过给它们生活的最后时光带去一点欢乐而已。”说着,不二抚了抚耗子毛,“说起来,你连处死老鼠都不敢,要是没有我,你的实验怎么做啊!” 

          “是啊,是啊。”忍足也伸手逗了逗小白鼠,“说起来,上周整整一周都不怎么见人的不二周助同学居然来做试验了,我还真是荣幸阿。” 

          “是啊,我也偶尔要上上课啊。”不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点喂给耗子,然后又礼貌的问忍足要不要。 

          “手冢走了?”拒绝了与小白鼠分餐的机会,忍足直接指出不二重回课堂的真正原因。 

          “嗯,去了比利时,备战法网。”不二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忍足。 

          “那么,他的生日,你们也。。。”忍足有意的停住了,不愿把剩下的话说完。 

          “是啊,不能一起过了呢。”不二低头擦了擦耗子胡须上沾的巧克力渣,忍足却分明看到了冰蓝色的双眸中一闪即逝的失落,然后就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清,“不过没关系,国光会送我礼物的。” 

          “他的生日,还是他送你礼物?不二周助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忍足开始觉得不二绝对比过去他了解的还要不讲理。 

          “是啊,所以你有什么要送给国光做生日礼物的,直接送我就好了。” 

          “原来在这等着我了!”忍足笑,“我倒是很想以身相许的,你是不是也替手冢接收一下?” 

          “说到以身相许,”不二的笑容变得暧昧了,“你和迹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忍足不解。 

          “少装蒜。”不二说着,用小耗子的尾巴尖一指忍足胳膊上没来得及完全消退的抓痕。 

          “你说这个,呵呵。”忍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上周日手冢与不二笑得那么诡异,“我想你是误会了。” 

          “那么,解除我的误会吧。”显然不二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忍足。 

          “呵呵,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忍足有点哭笑不得了。 

          “我想的哪样啊?”不二看看耗子,又看看忍足,一幅不老实回答就让你变耗子的表情。 

          “不二,”忍足正色道,“我和迹部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这样啊。”不二也收敛了调笑的口吻,转过头来注视着忍足,“那么,有没有想过不止做朋友?” 

          “你什么意思?”忍足装蒜。 

          “就是说,”不二顿了一下,“你喜欢他吗?”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忍足依旧不正面回答问题。 

          “喜欢就去争取啊!” 

          “呵呵,争取?”忍足笑了,“如果他不喜欢我,‘争取’只会给他徒增烦恼,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做;如果侥幸他也喜欢我,以他的背景,你想想他要承受多少东西,说不定最后的结局还是无可奈何;相反,要是我什么都不说,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么一切就跟现在一样;而如果他喜欢我,也许,我们可以等到双方都能承担的那一天,或者,至少可以维持现状。” 

          “嗯。”不二点头,“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们就,谁都不说。” 

          “也许吧。”忍足站起身拽了拽衣服,“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嗯,不过。。。” 

          没有给不二继续“不过”的机会,老师终于宣布做完试验的可以先走了。 

          不二立即抛开了之前的话题,快刀斩乱麻的处死了三只老鼠。忍足则脱下白大衣,迅速收拾好东西,跟不二说了声再见,拔腿就走。 

          “等等。。。”不二拦住了他。 


          TBC 


          注:1、内眦取血就是把一个毛细玻璃管从小耗子的眼球边上插到眼球后面去,取出一点血来,可有意思了,而且耗子也不会瞎,基本没有什么伤害。 
          2、关于德国三驾马车那一段,嘿嘿,你们猜谁这么给小耗子起过名字,对了,没错,就是无良的某人了。还有那个一想到处死耗子就毛骨悚然的,也是区区在下了,呵呵。


          17楼2008-04-14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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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的教养是相当好的,像在音乐会尤其是交响乐会这样的场合私下说话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显然不符合他大爷的美学。所以在凯撒圆舞曲结束,优雅的致谢,更优雅的回到座位上之后,迹部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反倒是伊藤校长,时不时地会和迹部董事长低声聊上几句。 

            所谓福无双至,迹部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演出伴着拉德斯基进行曲结束了,时间刚好是正午。作为儿子,当然应该和自己的父亲一起进餐,尤其是在迹部角荣先生刚刚委婉的(事实上是过于委婉了,以至于校长大人差点误以为他答应了)拒绝了伊藤康弘校长的午餐邀请之后。吃饭就意味着说话。父子在一起光吃,不说,不是太奇怪了吗?说实话迹部不是不愿意和老头子聊天,更不是不善于找话题。问题是和他说话太累了!老石面人从来就不会直话直说。尽管每一次的对话都是以“最近过得怎么样,儿子?”开头;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结尾,然而中间的内容却是每一句都要你去猜。有时候迹部想,自己的insight,是不是与猜了那么多年老头子的意思有关呢?好吧,经过这么多年,迹部是基本上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问题是有必要为了餐前点什么开胃酒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吗? 


            “最近过得怎么样,儿子?” 

            “很好,爸爸。” 

            “是吗?哪方面?”迹部角荣的第二句话,开始叫人听不懂了。有这么问话的吗?难道自己的儿子就只能“某方面”很好吗? 

            “各方面。”迹部景吾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按规矩出牌,我就原封不动的给你搬回去。 

            “噢?那么感情方面呢?有没有什么,嗯,”老头子顿了一下,又品了一口酒,才继续说,“喜欢的人?” 

            迹部明白老石面人的话每一句都暗藏玄机,却没有料到他会抛出一个那么直接而且不好回答的问题。 

            “爸爸,”迹部也尝了一口酒,“你觉得现在的大牛市是不是泡沫?”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取决于经济发展状况。”并没有介意儿子的转移话题,迹部角荣回答的干脆。 

            “那么,迹部财团进军USA股市的事怎么样了?”爸爸啊,对于自己的儿子有必要拿出那套对付记者的外交辞令吗?还有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前面那个话题?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在华尔街独自闯出一条路来还是。。。”关键之处,打住。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迹部知道自己只能把这场猜谜游戏进行下去了,好在这方面要好猜得多。 

            “嗯,迹部财团在日本的影响力很大。。。”又不说了。


            20楼2008-04-14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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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USA却鲜为人知,想与巴菲特、索罗斯合作并不容易,而别人我们又看不上眼。”迹部决定干脆把话都摆到台面上来,“好在还有时间。USA那边慢慢渗透,总有一天他们会了解我们的实力。至于这边,先利用现在的泡沫大赚上一笔,同时把手上的股piao洗成钱;再利用几个月后的大跌以远远低于价值的价格买回好股piao,从而彻底稳住日本这个大后方。而且,如果在股zai中表现出色,也有利于打动华尔街。” 

              “你知道,在日本业界,景吾你这样数得着的高手是寥寥无几的。”在确认了到周围没有人留意他们的谈话(事实上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这么贵的地方。。。)以后,老头子倒也没有介意迹部的直率。 

              “那个时候,恐怕正赶上学期末。”老石面人想让他出手,迹部自然明白。只是,作为学生,考试总还是要顾一顾的,何况迹部其实也不太喜欢这种类似发国难财的行为。 

              “那么,到全面进军USA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毕业了。”迹部角荣依然不动声色。 

              “我明白。我会竭尽全力,这是作为迹部家的子孙的责任。”在这个问题上,迹部明白自己责无旁贷,只是。。。 

              “景吾。。。”这一次,老头子的话不像故意中断,而更像欲言又止。 

              “妈妈还好吗?”迹部似乎也不想让他继续下去,又一次转换了话题。 

              “很好,她还让我替她跟你说生日快乐。对了,还有这个,”迹部角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推给他的儿子,“生日礼物。” 

              “谢谢。也替我问妈妈好。”迹部看也没看就把钥匙收了起来,他知道这必然是车钥匙。事实上自从迹部成年以来,他生日的时候父母都会送他一辆新款跑车——前年是马莎拉蒂,去年是法拉利。今年会是什么,是保时捷吗?对于这种礼物,迹部向来是不太感冒的,尽管他也确实喜欢开跑车的感觉。 

              。。。。。。 

              饭后,迹部送老头子去停车场。在迹部角荣掏车钥匙的时候,一枚硬币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向前滚去。 

              迹部恶作剧的想,像老石面人这么理智的人,这个时候应该不去捡吧?!因为按照经济学投入与产出的原理,没有必要为了一枚硬币这么微小的一点收益而浪费日进斗金的迹部董事长的时间。 

              意外的是迹部角荣追着硬币就过去了,不过显然他不够快,硬币已经十分接近下水道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停车场的保安弯腰捡起了硬币,交还给了它的主人。老石面人道了谢,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大面值的钞票,递了过去,作为小费。 

              看着保安满是惊喜,又略带惊愕的表情,迹部想难不成老头子又在做秀了?不过,爸爸啊,您不觉得观众少了点吗?毕竟,即使不懂经济学的人也知道,为了一枚硬币而付出那么多的小费是不划算的。 

              “钱进了下水道就消失了。”仿佛是看出迹部的疑惑,老头子貌似是解释了一句。 

              迹部愣了一下,正欲再问点什么,老石面人已经拉开了车门。 

              “那么,我回去了。”迹部角荣把胳膊搭在门框上说,“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没有,谢谢。” 



              看着汽车远去,迹部在停车场又待了很久。 

              硬币进了下水道就消失了,也就失去了价值。而钞票给了保安,他可以花出去,可以提供就业机会,可以促进经济发展。爸爸,你是这么想的吗?那干吗还要发国难财呢? 

              不,他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一定是为了作秀,一定是。。。 


              注:最后一个关于硬币的故事,原型是李嘉诚。


              23楼2008-04-14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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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4.1

                进入11月,天气多少有一点转凉了,尤其是夜间。尽管迹部是运动员出身,仅仅一床薄被却也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本能的向身边的天然火炉靠了靠,想要抱的更紧些,借以汲取温暖。然而朦胧中却感到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抓到想象中的热源。 

                混蛋,去洗手间了吗?恍惚中迹部是这样想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可是,真得很冷啊!辗转了许久,也挣扎了许久,意识总算又回到了脑海中。迹部终归是清醒了。打开灯,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怎么还不回来?没理由去个洗手间去那么久吧?想来昨晚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当时没有那么冷,也就没有醒过来。还以为他很快就回来了。现在想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显然瞎想不符合迹部的风格。所以他揉了揉眼睛,套了件衣服,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毕竟,paul还在睡觉。 

                客厅里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厨房亮着灯。 

                厨房的门没关。迹部便倚在门框上注视着正冲着一本书以及一打草稿纸发呆的忍足,没有忽略他紧抿的下唇,微蹙的双眉,以及手中不知该写些什么的铅笔。 

                近乎绝望的把笔向边上一扔,忍足抬起头来,然后,终于惊讶的看到了已经在自己面前站了很久的迹部。 

                “啊,小景,你醒了。”忍足赶忙站起来,关切的问道,“要喝水吗?我给你倒。还是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理会忍足的问题,迹部径直走过去,拎起天才面前摊开的那本书,示意忍足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要考试了吗,总要复习一下。”忍足赔笑道。 

                “考试?这才第几周,考什么试阿?”迹部不解的问道,“期中考试不是早就取消了吗?” 

                “不是期中考,是结课考。”忍足有些无奈的解释,“《线性代数与概率统计》,前九周学线性代数,后九周学概率统计,学完就考试。” 

                “这样啊。”迹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医学院的课程安排总是让人匪夷所思,“那岂不是这周就要考试了?” 

                “是啊。所以我打算抓紧复习一下,起码把习题什么的先做一做。可是。。。”忍足没说完,只是苦笑。 

                迹部自是明白忍足想说什么。随意翻弄着手里薄薄的一本书,200多页,跟迹部上学期学过的那本厚厚的线性代数比,内容显然是精简了很多;然而硬是把整整一学期的课程压缩到9周,教学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加之忍足的数弱本质,马上就考试了才看了20多页还看得一头雾水也不足为奇。 

                “你,就刚刚复习到这?”尽管已经确定,迹部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比如说忍足会回答,“我是从后往前复习的。” 

                “是啊。”奇迹终归没有发生,忍足只是苦笑,“这些计算简直。。。” 

                “嗯。”迹部微微点了点头,确实,这对忍足来说太困难了。

                忍足对数字很无奈,这是众所周知的。中学时代,忍足的成绩总是屈居第二,便是由于在计算上丢掉的那几分。那个时候迹部曾经打趣说你多少也认真一点,不然本大爷这个第一考的也太没成就感了。忍足说,有什么关系呢,我愿意做小景的第二提琴手。这话令迹部颇有些不舒服。他很想问问忍足,知不知道第二提琴手的意思?那可不是简单的拉小提琴第二好的人而已。不过终是没有开口,恐怕多少有点不愿意知道答案的意思。后来迹部发现,忍足真的会拉小提琴,而且拉的不是一般的好。交响乐团也曾邀请忍足加入。经理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忍足同学你参加,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就是你的。忍足只是笑笑,说我只对第二提琴手的位置感兴趣。经理自是不解。忍足解释说,只是开玩笑而已,然后就礼貌的拒绝了邀请,就像迹部拒绝了做指挥的邀请一样。迹部知道这件事以后,有一种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感觉。按理说他应该释然,看来忍足是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而内心深处又多少有那么一点别扭,说不清是为什么。 

                上了大学以后,忍足读了医学院,很是庆幸不用再学数学了,俗话说“学医(一)不学二”嘛。当时迹部就警告他,医学属于理工科,所有的理工科都要学统计。现在,预言成真了;或者说,报应来了。其实忍足并不是数学不好。他在解题技巧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毕竟冰帝的第二把交椅并不是那么好坐的。然而遗憾的是,大学数学没有技巧,只有计算。 

                “你平时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临时抱佛脚?”迹部很理解忍足的状况,却仍然忍不住想数落他几句。 

                “是啊,可是这个,太难懂了。”忍足倒也没有介意自己天才的尊严被侵犯,只是无奈的解释,“那个老师又不解释,只是照书念。。。” 

                尽管东大的数学系相当了得,医学院却是用的自己的数学老师,美其名曰,因材施教。然而遗憾的是村山老师的讲解风格,无论如何也适不了忍足侑士这位天才。既然上课无聊,忍足便决定干脆自学。对天才忍足侑士来说,一星期搞定一本500—600页的16开大书根本不在话下,事实上他的纪录是三天解决。所以对这么一本区区200多页的32开小书,忍足想着三天时间足够了。只是医学院的课程一向很紧,加之家里又有很多家务要做,能留给这种不咸不淡的课程的时间,也就只有夜间了。若是平时,关起门来熬夜自是没什么,可现在跟迹部住在同一间卧室,打扰女王睡眠的罪过可是很大的。所以忍足就等迹部睡了再悄悄溜到厨房用功。然而天才不是神仙。忍足没有想到,如果老师照书念他听不懂的话,自己看书就能懂了吗? 

                “嗯,这本书编的。。。”有公式,有应用,就是没有推导;有习题,有答案,就是没有过程。迹部话没说完就感到身上一阵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小景,冷了吧。”忍足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迹部披上,“快回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记着换床厚被子,天凉了。” 

                “明天本大爷帮你复习,保你过。”不理会忍足的话,迹部径自说道,“现在,回去睡觉吧。” 

                “可是,后天,”忍足抬手看看表,“不对,现在已经凌晨了,是明天,就要考试了啊!” 

                “你也知道凌晨啊,阿恩?”不说还好,一说迹部就有气,要不是顾念着paul还在睡觉,迹部早就发飙了。 

                “小景,我。。。”忍足还想争辩几句。 

                “本大爷说,睡觉!你没听见吗,阿恩?”迹部已经极力在压抑自己的火气了。 


                相较于考试不及格,显然惹女王大人不高兴更难对付一些。所以忍足乖乖的跟着迹部回了房间,在找出一床更厚一点的被子以后,便抱着迹部睡去了。至于所谓的线性代数嘛,忍足安慰自己说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TBC


                25楼2008-04-14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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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下午忍足到家的时候,Paul 还没回来。这倒不奇怪,他最近工作比较忙;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看到迹部在客厅里映着最后的一点阳光看书。看到卧室的门关着,忍足想也许迹部在房里睡觉,毕竟这两天很累,中午就觉得他精神不太好了。事实证明,忍足猜对了一半。迹部是睡着了,不过显然不止是累了这么简单。看到床头扔着的那一堆用过的纸巾,忍足明白,迹部定是感冒了。伸手抚上额头,有一点热,但并不严重。

                  没心思欣赏眼前优雅的睡颜——尽管那确实很吸引人,忍足摇摇头,收拾了那片狼藉,然后按外科刷手的要求洗了手,又倒了杯温水,便回到卧室。

                  忍足回去的时候,迹部恰好一觉醒来,正朦朦胧胧的坐在床上揉眼睛。于是忍足直接将手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感冒的人,由于鼻塞,只得用嘴呼吸,刚刚睡醒,自然是口干舌燥;所以迹部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嗯,你回来了?”迹部把水杯递回给忍足,意识也算是基本恢复了。

                  “景吾你感冒了,我们去医院吧。”不理会迹部没营养的问题,忍足直接以少有的严肃语气表达自己的观点。

                  “都知道是感冒了,还去什么医院,阿恩?”迹部依旧努力维持着固有的嚣张华丽的语气。

                  事实上,早上醒来的时候,迹部就感到有点昏昏沉沉的,打起精神强撑到中午,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所以迹部大爷就英明神武的回家睡了一下午。现在,睡醒了,出了汗,感觉已经好多了,真的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再往医院跑一趟。

                  “不行,景吾,你还在发烧啊!”显然,忍足对问题的认识与迹部是迥然不同的。

                  “本大爷没那么脆弱!”迹部往上坐起了一点,忍足第一时间把被子拉到他的肩上,“这点小病,你去找点感冒药就行了。”

                  “是,是,我们小景最坚强了。”忍足又恢复了多少有点戏谑意味的腔调,不过很快又变得认真起来,“感冒是小病,不过要是转成肺炎、心肌炎什么的就麻烦了。”

                  “没错。”说这话的人是Paul。尽管他绝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不良习惯,然而如果你自己不知道关好门的话,显然他也绝不是非礼勿闻的圣人,更何况这也并不是什么需要成为隐私的事情。“如果再引起肾炎、风湿什么的就更麻烦了!”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迹部明白自己这次恐怕只有认命了。可是他怎么也忘不了自己上一次感冒时的情景。

                  当时也是被忍足逼着去了东大总医院,结果一个医生认出了他,更巧的是那位医生还与伊藤校长相熟,结果就是迹部大爷的一点小病,引来了上至校长,中到学生,下至清洁工的一群不招四六的人的更不招四六的探望。

                  “不过,景吾病了,到处走也不好。”不知道是否看出了迹部的苦衷,Paul聪明的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建议,“这样吧,我把小渊叫来。”

                  “这样不好吧。。。”尽管对医疗系统没什么概念,迹部也知道小渊俊树是总医院呼吸科的大主任;曼说出诊,即使想挂他的专家号,也是要提前好几天预约的。

                  “没关系,他的导师和我是好朋友,我还给他上过课。”说着,Paul就出去打电话了。

                  迹部见没得反对,也就由他去了。一时感到鼻子又有点不舒服,迹部指了指旁边的纸巾,示意忍足递给他。

                  忍足抽出一张本就很柔软的纸巾,把它揉皱,再展平,使其更软一些;然后不顾迹部的反对,轻轻的拭过他的鼻孔,按住鼻翼,慢慢转动,将其擦净;接着,又取了一张新的纸巾,重复刚才的动作,将另一边的鼻孔也擦净。

                  “本大爷身边就有两个医生。这么点小病还要请人来看,你们还真是没用啊!”迹部推不开忍足,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以掩饰大概是因为发烧而略显微红的脸色。

                  “不能这么说,景吾。”迹部的话刚好被打完电话回来的Paul听到,“我是搞外科的,侑士又还没毕业,小渊可是呼吸科的专家。。。”

                  。。。。。。



                  尽管东大总医院离忍迹二人租住的房子并不远,然而小渊主任能这么快到来,仍旧出乎几乎所有人的意料。总不能所有的事都出人意料,所以小渊俊树的诊断与治疗就显得平常的多了——诊断:普通感冒;治疗:当然是感冒药了。。。
                  


                  29楼2008-04-14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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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别转到一半就停那儿啊!等你转完加精啊!


                    31楼2008-04-17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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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这个这个……虫子既然好象忘了贴原作者的名字……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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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最近可能要整理一个文字版,那样发起来应该方便点儿,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留下邮箱,我发给你。 
                       
                       
                       作者: huna3 2008-4-7 12:35   回复此发言


                      32楼2008-04-19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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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6.1

                        寒假里,按迹部的意思,忍迹二人到澳大利亚晒了半个多月的太阳。本来迹部是打算看完澳网再回来,但忍足说,无论如何春节也应该跟家人一起过,迹部才不情不愿的提前结束了行程。即使这样他也没在家住几天,破五的鞭炮刚响过,迹部大爷就搬回了与忍足同居的公寓。至于忍足,他也没有回关西。因了Paul工作的关系,忍足的家人今年聚到关东度了一次新年。

                        所以说现在我们的两位主人公正窝在客厅里,忍足细心的帮迹部修剪着趾甲,而迹部则斜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澳网。说实话,第二轮,高手尚未进入状态,确实没什么意思。若不是因为有手冢的比赛,迹部其实是懒得关心的。

                        “不二的生日快到了吧?”看着手冢又轻松的拿下一球,迹部信口问道。

                        “是啊,下周末。难得你记得呢,小景。”忍足也瞥了一眼电视屏幕,然后低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那种诡异的生日,想不记住也难吧,阿恩?”配合忍足的动作,迹部换了一只脚。

                        “是啊。”忍足应了一句,“说起来,手冢怕是又回不来了。”

                        “嗯,如果顺利的话,那天正好是决赛。”屏幕上手冢拿下第一局,很难想象不顺利的情况发生。

                        “如果我是手冢的话,就会故意输掉半决赛。”忍足换了趾甲锉,慢慢把边缘磨平。

                        “白痴,也只有你小子会干出这种事来!”说着,迹部抄起桌上的杂志就照忍足的头上敲去。

                        这一下力道并不大,却是吓了忍足一跳,手下一抖,锉尖扎到了迹部的拇趾。

                        “嗯。”迹部低哼了一声。

                        “疼了吧,小景,对不起。”说着俯下身去吹了吹碰到的地方,然后又轻轻舔噬了一会儿,确认只伤了表皮,没触及真皮,方才抬头。

                        迹部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疼痛。然后他冲忍足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就又别过头去看电视了。

                        忍足也不多说什么,更小心的继续未竟的事业。

                        “大满贯一年有四次;不二的生日四年才一次啊!”将最后一枚趾甲修剪完毕,忍足幽幽的说道。


                        “相信我,侑士,”见忍足的语气难得的认真,迹部也坐起来,正色道,“如果手冢要在比赛中放水,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不二。”

                        “哈哈哈。。。”忍足毫无来由的就笑了。

                        “白痴,傻笑什么,阿恩?”有的时候迹部真得很佩服忍足变脸的能力,他能前一秒还在一本正经的说话(尽管这种时候很少),后一秒又笑得像傻瓜一样。

                        “你知道吗,小景,三天前不二也说过同样的话。”忍足收敛了笑容,耐心的解释,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他准备办一个大party,庆祝‘五岁’生日,要去吗?”

                        不二知道迹部在生日问题上的怪癖,所以特意嘱咐忍足,如果迹部不想来就算了,不用强求,也不必一个人跑来,惹迹部不高兴。不二的原话是,“礼物到就可以了!”忍足本打算找个机会,趁迹部心情好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下,先探探口风;不过既然今天迹部先提起了不二的生日,也就顺便问一下。当然忍足还是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问句带出任何感情色彩,以便无论迹部作出什么回答都能迅速应对。

                        “你有准备礼物吗?”迹部以问题回答问题。

                        “准备好了。高级摄影器材,不二点名要的。”见迹部松动,忍足赶快乘胜追击,“要是小景愿意的话,这个就算我们两个人送的。”

                        “嗯。”迹部微微点头,“那就去吧,毕竟,四年才一次呢!”


                        TBC


                        34楼2008-04-19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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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二月的最后一天,不二周助的生日,与其说是一场庆生会,不如说是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次狂欢。还有一星期就开学了,此时不玩更待何时?也正是因了寒假的关系,尽管生日会场面宏大,门庭若市,却鲜有大学同学的到来,多数都是国中以及高中时期的朋友。

                          早上八点刚过,忍迹二人便驱车前往手冢与不二在郊外的别墅,因为迹部说开party事太多,不二一个人应付起来太辛苦,忍足去了还可以帮着张罗张罗。当然,迹部自是跟忍足一起去了。

                          这座别墅,是手冢拿到第一笔奖金的时候买下的。当然,那笔钱只够付头期,现在也还在还贷中。不过不二平时也并不住在那,而是住宿舍;手冢回来的时候,他便也搬回来。起初手冢是不同意的,毕竟,学校宿舍的条件,怎么也不能算好,而且还要与别人合住。不二给出的理由,和迹部一样——交通不便。手冢说那就干脆把房子买在学校附近。不二也没同意,说是环境不好。后来确认了不二的同屋不会来住,天才同学相当于住单间,手冢才勉强同意。至于这位好心的同屋嘛,东大的宿舍是按学号排的,而学号则是以系为单位,依入学成绩编的。。。


                          本以为到的很早,停车时却看到了一辆奢侈的陆地巡洋舰。没错,Paul已经来了。

                          “你怎么来了?”忍足毫不客气的问道。

                          “我早点过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不正面回答忍足的问题,Paul偷梁换柱道。

                          不二的父母在国外,没办法赶回来;又以“等国光回来再一起去看望”为由,冠冕堂皇的拒绝了手冢家人的出席,就是为了年轻人在一起疯狂一下,一个老头子硬插进来算怎么回事?

                          不过显然,这只是忍足的想法。其他人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把Paul 当作老人,却是完完全全的当他是好朋友。事实上后来的许多客人,都与Paul颇熟络。甚至于山吹那个难对付的亚久津都与他聊得相当投机,而老实的河村只是在一旁傻笑。


                          时近中午,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在招呼了一圈,并嘱大家随意以后,不二、忍足和Paul终于得以拾闲,在吧台前坐下闲聊。

                          “周助你的朋友真多阿!”Paul随便喝了一口饮料,说道。

                          “切,狐朋狗友。”不等不二回答,忍足就佯装不屑的来了一句。

                          “噢,那你算狐朋,还是狗友阿?”不二也不恼,吃了块水果,依旧眉眼弯弯的说,“啊,不对,你是狼外婆啊!”

                          “不二周助!那套高级摄影器材,你还想不想要了?”狼也就罢了,居然还外婆,连性别都给我改了!

                          “你还敢说,你们两个人,就送了一套摄影器材!”刻意加重话中两个表示数量的词。

                          “至少,我们在你们两个生日的时候,分别送了礼物。”也刻意加重表示数量的词,以及后边那个“分别”。

                          “呵呵,说起来,”不二的笑容变得更美丽了,“我的礼物,你们用完了吗?”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或者,往最重了说,也只能算是揶揄。不过在忍足听来,就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直接说根本没有用过吧!

                          如果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忍足侑士和一个人相识七年;同居两年;在同一张床上住了5个月;交往了2个月(至少忍足是这样认为的,毕竟那天在表达了允许他长期住下去的意思以后,迹部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以后,也没拒绝过。),而还没有和那个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那么,真的要怀疑一下那个交往对象的吸引力了。显然,迹部的吸引力是没问题的,可是他们之间却仍然仅止于拥抱和接吻,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其实也不是迹部刻意拒绝,而是忍足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别误会,他知道全套过程,甚至于还可以算个中高手。尽管这种经历也并不是很多,但作为天才,也就足以使他技艺超群了。可是,每一次,当他想进行下去的时候,却总是因感到不知所措而不了了之。应该说,一半是怕伤了迹部,而另一半,则是一种莫名奇妙的紧张。Oh, Almighty God !天才忍足侑士居然在这件与吃饭并列的事情上紧张了!那么切牛排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应该紧张呢?


                          TBC


                          35楼2008-04-19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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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这么晚了谁来呢?如果我是个悬疑小说作家,那么我大可以用两千字来猜测可能的人选,然后再用四千字来一一推翻前边的猜测。然而我不是,所以,我们采取最简单的方式来了解来人是谁——开门。

                            Paul开的门,因为离的近。至于来人嘛,也没什么好故弄玄虚的,相信大家都猜到了——手冢国光。

                            至于手冢进门以后大家的反应,如果我是一个言情小说作家,那么我大可以用一千字来描写路人甲、乙、丙、丁的讶异与欣慰,然后再用一万字来描写冢不二二人见面时荡气回肠的缠绵场面。然而遗憾的是,我也不是,所以,众人只是自觉地让了一条路出来,而不二则平静的走到手冢面前,带着一贯的云淡风清的笑容问道:

                            “怎么进自己家还按门铃?又忘带钥匙了?”

                            不过这毕竟也不是幽默小品,还是需要一点浪漫气息的。所以手冢部长自动忽略了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直接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五分钟后,不二靠着手冢的右臂,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怎么,这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不是赶不及班机,最早也要明天了吗?”

                            不知道手冢是不是也有喘不上来气的倾向,反正他没说话,依旧面不改色的望向了迹部的方向。

                            “私人飞机?”终于顺过气来的不二马上就想到了最可能的答案。

                            “谢谢。”手冢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他的眼睛,是不是,笑了一下?

                            “怎么样,本大爷的生日礼物不错吧?像那种两个人送一份礼物那么不华丽的事,本大爷才不会干。”迹部扯起灿烂的笑容,却刻意强调那两个表示数量的词。

                            “嗯,是呢,呵呵。”本来看在这份从天而降的大礼的份上,不二是打算忽略下午的事,放忍足一马的,不想迹部又在这么温馨的时刻,提起这种杀风景的事,那么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尤其是,如果这份礼物还不。好。吃。的话。。。”那三个字说的一字一顿,而且还故意欲言又止。

                            迹部的笑容依然灿烂,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僵;忍足则是竭尽全力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而不明就里的其他人,当然是仍旧维持着手冢甫一进门时愣愣的表情;而同样不明就里的手冢,不用我说了吧,当然是——面无表情。

                            “好了,别在这站着了,进来吃蛋糕吧。”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还是Paul 英明神武的化解了尴尬。



                            手冢的到来也就意味着宴会的尾声。通宵是不可能了,事实上多数人都识相的陆续告辞,即使最搞不清状况的菊丸也被大石强行拉走了。

                            忍足和迹部算是走的晚的,因为忍足要留下来帮忙送客。结果即将离开的时候,不二又倚着门框,关心地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好在这次,在大家陷入尴尬之前,手冢部长就把不二同学拉了进去,关上了门。当然,站在忍足身边的迹部也把这句关切的话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夜间的交通要好了许多,但是由于闹的太晚,到家时已近午夜。

                            “小景,不早了,先洗澡吧。”说着忍足就要去放水。

                            “忍足侑士同学,”迹部没回答,而是开口叫住了忍足,“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通知你。”

                            “啊。”忍足立马定在了当场。

                            迹部这样说话,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没有用“本大爷”,而是用“我”,通常他只有在对长辈或是很正式的场合才这样自称;第二,他说“忍足侑士”还“同学”,没记错的话这个称呼仅仅在国中时用过几次,就被后来的,忍足(平常情况),白痴(正常情况)和侑士(近期情况)取代了。

                            当然这些忍足都没有来得及分析,他只是本能的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迹部。


                            TBC


                            37楼2008-04-19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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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尽职点:下章未成nian人请回避

                              ——话说不是虫子不想一次贴完,实在是BD忌讳太多,要一段一段一个一个的试词来换,真是太折磨人了…


                              38楼2008-04-19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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