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坚持说自己没事,亚瑟快速地组织了战场清理。这一仗打的很快,而大多数看上去遍布地面的尸体都是受伤了并被吓坏了的士兵,所以并没有攻击性。梅林帮着盖尤斯照顾他们,亚瑟在需要担架的时候帮了个忙,还忙着给骑士和士兵们安排房间。到了晚上他回到了房里,身上仍然穿着盔甲。他坐下来,看着噼啪作响的火焰出神,想着他刚刚度过的这一天。想着梅林。当梅林没有敲门就走进来的时候,他的思绪被打断了。他微笑起来,因为这本该如此。他站起来,走过去好让梅林帮他卸掉盔甲。当梅林忙着的时候亚瑟研究着他,仔细观擦着他的脸。
“你确定你的头没问题吗?”他问。他知道这样的关心有点过了,但是梅林的伤口看上去可怕的青肿着。
“盖尤斯已经看过了,他说没什么大事。”梅林回答他,几乎翻了个白眼。
“那就好。我当时担心死了,你知道,就是...”
“亚瑟,行了。”梅林停顿了一下说。他的眼睛痛苦地闭了闭,扭过头不去看他。
亚瑟皱了皱眉,但仍然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不该让自己的感情如此真切地流露出来的。梅林不对他抱以相同的感情并不是他的错。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在...我知道你没有...”梅林慌张地说。
“不...你是对的。我不应该...让你感觉不自在。这不会再发生了。”
接下来一小段时间梅林继续解着亚瑟的盔甲。亚瑟试着不去看他,试着不让自己的心碎在脸上显示出来,但是一颗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梅林在解开他的胸甲时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把它放到自己后面。
“亚瑟,你哭了。”梅林说,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切。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仍然不放心让自己抬头看向梅林。
“你为什么要哭?”梅林也轻轻地问他。在“你”上面有一个强调。亚瑟抬起头来,梅林正带着真切的关心和困惑看着他。
“你知道原因的。”他的眉头皱成一团。
“告诉我。”梅林恳求道,稍稍往前走了一步。
“因为我毁了一切。而且你不爱我。”这听起来是那么脆弱,而又那么陌生。他昨天才意识到他爱梅林,但他知道自己已经爱着他有很久很久了。
“你爱我?”梅林问。他和亚瑟离的是这么近,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伤心或厌恶。亚瑟抬头看他。他的眼睛看起来明亮又快乐。然后,在亚瑟能问他为什么要对着自己的心碎微笑之前,梅林向前靠过来,温柔地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亚瑟的嘴唇上面。它持续的时间不比几秒钟更长。然后梅林退开,一脸的羞怯。
“我以为你恨我。”亚瑟说,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困惑了。
“我试过。我当时既迷惑又伤心,在真的非常非常想对你大发雷霆和真的非常非常想原谅你之间纠结时,我意识到了我爱你。”现在轮到梅林脸红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试着和你拉开距离。我觉得如果我不是每天都能看见你的话,我也许可以让这种感情过去。但是我太想你了。”亚瑟靠前去亲吻梅林。因为他可以,然后他用手臂圈住他就这样抱了他一会儿。因为他可以。
“你真是个白痴!”他终于说道,从这个拥抱中分开他们俩。
“什么?”梅林说。
“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你意识到了你爱我,所以取而代之的,你决定恨我,然后无视我?”
“我当时陷入爱河了嘛,哪顾得上什么逻辑!”梅林回敬他。
“你有没有意识到我有多担心!自从这整件事以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呢!”亚瑟愤怒地嘲讽着。
“哦,要是我没有那么重要的话,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梅林说着,退后了一步,表现的被冒犯了一样。亚瑟把他拽回来紧紧地抱住。
“闭嘴,梅林。”他在重重地吻上去之前说道,当他们分开时梅林开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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