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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旧坑填毕重发)任平生--小哥与张家过去的一段故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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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到不想放为止。
以下放文---------
71秦秀玉
  听了一连串的解释,我默不作声,心里在盘算著要怎麼把张起恒碎尸万段,埋到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毕竟他现在左手刚好不能动,现在不下手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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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起临跟我说的内容跟张起恒告诉我的,还是有点雷同。他告诉我,秦秀玉当年在大城市跟我叔叔相恋后,虽然她知道张家并不是一般的家族,但还是不顾一切的嫁给了我叔叔。不过毕竟她还是个普通女子,跟著我叔叔来到东北老家不久以后,她终於还是感觉到自己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张家各种严格的族规、隐世不出的祖训,终於让她开始后悔,开始想念过去在大城市里的繁华生活,但是她知道自己对张家已经了解得太多,再说那时她已经怀了李与祈,张家是不可能就这样放她走的,於是在害怕张家的坚实之下,她也只能在心里偷偷想著。但其实她的心思早就被张家的人看透,反而让张家人当成了一个利用的机会。那时候张家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情势,正开始悄悄的做起了准备,他们告诉她,等时机一到,他们可以如她所愿的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但是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她必须要带著张家的一部份秘密走,在这段期间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直到有人来向她取回这个秘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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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一直以为李与祈的老妈已经死了,我怕惹他伤心,所以一直以来我连有关妈妈的字眼都不太敢跟他提,就连在他面前骂妈或娘都不太敢,他自己也从来没提过,虽然我老妈也是已经死了,但是她是生下我不久之后就死了,所以我对没有妈妈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跟那种已经长大到已经知道痛苦的滋味了才失去亲人的人,是不能比的。结果搞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又被骗了,看来我被骗的事情还多著,可恶的张家。


273楼2015-02-13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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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秦秀玉在张家的安排之下改嫁给了汪应铨,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政治婚姻。」张起临坐在铺了地毯的地上继续解释著,害我也要跟他一样坐在地上,明明旁边有椅子,但是他们几个每次总是喜欢席地而坐,我猜这跟他们平常倒斗有关系,毕竟斗里可没有椅子可以坐,就跟庄稼人总是喜欢蹲在椅子上吃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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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以我所知道的情报来看,汪应铨这个人是近十年之内才在政商界迅速窜起的,因为他成功得非常快速,所以大家都以天才来称呼他,看来其实这背后张家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推手。
      我问:「她真的就这样走了?你刚刚说其中一个条件是要她带走秘密,那意思是还有其他条件罗?」
      张起临点点头,说:「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与祈必须留在张家,也就是说,她必须彻彻底底放弃与祈。」
      我瞪大眼睛:「她答应了吗?」
      张起临苦笑道:「她现在是汪夫人,不是吗?」
      我听了心说也是,就算她不愿意,张家也不可能让她有其他选择的余地,这样一来她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打消离开东北的念头,乖乖待在张家继续过著永不见天日的生活,但是很显然的,她并没有选择这麼做,这也正好可以解释李与祈面对她时的态度。想到这里,一切似乎都很合乎常理,但是想到那女人在宴会场上那样殷切的看著李与祈的样子,我隐隐觉得,在这之中似乎还有什麼隐情,只不过那大概又是一件我不该知道、或是不必知道的事而已。
      我停顿了一下,又问:「所以李与祈这次要去见她,意思是他就是那个要跟她取回秘密的人吗?」
      张起临道:「是的,汪应铨非常深爱秦秀玉,如你所见,他是个商人,不可能做亏本生意,他自然希望秦秀玉嫁给他以后,能尽可能的跟张家跟李家断绝所有的接触,但是他知道以他的能力这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所以在长期下来的多次协商以后,两方商讨出的最终结果,就是让身为秦秀玉儿子的与祈来担任这个取回秘密的人选,等到事成之后,他们两方就此毫不相干,而这也是张家过去原本预定给李家的最后一个任务。」
      我想了想,其实汪应铨不做亏本生意这可不一定,我最近听我一个在证券交易所上班的朋友说,最近美国股市可说是热到快翻掉,大家都在大赚特赚,可是汪应铨竟然在近一个月以内就把手上持有的美国证券统统脱手了,也没再买进,这个消息在证券业可是传得相当开,大家都笑说一定是他家庭不幸福,所以想把钱留给别人赚做做功德。不过我一个搞进出口的对证券没太大研究,平时也只会保守的小买几张来玩玩,不求赚只求不赔,其中猫倪我也不懂,所以也不想去纠结。


    274楼2015-02-1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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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难怪李与祈明明看起来很讨厌她却还是必须要去见她。对了,那个秘密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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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临一听又笑了:「就说是秘密了,就是不能知道,就连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我想秦秀玉自己大概也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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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心里又有点不爽,怎麼这个家族的秘密这麼多啊?什麼都不能知道,连家里人都要瞒,连我这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都觉得不太舒服了。
        张起临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爽朗的笑了一声,说:「该跟你说的我都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的地方,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有很多的疑问,我也只能劝你不要太在意。」
        他停顿了一下,接著喃喃的说:「有些东西,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一旦知道,就会扛上不可挽回的命运。」
        本来我心里还在烦闷的碎碎念,但是听见他这句话时不知怎麼的,我的心中顿时一紧,什麼抱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猛一抬头看他,他抱著一边膝盖,表情出神的看向旁边,并没有看著我。
        正当我在琢磨著该不该叫他的时候,他自己就忽然醒了,似乎发现自己刚刚神游了一下子,便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拉回正题,说:「我相信起恒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在你问的当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所以就只好自己先编了故事。反正我也都告诉你了,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我听到他这句话我更不爽了,不过我是气自己竟然被张起恒临时乱编的故事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没回他话,只是瞪了他一眼。他又笑著说:「好了,时间也晚了,你也赶快上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做就好。」说完他又像往常一样拍拍我的肩,之后便上楼了,只差没有说「拜托了!」。


      275楼2015-02-13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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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我忘了吃安眠药,睡不著,所以我乾脆就这样躺在床上整理张起临说的话。听他这样叙述下来,当下会觉得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但是现在想想,似乎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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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秦秀玉当初为了离开张家而选择放弃李与祈,但是她见到李与祈的时候除了惊讶以外,为什麼脸上还带著一种像是企盼的表情?照理说既然她当初选择放弃,就不该有这种反应才对,难道她真的跟张起恒编的故事一样,后悔进入上流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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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既然张家当初答应放秦秀玉走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放弃李与祈,但是李与祈跟我是同一辈,明明张家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计画在我们这一代将我们李家放生,李与祈跟我叔叔也是因为这样才到河北去展开新生活的,既然如此,为什麼他们还要要求秦秀玉放弃李与祈,不让她带他走?在这一点我做出了几个可能的推论。
          第一个,为了让秦秀玉履行守住秘密的诺言,他们强迫她把李与祈留下来当作保证;第二个,他们怕李与祈待在秦秀玉身边会知道太多事,所以要求他必须留下;第三个,李与祈并不在放生计画之内,他们从没打算过要放走李与祈;第四个,其他。第三个是从我所掌握的资讯范围内,看来最不可能的一个,但是这其中一定有很多隐情,所以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李与祈的各种功夫这麼厉害,人又闷,低调得简直比张家人还适合当张家人,这麼好用的东西不留著用,可是会吃大亏;再者,人家说放生放生,就是要能够生才能放,要李与祈面对死人或粽子还可以,面对活人就完全狗屁不通,以他这种德行,要是放他去外面说不定还会害死他。至於最后,因为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又保留了第四个「其他」的选项。
          想到这里,从头到尾我唯一可以完全肯定的就是:秦秀玉,确实就是李与祈的母亲。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平心而论,我的样貌虽然不差,但确实是不能称得上很好看,但是明明一样是李家的人,李与祈的样子却跟我差个十万八千里,就算拿他去跟张家的人比起来,他也是丝毫不逊色,会有这种差距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生母是个美人!而秦秀玉确实是个恰如其分的美人,没错!我的理由就是这麼弱的理由,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信了!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不可能知道答案的问题,那就是,那个秘密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样的秘密,会需要张家从以前就布计到现在的藏匿?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甚至连身为未来的张起灵的张起临都不知道?
          我想到最后,剩下的问题也不可能想得出来,我也不继续纠结,还是赶快睡觉的好。这时我往旁边的时钟一瞥,发现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我赶紧一个翻身把头蒙在被子里,赶快自我催眠让自己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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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6楼2015-02-1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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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怨、恨
            夜晚再过两三个小时就会来临,秦秀玉坐在汪公馆后院的洋伞下,独自深陷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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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阳光是微微的,根本不需要阳伞,后院绿草如茵,甚至有蝴蝶在纷飞,虽然她常常坐在这里,但每次都不是为了欣赏这些景致,而是因为那天过后,她就开始害怕幽闭、讨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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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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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叫唤,秦秀玉这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她甚至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转过身看往后一看,那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身西装笔挺,一脸担心的看著她。
            秦秀玉对他轻轻一笑,道:「回来啦,今天这麼早?」说完她又把头转回前方,不再出声。
            汪应铨走近她,一只手抚著她的肩膀,说:「下面的人说你中午又没用膳,怎麼回事?」
            她道:「这麼大惊小怪做什麼?我又不是一整天都没进食。」她的眼睛还是看著前方,脸上没有什麼表情。
            汪应铨走到她面前,低下身来看著她:「自从见到他以后你都是这个样子,你要我怎麼不在意?」
            秦秀玉两眼直视著汪应铨身后,轻启朱唇:「这是我的事情。」
            汪应铨听了一愣,当即激动得抓住秦秀玉的双肩,道:「秀玉,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拜托你放下!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既然他不把你当一回事,你又为什麼要这样折磨自己?」
            听到汪应铨这句话,秦秀玉最敏感的神经一下子被挑动,也激动了起来。她猛地站起来甩开汪应铨的手,厉声说:「他是我儿子,不管他再怎麼恨我,我对他的心也永远不会变!」
            看到秦秀玉的样子,汪应铨心如刀割,他痛苦的说:「你难道不知道,看见你这样我有多难过吗?」
            秦秀玉尖声回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什麼都没有办法给你,所以我也不要你对我做出任何付出,我早就跟你说过!」
            汪应铨又愣住了,虽然明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番话,但是每次听见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一次次被狠狠的撕裂。


          278楼2015-02-13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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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著秦秀玉,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但是当下他又是一怔,因为这次,他竟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丝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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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在这段时间里,汪应铨没有任何动作,只要秦秀玉能因此忘记痛苦,他愿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任由秦秀玉一次又一次狠狠揉碎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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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夫人,有客人来了。」
              汪应铨听见女佣的话,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秦秀玉,他深吸一口气,颤抖著声音说:「你告诉他,请他等等。」
              女佣接著说:「可是老爷,那位客人说如果三分钟内见不到人,他就要走。」
              汪应铨这时候才把眼睛移向那个女佣,愤怒的问:「这哪来的客人?他要干什麼?」
              女佣被吓得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回道:「那......那位客人说他是夫人的儿子,来找夫人的。」
              这时候秦秀玉身子一个剧震,立刻回头紧张的问:「他现在在哪里?」秦秀玉的反应一下子剧烈转变,似乎根本把刚刚跟汪应铨发生的事情给忘了,汪应铨当下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狠狠敲了一记,顿时甚至有阻止秦秀玉去见他的冲动。
              「禀夫人,客人正在宅子门口等著。」
              秦秀玉听了便紧张的大叫:「快让他进来!」说完她便朝宅子里奔去。
              当时她脚上穿著跟鞋,她完全不顾摔倒的危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去,一下子便不见人影,女佣见了也赶紧往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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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依旧轻轻的吹拂著,绿草如茵的庭院里,留下汪应铨一个人在原地。自与秦秀玉共结连理这麼久以来,他终於第一次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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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9楼2015-02-13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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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李与祈离去的背影,秦秀玉心里一酸,一下按捺不住,竟朝著李与祈跑了过去。她一下子抓住了李与祈的一只手,以哀求的语气哭著说:「与祈,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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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与祈突然被她抓住手,似乎相当不悦,一下转过身来,道:「放手。」
                秦秀玉没有理会李与祈的话,仍然紧抓著他的手,自顾自的说:「妈拜托你,原谅妈好不好?」
                这时候李与祈脸色微愠,又道:「放手!」说著另一只手就要上去把秦秀玉的手拉开。秦秀玉见了整个人便激动了起来,又更用力的紧抓著他的手,泪流满面的叫道:「与祈,拜托你,妈知道错了!」
                见了秦秀玉的样子,加上她的手又更用力的紧扣在自己的手上了,李与祈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叫道:「你放手!」
                「我不放!」看见李与祈亟欲离去的样子,秦秀玉心痛之余又再度失去了理智。
                「你快点放手!」
                这时候毫无预警的,两个人竟开始互相拉扯起来,旁边的女佣看了顿时给吓坏了。
                经过的管家看见了,赶紧对旁边的人说:「快去请老爷过来!」那人听了应了一声,立刻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秦秀玉这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双手仍然紧抓著李与祈,凄苦的说:「与祈,妈这些年过得好痛苦,求求你原谅妈好不好?」
                李与祈在拉扯间一直紧盯著秦秀玉抓著自己的手,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你快点放开我!」说完他的脸部突然一阵扭曲,整个人跪了下来,一只手撑著自己的前额,表情变得非常痛苦。
                见到李与祈的样子,秦秀玉的心神整个被吓得归了位,抓著李与祈问:「与祈!你怎麼样了?与祈!」
                「你放手!」这时候李与祈终於使出了力气,一把将秦秀玉给往前甩开,终於把她给挣脱。
                原本以李与祈的力气跟身手,他大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秦秀玉弄晕,然后自顾离去,之所以后来会跟她纠缠那麼久,是因为他不想伤人。
                「啊!」秦秀玉被李与祈这样毫无预警的一甩,整个人就这样往后摔倒在地,李与祈没有管她,一下子就跌跌撞撞的往前方跑去。
                「秀玉!」这时候汪应铨终於赶到,刚好看见秦秀玉被李与祈甩倒在地的瞬间,吓得他赶紧跑上前把秦秀玉扶起身:「秀玉!你怎麼样?」
                秦秀玉没有理他,她一回过神来就紧张的对著李与祈的背影大喊:「与祈!与祈!」
                眼前的人并没有停下来,秦秀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著他消失在走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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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1楼2015-02-13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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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楚仪一下子奔到那人面前低下身来,扶著他的身子紧张的问:「李先生?李先生?你怎麼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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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与祈低著头,一只手按著头部,痛苦的紧闭著双眼,并没有回答刘楚仪。
                .
                  刘楚仪见他连回答的余力也没有,不禁又更紧张了,於是赶紧对他说:「李先生,我家就在附近,先到我家去,好不好?」
                  李与祈还是没有回答,一样痛苦的眉头紧皱,好像随时都要瘫倒在地一样。刘楚仪马上对司机说:「扶他上车,回公馆去!」司机听了应了声,随即跟刘楚仪一起将李与祈扶上车。
                  「开快一点!」一路上,刘楚仪这样命令了好几次,虽然路上车流与行人相当多,但是情况特殊,司机也不得不照办。
                  「李先生,就快到了!再忍耐一下!」
                  到了刘公馆,刘楚仪马上叫几个管家把李与祈扶进最近的客房,接著又对一个女佣道:「快去请萧先生过来!」说完便朝李与祈被扶往的客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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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先生,请问他怎麼样了?」
                  萧医师把听诊器拿下来,站起身,道:「刘小姐请放心,我刚刚给他服了点止痛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只要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刘楚仪点点头,看了一下服了安眠药在床上熟睡的李与祈,又问:「那再请问一下,他为什麼会这样?他是怎麼了?」
                  萧医师的表情变得有点为难起来,他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很惭愧,其实我也不能非常肯定,不过以我所拥有的专业知识上来看,这位公子刚刚应该是精神受到过大的刺激,才会引发这种剧烈的头痛。」
                  刘楚仪一听便疑惑:「刺激?」
                  萧医师点点头,说:「不错,除了受到过大的刺激以外,精神过度紧张却没有办法缓解,也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头痛,不过这些通常好发於脑部或精神疾病患者,或是平常就有头痛情况发生的人,请问刘小姐,这位公子平常就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刘楚仪听了一愣,过了一下子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萧医师见了刘楚仪的样子,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283楼2015-02-13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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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萧医师确定李与祈没有其他问题以后,便对刘楚仪道:「那麼刘小姐,这位公子的情况已经没有什麼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如果接下来又发生了什麼状况,就请你们再通知我就可以了。」刘楚仪点点头后,萧医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后便离开了。
                  .
                    萧医师离开后,刘楚仪独自坐在床边,看著在床上熟睡的李与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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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激?他会是受到什麼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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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楚仪思索著,但是愈想愈不明白,李与祈不仅是个倒斗的,还是个特别厉害的倒斗的,什麼恐怖的事情没见过?刚刚李与祈是从汪公馆里跑出来的,跑出来以后他就是这个样子,汪公馆里面是能有什麼东西,竟然能让他的精神受到这麼大的冲击?难道汪公馆里面养了什麼超级可怕的大怪物吗?想到这里,刘楚仪自己觉得愚蠢,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
                    话说回来,他到汪公馆去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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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楚仪看著李与祈熟睡的侧脸,忍不住又笑了,前几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都是闷不吭声的,老是木著一张脸,像个雕像似的,听张起恒他们说他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她竟然有机会看到他这样睡著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刘楚仪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看傻了,便赶紧敲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
                    刘楚仪帮李与祈盖好被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让李与祈好好休息,因为她怕李与祈突然醒来会不知所措,所以她没有把灯熄掉就轻轻掩上了房门,离开了卧房。
                    到了房门外,刘楚仪对佣人嘱咐道:「你们等等都别进去,我来就好,他不喜欢生人。」佣人们称是以后,刘楚仪便把他们都差退了。
                    接下来刘楚仪便到书房去,坐在桌子前闲适的看著小说。


                  284楼2015-02-13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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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游子不顾返
                      这个时候,我跟张起恒一起坐在客厅里,难得两个人都在发呆。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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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李与祈是怎麼回事,以前在老家老是消失好几天就算了,怎麼连现在也这样?虽然他到上海来也常常不见,但是从来不会像在老家一样在外面待到这麼晚还没回来,大城市的东西他也不是很懂,他是能上哪去?会不会是出事了?
                      张起恒看我坐立难安的样子,便道:「你紧张得像老妈子一样干什麼呀?与祈老弟是能遇到什麼危险?就算他真的遇到什麼事,既然他没办法解决,那一定也不是我们有办法解决的事。」
                      我听了便骂:「我像老妈子一样又碍到你了?你说不紧张就不紧张啊?我才不像你,该紧张的事不紧张!」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那人是张起临。他一下楼便左右看了看,问:「与祈呢?还没回来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不过这里有人说不用紧张,就算他真的出事也是命!」我说著便朝张起恒瞪了一眼,不过张起恒还是躺在沙发上,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张起临看了也只是摇头苦笑,接著便坐了下来,我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於是也就跟著他坐了下来。
                      他看了我的样子便微笑了一下,接著便毫不罗嗦的开始切入正题。
                      「什麼?你骗我的吧?」我听了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麼大的一件事,我竟然浑然未觉!
                      张起临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是真的,已经是几个礼拜以前的事了。」
                      我听了又更惊讶了:「几个礼拜!」
                      张起临又点点头,说:「因为消息公布的话一定影响甚广,所以到现在还封锁在内,据说他的妻女也都不知情。」我心说实在太可怕了,陈澧这个人我们在馆子的宴会上见过,我根本忘不了他那个典型的政客式笑容。


                    286楼2015-02-13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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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恒看我反应那麼大,便歪著头问:「怎麼?良生哥,那是谁啊?」
                      .
                        我不耐的回道:「陈澧你都不知道是谁?成天在外面鬼混,正经事都不知道,你活在这世上到底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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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恒似乎很不服气,道:「不知道又怎麼了?反正人都死了,我不知道不是正好吗?」我没继续跟他扯,自顾自的思索起来。
                        陈澧这个人在政坛上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死被封锁消息是可以想像的,但是在这几个礼拜以内,大家明明还可以从报章杂志上读到有关他最近活动的报导,这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可是问题是,以往元首级的人物死了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陈澧充其量也是只个党派大佬,做到这样也太夸张了一点。
                        就在我还在思索的时候,张起临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麼,便说:「还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们。」我一听便看向他,他接著道:「陈澧,就是那个『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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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7楼2015-02-13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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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上面的
                          这时候不只是我,张起恒原本躺在沙发上,听见这句话也一下子整个人坐了起来,看向张起临,等他接下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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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上面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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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临点点头,说:「已经证实了,他确实就是上面的。陈澧死后,开始有人的情报指出他跟张胜白有关系,他在上海的几个点也被我们的人给摸了出来,他下面的人也招供了。」
                          听到张起临最后那句,我的精神不由得舒爽起来,因为我知道这表示当初绑我的那两个人一定也在内。被严刑逼供很悲惨,被通晓人体构造的张家人严刑逼供更悲惨,但是他们敢绑走李爷我,这种下场已经算很便宜了。
                          这时候让我想起当初回到老家的时候,我曾经为了熟悉环境到处乱走,结果竟然闯进一处像古代书籍里描述的「天牢」的地方,怎麼走都走不出来,著实把我吓得半死,还好到最后家里人发现我不见了,才有人进去把我带了出来,从那时候起我就不敢一个人在老家里面乱走了。
                          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可是这样说起来有点古怪,听你这样说起来,他是上面的这件事,好像是他死后才被发现的吧?」
                          张起临又很快点了点头,看来他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点,一旁的张起恒则是一直左右来回看著我们的脸,似乎不能理解我们在说什麼,我也不打算理他。
                          张起临道:「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我也只能先把它想成是张胜白的其他敌人在我们之前知道了他跟张胜白的关系,所以就先下手把他给做了。」
                          这时候张起恒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说:「喔~!原来你们是这个意思啊,不过起临哥,听你们说起来,那家伙好像也是个人物,像那种人就算跟我们的事没有牵涉到,也一样会有很多自己的敌人吧?会不会搞到最后那家伙的死根本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的敌人做的?」
                          张起临听了便笑:「你这麼说其实也有可能,毕竟那些事情是他死后我们才有机会知道的,要是他一天不死,我们或许就会一天不知道他跟张胜白有关。」


                        288楼2015-02-13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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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又问:「对了,你说陈澧下面的人已经招供了,那他们知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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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临摇摇头,道:「我们的人已经想办法逼问了,但是他们都说不知道,有些人被逼得连谎话都编出来交差了,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听到他这句可怕的话,我心里猛然一抖,上半身瞬间远离了他近两尺,张起临看了我的反应先是一愣,接著才笑著摇头,也没说什麼。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我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谁这麼晚还会来啊?
                            「与祈老弟,你怎麼样了?」听到这麼一句,我猛一回头,就看见李与祈出现在门前,旁边跟著刘楚仪小姐。
                            张起临扶住他的一只手,问:「与祈,怎麼回事?为什麼现在才回来?」
                            看见李与祈身形好像不太稳的样子,我赶紧上前看了一下,问:「怎麼搞的?脸色这麼差!」他也没回话,只是摇摇头,我又看向在他旁边的楚仪,她也只是耸耸肩。我看了一翻白眼,赶紧叫蒋奇把他搀上楼去休息,顺便帮他看看。
                            张起临道:「我也上去看看。」说完便跟蒋奇两个人扶著李与祈上楼了。
                            等到蒋奇他们都上楼以后,我跟张起恒便马上拉著楚仪坐下来,开始问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楚仪点点头后,便开始把她在汪公馆看见李与祈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我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他下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麼出了汪公馆就闹头疼了呢?难不成是我逼他穿上的西装太紧他透不过气?他是这样才讨厌西装的吗?还是他真的太讨厌他老娘,所以看到她就头痛?
                            我边胡思乱想一边看向张起恒,他歪著头,微微皱眉,表情变得有点难看。听他之前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对秦秀玉这个人很没有好感,看来他认为李与祈会那样是跟秦秀玉有关系。


                          289楼2015-02-1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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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既然已经把李先生送到这了,事情也说了,那麼我也该走了。」我们接著聊了一阵子以后,楚仪便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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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这样啊?怎麼不再多待会儿呢?」我问,其实我心里是觉得奇怪她这次跟张起临还没什麼互动,怎麼就这麼甘愿要走了?
                              楚仪摇摇头,说:「爸爸不喜欢我一天到晚往外跑,说女孩子家这样不规矩,我得在他之前赶快先回到家才行,不然又招念了。」她接著跟我们道别后,便往门口离开了,他们家的司机在门外等了那麼久,真是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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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仪。」楚仪才走出门口,背后马上传来叫唤声,听到那声音,楚仪便又回头了。
                              一回头,楚仪就看到张起临站在离她不到两米的距离,正微眯著眼睛对著她笑,他道:「谢谢你送与祈回来。」
                              楚仪听了便愣愣的看著张起临的脸,张起临脸上的表情没变,还是那副惯有的笑容。这时候,楚仪开始朝张起临移动过去,她那个边移动边发愣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中了张起临什麼蛊惑人心的妖术似的。当她终於来到张起临面前时,她两只纤纤玉手便勾著张起临的脖子,嘴唇朝张起临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之后,她便立刻放开了双手,低下头来,羞红了整张脸,张起临看了她这个样子,也只是笑,楚仪看到他的笑容以后,便赶紧别过头,朝著外面跑去,一下子钻进车里面离开了。
                              「我什麼都没看到!眼不见为净!」张起临进门的时候,我对他这麼说,眼睛连看都没看他。本来还以为楚仪跟他吵架了,没想到还在我眼前演出这种十八相送,恶不恶心啊他们?


                            293楼2015-02-1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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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边,把脸凑近去看,鼻子都快要贴在那个镯子上了,我抬头问李与祈:「我可以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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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一下,点点头,我见了便直接抢也似的把那东西从他手上给夺了过来,开始仔细端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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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像镯子的东西摸起来相当冰凉,乍看之下,这个东西似乎没什麼特别的,但是看就知道年代久远,而且玉石的成色跟雕工都相当不错,把它拿到市场上当骨董卖的话,一定是各路行家争相收藏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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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看一边翻转著,正当我看腻了正要把它还给李与祈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这东西上面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像铭记一样的刻痕,刻工非常细腻,我一看便皱眉,接著把房里的灯全开了,又把这刻痕凑到眼睛前来看,可是这个刻痕实在太小,我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还是没什麼办法辨认出它上面刻的到底是什麼东西。我知道有很多了不起的雕刻家能够在米粒上刻出一幅画,想看的人必须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而这个铭记虽然没有复杂到像一幅画一样,但是这个铭记的每一道刻痕都是粗细相等、角度完美,显示出刻出这个铭记的人拥有大师级的稳健手艺。看到这个铭记以后,我发觉这个玉镯子一定是相当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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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研究了那东西好一阵子,那东西被我抓在手上这麼久,到现在还没有被我捂热,拿在手上还是冰冰凉凉的,要是夏天拿著它一定能舒服一整季。
                                我把那个东西还给李与祈,问:「这是什麼?你从哪里拿到这东西的?」
                                李与祈把那东西接了过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正当我因为他不理人又开始不悦的时候,他突然往那个东西上敲了一下,那东西被这样一敲,竟发出了非常奇特的声音。
                                敲下去的时候,那东西就发出了一声玉石碰撞的声音,但是跟一般玉石不同的是,那个声音异常的清脆,正当我觉得奇特的时候,有另一种高频率的声音就接续著那玉石声渗透了出来。那个声音跟那个短暂的玉石声不同,那个声音感觉就像敲钟的钟声一样,持续了一阵子才渐渐消失。
                                我一听便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这是......响环吗?」
                                李与祈没有说话,我大惊:「该不会那个拿走响环的人......就是你吧?」李与祈依然没有回话,我瞬间惊得张大嘴巴。
                                妈的!这小子平常安静得跟石头一样,怎麼偏偏都尽做一些把人吓昏的事情!


                              295楼2015-02-13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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