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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Baek┇完结【150510】刺与茎(中短、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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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5-09-05 01:30回复
    二楼授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9-05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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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红蔷薇与白玫瑰}
      “该死,前一阵还艳阳高照,怎么这几天雨总下个不停。”怀特执着礼帽帽檐低头看脚下不平坦的山路走得小心翼翼,既怕帽子吹走,又怕跌跤。
      一脚踩在落叶上整个鞋面很快被覆盖过去,再抬起时还要带起一些,他有些厌恶地移开眼选择不去看,湿哒哒的实在叫人难受。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手,怀特看着那掌纹有些深的手心怔了片刻,还未抬头,本抓着帽子的手就一把被那人擒住,Mr.Kim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雨水这样凉爽,你真是不知享受。”
      说罢自己头顶的圆顶小礼帽便被他一下掀开,顺着下坡路隐入森林,滚得无影无踪,那可是自己新做的礼帽。怀特堆积一天的怨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在这一刻爆发。
      “你真是太无礼了,”怀特回头瞪他,毫不掩饰的气恼。“阴冷潮湿的雨有什么可享受的!”
      面前忽地一阵风,与自己几步之遥的侦探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眼前,怀特这几日跟着他寻找线索本应该对他这毫无征兆的行为早已免疫,却仍旧一次次地惊到。
      “你简直……”
      “白贤。”他却突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将自己吹乱的长发别在耳后,冰凉的指尖刮过侧脸,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为之。这过分暧昧的举动要怀特立刻局促地别开脸,一瞬意识到什么又转回来看着他,他试着使自己看上去心平气和。“听着,这可不是你能叫的名字。”
      “但很好听不是吗。”他居然还要更放肆地笑起来,单手发力一把将自己拉到眼前,他似乎热衷于观赏自己无措的神态。“你一定不知道,你头发打湿的样子,有多美丽。”
      他微眯着眼歪头看着自己,“就像人鱼精灵。”
      他眼神里半调侃半真挚的情绪或许含有令人头昏酒精成分,怀特伸出手将他推开一臂之远,大半天耗在蜿蜒的密林深山另他身心俱惫,此刻也不愿理会对方得寸进尺的失礼言行,他摊手指着前方做出请的动作,颇有自暴自弃的意味。
      侦探先生笑了,一头银发沾了水看来倒更像灰的,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他比了个遵命的手势,黑袍逆风扬起,转身继续向前走,自己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手还牵着。
      转瞬安静下来,看着他宽阔的脊背怀特想着这真是个又奇又怪的人。
      贵为一国王子,他自然是见识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的,但大多是些贵胄名媛,或是皇家剧场那些才华横溢的演员,音乐家。真要算起来,王子至今还没遇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人。
      比新鲜感更叫人沉湎的,是好奇心。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看着那个背影,怀特若有所思:谁知道能不能害死人呢?
      几日前冰窖里,在他倾身靠近的瞬间骑士与警卫团纷纷高度警惕地按着腰间的长刀向前一步。怀特与他对视着,那真是一双黑得纯粹的眼,再上好的宝石也难做到这样毫无杂质。
      鬼使神差,怀特竟也伸出手,但出于礼貌只是挨着指尖象征性触碰。冰窖的温度太低了,衣着单薄的他在指腹相贴的一瞬间打了个冷战。哦,这可真是失体面,他故作平静地收回手。
      对方却似乎并没有要笑的意思,那人的视线却一路向下最终定格在自己光裸的脚背,怀特不动声色后退半步,将双脚隐藏在长袍里,然而几乎是在瞬间脚踝就被抓住了。
      一阵风慢悠悠刮过,扬起他白色睡袍的裙角,太快了。
      银发的少年蹲在自己脚边,不知什么时候红色大衣已经不在身上,他抬起怀特的脚。另一边探长早已敏捷地端枪指向他,提高了嗓音。“先生,我劝你最好将手高举起来。”
      他却不为所动,自顾自将长大衣对折起来,垫在怀特右脚下,又抬起另一脚摆上,最后将两只衣袖在他脚背上虚虚打了个结,行云流水的动作,要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及的错愕。
      脚心下明显可以感觉出是上好的布料,怀特想着这可真是个慷慨的青年人。
      “你们就是这样侍奉这个国家的王子?”Kim突然站起来,回身看着众人,戏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收起你的枪吧探长先生,如果你还执意认为该受罚的人是我。”
      脚下的寒意缓和不少,怀特其实早就冷得脚腕发青,奈何这种场合是不适宜提这种事的,只能咬咬牙忍下来,没想到这个陌生人却一眼注意到。他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呆呆站在原地,踩着暗红的厚大衣,像踩着一朵血色蔷薇,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比喻。
      看着他的背影,怀特忽然有些玩味地扬起嘴笑了。
      这位神奇先生,还真是体贴得不行。
      Must say,I like it.


      IP属地:广东5楼2015-09-05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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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叶子的眼泪是万能药水}
        雨下了数日,野蘑菇像病毒那样疯长起来,吸附在树干上,宣布主权般耀武扬威。皮肤不小心接触到更是黏腻地拉起丝来,怀特面色不善地抽出手帕擦拭,强忍住涌上喉头的恶心。
        “金先生,您该是移民吧。”手背搓到发红仍无法缓解不适,他尝试着通过与人对话来转移注意。“恕我直言,您的气质不太像欧洲人。”
        走在前面的人身体僵了一下,摘下斗篷的帽子慢慢回头。“白贤,刻意的礼貌有时也是一种冒犯。”他居然开始往回走,向着自己。“我来自东方,遥远的小国家。”
        他在自己面前停下,扬手在树上摘了一片树叶,又执起那只发红的手将它贴了上去。
        “我叫金钟仁,”他用叶子轻轻擦拭那块可怜的皮肤,有些埋怨。“所以别再叫我金先生。”
        “也别再用‘您’这个称呼。”
        高大的树木将头顶天空遮个密不透光,远处的秃鹫盘旋上空,依稀几声鸣叫此起彼伏,仿佛斯诺克中母球撞击桌沿又向另一边,回旋不绝。这一切都该叫怀特警觉,他曾见识过一只漂亮的麋鹿拖着伤腿是怎样被那群黑色的巨型鸟类撕裂皮肉,一如带着翅膀的恶魔。
        叫做金钟仁的高大少年此刻低头专注的侧脸,却仿佛强心剂般,传达这里很安全的的讯息。
        蘑菇的黏液被雨水涤荡,绿意掩盖触目的红,仿佛温暖的冰。果然令人享受,他忽然这样想。
        怀特爱骑马,但他并非如同古老神话中的英雄们那样,热衷于驯服烈马,他偏爱温顺的,有漂亮眼眸的马儿。他不懂征服的意义何在,要它对你言听计从,为你马首是瞻?那最初为何不直接选择这样的马呢?所谓征服在他看来是残忍,本性都丢失了,无非行尸走肉。
        他不怕困难,却厌恶困难。正如他无惧危险,却规避危险。
        外在张扬的金钟仁本能地让他感到危险,深入一些掀开看却是无波澜的安全。怀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与他道谢,他看不穿,看不穿金钟仁心内是否也全副武装。
        就算这未知的危机那么像一个温柔的陷阱,但他该逃,也该拒绝,奋力抗拒莫辨的吸引。
        看人不如选马简单,纵使他有一双温柔的眼,谁能保证那不是他虚伪的假面。
        怀特客气地搭着金钟仁递过的手跃上山丘上一个陡峭的平面,山体倾斜,恰到好处形成天然的屏障,将雨水阻隔在外。怀特的眼神亮起来,终于,他们终于发现线索。
        那是一个山洞。
        回程途中两人都有些沉默,金钟仁的表情却不似怀特那般沉重,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怀特怀疑地抬眼瞥他,不料对方也恰好转头看着自己,此刻移开视线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怀特扬起一个微笑回应他。“总算有些突破。”
        “唔,我并不这么认为。”金钟仁蹙着眉看似困扰,却没藏好眼底的一丝得意,或许他本人并无意隐藏,只是顾及到自己的苦恼才不敢表露。“那个山洞,似乎刻意要我们发现一般。”
        “我正有此意。”怀特脑海不禁再度浮现那个内部构造堪比自己寝宫的华丽山洞,诡异的奢靡,他有些担忧地交叉十指垂在身前。“没有任何遮掩,生怕我们看不见似的。”
        然而即使那里面物件一应俱全,但一切仿佛都太整齐了,那么刻意,没有一丝人气。
        像个陷阱。
        “白贤,你的父辈,或是祖辈,其中大概也有东方人吧。”金钟仁的问题转变得太突然,要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
        怀特抬手轻轻蹭着自己的鼻梁,非常挺拔的鼻梁,突然笑了。“怎么,我不像欧洲人吗?”
        “不,我并非质疑你的血统。”他摇摇头,“只是你的黑直发,你的五官,还有,”他突然停顿,片刻后居然罕见地露出了有些局促的模样,捕捉到这细微神色改变,怀特感到非常新鲜,挑着眉静候下文。“无意冒犯,还有你的身高,都另我想起我故乡的人。”
        “你的直言可真是鲁莽。”怀特虽这么说,却笑得更开心了,丝毫没有愤怒的表现。
        “倒不如你先告诉我,”他笑眯眯地看着依然紧盯着自己的人,清脆的声音空谷里回响。“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嗯?金钟仁先生。”
        松鼠在树枝间跳动,翠松如身形肥大的贵妇人执着酒杯舞池中扭动。抖落满树的水珠,落在他们的发顶,脚边,最廉价的水晶球。怀特王子,或者说,卞白贤先生,缓缓将双臂环在胸前。
        一个防卫的姿势。
        比暴跳如雷的激进者更可怕的,莫过于笑面人。


        IP属地:广东6楼2015-09-05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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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终学会了应酬,学会了看人眼色,学会了觥筹交错。他剪短了一头长发,在这宫廷之中像个异类似的,却更美得叫人惊叹了,细碎的短发落在眼角,带刺孤傲的白玫瑰。
          他并不觉得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相反,回来第一日,他便主动宣布继位,不过一周,王权交接仪式便全部完成。十八岁的少年,成为玫瑰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王。
          这位国王本身便是玫瑰帝国最浓墨重彩的传说,他生性风流,情妇无数,却从不孤立冷落其中任何一个,本该是该叫人诟病的事情,却引发了截然相反的潮流。所有女人都想成为他的情人,哪怕没有任何名分。
          怀特七世在位五十九年,其间国泰民安,达到建国以来的巅峰盛世,病逝于风寒,享年七十七岁。
          一生不曾立后,无子嗣。
          或许只是当他还是位王子的时候,与他一生所爱诉说的道别话语仿若魔咒,冥冥之中应验了,将他囚禁在爱的牢笼,自此不朽。
          I don' mind decay.
          对方所不知的是,他还有一句未出口。
          我不怕腐朽。
          我只怕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Extra Chapter{知更鸟之死}
          Rope or rose,who knows?


          IP属地:广东12楼2015-09-05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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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能力是入梦。
            那个小家伙的梦境总是怪诞荒谬,比任何故事都要有趣多了,而我从来只是躲在某个阴暗角落,或是扮成一棵树,欣赏着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举动说来怪蠢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与他的父亲——同样来自东方,非常厉害的吸血鬼猎人,有过一段友谊。原因大概是某一夜,当我嗅到我的族人带着人类新鲜血液回来的气息,愤怒地冲出去时,看到了同样愤怒的清瘦青年人。他拉长弓箭,与那个几千岁的家伙面对而立,毫不畏惧。那气质非常脱俗,另我十分赞赏。
            不需要他出手,违背我定下的规矩,我自然要亲手处置。
            是的,我不杀人,我想这是他能与我成为朋友的根本原因。我们族群有很大一部分成员对医术很感兴趣,这个国家的医生几乎要被我们族垄断了。血库中储存着非常丰富的血液资源,因此有不少别族的吸血鬼也加入了不杀戮的行列,毕竟人类还是非常可爱的。他们有温暖的皮肤,红润的气色,说话时总喷出潮湿的气息来,握手时是异常柔软的触感。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同类都那样善良,对人类保持着友好的态度,我们可以是清规戒律的道士,也可以是嗜血成性的撒旦。比如说,我的死对头,红发族。
            在玫瑰帝国,他们选择的种族是,罂粟。
            年轻的吸血鬼猎人曾经猎杀过数十个红发族长老,以至于当他背着银具来到妻子的国土,仍被那些小心眼的家伙追赶着。
            你知道,我们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那晚当我借着月光躺在树枝上看诗歌时,那股浓郁的香甜一下抓走我的思绪。那样干净的血液,是专属于猎人的香气。
            那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无法释怀的时刻之一,我看见我唯一的人类朋友弓着背跪在地上,头颅狼狈地滚在一旁,肩背上的森森白骨可以看出他生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血花开了一地,妖冶美丽。
            而他那漂亮的小家伙,被他死死护在怀里,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音。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或许你要说我是具没有灵魂的活尸体,甚至不是人类,但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几乎是立刻被激怒了。谁杀了我的朋友,我便要屠这整座城,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而我也的确这么做了,我将那可怜的小鬼抱在怀里,用长袍遮住他的眼睛。
            我知道他叫白贤,有双清澈的下垂眼,这样干净的孩子,不该见证这片可怖的血海。
            “活下去,小家伙。”我轻轻吻过他的发顶,生怕弄疼这脆弱生灵。“我们来定一个十年之约,等你十八岁,我就来找你,如何?”
            他搂着我的脖子疲惫地睡去,哼哼唧唧不安地皱着眉,也不知道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我把他往怀里圈紧了点,捏了捏他的耳朵。
            晚安,我们十年后见。


            IP属地:广东13楼2015-09-05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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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6楼2015-09-05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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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没读懂。后来读懂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9-08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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