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砰...”
我躺在路旁，拖沓的脚步声在耳边扫过，几个中年人正要从我身边走过，又有一批人被扔到这里，每次他们处理过那些人都显得很丧气。我伸出手抓住一个人的脚踝，勉强能看清被我抓着的人的脸，即便是阴天，并不明亮的光线仍刺得我眼前一片白晕。那人俯下半个身子打量我，面上围住口鼻的长棉布早已污迹斑斑，绕过脑后又软塌塌地垂下来。
“求求你，给我点水。”
“呸，”他发闷的声音透过棉布传出来，“要死不死的贱东西！还想浪费水！”他那略略打量我的眼睛透着些诧异，定是在奇怪数日前还剩一口气的我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活到现在的。
“不，你救救我！”我艰难地开合着上下颚，声音像是夜里哀嚎的饿狼，“我还没死。”
那人显然已经没兴趣再观察我，正要直身踢开我的手去赶上他的同伴，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这里路径狭僻，少有人来，等到下次他们再丢弃尸体过来，我必然已渴死饿死。我趁着他眼神移开的瞬间，用尽全部的力气弹起上身抓住他的衣襟，硬是把他拉扯着朝我跌过来，他急忙伸手撑住地面才没有完全扑在我身上。
“给我水，不然我把疫病传给你。”我已经力尽，他却健康有力，我的威胁显然是令他恐惧，惊怒之下他空出一只手捡起近处的石块朝我的头砸下来，“被打死也好过这样熬着。”我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想。
“嗖”的一声轻响，一块马蹄铁样的东西打在他的脖颈处，他显然很吃痛，慌乱地爬起来看着那东西来的方向，我扭过头，一个白衣年轻人慢慢走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轻声问了句：“是疫病？”我点头，开口祈求道：“大侠...救救我...我还有救，我还能活...他想杀我。”白衣人轻轻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呆立一旁捂着脖子的中年人，轻声道：“衣服脱下来。”那人短时间内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此时对着白衣人已完全不及考虑，乖乖地脱了衣服递过来。白衣人把我扛在肩上，用衣服包裹住我的头部，向着城里走去，远远地听见中年人在身后微弱的喊声：“他想把病传给我，你别是疯了...他...他都快死了！你也会被他害死的！”
我躺在路旁，拖沓的脚步声在耳边扫过，几个中年人正要从我身边走过，又有一批人被扔到这里，每次他们处理过那些人都显得很丧气。我伸出手抓住一个人的脚踝，勉强能看清被我抓着的人的脸，即便是阴天，并不明亮的光线仍刺得我眼前一片白晕。那人俯下半个身子打量我，面上围住口鼻的长棉布早已污迹斑斑，绕过脑后又软塌塌地垂下来。
“求求你，给我点水。”
“呸，”他发闷的声音透过棉布传出来，“要死不死的贱东西！还想浪费水！”他那略略打量我的眼睛透着些诧异，定是在奇怪数日前还剩一口气的我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活到现在的。
“不，你救救我！”我艰难地开合着上下颚，声音像是夜里哀嚎的饿狼，“我还没死。”
那人显然已经没兴趣再观察我，正要直身踢开我的手去赶上他的同伴，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这里路径狭僻，少有人来，等到下次他们再丢弃尸体过来，我必然已渴死饿死。我趁着他眼神移开的瞬间，用尽全部的力气弹起上身抓住他的衣襟，硬是把他拉扯着朝我跌过来，他急忙伸手撑住地面才没有完全扑在我身上。
“给我水，不然我把疫病传给你。”我已经力尽，他却健康有力，我的威胁显然是令他恐惧，惊怒之下他空出一只手捡起近处的石块朝我的头砸下来，“被打死也好过这样熬着。”我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想。
“嗖”的一声轻响，一块马蹄铁样的东西打在他的脖颈处，他显然很吃痛，慌乱地爬起来看着那东西来的方向，我扭过头，一个白衣年轻人慢慢走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轻声问了句：“是疫病？”我点头，开口祈求道：“大侠...救救我...我还有救，我还能活...他想杀我。”白衣人轻轻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呆立一旁捂着脖子的中年人，轻声道：“衣服脱下来。”那人短时间内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此时对着白衣人已完全不及考虑，乖乖地脱了衣服递过来。白衣人把我扛在肩上，用衣服包裹住我的头部，向着城里走去，远远地听见中年人在身后微弱的喊声：“他想把病传给我，你别是疯了...他...他都快死了！你也会被他害死的！”
-以前太喜欢你了，把我所有的喜欢都用完了，所以现在，我不喜欢你了。
端木蓉的银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