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逐梦青春
说了这么多,王阳明在哪里?不是我故弄玄虚,是我总觉得无从下笔。他是文人,是诗人,是哲人,是军事家,是政治家,是书法家,是教育家,是那时绝对的精神领袖,是儒家最后的圣贤人物,是言论、品德、事功皆全的古今完人,我如何写得下?有那么多名贯古今的人物都评赞过了,又何须我写,我还能写出怎样的新意?我常常是这样乐于为难自己的吗?就像朱熹说的,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格遍万物穷其理,你就成圣贤了。然而这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太抽象,太不好用时间来把握,也没个标准。所幸历来的读书人也好像没把这句话当真,只想着读书是为了登第,哪里想着去做圣贤,真是疯了。所以作为状元父亲的王华对于儿子小阳明十二岁时那句要做圣贤的话也只是付之一笑。十二岁的孩子,他知道什么是圣贤?我想起《大宅门》里幼年的白景琦学着开药方,被他父亲拍拍头笑道:都说艺高人胆大,你有那么高的艺吗?当然白景琦和王阳明是不可比的,只是许多事虽说不清,冥冥中却似早已注定,所以怪不得,当某个人成名之后,人们总是把他的故事说成了神话。
十八岁的时候,王阳明遇到了娄谅,娄谅告诉他“圣人必可学而至”。想一想中国的娃娃历来都是一出生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被安排好了,出个圣人就供奉起来,颂其经典俯首膜拜却又不得要领。这个时候娄谅就电影里的蜘蛛侠一般跳出来告诉身边这个年轻人:努力吧,你肯定能做到的。可想而知王阳明是多么倍受鼓舞,于是就去格竹子了。对着竹子深情凝望七天七夜,终于生了病,圣人不那么好当。或者这个“格”是格斗的意思就该把竹子砍了劈了才对,至少你能切实感受到什么是“势如破竹”不是?且不说他这样格法对不对,然而当圣贤在王阳明的少年、青年时代是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梦啊,相对那些读死书死读书的同龄人,那真是忒好啦。而就在那一年,成圣成为了王阳明的一块心病,可能也是那时候,顽固的肺疾也就此伴随他一生了。
只是无论你有多么崇高的理想,终究避不开活在当下的现实,所以科举这条窄路依然是王阳明无二的选择。然而明智的人生于现实却又高于现实,两次落第的他无需多余的安抚,反倒说,“世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落第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真正应该感到羞耻的是因为落第就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乃至天崩地裂的懦夫心态。考不中又怎样,人家的天赋之才仍旧摆在那里,使得“此子如中第,目中不会有我辈矣”成为王阳明日后仕途多舛的悲壮预言。
说了这么多,王阳明在哪里?不是我故弄玄虚,是我总觉得无从下笔。他是文人,是诗人,是哲人,是军事家,是政治家,是书法家,是教育家,是那时绝对的精神领袖,是儒家最后的圣贤人物,是言论、品德、事功皆全的古今完人,我如何写得下?有那么多名贯古今的人物都评赞过了,又何须我写,我还能写出怎样的新意?我常常是这样乐于为难自己的吗?就像朱熹说的,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格遍万物穷其理,你就成圣贤了。然而这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太抽象,太不好用时间来把握,也没个标准。所幸历来的读书人也好像没把这句话当真,只想着读书是为了登第,哪里想着去做圣贤,真是疯了。所以作为状元父亲的王华对于儿子小阳明十二岁时那句要做圣贤的话也只是付之一笑。十二岁的孩子,他知道什么是圣贤?我想起《大宅门》里幼年的白景琦学着开药方,被他父亲拍拍头笑道:都说艺高人胆大,你有那么高的艺吗?当然白景琦和王阳明是不可比的,只是许多事虽说不清,冥冥中却似早已注定,所以怪不得,当某个人成名之后,人们总是把他的故事说成了神话。
十八岁的时候,王阳明遇到了娄谅,娄谅告诉他“圣人必可学而至”。想一想中国的娃娃历来都是一出生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被安排好了,出个圣人就供奉起来,颂其经典俯首膜拜却又不得要领。这个时候娄谅就电影里的蜘蛛侠一般跳出来告诉身边这个年轻人:努力吧,你肯定能做到的。可想而知王阳明是多么倍受鼓舞,于是就去格竹子了。对着竹子深情凝望七天七夜,终于生了病,圣人不那么好当。或者这个“格”是格斗的意思就该把竹子砍了劈了才对,至少你能切实感受到什么是“势如破竹”不是?且不说他这样格法对不对,然而当圣贤在王阳明的少年、青年时代是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梦啊,相对那些读死书死读书的同龄人,那真是忒好啦。而就在那一年,成圣成为了王阳明的一块心病,可能也是那时候,顽固的肺疾也就此伴随他一生了。
只是无论你有多么崇高的理想,终究避不开活在当下的现实,所以科举这条窄路依然是王阳明无二的选择。然而明智的人生于现实却又高于现实,两次落第的他无需多余的安抚,反倒说,“世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落第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真正应该感到羞耻的是因为落第就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乃至天崩地裂的懦夫心态。考不中又怎样,人家的天赋之才仍旧摆在那里,使得“此子如中第,目中不会有我辈矣”成为王阳明日后仕途多舛的悲壮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