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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妖精】冷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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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吻
发病。

有一瞬间的恍惚。
佣兵大人近在咫尺,忽远忽近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亲吻落下来,带着冬季特有的凉意。
暮垂的夕照似乎预示着我无法描述的气氛,他的眼睛像是珍藏多年的矿石,突然在强烈的光线里爆出纯粹的光彩。
“再见啦,乌莎哈。”
佣兵大人的笑坦诚的就像初次见面。

时至今日我依旧不能准确猜测出斯卡哈大人让我跟随佣兵大人学习做菜的理由。在此之前斯卡哈大人并未埋怨过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突然要跟佣兵大人来一场料理决斗,明明是大战在即的危机关头,斯卡哈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不过我并不会违抗斯卡哈大人的命令。
大概又是魔女的恶作剧,大家都是这么暗自猜测的。
“诸君,这也是修行的一种,不要对教官的指令提出质疑。”
长桌那头的斯卡哈大人斟满一杯酒,装出一副我常常见到的老成笑容。斯卡哈大人是整个赫布里底最大的麻烦,就算是把一百万个亚瑟大人加起来也不会有她一半的破坏力吧。
“请多指教了乌莎哈……虽然我觉得这场比赛一点意义都没有。”
佣兵大人伸出手对我苦笑了一下。
“那么,这次的题目是——能够最大限度满足口腹的食物。”
那不就是面包一类能填饱肚子的吗,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按照平时晚餐来做就没问题。
赫布里底的厨房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从准备食材到到料理,每一个环节都是有趣的工作,或许是植入的程序让我这么觉得吧。
我对这方寸之地了若指掌,我懂得怎么调配出最佳比例的蜂蜜酒,怎样把洋芋磨进汤里才能让它拥有最适宜的粘稠口感,怎样的火候才能让面包恰到好处的松软膨胀微微发焦,斯卡哈大人说厨房简直就是作坊,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就能引发不可思议的质变。
我把烘焙好的面包取出来,在乳白色的精致瓷器上摆好餐具,佣兵大人还在慢吞吞的守着炖锅。
他看上去不像在做菜,更像休憩。佣兵大人的流程简单过了头,只是把各种食材切碎了糅合在一起,加上调味的盐跟胡椒,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发呆,偶尔用长木柄勺翻动一下。
佣兵大人的确会做菜,这种粗犷的方式在断绝时代的某个时间流行于往返冰洋的海盗之间。但是无论从卖相还是口味来说,佣兵大人都是不可能胜过我的。
他从锅里舀起炖煮的软软烂烂的食物,堆了整整一盘,蒸汽把佣兵大人的脸熏的看不分明,只有他的声音依旧清晰。
“尝尝吧,可以尽情吃个够哦。”
因为准备比赛,夜色已经慢慢渲染上天幕,早就过了理应吃饭的时间,亚瑟大人们来者不拒,不论是我的还是佣兵大人的都塞进他们似乎不会得到满足的胃里。
“乌莎哈真的很会料理啊。”佣兵大人看了看杯盘狼藉的餐桌,把小小的木碗递给我。
“不过——要尝尝看我的吗。”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尽管我还是不知道我的味觉和人类是否一致。我接过去,喝了一口由蔬菜跟肉片构成的汤。
……很温暖的感觉。
要怎么形容传遍周身的力量,胃部有呼吸着燃烧的火焰,懒懒的在熄灭边缘起伏,叫人懈怠下来又不至于被灼痛,就和佣兵大人一模一样。
我想他一定懂得很多我不知道的人情,因为他在很多骑士之间都很受欢迎,容易害羞的普珂也好,固执认真的戈特弗里德也好,或许正因为佣兵大人的这种特质,骑士们才愿意像这样围拢在他身边效力。
我也是。
我放下小木碗的时候斯卡哈大人盯着我看。
“你应该很清楚这次比赛的结果了吧,那就按照我一贯对你的要求去做好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冲着错愕的佣兵大人鞠躬,
“是,亚瑟大人,请您教我学做菜吧。”

星月完全显露的时候厨房里只有我跟佣兵大人两人。他苦笑着抽掉我用来记录的纸笔,在我身边坐下。
潮湿的气息渗进地面,缭绕出丝丝寒凉。赫布里底的秋天是雨水充沛的季节,到了夜晚来的更快的时节,整个喧嚣的夏季被一夜之间清除,剩下无声的秋夜跟潜滋暗长的黄叶。过于寂静了,连我也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让凝固的空气缓和。
“……原来如此,我太容易被人看穿了吗……。”
最终还是佣兵大人打破了沉寂,他自说自话的把脸埋进臂弯里,窃窃的笑了出来。
“——我被斯卡哈算计了啊。”
他的笑意浓稠的快要溢出来,我没法理解佣兵大人此刻的反应,被动的朝前凑了一点。
“是。您在说什么?亚瑟大人?”
佣兵大人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他凑近我的耳朵。好像是要对我说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他并没有说话,也并未离开的远一分。我听到佣兵大人的呼吸在耳畔一圈圈扩散,就像坚定有力的心跳。
他抓住我的胳膊往前拉,我措手不及的贴近佣兵大人,连心跳脉搏都要听的一清二楚的距离。
“乌莎哈,我……”
他欲言又止,捏紧我手臂的手指紧了几分。连时间都静止了,我有些混乱,脑内没有一条能够想到的对策,我听不到挂在墙上的壁钟走动的声音,只能用佣兵大人的呼吸计数。
可他的呼吸一时紊乱起来,打乱了我全部的思考。
我愣愣的被他抱着,过了半晌,佣兵大人松开了手。
“就是这样而已。”
他说着我并不理解的话,带着惭愧的意味笑了。

佣兵大人带着潮湿的水汽敲开我的房间,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他刚刚从湿漉漉的阴雨里解脱出来,没有好好打理的头发贴紧了前额,让他看起来还想是没有成长的小孩。佣兵大人的确在某些方面特别的小孩,那些连我都能看穿的禁忌事项,他好像从未考虑,只是按自己的感情做事。
我拿过干净的白毛巾递给他,佣兵大人道了谢,抓过毛巾沉默的擦干水渍。
“您去了哪里呢?”
我把热茶递过去,他不说话,只是忽然凑过来,冰凉的手掌隔着我的手托着茶杯。
……
他的亲吻在此刻落下,带着窗外号叫狂风的冰凉。我没有推开佣兵大人,我并不觉得这是不正确的事。
“我早就该这么做的。”
好像过了一个小时那么漫长,佣兵大人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些微红色,好像是他烙印在身上的龙纹被圣水洗去,剩余的一点点痕迹。
杯口的水汽蒸上半空,佣兵大人没有松手。他久久的盯着我,眼神里是我读不太懂的东西,佣兵大人看起来似乎在生气。
“您……您有什么烦恼吗?”
我怯怯的问出口。他愣了一瞬就吃吃笑起来。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呢,我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不,的确是有……”
佣兵大人的声音渐渐沉下去,到最后终于不可听闻。风雨呼啸着拍打窗玻璃,壁炉里的火焰爆出噼啪的声响。
“……我要去北方了。”
“再见啦,乌莎哈。”

斯卡哈大人说,这是内斗的开始。赫布里底的实力已经逐渐锐不可当,击败了梅芙,以死守的拼命方式守住了断绝时代的遗产,对北方的那个庞然大物,的确是一颗钉进脚掌的钉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伤口还没有溃烂流脓,感染到全身的时候将它拔除。
尽管合作关系名存实亡,名义上赫布里底在盟友提出请求的时候还是无法拒绝。从拔除锐利的尖刺开始,佣兵大人以前方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亚瑟这样毫无说服力的理由离开赫布里底。
反抗的话反而会成为出兵的借口吧。
无论怎样权衡,佣兵大人的离开都是最好的选项。我知道这是最合理的判断,可是直觉却在告诉我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既不会让赫布里底陷入战争,佣兵大人也不会离开的第三个选项——
那只是,欺瞒的谎言罢了。
最终我只能在薄雾未散的清晨,替佣兵大人收拾好行囊。
“亚瑟大人,祝您一路遍是荣光。”
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看着佣兵大人的身影在雾气中渐渐模糊,消失,再也没有一丝踪迹可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到亚瑟大人,有冰凉的水痕沾到唇边,斯卡哈大人的声音无奈而疲惫。
“不要哭了。”
end
我要死掉了——写了好久好久,总之把故事圆回来【你】
大概就是佣兵必须要去前线他的女孩儿给他送行的故事(咦)这两个人的感情都有点不敢说出来的纯情?乌莎哈应该是后知后觉的体会到对佣兵的喜欢的,佣兵虽然知道,而且因为太不会掩饰,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特意用食戟推一把,结果他还是好怂(no)
我就是很想写食戟!佣兵乌莎哈都会做饭吗,要是真的交往遇到什么小矛盾“是,亚瑟大人,用食戟一决胜负吧!”不是很带感吗(并不)
希望没有手癌跟特别明显的bug。谢谢能看到这里w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1-24 09:13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