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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虐文】忆影泪之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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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花开叶落,叶落花开,我爱你时,你不惜利用;你爱我时,我已为阴间一鬼。
诗忆只想用自己的医术解救世人,却中了魅影的蛊惑,无药可救。
她知道他在利用她,她知道他想要她的璇玑心,她愿意给,只要她有,只要他要。
她的痴情就像轩辕清城一样。
轩辕清城寻了茗婵两世,每次都错过,他只想找到茗婵,不惜背弃神族背弃他炎黄后人的身份,与魅影达成协议。魅影要的是天下,而他,只要茗婵。
那晚,你用利刃刺穿了我的心,点亮了星辰。那晚后,我耗尽最后灵力为你诞下我们爱的结晶,我叫她璇玑,璇玑是我的心,替我爱完我所不能爱的你。
小龟,我把璇玑交给你,你一定要让她快乐。
我不是什么小龟,我是楚云,我忠于魅影。阿忆,你对我真的很好,像娘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有娘的滋味了。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守护璇玑,直到她长大。
小龟,若魅影有天已失去心智,我可以灭璇玑心,可我快死了。所有关于璇玑心的秘密,我曾写给了魅影,在七星未亮前,他是不敢威慑璇玑心的。若他危害苍生,就替我找到他写秘密,杀了他,然后,将我和他葬在一起......


1楼2015-03-31 19:12回复
    第三章 螺音
    芮渊河边是一个小村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可也正是这个村落山高皇帝远的,备受官僚欺凌,每年赋税要比其它地方多上许多,当然这大多数的赋税最后真正落入谁手,百姓皆是心知肚明,只是一个个都敢怒而不敢言。
      “官老爷,您行行好,放过我家阿池吧。”
      那位七旬老人发丝蓬松凌乱,身上衣服处见补丁,只剩下皮包着的枯手有如那枯树枝,明知无力,却仍死死地护住自己身后的孩子。
      “糟老头子,你识相的话就给我闪开,这可是国主下的命令,少了祭品,我们可担当不起。”官老爷趾高气扬地喊着,说到“国主”时,还有模有样的做了个毕恭毕敬的动作。
      “大人啊,小的给你跪下了,放过我孙子吧!”
      老人几近绝望地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小孩在爷爷身后,看到此举“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官老爷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喊道:“哭哭哭,吵死了,来人,把他嘴给堵上。带走!”
      几位侍从上去把老人推开,拎起孩子就往他嘴里猛塞团纸,然后麻利地用麻绳绑了起来。
      “不要啊,轻点儿,几位爷,阿池还小啊,轻点儿啊!”老人跪着挪到领头的那位官老爷前无力地拉着他的衣角,“大人,放过我家阿池吧。他还那么小,不可以就这样烧死啊!”
      “我不管你什么阿池阿鱼的,你今天不让我带走这玩意儿,你就是抗旨不遵,给我闪开。”官老爷一脚踹开了老人,还狠狠地踩了几脚。
      “你们给我住手。”茗婵跑了进来,扶起了老人,“爷爷,爷爷,您没事吧?”
      老人虚弱地看着茗婵,眼神中仿佛又注满了希望般,他努力地张嘴发声。
      “阿婵,快去……快去救你弟弟,快……”
      茗婵看着周围均是身强体壮的官兵,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了上去,“你们放开我弟弟。”
      茗婵想推开围着她弟弟的那几个人,刚走近几步,就被站在近处的侍卫用剑拦住,茗婵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你们几个用得着拿剑来对付我,不怕被别人耻笑了去。”
      侍卫仍面无表情,只能死死地握紧剑,拦住茗婵。茗婵盯着身前的那侍卫,嘴角却轻轻上扬,她走向前,握住侍卫手上那剑的剑身,快速划至剑头,刹那间,那刺眼的红色染遍了那惨淡冰冷的剑身,剑似乎有了血的温度,银红交织的剑身竟仿佛有一种按捺不住的燥热。
      茗婵紧握拳头,血沿着手的每一条纹路滴落到地面上,老人吓着了,嘴颤着,努力想发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
      “你们看见了吗?这些血,是我的。”茗婵瞪了一眼官老爷,举着手,绕着身后的侍卫走着。
      “但它不仅仅是我的,还是我爷爷,我爹娘,我弟弟的。这就是血浓于水。我爹娘走得早,是我爷爷把拉扯大的,弟弟还小,你们也有亲人,你们也有各自的酸楚的身世,你们忍心吗?把一个还未学会走路的孩子当做祭品烧死?让一个七旬老人伤心欲绝?让一个家支离破碎?老天啊!小民在此求您告诉我,九玄山的狐仙到底是何许人物,为什么非要人性命才肯救人性命。老天,你回答我啊!“
      侍卫们的心中仿佛被踩中了那最柔软的地方,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有点意思。”官老爷抚了抚他的山羊胡须,“如此烈女,我可真是长了见识,姑娘可就归了我?也不用受如此之苦啊。”说罢,早已迫不及待上前想去抱茗婵了。
      “我呸!”茗婵一口唾沫吐在了官老爷手上,“狗官!”
      官老爷停住了脚步,确实满脸阴笑,
      “有个性,我喜欢,来人,把她带回府里,老爷我晚上就不信治不了你!”
      “狗官,狗官……”茗婵被人拖到了门外,声音愈来愈小。
      老人看着门口,眼神是那么无助,只能无力地呼唤着,“阿婵,阿婵啊……”,却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些狗官带走阿婵,抓走了阿池。
      阿凤站在墙边,目睹着这一切,吓慌了,觉得很迷惘。要怎么救茗婵?怎么救?
      对!清城,轩辕清城。茗婵和她说过,清城不是一般的人,茗婵说他很厉害的,他一定能救茗婵,茗婵说,清城给过她一个海螺,只要她吹响海螺,清城就会来到她身边。对,去找那个海螺。
    残阳所散发出的微弱的光已逐渐消失在了水平面,河边只有如光的耀橙,却没有如光的温度,河水冰寒刺骨,阿凤将脚浸入水中,冻得直打寒颤。
      阿凤冻得直打哆嗦,她看着冻得通红通红的双脚,心想着:诚心是最能打动神灵的,我在此以诚心祈祷,希望合身能将我的求助传达给轩辕清城吧。随后,她拿出了在阿婵枕下找到的海螺,对着天际猛吹,还担心着声音是不是不够大,轩辕清城听不听得见。
      冗长的螺音席卷了整个河面,回答她的,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摩擦声和鱼儿偶尔跳出水面拍打水花的“哗哗”声。
      夜已深,阿凤倔强地守在河边,任凭冷风无情地扎进了骨里,可是她忘穿了天际,都盼不来轩辕清城。
      “你不可以走。”九玄山上,一名白衣女子一手拦下了那身着宝蓝色盔甲的少年。
      “你没听见海螺声吗?茗婵在呼唤我,她一定出事了。”轩辕清城一手挡下了那女子的手,死死拽住,以抵挡她的回击,两人僵持着,轩辕清城死死盯着眼前的的白衣女子。
      只见她一身素衣,外裹着蚕丝薄纱,腰间佩着镶有狐族象征的深海凝玉,散发着特有的清香,银钗所带的摆坠随着她的动作不定摇摆。
      “公主,你最好别拦着我,否则我不会看狐王的脸面的。”轩辕清城面无表情,只是盯着那女子,身体中暗暗运气,欲找个适当的时候反击。
      突然,那女子收回了手,也撤回了仙力。
      “清城,你是神,我是仙。我们等级有别,我本不该如此对你,这犯了王母的大忌……”
      “什么大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大忌,哼!”清城双拳握紧,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把茶具都震得跳了起来。
      “清城,我在山脚发现你时,你身负重伤,陷入了昏迷,你哪怕再排斥王母,你也斗不过他们,更何况你平时并不勤于修炼,灵力不足,仅你唤出轩辕剑,你体内的灵力就几近枯竭,你现在还那么虚弱,你凭什么救茗婵!”女子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清城,“别运气了,这对你可没有好处。”
      清城愣了愣,收回了聚集于丹田的气,突然向女子跪了下来,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体力不支,也更无把握救茗婵,你是修炼千年的狐仙,我求你,帮我救救茗婵吧。”
      女子声音动听温柔,她转身扶起清城。
      “她对你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
      “清城,你记着,你是天神,是炎黄的后裔,你不必向别人下跪,也不许向别人下跪,你有属于帝王家的尊严。茗婵,我会去救的,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好好修炼。”
      公主向清城欠了欠身,出了屋。
      “诗忆!”
      公主回头,看见一白发老人,慈祥的笑着。
      “父王。”
      “看来你有自己的打算了?”
      诗忆微微一笑,看着屋前的树道:“是啊,父王,人间瘟魔横行,天神高傲,若人类没有惨到深处,他们只会袖手旁观,而妖魔则巴不得人类大乱,他们好乘虚而入。能帮助人类的只有仙族和他们自己。可是据我感知,轩国内部似乎有隐藏的内乱,这也只是我隐隐感觉而已,只怕他们都忙着自相残杀,能帮他们的只有我们了。我自幼研习医术,自然义不容辞,本来前些日子就动身了的,只是在山脚遇见了清城,为了救他耽搁了几天。父王,我想我得即刻动身了。可是我担心清城入世不深,性子又浮躁”,你这段时间帮我多看着他,别让他一冲动就闹出了什么乱子。”
      狐王笑了笑,抚着诗忆的脑袋道:“你别光顾着说别人入世不深,你一直都很少下山,你这次下山,父王还担心你入世不深,太过善良,被人欺骗呢!”
      “怎么会呢?”我可是您狐仙王的女儿,您这样说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诗忆乖巧地靠在狐王肩头。
      狐王笑道:“好好好。就你最嘴贫。放心吧,父王会照看好皇子的。”


    4楼2015-03-31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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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诈逃
      茗婵被几名大汉押上了台轿子,她被黑布蒙了眼,什么也看不见,想呼喊,却又被封条死死地封住了嘴巴,轿子本身就小,还行的颤颤颠颠,茗婵在里边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心里头直骂那轿夫不专业。正满是恼火,轿子突然不走了,茗婵看不见,直往前摔了个趔趄。
        “哎呀!”茗婵摸索着爬起来,“疼死我了。”
        “吵什么吵,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县官的管家吐了口唾沫,厌烦地掀起门帘,瞅着被摔得披头散发的茗婵。
        这怎么说也是老爷晚上晚上要“享用”的,若这幅模样送去,只怕要坏了老爷兴致,,我还得吃不了兜着走。管家转念一想,决心先带她去好好梳洗一番。于是转身对轿夫喊道;“走,先往左拐。”
        往左拐?茗婵一听,心想不对,中途突然改了路线,要么这狗官有鬼,要么这管家有鬼,何不试试这个管家?正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茗婵感觉自己被几人死死拽住,推进了一间屋子里,顿时,一阵花香扑鼻而来,还有水溅起的涓涓声。
        “进去!”
        茗婵被人推进了里屋,解开了蒙眼布和封嘴的布条。只见屋里都用着玫瑰红的布遮住了外光。茗婵隐隐约约听到人语声,于是放清了脚步,弯下了腰,小心翼翼地走着,绕过了最后几个屏风,几名女子正围在一个大木桶边撒着花瓣,玫瑰色的烛光醉倒了屋内的一切,突然,一股醉意涌上心头。,
        茗婵似醉了,踉跄了几步,却无意碰到了脚边的花瓶,花瓶碰地清脆的声音使茗婵一下清醒过来,她躲在那架镂空古木屏风后,屏住呼吸,不住的瞧着那几名女子。
        她们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围着浴盆,一部分人往水面不住的撒花瓣,另一部分往里倾水。所有人都看着水面,只是单单穿一件裹胸,如细流般的腰随其动作舞动,仿佛是在表演一场舞蹈。突然一人转向身后,走向浴盆后的桌前,又加上了一炷香,
        不知不觉,茗婵似又醉了几分……
        “茗婵姑娘,洗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躲在屏风后的茗婵愣了愣,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指了指自己,满脸疑问。
        最前的侍女走上前,为茗婵解开外衣,接着所有的侍女都放下了手中的活,为茗婵忙活了起来。
        被侍女扶着进了浴盆,香味紧紧萦绕周身,合适的水温让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尽情的放松着,疯狂着。好舒服啊!茗婵满是喜悦,屋内的香似是让她忘记了前面的痛苦,至少这一刻,她绷紧的神经是放松的。
        “茗婵姑娘,您的衣服准备好了。”
        茗婵闭着的眼微微睁开些,见女子身着粉色纱衣,肤嫩如凝脂,吹弹可破。茗婵心里暗暗吃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婢女也生的这样标志。侍女将手上的衣饰托起让茗婵过目,由于整齐地叠着,再加上水冒出的蒸汽使景象朦朦胧胧,茗婵只看见了最上面的一件宝蓝轻纱衣,上似乎用金线绣着些什么。茗婵不禁起了疑,差点就中了他们的套了,这轿子本应通往狗官的住宅,结果到了岔路口突然转了方向,现在还让穿这样的高档衣物,,那狗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茗婵挥了挥手,脸上依旧作着享受样,道;“放那架屏风上吧。”侍女应了声,便轻声走到屏风前放好衣服。待茗婵再睁眼时已不见侍女踪影。她撩起桶内的花瓣,一片片地贴到手臂上,突然她敏锐地听到了屏风后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她下意识的钻入水中,暗暗庆幸自己听觉灵敏,可是马上就高兴不起来了,躲到水中算啥啊,不明显了让人家“瓮中捉鳖”嘛!茗婵闭紧了眼,头露出了水面,死死盯着屏风,屏风后的人似乎也察觉了茗婵注意到他,开始往外走。茗婵不住地往后挪,直至靠到了木桶边缘,脸上竟有些不知所措,屏后那人走出了暗处,伴着微弱的烛光,茗婵使劲得瞅着。
        “管……管家……”茗婵惊站起来,一时竟忘了自己一丝不挂。
        管家本是在门外候着的,见屋内的侍女离开,一时起了念头,想着茗婵长得也标致,她在里边洗澡……想着实在摄人魂魄,于是就蹑手蹑脚地进了房,站在最远的那道画屏后,努力地往里瞅,可是只看见了满是花瓣的木盆,于是心里纳了闷,轻轻地走近来看,只见水面气泡连连,不禁想到了水下的茗婵,胸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呼吸声也急促起来,没想到竟被茗婵发觉,管家本来想逃跑,可转身一想,现在已经被发觉了,出来是死,不出来也是死,倒不如死的痛快些,于是管家眼中流露出了贪婪的欲望,脚步渐渐移向茗婵……
        此时茗婵一惊之下站了起来,眼前的旖旎风光让管家再也控制不住,屋内的香让管家沉醉了起来,竟有了几分胆子,如同发了疯的狼般扑了上来,两眼宛如散发着如狼般贪婪的绿光,就像两颗光亮的夜明珠子,里边映着茗婵那以吸饱了水,另加玫瑰花瓣滋润过的肌肤。但是对于他,已经顾不上那水嫩的肌肤易不易碎了。
        茗婵缓过神来,无助地看了看身旁,突然看到了挂在左边屏风上的衣服,她迅速钻入了水里,移向了左边。
        正当管家扑来时,茗婵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跃而起,左手迅速撩过屏风,抓了一件衣服,水花随着身体高速旋转开来,迅速将衣服裹在身上就在那瞬间,木盆发出“哗”的一声巨响。
        水瞬间凝固了,如松香般炸碎了一地,木盆爆裂开来,地全湿了。茗婵慌乱中摸索到了门口,欲打开门栓,突然瞥见屋外有黑影。有人在监视我。。。。。。于这满屋烛光中,茗婵靠着墙,头发如瀑般披散,还淌落着水珠,水珠滴落到轻纱上,湿漉漉的,宝蓝轻纱本就有蚕丝所制,轻巧透薄,蓝如宝石下与肉色相融,被水润湿后的纱衣仅仅贴着身体,撩人心弦。
        她看着身上这件该死的宝蓝纱衣,直喊无奈。正觉得毫无办法时,茗婵突然觉得这轻纱其实也没那么该死。看管家那样,肯定图谋不轨,也就是说,我正好可以去试试他,通过他逃走。
        茗婵定了定神,又朝里走去,管家从木盆里爬出来,晕晕乎乎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目不转睛地盯着正款款走来的茗婵。
        “大人!”茗婵俯下身,在管家耳边呢喃。
        幻觉,一定是幻觉。管家直揉眼睛,这样的美人,竟会主动送上门来?他不敢相信,伸出手慢慢触摸到她的脖子,竟完全不像一个乡村女孩般的粗糙,确如抚过牛乳般的丝滑绵柔,再也抑制不住渴望让管家一把搂下了茗婵。
        “等等,大人。”茗婵眼角轻轻一挑,挪开了管家的手,“今晚我可是要去老爷那的。”“这……”管家顿时被扰了情绪,心中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茗婵把头凑到管家耳边,小声说道:“看到门外最右边那个黑影了吗?我们两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管家腿已经软了下来,勉强支撑着,他紧张地问着:“那……那怎么……么办?”茗婵脸上做紧张状,心中不住暗笑:就这种无胆之辈也配做管家,比宫里那些杂碎还不如。她也学着那管家结结巴巴地说起话来了:“要不,我……我们一起逃?反……反正我早晚都要是你的人了。”
        管家转念一想:若我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走为上策,还赢得个美娘子。于是他看着茗婵,脸部肌肉开始放松,本就不大眼镜眯成了一条缝,低下头来听茗婵说话,还不住的点着头。
        里屋的密室内,,一名黄衣女子对着通向里屋的小孔内看了许久后转身走向主座前,密室内并无光照,只是靠着那小小的天窗提供着那微弱的光线,室内大约有十余人,却听不到一丝声响,静谧的吓人,那名黄衣女子跪下道:“阁主,属下确认,茗婵就是我轩国郡主。”主座上坐着一名女子,淡淡的紫衣遮不住年轻的气息,她蒙着面纱,眼神里却是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冰冷,突然一枚毒针从她袖中射出,那黄衣女子身子猛地一震,瞳孔瞬间放大,没了气。
        主座上的女子淡淡地说道:“琴煊阁听令,抽调玄音门杀手三十名,暗中保护郡主,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5楼2015-03-3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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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相遇
        芮渊河的上空仙光与妖光相汇,水平线上炸开了一圈圈的光晕,刺眼的直叫人喊疼。待光晕散后,底下百姓一阵哀嚎。
          “我的眼睛……”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一刻,河畔的村民都失明了。杉蒙幸有符咒庇佑,可是看到如此情形,也顿时打消了那个心谋已久的计划,她知道纵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涂山魅影也会追到天之涯海之角,把她抓回来。杉蒙索性理了理衣衫,自若地走到魅影跟前。
          “看来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涂山魅影的怀中抱着的正是诗忆,由于受了强大的法力冲击,此刻昏迷不醒,魅影眼中顿时凶光煞现,手中出现一团蓝光。
          杉蒙紧紧抿着唇,强作镇定,可还是掩盖不住那苍白的脸色,偌大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惶恐。
          “哈哈……”魅影突然收起了蓝光,大笑了起来,“原来你就这点能耐?”
          “这…….”杉蒙霎时一头雾水,可又不敢言语。
          “你走吧。”
          什么!杉蒙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我真的可以走了?不!万一他又耍什么花招呢!
          “你既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违抗我的命令,现在竟没胆子离开了?”魅影轻轻将诗忆放下,那无比诡异的眼神似乎要吞噬了杉蒙,直到他的下颧骨紧紧的贴在了杉蒙的前额上,“莫非,你是舍不得我了?”
          “没有!”杉蒙如受了惊的小鹿般抬了起头,这个角度,恰好瞅见魅影那精致的脸庞,还有……还有那性感的薄唇,杉蒙的双颊瞬间蒙上桃红色,顿时不知所措。
          “只是……只是姥姥……”
          “你姥姥好得很。”杉蒙正要陷入魅影温柔的目光时,却被魅影立马转变的凶光打了回来,“要想你姥姥的贱命还留着,就最好乖乖听我的命令。”、
          杉蒙望着眼前此人,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硕的光彩,一身紫色织锦,腰间佩着五彩琉璃石,满眼轻佻下却是隐藏极深的凶狠,可是她不觉得。她甚至很迷恋于魅影的那种凶狠,因为她感受得到,里面有种不为人知的,淡淡的忧伤。至少,她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杉蒙未说任何话,转身离去。
          魅影转身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诗忆,走了几步,又停罢,斜着眼瞧着烈焰中的茗婵。
          “你,去把她带出来。”他横了横身后一侍卫一眼。
          “她——”侍卫回头瞅了瞅烈焰,“肯定已经死了吧。”
          “如果我说没死呢?”魅影嘴角轻轻上挑。
          侍卫不再回答任何话,默默的走向祭火中,每一步落下都觉得要踩空,心里抽抽地发凉,他知道,他不违抗命令去救人是死,他若违抗命令,他的下场还是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跑进了咒火中,这火咬的皮肤真疼啊,他用袖子捂着鼻,冲进了最里边。
          “到底那个茗婵在哪儿?”他被呛得要喘不过气来了,眼前似有两个人形似得东西,走近一看,一大一小,硬如焦炭,散发着阵阵臭味,侍卫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吐了出来。瞧着自己,早已被烈火烫得麻木的不知疼了,皮肤的最外层也开始变得血肉模糊。
          看来,我也要变成那副模样了吧。他自嘲道。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他咬着牙,稳住了脚。
          有一女子,大火烧这么久,衣裳早已破损,身上多处烧伤,就连脸上也……
          她应该就是茗婵了吧!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感受到了阵阵酸楚,看着倒在地上虚弱不已的茗婵,他开始下决心,就算烧死自己,也要把她救出去。他不知道,当家人都离自己而去,独留自己徘徊世间时,哀莫大于心死,他只知道,她还那么年轻,世上还有太多美好等着她。
          他闭紧了双眼,屏住呼吸,抱起茗婵,从火中冲了出去……
          “来了……”魅影看着火中模糊不堪的黑影,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主人,这……”楚云在一旁,面色凝重,满是不解。
          突然那颤颤巍巍的黑影倒下了,楚云再也站不住,飞快地跑了去。
          那位侍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茗婵推了出去,楚云走进,将倒在地上的茗婵抱起,欲转身离去,却又停了停,回头注视着那上半身已逃出火丛,下半身却永久滞留在火中的侍从,许久,许久……
          楚云沉默不语,静静地将茗婵抱至魅影身边。
          身后一侍从走上前来,习惯性欲接过魅影怀中的诗忆,魅影顿了顿,迟迟为交出怀中的诗忆,突然手如电掣般劈出,血光潋滟后,是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魅影毫无表情地向前走着。
          “楚云,厚葬他俩,善待他们的家人。”
          “是。”楚云低着头相应,心中感觉得是无尽的凉意。
          诗忆睁开眼时,已不知过了多久,那时,魅影正坐在床榻旁,手中端着药碗,正望着她出神。
          眼前这一身黑羽裘衣,镶着金丝,眉宇中的不凡,眼神却流露着迷人的杀气。诗忆朦胧中,觉得自己能与他说说也好啊,这样的男子,让她觉得有太多的故事,身上的霸气实在让她有些离不开眼。
          “怎么了?”魅影看着诗忆痴痴地望着自己,温柔地笑了笑。
          “我……”诗忆刚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神识渐渐恢复了后,才发现自己完全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屋内的家具皆是上古的名贵沉木人工一刀一刀的雕刻,每一处细致到抛光打磨都做得一丝不苟。这间屋子用一层珠帘分隔出了内室和外室,珠帘上串着的不知是什么珠子,明明是晶莹剔透的,可串在一起,像是在下着雨,雨又如线一般紧密,丝毫看不出室外的模样。
          “这是哪儿?”诗忆开始紧张了起来,闭紧双眼,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怎么会到这地方来。
          清城……茗婵……巫火……
          “不!”诗忆惊坐起来,“茗婵,茗婵……”
          魅影一只手轻轻摁着她肩头,“你是说当时在火里的那位女子?”
          “你见过她?她怎么样了?”诗忆双手紧紧攥着被褥,害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
          魅影并未回话,放下手中的药碗,离开了房间。
          “茗婵已经如你所愿,送回了九玄山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她怎么样……“诗忆话还未说完,魅影就已出了里屋,随即便听到了关门的声响,诗忆泄了下气来,驽了驽嘴。
          诗忆看了看身旁的药碗,凝视着这碗做的也实在是精致,乍一看以为是金碗,其实碗里边用的是千年玄冰,外层则为金沙,虽说仍是金子,但这用金子磨成的砂粉做外观,摸起来手感也大大不同,虽然并无其他珠宝镶嵌,但金沙颜色由浅即深,层层递进,简约又显华贵大方。
          “这与我宫中的水晶玉珏碗倒是不相上下呢。”
          这碗只是用来招待收留的外人就如此不凡,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按理说,当我听到他说已把茗婵送回九玄山时,我应担心才对,这人想必对我是知根知底的,可为何我又觉得如此放心。诗忆下了床,想出去走走,看着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周围建的也如皇室园林般,这应该是某个部落的领土吧!想着如此,诗忆不由拘谨起来,九玄山虽为狐仙居所,可从未与其他部落结过怨,如今自己身处他国,可千万不能闯出什么祸,给自己国家带来灾祸啊。
          沿着池边一直往下走,被一堵藤蔓所筑成的墙所挡住,本以为走到了尽头,诗忆刚欲转身,忽然听见藤蔓的另一面有声,诗忆轻轻飞上一旁的树,想看看着对面到底是什么。
         


        10楼2015-04-01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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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融心
          满山谷都开着彼岸花,一片绚烂。
            “哇!这里好美啊!”诗忆高兴地惊呼起来,把之前所经历的惊险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喜欢彼岸花?”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诗忆摘了几朵,戴在头间,冲着身后被自己甩的老远的楚云笑着。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彼岸花!”楚云似是被她感染了,也大声喊起来。
            此时正值黄昏,处在山谷中,夕阳是看不到了,不过那金黄温柔地直铺而来,叫人怎么看着都舒服。箫竹斜靠着一棵树,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打成一片的诗忆和楚云。
            “喜欢这个景色么?”魅影走上前来,递给他一壶酒。
            箫竹接过酒壶,猛灌了两口,“你呢?”
            “喜欢。”
            “喜欢的是景,还是景中的人?”说罢,箫竹拧开壶盖,又饮了一口。
            “景。”魅影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简洁,连反问的机会都不给。
            “诗忆竟然跟一个孩子一样,能和楚云玩开。”箫竹看着,脸上不自觉得浮现了笑容,他一直盯着远处的那片嬉闹,没看到,他身边的人也不自知的浮现了笑容。
            “听说,你是一只乌龟哦!”诗忆好奇地摸了摸楚云的头。
            “什么乌龟。我是神龟!神龟!好歹也是个神兽啊。”
            “那你变给我看啊!给我看看神龟和乌龟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变就变。”楚云赌气坐地,开始念咒。
            诗忆不再笑了,开始专注地盯着楚云满身的绿光,生怕漏过了什么细节,突然,环聚在楚云周围的绿光炸了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诗忆突然大笑不止,笑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神龟!你好呀……你好呀!”笑够了,才恍然坐起,匍匐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眼前这只不及手掌大的乌龟,不时地用手戳着它的头。“快缩头呀,小龟,来!我数三下,锁头!”
            见楚云没反应,诗忆索性将其捧在手上逗了起来,突然,楚云将头缩进去了,诗忆见状可乐坏了,正准备好好嘲笑了一番,突然手掌里巴掌大的小乌龟瞬间变大,竟有如一个巨石一样大,足足到了膝盖那么高,直接把诗忆压倒。
            “哎呀!什么呀这是,沉死我了!”诗忆被压在厚重的龟壳下动弹不得吗,直呼救命。
            “哈哈!”箫竹看着,也不禁笑出声来。
            “楚云竟然现回原形了!”魅影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给族中的人看,你很恨我?”箫竹犹豫了许久,但还是问出了口,他实在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魅影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他似乎不想多说。
            “哥,爹是不是又打你了。”箫竹看着魅影红肿的脸颊,心疼地说道。
            魅影嘲讽地笑了一番:“哼!我把你打入无间地牢,他不是想打我,他是想杀了我。”
            “哥,放下吧,爹最后也没杀你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魅影一下甩开箫竹摁在其臂膀的手。
            “哥,如果你想要这个族长的位置,可以,我到时可以向族中宣布由你来担任……”
            “箫竹,不要觉得你很了解我,族长这个位置,我会要的,只不过我看着爹,娘含着恨,看着我风风光光坐上族长的宝座,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要他们生不如死!”魅影不等箫竹说完,接道。
            “涂山魅影!”箫竹怒吼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完成,可是你胆敢伤害我们的爹娘,我定不会放过你。”
            “那是你的爹娘,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箫竹不再回话,只是转过身,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酒沿着唇落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脚下的彼岸花上。妖艳的彼岸花瓣被滴上酒滴,有如滴落的献血,只是不知这献血是不是从心中滴落。
            “箫竹,魅影,你们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诗忆与楚云玩闹够了,想着箫竹和魅影要谈的应该也谈完了吧,本想来催着他们快回去,可是一走近,却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主人……”
            “没事,我们走吧。”魅影不等箫竹反应,便走了,可走几步却停了下来,看了看身后的诗忆,“公主,你来青丘这么久也没带你好好逛逛,这几天若有空的话就派人向我传句话,我给你安排安排。”
            “啊……好的。”诗忆像是有些受宠若惊般,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冰块脸天天对她爱理不理的,这是在邀请她么?
            诗忆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这个让自己不敢接近,却又好奇地人,是真的在邀请自己吗?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在怀疑,箫竹和魅影到底是不是兄弟,为何性情会如此不同。她不敢,也未曾想过要和箫竹说,自己会经常想起涂山魅影,她甚至有种想了解他一切的冲动。可是每次在她小心试探后,都是一副冷冷的面孔将她打回,她真的犹豫了……
            “诗忆。”
            “嗯?”诗忆回头,发现箫竹像是喝醉了,急忙走过去扶住他,“送我回殿里,我要见爹,我要见爹……”
            “行行行。”诗忆叹了口气,这可真是醉的不清了了。
            从山谷到青丘殿中有挺长的一段距离,诗忆瘦小的身子背着箫竹踉踉跄跄地走着,累的气喘吁吁。
            “你真蠢……”突然箫竹喷着满嘴酒气,在身后喊道。
            “我好心背你回去不让你流落街头,你竟然还说我蠢,你才蠢呢!”诗忆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吃力不讨好。
            “你是狐仙诶,咻——,飞回去不就得了。”
            对哦!诗忆也反应了过来。真是要被这人,噢!不,这狐给气晕了。
            魅影却是比箫竹要先回到了殿中许久。
            “楚云,二少主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是……只是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就那一壶酒,箫竹不可能会喝醉的,除非,是他心里想醉。魅影烦躁地捶了捶头,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关心起这么多事呢?不行,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计划就会白费的,不可以!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楚云看魅影脸色不好,心里也实在是放心不下,等着魅影熟睡后,自己未回房,一直守在魅影的床边。
            “小心点啊,前面有台阶。”一路来,诗忆已累的是满头大汗,连拖带拽将箫竹拉进了屋,刚想坐下来歇息会,见着屋里,却怎么也坐不下了。
            “族……族长。”诗忆一下子不知所措,没开始语塞了起来。
            “儿子,儿子!”族长见着箫竹,拄着拐杖急急忙忙过来,“竹儿,你没事吧。”
            “他没事,就是喝醉了。”
            “什么?”族长摸了摸箫竹的额头,“他怎么会喝醉了?”
            “族长,箫竹前边还嚷嚷着要找您呢,现在见着您了,我就先退下了。”诗忆将箫竹扶到床上,颇有礼貌地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
            “儿子,找爹什么事呢?啊!”族长为箫竹拉上了被角,“今天听到那畜生把你关进了无间地牢,可把爹急坏了,你娘已经哭了一整天了,刚刚才睡下。”
            “爹。”箫竹拉住了族长的袖子,“你是不是打哥了。”
            “那个畜生把你打入无间地牢,他要置你于死地啊!你还叫他哥?他替他说话?”
            “爹,大哥不会害我的。”
            “竹儿,你太善良了!“族长叹了口气。
            善良?在这妖界,看着那么多的明争暗斗长大,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知道“善良”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了。箫竹摇摇头,死死拽着族长的袖子不放,“爹,答应我,把族长之位传给哥好吗?”
            “胡闹。”族长情绪激动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传给他,你是想我们九尾狐族世世代代的基业毁在那个畜生手上了!”
            “爹……”
            “够了!今天我就当你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箫竹不再强争,族长也不断叹着气,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夜至丑时,箫竹仍难以入眠。窗外梧桐树叶被风吹得窸窣作响,有时,被风吹落的树叶在月光的映衬下,动态的影像投至床前雕着花镂的木窗,煞是好看,箫竹快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有心事睡不着,还是这景色惹得自己睡不着了。他披起了一件单衣,向屋外走了去。
            本是想沿着池边走走,理清思路,不料却发现同有人影,惆怅独立于前边的小桥旁。
            “楚云。”
            楚云听闻有人叫自己,赶忙回了头瞧着,“二少主!”
            “现在也就我们两个人,别少主少主的叫着了。看样子,你也是心中有事吧。”
            楚云点点头,神情凝重。
            “你说,真的有璇玑心吗?”
            箫竹心中一紧:“你知道璇玑心的下落?”
            “今天我看到诗忆公主释放出的寒冰,我真的有点相信了璇玑心的存在。”
            “这么说,大哥还没有发现,对吗?”
            “嗯。”楚云点了点头,却仍眉头紧锁,主人当初把诗忆带来,不过是为了轩辕清城罢了,璇玑心,实在是个毫不知情的意外收获。
            “答应我,别让大哥知道,好吗。”
            “我知道,要是这个秘密传出去了,诗忆公主的性命就不保了,她是唯一能拯救主人的人,我拼了命也会保护她的。”
            箫竹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若有所思道:“这么说,魅影带诗忆来青丘并不是因为知晓诗忆有璇玑心。”
            “主人想要的不过是那把轩辕剑的主人罢了。”
            箫竹苦笑了番:“小云,你这么和我说了就不怕我毁了你主人的计划?”
            “你不会的!主人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楚云到底在他们眼中还是个孩子,或许,孩子,是真正知道“善良”两个字该怎么写的人……
            数天的跋涉,轩辕清城和茗婵终于到了天阳国。
            “殷都。”茗婵对着城门上的牌匾,意味深长的念了几遍。
            “清城,你看!”
            清城笑道:“看到了,殷都嘛!”
            茗婵娇嗔地打着清城:“你知道我要你看什么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殷’是你父亲的字啊!”清城细心的拿出水壶,递给茗婵,茗婵笑着接过水壶,惊呼着:“啊——,到皇城啦!都是熟悉的感觉,都是爹爹的味道!”
            “赶路这么久了,我们先去找间客栈落脚吧。”
            茗婵点头同意。
            天阳国的国都可以点都不比轩国逊色,茗婵许久没这么开心了,在街上跳着跑着。突然一座阁楼的牌匾让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清城也许久没这么放松一回了,正高兴着,却见茗婵停了下来,于是走上前问。
            “清城,你看,琴煊阁。”
            清城顺势望去,只见琴煊阁门口尽是些打扮的妖娆艳丽的女子在招呼客人。他示意茗婵快些离开,“妓院啊。”
            “我们进去看看吧。”茗婵不等清城,只身跑进了阁内。
            一样的阁楼,一样的大厅,一样的走廊,一样的陈设。
            茗婵不停地往深处走,突然被一女子叫住,她回头。
            还有,还有一样的簪子——那个杀人于无形的簪子。
            


          17楼2015-04-0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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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文文的孩纸们不要羞she,快把你们的爪子留下来


            20楼2015-04-05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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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操纵
              今日便是第一任国主的祭日,菽离按照往常惯例,还是在宫外的祭坛举行祭祀典礼,早几天便布置好了祭坛。今天早早就来了。
                城中百姓也知今日的重要,很早便聚集到了祭坛。菽离的轿子连着两旁的护卫浩浩荡荡的驶来。自从天阳国建立以来,还是有人不满,一般国中有盛大的活动是都要出动皇宫内卫以防动乱。
                楚留金一早便动了怒,当然是发现自己舍不得拿出的宝贝不翼而飞了,这些宝物清城和茗婵自然不会留在府中,那日深夜,便将它们运出了城埋在了城外。但是令他俩吃惊的是,楚留金还是满脸自若的出现在了祭典上。
                “杉蒙!”茗婵看着主持典礼的司仪,失色道。她真的仅仅是一个青楼女子吗?
                而更令他们难以相信的,是楚留金献出不是别的,正是轩辕清城的玉髓流珠。
                清城死死拽着脖子上那颗假的,手背的青筋暴起。
                我是应该高兴吗?我终于远离了这些该死的身份!可是......轩辕剑,轩辕剑魄还在里面,不,我不能......
                “楚留金,你卑鄙如此!那是我的珠子!”无论怎样,也不能让轩辕剑落入他手,轩辕清城一跃而出,轻功腾空而去,欲上来抢夺玉髓流珠。
                “不要,清城!”当楚留金把珠子献上时,茗婵心口就已如悬着的一把刀了,她知道,轩辕剑是清城丢不掉的责任,她拼命的靠近清城,生怕清城出什么乱子,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拦不住清城的。
                皇宫内卫早有准备的布好了防备,才是眨眼的功夫,就排好了整齐的阵势,将菽离以及那颗玉髓流珠死死围住,简直无懈可击。轩辕清城凌驾于空中,眯着眼,轻蔑地俯视着脚下这些正士气大发的侍卫,眉宇间,竟出现了一个王者的霸气和狂傲,这样的他,是茗婵从未见过的。尽管大部分神力被自己封于这玉髓流珠内,但仍无法更改自己是神界体魄的事实,面对这些力如蝼蚁的卫队,清城实在没了持久战的耐心,他借脚力一蹬,再次跃上,下方的侍卫举着剑,看来是被这无谓的讥讽所激怒了吧,竟击起了战鼓。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有人摔倒了,有人走散了却没有人停下逃走的脚步。
                “娘亲!娘亲!”不远处,一个孩子正趴在地上,无助地呼唤着,身上的红色花点衣早被踩得脏乱不堪!
                “娘,疼......”孩子被踩地疼的大哭,无法爬起,只能呼唤着娘亲,娘亲,或许就是她的依靠吧。可是,嘴里呼唤的娘却一直没有出现,被众人踩踏在脚底,一脚,又是一脚,声音越来越弱,眼神闪着泪光,却仍在人群中固执的寻找着自己的娘亲。
                “够了,你们没看见那儿有个孩子吗?”茗婵也被人流挤得看不见方向,直至这一声一声地呼唤让她低下了头,却瞅见不远方一个不过两三岁的孩子,正被无情的踩踏。她吃力的拨开人群,想去救那个孩子,每走进一步,又被冲的更远,每走进一步,孩子的声音却更虚弱。
                直到最后,耳边只听得嗡嗡作响的人杂声,那纯洁稚嫩的童音,或许再也听不到了。
                茗婵脑海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若夺走了那块玉是为了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那么现在呢!茗婵拼命的跑着,不知道想去哪儿,要去哪儿!她好想去找那个孩子,哪怕是尸体,也要找到,可是她真的无法面对,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救不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引起这些事,那自己为什么又要去毁掉那块玉!
                茗婵突然停住,抱着头,身旁蜂乱的人海在这一刻,像是静止了;耳旁的嘈杂声在这一刻,像是安静了。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听得见的,只有自己对自己的质问,和不断地质问。
                尽管不想打持久战,可是这种以一敌百的战法,确实让轩辕清城僵持了许久。所有的死角都安排了侍卫,就像精心策划好的一样,更令轩辕清城奇怪的是,菽离看他的目光,是那种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目光。不应该的,菽离不会忘了鼎安侯的过往的,更何况,自己也曾出现过在他的过往中,他们同上过战场,同生,同死,怎么会?
                他不相信,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轩辕清城再次一跃而起,几个空翻后,还不等脚下那些人眼睛看得过来,就已经飞快地踏入他们的包围圈中,清城欲夺回那坛上的玉髓流珠,,突然一剑,直抵心房,却在刺进去的刹那,刻意地往上偏了几分。
                持剑的正是菽离,他手里紧紧握着剑,眼中的两潭清池却深深刻刻地倒映着轩辕清城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犹豫了,眼前这个人,真的好熟悉。好像是在那总也走不到尽头的大漠,自己走着走着,漫天黄沙,要活生生地将人干裂撕扯开,而眼前这个人,恰好给了自己一口水喝。为什么想不起来,菽离松开了剑柄,头疼欲裂,“为什么不刺了,接着刺进去,刺进去就好了,刺进去就解脱了......”哪怕头疼欲裂,菽离仍想去寻找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可是这个声音又传来了,菽离知道,自己无法抗拒这个声音,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心在告诉自己,不能伤害他。
                “杀了他,杀了他......”越来越大的声音,越来越快的声音,越来越难以抗拒的声音。
                渐渐地,菽离的眼神有开始没有了神色,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旋“杀了他,杀了他......”
                他不再眨一眼,重新握住了剑柄,刺穿了轩辕清城的身体。
                这是怎样的一种疼痛呢?清城真的描述不出来,此生终将要错过了茗婵罢!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守住自己的责任,还有呢?还有什么呢?原来自己于世间,也不过就是个过客,匆匆数年,到头竟不知道这一生做了什么,路过了哪些风景,成长了什么,收获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清城大笑了起来,鲜红的血毫不留情的从口中溢出,刺疼了菽离的内心,菽离痴痴的望着自己的手,为什么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这场祭祀大典注定以眼泪落幕,不该笑的人照样笑得不可自制,该笑的人,却笑不出了,是真的笑不出了......
                


              22楼2015-04-0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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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不回要打pp,人家很想和你们一起讨论的啦!!!


                24楼2015-04-06 16:46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5-04-07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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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木有人看文文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4-07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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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04-0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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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茵签约了小说阅读网啦!另外开了一个书友群,喜欢明茵的作品或者对作品有想法的欢迎加入哦!!198313587
                        贴吧明茵仍会继续更得


                        33楼2015-04-0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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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血色
                          陈姑的尸体一直挂着,众人围观了一番后,就各自离开了。无情的夜色浸染着她苍白的尸体,在这种是非之地,没有人会在乎她是死是活,她不过就是那些幕后者为达到自己目的的一个无关紧要的牺牲品罢了,然而,还有太多太多个“她”了。
                            茗婵把陈姑的尸体运到了城南的山上,为她立了个碑。这是在弥补点自己对她的愧疚么!自己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害她么,呵!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不照样是为了自己想做的而不惜把别人推去火海么!
                            茗婵靠在墓碑旁,一盅酒喝下,酒液顺着嘴角,沿着细颈,顺流而下,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水痕,浸湿了衣领,渴望醉的是人,渴望醒的是心。
                            诗忆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茗婵这番模样,心痛不已,若清城看到,一定会怪自己没把茗婵照顾好吧。
                            “别上前了。”魅影挡在了诗忆身前,“她有这壶酒就够了,这壶酒,比你更会安慰她。”
                            诗忆紧紧的攥着裙边,攥得皱巴巴的,双眸于这幽暗的夜色中,是无言的忧愁。有时候,艰难的走下去,以为终于要完成这段无法再坚持的路程了,却发现,一切都才只是序幕,而序幕总是会比落幕更加寂静。
                            当第一缕曙光出现在天地之间时,总会觉得,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可是茗婵的开始,仍是在漫无目的的醉酒中,发泄着对自己不满的情绪。诗忆和魅影就在远处的树林里站着,一夜未离开,看着茗婵手中的酒杯顺着坡滚下来,而本该握杯的人,却渐渐沉睡......
                            “走吧?”魅影深沉地注视着那孤单的坟墓,还有坟墓前孤单的那个人,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去。
                            “去哪儿?”
                            “去给茗婵一个答案。”
                            诗忆看着魅影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虽然魅影并未说要干什么,但是这样跟随,也无妨。
                            但诗忆不会想到,魅影骑着马,载着茗婵,直接冲进了天阳国皇宫。
                            “什么人?”守宫门的人看着前方正冲来且并未有要减速的快马,警惕了起来,才一眨眼功夫,宫门的守卫就已准备就绪。弓箭手整齐地排列在宫门的城楼上,瞄准了眼前这匹疾驰的快马。
                            “放箭!”
                            一声令下,千万支箭如雨点般,朝魅影和茗婵飞去。魅影看着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翎,嘴角轻轻地上挑,很是不屑地一笑,而此时的茗婵,在魅影身后,浑然不知眼前的危险,仍是醉的一塌糊涂。突然魅影一跃而上,悬于空中。下面的马儿仍在疾驰,魅影打着螺旋状,身上的披风如同一朵黑色的花,盛开出了巨大的花朵,魅影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披风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将箭快速地包裹着,直到整个披风都卷满了箭翎,魅影边下落边逆方向旋转开来,收集的箭又一一发射回去。
                            统领一见大事不好,急忙大喊:“蹲下。”
                            可是手下见此景,即使反应了来,也躲不过箭的速度,仅仅就一瞬间,血肉横飞。统领吃力地用剑挡开眼前接踵而来的无情地箭,身旁弟兄们的惨叫声如同针一样,一针一针扎进了心里。已经等不及南宫门的侍卫来增援了。剩下的弟兄们仍在奋力抵抗者,纵使身中数箭,那沾满血泪的双手也仍要倔强的再次握起弓箭,诗忆早已掩藏在了宫墙下。为了避开神界的注意,他们收起了自身的法力,只能选择这种冒险的方式,但他们愿意一搏。魅影说,如今茗婵的沉睡,正是最好的时机,她已经见够了那些血腥的场面,她不会想再见到第二次的。诗忆笑而不语,魅影需要离开那个“家”,至少现在,他不会时时刻刻想到仇恨,诗忆也相信,终有一天,涂山魅影会对她打开心扉的。
                            毕竟出身于妖界,又一直把自己封锁于无情的枷锁里,此时的魅影,如同一头不可估量的雄狮,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席卷一切尸骨残骸。
                            可是一人只身,精力全在那万千箭雨中,魅影无法动用法力,更无法察觉到城楼上那如离弦之箭的危机。
                            统领退至一忙,拿出了一个蓝色的瓷瓶,这里面,装的是出自琴煊阁风影门所炼制的毒药,统领拔掉了瓶塞,将毒水全部倾于剑上。他持着剑,一步一步地走向前,眼睛里倒映着的是漫天弟兄们的血肉和尸骸,他不可自制的怒吼了一身,将剑对准了正准备落回马上且正在逼近的涂山魅影。
                            “不要——”诗忆惊呼而出,冲了上去,飞跃而起,挡在了魅影身前,而那把剑,恰好从诗忆后背刺入,从胸前穿出。与此同时,箭仍不断的射来,诗忆的瞳孔在骤然的放大后,定格住了。
                            她开始从空中掉下,她好像对魅影说,她终于能帮到他点什么了,她努力地张开嘴,却硬是发不出声。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此时的后背,不应该插着十多只箭,有着十多个孔吗?为什么手开始变紫了,那紫色在蔓延,是不是会蔓延到脸上啊!那样我会不会很丑,魅影是不是不愿意看我了?
                            诗忆还有好多好多的为什么想问,可是......应该是没机会了吧!
                            魅影怔怔地看着诗忆出现在自己面前,又突然地万箭穿心。那个剑,应该是对准我的吧!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计划好了一切,都会因为你的出现而让我意料之外,你甚至连让我计划一次死亡的机会都没有。诗忆,你不可以这样,你都从来没和我讲过你和箫竹之间的事,我更不知道你对他的感觉,可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的,还有对我的......
                            魅影再不控制地朝那些人反击,我要从用你们的血肉铺成的路上,踩过去,我要你们今天全部都为诗忆陪葬。
                            魅影的袖中散出无数的彼岸花花瓣,每一个鲜红的一点,都代表着无止境的死亡,化作了利刃朝城楼飞去,将守卫们的喉一一割碎,大量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为这宫门染上了永久的血色。
                            宫中已多次派人来报宫门之事,菽离坐在龙椅上呆若木鸡,命人退下后,迟迟没有下调令。
                            血路从宫门口一直蔓延,蔓延,通向了永祭所在的政务殿。所有人包围着魅影,还有马背上的诗忆、茗婵二人,迟迟不敢妄动。魅影眼中是极致的凶狠,还有些许的畅快。他站在殿外,冷冷地看着殿中的人,便停住了进去的脚步,转身去了偏殿,丝毫不在乎周遭那群拿着剑,穿着盔甲的人存在。
                            魅影把诗忆和茗婵安置好,盖上了杯子,走出了偏殿。他很是邪恶的一笑,现在,是解决你们这群烦人的东西的时候了!
                            今日的夕阳与今日的天阳宫殿共同浸染着遥相呼应的色彩,晚风中,魅影满脸的血渍,凌乱而随风飘起的发丝,还有仍在流淌血液的手,手掌心的鲜血还存着温度......


                          36楼2015-04-08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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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解脱
                             杉蒙内心深处的梦境被魅影的回忆冲破,她忽的跌倒在地上,宛如受到了重创一般,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隐约能看见浸出来的鲜血。
                              “告诉我为什么?”杉蒙缓缓抬头,眼中神色,似笑非笑。
                              魅影不动声色,以傲人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个如同自己般狠戾的女人。
                              “这才像极了我认识的涂山魅影。”杉蒙满是不屑的一笑,手撑着地,帮助自己站了起身,再次走近他,“你当时看到了菽离手上的铃铛,而茗婵就在你身旁,你当时就可以说出控制菽离的人是我,可是你没有。”
                              杉蒙的眼神充满愤慨和怨怼,她又一步的逼近,“你完全可以断了供给我的心头之血,涂山魅影,可是你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涂山魅影粲然一笑,若自己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如何会百般痛苦与纠缠。
                              最后,他还是推开了杉蒙,“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哈哈!我是有多天真会相信你舍不得,看看你的眼神,已经要将我碎尸万段了罢。”杉蒙掏出了袖中的短刃,直抵魅影胸口,“既然这颗跳动的心不属于我,那么我便将它挖下,永远沉寂在我的身旁。”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的,交出来。”魅影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杉蒙,“我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和你耗下去了。”
                              杉蒙的眼神顿时黯然失色,果然,果然还是为了她。
                              握住刀柄的手更紧了,她失望地闭上了双眼,而那利刃,也随之刺进去了小半分,余下的部分,闪烁着凄凉的苍白,冰冷无情。
                              “是么!我以为你知道解药呢。”杉蒙讥笑道。
                              魅影握住了胸前的刀,又往自己胸口刺进去了几分,血水顺着刀留下,似为这冰冷无情的刀增添几分暖色。但是他知道,其实,这从胸口流出的鲜血,比这利刃,还要冰冷无情。
                              杉蒙轻笑着摇摇头,她是有多想将这把刀深深刺进他的心,她是有多想亲手将他的心挖出来,去感受一下这是有多么的孤寒。到最后,她还是输了,她下不了这个手。世人都说,死去比活着,需要更大的勇气,可是要杀死眼前这人,竟比死去,还要付出更多的决心,真的给不了自己这个决心了,呵,杉蒙觉得眼里湿热的,似乎是有水状的液体流出来了,这是眼泪么,这个离开了自己千年的东西,它若此刻再不出现,只怕自己到死都无法再体会到流泪的感觉了吧。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拔出了魅影胸口的利刃,转而朝自己刺去。
                              “不——”魅影见状赶忙拦住,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利刃已刺破了心脏。
                              杉蒙终于肯以一名娇楚女子的姿态面对世间了,她泪眼盈盈,却也满足地笑着,魅影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涂山魅影,我知道你的这声‘不'不是害怕我死了,而是害怕我死了,诗忆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魅影正要说话,杉蒙用手轻轻放在他唇前,阻止了他:“但是我仍想一厢情愿的相信你是不希望我死去而说出的‘不',你不是想知道解药吗?”
                              杉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魅影就这么盯着她,如她所愿般的不作任何对话。
                              “其实那个解药,我以为你会记得,可是,你不记得……”说罢,杉蒙猛地呛出一口鲜血来,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魅影,杉蒙浅笑,自己竟还会幻想着此时的魅影,会轻拍自己的背,真是愚不可及,“不记得也好。”
                              杉蒙吃力地举起手臂,用袖子为自己擦了擦满是血痕的嘴唇,“涂山魅影,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大可永远恨着我,这也随我意了,我会在三途河旁,等着七天后她的到来,也许不久后,你的山谷里,会出现一朵永远也无法幻化成叶的彼岸花。”
                              说罢,杉蒙又大笑起来,这用尽最后力气的笑,应该已经道尽了这一生的悲凉吧……
                              魅影的手在颤抖,他看着怀中已合眼的美人儿,轻轻为她拔出了胸口的刀,将她放在地上。魅影带着那把刀,就那么走了……
                              我会如你所愿,一辈子恨着你,记着你,我让你身处土壤之上,被梨花所盖,直到随花腐烂至这片土壤里,永远孤独!


                            40楼2015-04-1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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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苏醒
                              魅影抱起了冰棺中的诗忆,即便诗忆如冰的身体,正把寒气一点一点的侵入魅影体内。
                              “你要去哪儿?”茗婵在后头喊道。
                              “去找她的解药?”
                              “哪里?”
                              “我的记忆里。”
                              说完,魅影头也不回的走了,茗婵不再阻拦。是的,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男人,也许她会觉得诗忆能感化他,但不是永久,绝对不是永久。茗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诗忆,这一次,她不得不相信。
                              人生或许就是这么戏剧,即便你下定决心想要做一件事情,命运也会安排许多的转折点来扭曲你当初所坚定的路。清城不在了,但是,自己或许应该仍去把未完成的路走完,哪怕路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不是吗?
                              宁静地坐于梳妆台前,开始做着那些从未忘记的事,可是终究是太久没做,显得生疏许多了。强撑着已酸胀的胳膊,才理好了头上的两片云翼,一缕一缕地将发丝编好,交叉着银钿珠翠,戴上了金步摇。轻轻地用眉笔画着眉形,自然地翘起了小指,仍旧显得那么端庄,双颊扑上了腮红,描好了眼线,如樱桃的玲珑小嘴轻抿。
                              茗婵穿着华贵的金缕衣裙,打开了大殿之门,俯瞰着着百阶之下的天阳宫城,从今日开始,我便是天阳国的公主!
                              菽离从身后走来,神色较之前,已恢复了许多。茗婵嫣然一笑,双目却十分犀利,一把拽掉了菽离手上的铃铛。
                              “叔叔,你自由了,回来吧。”
                              菽离仍旧迷惘的眼神里似懂非懂,竟随之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楚宅,却不怎么安宁。
                              楚留金盯着传来的圣旨,使劲地擦着眼睛,就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大半年都没上朝的菽离突然要上朝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阁主失败了?”
                              楚留金不停地踱着步,越想越不对劲,自己不过一商贾而已,国主为何专门提名要我上朝。自从上次祭祀典礼过后,阁主就再未召见我,今日上去刚去的琴煊阁,本想求见阁主,却被那个永祭给拦了下来。
                              想到这,楚留金便很不满意的撇了撇嘴。眼下这境况,倘若真出什么事了,也只能自保了。
                              琴煊阁内,永祭却一直守在杉蒙的床前,他紧蹙着眉,负手而立。
                              杉蒙多次叮嘱他不要回天阳国就是为了让自己去送死么?永祭冷笑出声,阁主精明一世,竟糊涂至此。从前,他一直都钦佩着风影门的毒药,可是阁主却不以为然,一直重用着望舒门,他一直想不明白,可是此刻他却懂了,情才是世上最毒的毒药,风影门的毒药算什么,望舒门出来的女子个个会种情蛊。原来,这才是阁主最厉害的武器。可惜,她自己却甘愿将自己投入此毒水中。这到底是什么毒,教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阁主怎么样了?”永寂默默在一旁等待完大夫的诊断。
                              这已经是琴煊阁中最后一位大夫了,若他也无办法,那些江湖郎中就更别提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从伤口看,窗口极其微小,足以证明这刀刃的锋利,阁主的心已受损太多,老夫的药方也只能护住其心脉两日,两日后,阁主的心脏便会于体重碎裂。”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永寂目光一沉。
                              “有倒是有,不过太损阴德。”
                              “说。”永祭仍是如看到了希望般,“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她。”
                              “以心换心。”大夫跪着行了个礼,“以女子跳动的心脏,换去阁主受损的心脏。”
                              跳动的心脏?永祭心中一怔,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杉蒙,死死握紧了拳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夫闻声退下了。
                              女子跳动的心?永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它在下一秒就会染上滚烫的鲜血,这是要从一个活人的身体里硬生生地取出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这不是玄音门常作的事么,自己在这里犹豫什么?


                              41楼2015-04-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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