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深处是一间破败的房屋。阴冷潮湿,还带着丝丝霉味。
安室透朝后退了几步,把抵着哀腰部的枪改为指向她的头部。
“现在请进屋,小姐,我有话要问你。”
他脸上带着自信而充满把握的笑容,即使这样,他对哀的态度依旧不失一丝绅士风度。
这不禁让哀对他有了些对别的组织成员都不同的好感。
不知为何,在她所接触到的所有组织成员中。
只有安室透,这个人,除非近距离接触,否则她很少产生寒意。
莫非是她对组织的特异感应失控了么?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举着双手缓缓挪进屋里,似乎毫不在意指着她的头部的那把手枪。
见哀乖乖地走进了屋内,安室透也满意地一笑,闲下来的一只手插进兜内,抬脚准备迈步进来。
“你是谁啊小子?”
身后突然传来出人意料的高亢男音。
安室透顿了顿,持枪的手轻轻放下了,借着夜色划了一个隐秘的弧度,枪口再一次从下方稳稳对准了哀的腰部。
“说话啊小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身后的声音愈加不耐烦了,安室透缓缓转身,看到了一干拿着木头棍子的人等。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刚才也正是他在和他讲话。
“我们是来这里……”
安室透刚摆出一张笑脸,打算好好跟这大汉说话。
大汉却突然眼尖地瞥到了隐蔽在黑屋角落里的哀。
“你、给我出来。”
哀慢慢从屋内的阴影里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一双冰蓝色的眸没有神情地淡淡看着大汉。
“哼哼,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大汉身后的小喽啰们邪恶地笑了。
“啊,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可不可以……”安室透很自然地抓住机会,笑眯眯地道。
“闭嘴。”
彪形大汉一招手,身后小喽啰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在我们的地盘,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他扬起手中的木棍。
哀的眼睛一瞬间看向安室透,他神情定定,指着她的手枪竟然仍然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