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树叶糕团铺的那个晚上,我代表学校拿到了编程比赛的奖杯。这真是个绝妙的讽刺,为了躲避家里那哗啦,哗啦的洗牌声我不得不每天周末都泡在学校机房里练习编程,一行,一行看上去,异常枯燥的程序却是耳朵的避难所,手指敲击键盘那清脆而稳健的声音对我来说不啻(chi)于天籁。
那一天,晚饭之后,我特意用软布将奖杯擦得程亮,在哗啦哗啦声中,放到了牌桌的中央我。。。我得了奖。我结结巴巴的说。哦,那是好事呀。爸爸轻描淡写的说。
接着那永恒不变的声音又开始了。
我向来是个驯顺的孩子,捧起这个在牌桌上只放了一分钟的奖杯默默的走开。
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决定反击。
我拿起家里的收音机,沿着刻度将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按下开关,怀着最大的恶意啪的将它放在牌桌的中央。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瞬间如水波般扩散开来,我熟悉至极又厌恶至极的那种声音终于中断了,被收音机轰然发出的巨响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