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动手,”,“去叫老师”,“方,不要与阿桂计较,找训导主任解决问题。”
已经太迟。
一向横蛮的阿桂挥出一拳,正中方家伟鼻梁,一股血泉自他鼻孔喷出。
我急忙退后。
有人尖叫,这时他们两人扭成一团,英语课的谢老师闻声匆匆赶到,“什么事,让开,啊,别打架,快住手!”
可是谢老师一看到鲜红的血液,刺激过度,突感晕眩,她摇摇晃晃撞向储物柜,额角受伤流血,她整个人倒在地上。
我大声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方家伟与桂兴那两个顽劣儿看到老师倒地,也惊得呆了。
护卫员赶到,“让开,所有同学让开,你,与你,不准动。”指着方与桂。
我被推开。
走到大门,看到救护车呜哗驰至,家长们焦急张望,“什么事,发生什么?”
“警察也来了,是否校院枪击?有无人受伤?天呀。”
我看到妈妈朝我奔来,“那是我女儿,让我过去!”
我冲过去抱住她,“妈妈,镇静点,不过是学生打架,老师昏倒。”
家长们围上来,“学生打昏老师?”
“不,不,老师怕血昏迷。”
这时校长出来,“各位,请领了贵子弟迅速离去。”
妈妈紧紧握住我的手,“吓坏我。”
她把车驶离学校范围,双手颤抖,“你认识打架同学吗?”
“方家伟与我一起上物理班,桂兴我知道是谁,他一向顽劣。”
“两人会否开除?”
“我不知道,妈妈。”我不愿说同学坏话。
“是什么原因叫他们动手打架?”
我忽然微笑:“少年莫名的愤怒。”
“的确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得控制,也绝不企图控制情绪。”
我说:“妈妈已忘记自身的少年岁月了。”
“嗯。”
“毕竟是数十年前的事。”
妈妈哼一声,“你说什么,我今年廿八岁,那不过是不远之前的事。”
笑声减除不少压力,“是,是。”妈妈永远廿八岁,我得记住这一点。
回到家,我淋浴吃点心,妈妈回转公司工作,我与于晶通电邮。
“……就在你那一四六号储物柜前打架,血流了一地,可怕。”
于晶说,“警员命他们到卫生间洗脸,他们在厕所又打了起来。”
“真丢脸。”
“校长即时命二人停课一星期,接受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