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白毅转头,踏着大步就要离去,却停步拍了拍谢子侯的肩膀:“刚才有句话没说完,旧的皇帝固然不该存在了,改朝换代也是天下大势。可是每一次的动荡,就要死伤整整一代的人。每一次的权力交割均是血洗而成。我不想看到。所以即便守护皇室是逆势而动,我也决心就这么走下去。”
“有些事,我就是看不开的那种人,息衍曾经说我关键处最蠢,也许是说对了。”白毅竟然笑了笑,“子侯,你留在营中镇守。如果我回不来,还请你将那三盆花带回楚卫。看看秋玫瑰能不能在楚卫开花,还从未听说有人在楚卫种活了秋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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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人间难寻的人物,却为了一个伟大到近乎天真的信念,心甘情愿地耗尽了一生的心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背负着这样的信念,白毅从一出场就注定难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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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太过干净,不给自己留一丝回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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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喧嚣中守着高寒,守着不为人知的信仰,却隐忍得连一丝一毫的心声都不曾吐露给旁人。无论是才情还是品行,白毅都是可当一句“国士无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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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磨去了自己年少轻狂的棱角,亲手斩断了他和息衍间的羁绊,不动声色地做着让自己也痛彻骨髓的事,如此的彻底。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将往昔抛弃时,烟波流散,却见他寂寥地于帐中守着那盆来自下唐的秋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