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htagn @火族语

风在吼，马在啸，秃鹰在逃跑哲生在爬高――题记
我叫陈哲生，1920年生于济南，至于我的身世，按你们的话讲是不折不扣的反动派阶级敌人。我父亲是济南国民法院的职员，毕业于耶鲁大学，我的母亲是个地主大小姐，而我的妻子，阿里阿茨娜，则是苏修小资本家的女儿。而我，作为Aerosim航校的毕业生，作为p26的试飞员，到了天上你们合起来也打不过我一个。

1938年1月12日，斯大林格勒
俄罗斯的冬天正处在最难以忍受的时光。即使是在白天，斯大林格勒机场上也看不到几个人。远处滑行道尽头停着一架斯勃，围着的几个黄肤色的精干人在一个缩着脖子的高大白人指导下手忙脚乱不知道在干啥。斯勃的螺旋桨转得无精打采，偶尔还能听到蹩脚的俄语声。天气虽然晴朗，除了发动和人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这时从跑道大约4点钟方向传来一阵微弱的轰鸣声。围着飞机转的几个人抬起头，看到西边天空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声音渐渐变大了，黑点也开始变大，很快人们认出来那是一架没有见过的飞机，机场塔台上的人影开始攒动，飞机旁的俄国佬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几个黄种人倒是显得格外兴奋。不一会飞机飞到了机场上空，这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从屋子里团着袖子出来伸长脖子看了。飞机在机场上空做了一个标准的五边飞行，缓缓地擦在跑道上。这是一架全身泛着金属光泽的单翼飞机，巨大的头部和灵活机身显得不是很协调。最终飞机停了下来。机场的上校钻出人群走了上去，随行的还有几个戴眼镜的专家。只见机舱里跳出一个机灵的身影，用英语喊到：“中华民国空军第十八集团军属航空中队学员陈哲生向您报道！”俄国人的翻译还在像主管军官说些什么，那几个中国机务人员却欢呼了起来。少校友好地笑了笑，伸出了手，陈哲生也伸出了手，几个专家立马围着飞机开始了鼓捣起来。

“美帝国主义的现役装备？”上校有点吃惊，“是的，我曾经是这个型号的试飞员”几个人边走边说着话，周围的中国人越来越多，上校看了看这些好奇的中国人笑了一下，“非常抱歉他们只接受过短期的俄语培训，可能听不懂您在讲什么。我想我应该流出更多时间来让您和您的同伴聚一聚，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举办一次欢迎舞会如何？”说到这里，周围的俄国人中国人都跟者乌拉乌拉笑了起来，陈哲生脸略微红了红，“那就谢谢啦，另外关于飞机的具体情况我回头给您打个报告上去”少校点了点头，示意翻译继续为陈哲生带路便离开了，一些中国人凑了上来。

俄国人走了，黄波和几个中国人帮着陈哲生把行礼安置在了这间不小的房子里。不等大家喘口气，一名姓庄叫庄司的飞行学员就要拉着陈哲生去机场转转，大家的热情让略疲劳的陈哲生有点不适应，不过在这些新中国的未来的央求下陈哲生还是跟着一起出去了。最后等陈哲生一个人回到家属院时，已经是下午4点了。陈哲生换了件衣服，准备去电报房向在陕北的父母道个平安。
刚一出门，他就意识到了麻烦，虽然电报房就在去机场行政办公区的地方很容易找到，却怎么也没办法和前台沟通。两个人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前台似乎很无奈地从屋子里叫出了一个女孩来。这个女孩和路上的其他苏联女性不一样，她只是化了淡淡的妆，然后在耳朵上钉了一对闪着光的红宝石耳坠。陈哲生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不是没化妆的就是恨不得把眼镜化成熊猫似的女性，因此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那女孩看到他也不害羞，只是笑着用一口流利的法语问道：“先生您是来发电报的么？”
陈哲生在美国读航校的时候学过法语，虽然学的不好但是也勉强能讲几句。他结结巴巴回答到是的，并仔细说明是要发到中国。女孩敏锐地发现了他法语里私自夹杂的英语单词，便拿出纸和笔来用英语说到：“您用英语或法语在这张纸上写下您要说的话和发报地址吧，用您最擅长的语言”此时的陈哲生则是满脸惊愕地看着那女孩了，他有看了看前台，只见那带着腮红的女人笑容极其尴尬。这时那女孩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悠悠地开口了，“先生您在想什么呢？”

陈哲生这才回国神来，他哦哦地回应着，用英语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了地址和内容，那女孩接过纸笔，把上面的英文翻译成了俄文递给了皱着眉头在一边的前台，前台看了看纸条，对女孩用俄文说了几句话。于是女孩便开口了：“一共15卢布，（我编的数字，不清楚苏联物价）先生”，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陈哲生把钱给了前台，迷迷糊糊地走了。

困死了，还是单机，虽然我知道我文笔不好但是。。。节奏太慢了我尽量加快。。。睡觉去了明天下午还有法语课

斯大林格勒的冬夜是宁静的。天将黑的时候飘起了小雪，到了大约6点左右陈哲生从家属区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如吗哪般的雪层。陈哲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远远地看到庄斯走过来向他打招呼。他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庄司笑道“快点，大家都等不及了”，陈哲生立起了衣领，把手插到了大衣兜里。庄司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怕冷？”
“苏联的冬天可比新大陆冷多啦，难怪当年拿破仑栽在这里”庄司哈哈大笑起来，“那以后可有你受啦”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机场走去。机场比白天更为寂静了，晚风呼呼地吹着，只有办公室依稀地忽闪着灯光。

支持，感觉不错

庄司推门进了俱乐部，陈哲生跟在后面。 跳舞灯正一闪一闪的，几个俄国人正和一些穿着打扮很朴素的女孩跳着民间舞蹈。房间里的女性并不多，更多的人坐在四周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陈哲生依稀听出了似乎是坏蛋邓尼金伤心啦的曲调。庄司一进门就跑到场地中央，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话筒来大声吼道，有请我们的新同志――陈哲生同志加入我们！

不小心点了发送，楼下继续

“我就跟在你们后面开着p26一路飞了过来”话说完，大家都流露出羡慕眼神，几个工人打扮的俄国人听到美国两个字就往地上吐口水，张雪澜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陈哲生看着略微尴尬的气氛和张雪澜的眼神，心中一个劲腹诽那位捅篓子的同僚。庄司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来来来一起跳舞，不知道陈同志会不会跳舞？”于是大家又开始欢乐起来，算是过了这一幕，唯一受罪的是陈哲生了，他既不会跳俄国传统舞蹈 也喝不惯伏特加。反而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文学院出身的黄波笑话他是“新英格兰来的泥腿子，不懂得无产阶级的高雅艺术”

大家玩到半夜才渐渐散去，黄波陪着喝糊涂了的陈哲生往回走，“你说都山东人咋差距哈么大呢”陈哲生晃了晃脑袋哼唧了两句。家属区的窗子都熄了，一个个黑洞洞得张着大嘴。只有昏黄的路灯还在亮着。两个人在凛冽的寒风里跌跌撞撞地走着，突然远处出现了一点亮光，陈哲生揉揉眼睛，发现是电报房还开着门。他们走过房门的时候陈哲生隔着玻璃模模糊糊看到那个清秀的女孩裹紧了衣服正坐在前台打瞌睡。陈哲生哼唧了一下，无力地朝里面挥了挥手，正巧被姑娘看到了。姑娘也对他挥了挥小手。黄波看到了，便问：“你对她有兴趣？”也不待陈哲生回应，又自顾自说到：“她叫阿里阿茨娜，是个小工厂主的女儿，十月革命的时候没跑掉。后来搞清洗父母都被枪毙了，上面看她有点能力就把她发配到了这个小地方来。想想也是可怜，不过也是自找的，阶级敌人都该去死啊。”陈哲生听了不太高兴，哼唧了一声也没说啥，两个人就晃晃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