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的父亲老周,除了高考那年,他接受绍兴电视台采访外,他很少在人前谈我,甚至当朋友问起,也只是淡淡带过。我曾一度纠结,为了让老周为我感到骄傲,在初工作的时候,一个月都会将20天用在出差上,我如此用心且过分努力,却还是未曾得到过太多的赞扬,一方面或许由于老周惯性的沉默寡言,另一方面我曾怀疑他是嫌弃我不够“有出息”。直到有一次,因为在7·23温州动车的报道现场淋了暴雨,大病一场,甚至对于人生的意义产生怀疑之时,老周和我长谈了一次。他告诉我,作为死伤大半的英雄连的班长,他如何从越南战场活着回来,告诉我他在历经生死之后如何选择怎样过完一生,告诉我他对于我最真实的期待。他说:“你和你的37楼549的室友一样,都很出色,但是,真的,老爸老妈们只希望你们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