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吗？

４８咖啡香与老朋友
　　在这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我再次来到乐沐咖啡厅，特意拣了个阳光照的到的位置坐下。
　　空气中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夹杂著一点蛋糕味，这种有点苦又有点甜的味道，就像这间店的名字一样，就是乐沐的味道（按：L'amour 法文，可泛指为”爱”的意思。）。不过这明明就是间英式咖啡厅，却取了个法国名字，说实在有点怪异，之前跟子萱在上海第一次见到面时来的，就是这间咖啡厅。那时候她问过我这店名的意思，我一时也真不知道该怎麼回答她才好，实说怕她觉得我在故意制造情境，说谎的话却也不对。不过现在想想早知道她对我那麼有意思，那时候就该实话告诉她，说不定进展还能更快一点。
　　张起临他们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平常除了一些有关下斗的事情以外，其它也没什麼事是需要他们亲自去做的，但是到了这里以后，他们三天两头就有会面，我想大概跟「家族事业」有关，看来他们是有计划过才来到上海的。但是很多时候李与祈都跟在老家的时候一样，不知道上哪儿去认识新环境了，张起临他们常常在找不著他的情况下，也就只好他们两个人自己去了。
　　这天他们也是跟人有约不在家，看著今天天气不错，我便约了国强来这里谈点时势，顺便聊聊近况。
　　「先生，这是您要的续杯。」
　　「喔，谢谢你。」
　　服务生离开后，我继续翻看著一些有的没的的资料，啃著难吃却让我想念不已的司康，一边等国强来赴约。
　　资料里面夹带了一张照片，我拿起来一看，是之前在馆子宴会上照的那张照片。这张照片照得相当不错，把这里面每个人特有的气质都照了出来，一个个西装笔挺（某个不合群的穿中山装的除外）的男子在华丽的宴会场里排排站，样子看起来相当拉风。

　　因为张家人往来低调的作风，当时照相的时候，我还曾经怀疑这样做到底好不好，但是在那种场合拒绝拍照似乎不太恰当，没想到其实张起灵大人在我们一拍完照的当下，就偷偷派人把拍了我们照片的相机给抢了过来，在我的要求之下，他们让我保留一张照片才把那底片给毁掉。
　　过了一会儿，国强终於来了：「唷，老李，这麼早啊？」
　　我听了便没好气的说：「是你迟到了。」大家都知道我讨厌人迟到，枯等了将近十五分钟，我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消去了一大半。
　　国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抱歉抱歉，刚刚有事儿耽搁了。」
　　我马上回道：「哎呀，这我知道，要怪就得怪舞厅里那位头上戴紫花的舞女嘛，都是被她给耽搁的，我刚刚在路上都看到了，这不是你的错。」
　　国强听了只是乾笑了几声，对著服务生点了杯苏格兰红茶后，就对我说：「对了老李，上次那批货你清掉了没有？」
　　看他一下子扯开话题，我也不打算继续对迟到的事穷追猛打，便顺著他说：「几个月前早清了，你都知道要清，我还会不知道？」我通英语也懂生意，不像大部分国内商人赚外国钱还得跟掮客厮磨，买卖自然做得比一般人要快，我最近还多囤了点洋货，等时机更差的时候，它们的价格不知道还得飙涨多少倍才会消停。
　　国强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说现在就算没有外患，中国内部也是片刻不得安宁，这局势真是愈来愈坏了。老李啊，接下来你有什麼打算没有？」
　　我听了便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就是想有打算也给鍊住了，是能有什麼打算啊？」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一会儿便说：「我认识的几个有钱的都已经开始准备到外境去了，你待那个地方也有钱，你说说，有没有可能也这样做？」
　　我点起一根菸，摇摇头，说：「我说国强，你是不是生意不顺太久了啊？怎麼思想都变得跟穷人一样，以为有钱就什麼事都办得到了？我待的那个窝虽然大，但也就是因为太大了，又在这里已经大了这麼长一段时间，枝干早就根深蒂固了，是不能像你认识的那些暴发户一样，可以说走就走的！」
　　国强一听才发现自己思想有多浅陋，便说：「唉，你说的对，平常时大家总羡慕别人的窝大，却没想过想做些大改变的时候，窝太大也是个麻烦。」

　　他轻轻叹了口气，接下来又好像想起什麼事，一脸兴奋的问：「对了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你遇见了以前的马子，现在怎麼样了？」
　　我听了便骂：「说什麼马子说得这麼难听？你那个戴紫花的才是马子呢！她叫子萱！少侮辱人家！」
　　他随即连声抱歉，说：「听你之前说起来，似乎是个良家妇女啊？照你这麼说，我什麼时候能收到帖子呀？」
　　我听了心里一乐，说：「难得你总算说了点好听话，反正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急性子，当然这件事也不例外了。」说完我便呵呵一笑，精神舒爽的吸了口菸。
　　原本从回到张家后，我就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子萱，但是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竟让我在上海重新得到了她。再次见到她以后，原本因为张家的关系，我曾经犹豫不前，但是子萱的义无反顾又让我有了勇气，如果连她都不害怕了，那我就更没有资格害怕。
　　国强看我这麼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好奇的问：「瞧你信心满满的，敢情是得到什麼信号了？是未来岳父岳母的肯认？还是你乾脆就已经把人家的肚子给......」
　　「欸欸！停停停！才说你讲话变好听而已，一下又原形毕露了！」我瞧他愈说愈离谱，赶紧制止他说下去，接著又说：「你要是这麼闲的话就找些正事做去，别老是想探我隐私，真是！」
　　国强呵呵笑了一下，说：「你都已经离开东北了，还满脑子想正事？你说说，你这次到上海滩这麼久以来，去过醉月楼没有？」
　　我听了心里一惊，对啊！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我三不五时都会跟朋友到醉月楼去快活快活的，这次到上海这麼久以来却半次都没去过，这是怎麼了？
　　国强看到我的表情，知道自己猜中了，便说：「我说老李啊！你也该适时放纵自己一下才是。」
　　我道：「少罗嗦！我就算到了上海也是大忙人一个，才不像你整天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说是这麼说，我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著要去醉月楼的时间。两个星期后有一天空闲，要不就那时候吧？对了！得找张起恒去一起去，那家伙对女人比较有一套，得趁机利用一下才行！
　　国强看我一脸痴呆的出了神，马上就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也没戳破我，一下又回归到最初的话题：「依我看，接下来的情况只会更糟，不会更好了，这对那个大家族算是场考验，不过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带他们度过这个难关。要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只要你说出来，我自当尽力。」

　　我听了他这番话，顿时压力都大了起来，不由苦笑。虽然他这话说得相当中听，但我还是不改本色的削他面子：「要是连我都办不了的事，我还能指望你帮我办？你放心好了，要是哪天我真有补不了的洞，我第一个就抓你来填。」
　　国强听了也是笑著摇摇头，喝了一口茶。
　　接下来我们又话家常了一番后，国强因为还有要事，便先离开了。
　　国强离开以后，我看著现在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便从纸袋里拿出一些东北老家寄来的信件，开始读了起来。
　　在来到上海之前，为了让老家在这段日子可以比较不需要我，我曾把老家的人事都做了一番调动，可费了我一番功夫。但是来到上海后的这段期间里，我仍然一直不停的接到从东北寄来的信件，大部分的内容还都是在向我请示一些小事。每次看到这些信我就觉得烦躁，明明都已经把事情分配下去了，我却还是跟在老家的时候一样忙，甚至还得拨空回信，有时候回信回得烦了用打电话的，他们却总听不明白，让我欲哭无泪，只能咒骂当初那些忘恩负义的离开的老下人来消消气。
　　我拆开一封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封的信，看了一下。
　　「祠堂旁边墙上的涂鸦清除与否？妈的！这帮奴才的脑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我骂出声来，祠堂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也不需要连这种事都写信来问我啊！我气得把信往桌上一摔，索性不看了。
　　我稍坐了一会儿，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便一口把杯子里的咖啡喝乾了，收收东西准备回公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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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９两个男人
　　「糟了！竟然下雨了！」明明出门的时候还阳光普照的，这会竟然下起雨来了，我连伞都没带，只得赶紧把装著信的牛皮纸袋揣进怀里，免得给淋湿了。
　　我赶忙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整理整理了衣服，一看时间已过了下午五点钟，雨却愈下愈大，我摇了摇头，看来只能等雨势小一点再继续走了。
　　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我旁边响了起来：「哎？请问您可是李良生先生吗？」
　　我一听便马上转头过去，一看，发现有两个穿著西装的男人正站在我旁边，他们两个都笑容满面的望著我，好像很是很兴奋的样子。可能是雨声太大的关系，我都不知道是他们什麼时候来到我旁边的。
　　我一看便疑惑，这两个人怎麼知道我的本名？对了！难道是馆子里的人？
　　我马上笑道：「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他们两个听了，互看一眼后，又都转过头来看著我，笑得更开心了。我看了有点不爽起来，到底有什麼好笑的？这时候，其中一个男子突然从背后拿出了一个东西。
　　我看了不由一愣，麻袋？干什麼啊......嗯？难道！？
　　「我靠！」
　　我只呆了一秒，之后便吃了一惊，马上转头就跑。但是那两个男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我才往外跑了一步，他们就一下子把我给拽住了。
　　他们的手劲很大，我被拽得痛得要命，只得不停的对他们拳脚相向，想尽办法挣脱，其中一个男人被揍疼了，气得对我骂道：「妈的，不要动！」
　　妈的！你说不要动就不要动啊？
　　虽然我已经使尽全身的力气死命挣扎，但是到了最后，我还是以相当难看的姿势硬是被装进了麻袋。
　　「狗娘养的！快放开我！」虽然整个人已经被装进袋里扛了起来，我还是大声怒吼，整个人身子不停扭动，一边隔著麻袋痛打他们一番。
　　这时候，我听到一声「娘！」，接下来又感到头上一记疼痛，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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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今天结束，明天继续。

已经是明天啦，，，

可以更了，，

怎么还没有更呢？？？

　　「人都绑了还能怎麼样？能守几天是几天罗。」
　　「唉，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小子看起来就只像是个不长进的小夥子，真的会是那个堂堂张家总管李良生麼？」妈的烦死人了！不长进又干你们屁事？快滚开好不好，我再不活动活动的话就要被冷死了。
　　「我们上面的说的话肯定不会错，要是错了的话那还不简单，丢回去不就得了？或是乾脆就把他杀了，大不了捱一顿骂。」
　　完了完了，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啾！」
　　我一个大喷嚏过后，他们一下子把头转过来，一脸惊愕的看著我。完了，这下再装就不像了。
　　看著他们两个错愕的表情，我一时不知道该怎麼反应才好，竟然对著他们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们看了我的反应，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又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高胖的男人一下子凑到我面前，抓著我的衣领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问道：「你醒来多久了，说！」
　　他的语气相当凶狠，看来是专门干打手之类的这一行的，还是不要硬碰硬自讨苦吃比较好，於是我便装作极其害怕的样子，说：「大......大爷饶命！我什麼事都没干，你们抓错人了！我刚刚只是在躲雨而已！」
　　那两个人一听果然懵了，他们犹疑的互看一眼，接著又问：「你是李良生对不对？要是敢骗我，就一根一根把你的手指切断，切到你说实话为止！」
　　呵呵，这是在威胁我吗？凭你们这两个蠢蛋就想跟我斗，先拜我为师再说吧！
　　我又装出更害怕的样子，用力闭上眼睛大叫：「求求你！我真的不认识什麼李亮生的，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他们愣了一下，把我整个人踹翻在地，我被踹得胃酸差点从肚子里吐出来，不由得一阵猛咳。他们粗鲁的把我身上的高级衬衫扒开来，扣子一下子掉了一地，接著在我身上又翻又找的，连内裤里都不放过，最后把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

　　从内部看起来这里是间大洋房，格局相当豪华，看来张胜白在外面真的相当显贵。我站在走廊上，这里一片灯火通明，我看见走廊底端往右转的方向没有亮灯，地上还有树叶的影子，看来好像有窗户，於是我躲在墙边探头看，确定前方没人以后，便赶紧往那个地方跑去。
　　「很好，只有二楼！」我从窗户看下去后在心里欢呼，接著便试著把窗户打开，看能不能爬下去。
　　「谁在那里？」才开到一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吃了一惊，赶紧躲到旁边半掩著门的房间里去，从门缝偷看著。
　　一个女佣装扮的女人从前方的楼梯走了上来，经过了我所在的这个房间，一直走到我原本开窗的那个地方后，才停下来探头探脑的。那个女的左顾右盼，也没看见我，疑惑了一下便调头就走，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大声说话的男人声音，我心里猛然一惊，我靠！他们也太快就回来了吧？
　　过没多久，果然就看到那两个西装男大摇大摆的从楼梯下走上来，刚好跟那个一脸迷糊的女佣面对面。那女佣跟那两个男人交谈了一会儿后，便把手往那窗户一指，我看了顿时真想冲出去把那女佣给掐死。
　　那两个男人犹疑了一下，很快跑到窗户那去看，他们在窗户边看了几秒，似乎在研究窗户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看了不禁心里紧张起来，知道这里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迟早被抓到。
　　在他们转过头来之前应该还有几秒钟的时间，我赶紧慢慢的把身子从房门滑出去，尽量不制造出一点声音，等到整个身子都在门外以后，我便尽我所能的安静的往前方走廊快速移动。
　　「给我站住！」就在只差一步就可以闪进转角的时候，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了高胖男的大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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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３暗门
　　当床底下的地板往下打开来的时候，我几乎是费尽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忍住没大叫出声。在向下掉的瞬间，我往下面一瞥，下面是一片黑暗，完了！连灯光都到达不了的深度，这下一摔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之后便是无止尽的坠落，在掉落的途中，我看见旁边的墙上竟然挂了一根绳索，这时候我的身体便反射性的抓住了那根绳索，之后我被下坠的力量往外带了两、三尺后，又被绳索拉回去撞到墙面上，撞得我眼冒金星。因为坠落了太久后才抓住绳索的缘故，我的手臂在抓住绳索的瞬间顿时有种快被扯断了的感觉，让我不禁庆幸挂在这里的是根柔韧的绳子，而不是硬梆梆的铁鍊，要不然我的手就算不断也可能脱臼了。
　　这下总算是停止了坠落，我往上一看，离我所在之处大约一层楼高的地方有一道很细的亮光，多亏那道光沿著墙壁照下来，我才能看见这条挂在墙上的绳索，我应该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所以呢？要继续找吗？」
　　「都找过了，他可能早就已经逃走了。」
　　「那我们该怎麼跟白爷说？」
　　「说什麼说？什麼都别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抓了李良生又让他跑了，他还不把我们生吞活剥？我从那小子皮夹里拿了不少钱，女佣那边塞给她一点就行了。」
　　我现在还能听见那两个西装男的说话声，虽然听起模模糊糊的，但还是能听懂，看来他们应该还在那房间里，这样的话我是不能上去了，那乾脆就往下爬吧。
　　我往下一看，发现我只要再往下爬大概三十米就可以到底了，不过奇怪的是：我竟然有办法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个下方的最底部，竟然有亮光从前面的通道照出来。我不由疑惑，顿时摸不著头脑。

５４脱出
　　这天晚上，外面正下著雨，公寓里弥漫著一股酒精味，三五个人正聚集在客厅里小酌一番，蒋奇不喝酒，就跟张起临在一旁说话。
　　这时候的张起恒一脸醉态，正大声说话：「那个秃子才一跳到棺材上，他的脚下的棺盖就突然“轰”的一声整个翻起来，他整个人往地上一摔，竟然就这样摔昏了！」说完，他又一口把手里的酒给喝乾。
　　刘楚仪听了一脸愤怒，气得一拍桌子：「摔昏！什麼时候不昏选那时候昏，是想害死大家啊？」看来她也喝了不少酒。
　　张起恒也一拍桌子，差点把手上的酒杯给撞碎，说：「对吧！到最后他还搞不清楚他是怎麼从血尸的掌握里逃出来的，我们才搞不清楚当初为什麼会夹到这种劣质喇嘛！对吧，与祈老弟？」他说完便转过去看向李与祈，李与祈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正当张起恒兴高采烈的要继续往下说时，门突然碰的一声打开了。当大家听见开门声时，一下子都把头转了过去，李与祈还整个人站了起来。他们定睛一看，发现来的人是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李良生。
　　张起临看了，赶紧走上前去，问：「良生，怎麼这麼晚回来？」
　　刘楚仪这时候也往李良生身上一看，发现他身上都是脏污跟擦伤，衬衫也被整个扯破了，也担心的问：「出了什麼事，怎麼弄成这样？」
　　面对他们的询问，李良生不知怎麼的犹疑了一会儿，张起恒见了，便一副很惊喜的说：「啊哈！被问了也不敢说！看他那样子衣衫不整又有气无力的，一定是刚刚在外面干了什麼好事！」
　　李良生眼神游移了一下，发现现场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随后便露出一脸不悦的神情，说：「没事，我只是忘了带伞，雨水流进眼里视线不好，刚刚差点给车撞了而已。」
　　刘楚仪一听便吓了一跳：「被车撞？有没有受伤？」她说著便马上靠近李良生，想好好检视一番。
　　李良生见了一下子闪开，说：「欸！不都说是差点了嘛？你别这样随便靠近我，我可不想又戴人绿帽！」说著还看了张起临一眼。刘楚仪听了，只是奇怪了一下，也没继续纠结。
　　没一会儿，李良生接著又用疲惫的语气说：「没事的话我想进去休息了，你们继续聊，别吵到我就行了。」现场的人听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接著点点头。李良生对他们微笑点头后，便马上上楼去沐浴准备就寝了。

　　李良生上楼后，张起临马上对蒋奇稍一示意，蒋奇看了一点头，随即上到楼上去。
　　接下来张起临往张起恒那边一看，发现张起恒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睡死在沙发上，不由苦笑，便转头对刘楚仪说：「楚仪，我先扶起恒回房间去，你想回家的时候叫我一声，我送你回去。」
　　刘楚仪听了马上乖顺的点点头，张起临笑了笑，接著肩起趴在沙发上的张起恒，扶著他往楼上走去。
　　这时候，刘楚仪突然说：「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这时候的李与祈似乎没有发现刘楚仪是在跟他说话，还是自顾自的离开客厅。
　　刘楚仪见了，便又叫道：「喂，叫你呢！」
　　这一次李与祈终於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她，似乎有点疑惑她到底要干什麼。
　　刘楚仪见他终於停下来，笑问：「这麼早上楼干什麼，不陪我坐一下吗？」
　　李与祈顿了一顿，问：「为什麼？」
　　被李与祈这样一问，刘楚仪瞪大眼睛，说：「什麼为什麼？我想多认识你一点呀！」
　　李与祈听了，又问：「认识？为什麼？」
　　刘楚仪愣了一下，又说：「为什麼？我们都见那麼多次面了，我们应该多聊聊天更熟悉一点才对啊！」
　　李与祈看著她，过了很久才说：「你很奇怪，为什麼见多次面就一定要熟悉，理由是什麼？」
　　刘楚仪听了又是一愣，这是李与祈第一次对她说这麼多个字的话，但是竟然会是这样的内容，她觉得不甘心，便接著又说：「我......」她话还没说出来，她就一眼瞥见李与祈那个冷漠的眼神，她心里一惊，竟然就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与祈见她没有答话，便淡淡的说：「我想上楼去了。」说著便又转过身去，走上了楼梯。
　　面对李与祈的态度，刘楚仪相当错愕，身为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她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这时候的她只是呆愣在原地，直到张起临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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