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赤司醒来的时候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左侧残留的少量温度确实证明有人刚刚在这里呆过,额头上盖着冰毛巾,床头柜上有一杯白开水和一盒退烧药。
还有按照那个人的习惯所留的字条,从床头柜抽屉里随意抽出的本子,撕下来的一角边缘丑得惨不忍睹,赤司没有强迫症,但是这么丑的一张纸,着实看得心里不舒服。
赤司从半开的抽屉里拿出丢得随性的本子,翻到被撕下的那一页,视线落在旁边完好无损的写了字的纸上,想他应该是把这本子看过了。
字条的正面写着有点发烧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赤司哼笑出声翻到背面,背面的字迹更加缭乱,写写划划最终只剩下一片缭乱的笔痕。
其实不用他说,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那个人要说的,不过是赤司征十郎你又何必守着什么呢。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呢,赤司躺下来用手臂挡住眼,眼眶里酸涩得发涨。
[K]
来时去时都下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但足以保证站在没有遮挡物的地方几分钟可以全身湿透。黄濑手里的伞是去年生日收到的,大街上挺常见的那种透明的塑料伞,下雨天打起来抬头可以看见落在伞面的雨滴和灰蒙蒙的天空,还有特属城市的水泥森林。
在路边拦出租车,道路两旁没种常青树而是选了樱花,现在不是樱花正好的时光,地上倒有一地的残破花瓣,夏季最初的一场雨已经到来,晚樱眼看着就走到尽头。
黄濑有一瞬间的冲动去车站买到东京的新干线车票。一时脑热过去后想想还是算了。
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拦到车后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向出租车司机说明了目的地才把屏幕解锁去看那封讯息。
发件人是他心里料到的名字,内容也简短,四个字:
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