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吧。”尺素隐隐有些不安,空气中焦躁的因子都窜去他身体里一样。
“沉碧啊……他……你应该知道我们家里有一场火灾吧。”
“所以说,你还能说话是因为……?”
“因为伤着嗓子的不是我,是他。”花渚一脸沉重。
“那他……?”
“他声带的伤很严重,脖颈又是非常致命的伤处。他起初恢复得很好。但是最后一次手术,医生不慎……伤到了动脉。血流不止。当天晚上就……”
“我的信……?”
“我一直知道他有你这么个信友。他知道手术风险高,在最后一次手术前挺舍不得你的,就交代了如果他没能出来就让我模仿他的字迹写信过去。”
一切都明白了。
尺素的目光越过花渚盯着后面的木椅,完全呆住,没有一丝生气。连心底也是冰冷的。
“还需要我写信吗?”花渚苦笑。
“不了。”尺素缓慢地回过神来,摇头,“我只有一位信友。”
长恨天涯无处相伴。
尺素回去后依旧当个小小的信使,传达人们的心愿。
他背着背包,快速地奔跑着。
“谢谢你,小邮差!”
“我不叫小邮差,我叫尺素。”
“你的名字真好听。”
尺素淡然一笑,继续承载着思念前行。
看着满背包的信件,尺素遗憾地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背着的除了满怀思念。
还有无法传达的祈愿,和心中一直沉默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