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引魂灯

“阿语哥哥。”我轻声叫道。
“老板，我在。”穆语回应道，又转身对客人说，“请慢用。”
然后，穆语从柜台下取出了引魂灯，向我走来。
“老板。”他站在我身边道。
“阿语哥哥，去柴房将那男人的生魂引进灯中吧。”我指了指柴房。
穆语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的天已黑得彻底，扑闪的火光照在穆语英俊的脸上，谁看了都会动心。
“老板，我还是先去清理你的犯罪现场吧。”他打趣道，将引魂灯递给我，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
“好。”我接过引魂灯，朝他笑了笑，向地上看去。
这是两具尸体，原本是完整的，不过就在刚刚，我用刀子将他们的肺取了出来，打算做夫妻肺片。
穆语将两具尸体搬进了一个大水缸里，那里面倒满了水，尸体被扔进去之后，溢出了一部分水。
我走上前，提醒穆语盖上水缸的盖子，而后，我们进入了柴房。
引魂的过程并不繁琐。
我从袖子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掌心划了一刀。
鲜血汩汩流出。我握起手，红色的血滴在引魂灯上。
说来奇怪，看上去是宣纸制成的灯笼纸，滴上鲜血后竟像滴在水中一样，慢慢散开了。
就如同那鲜血被灯吸了去。
这引魂灯，要吸取生魂，是有代价的。原先我仅仅是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灯上，这一次，是掌心。
它要吸的血，一次比一次多。
待引魂灯吸够了血，我将它轻轻放在那个男人头顶上空。
良久，那男人开始七窍流血，头顶蹿出一股轻烟。晃晃悠悠地上升，最后一股脑被吸进了引魂灯中。
穆语从怀中拿出一段纱布，轻轻地为我包扎。
我将引魂灯拿去柜台下放置好，回后院开始做夫妻肺片。穆语用菜刀割下男人的一块大腿肉，还有手臂上的一截肉，洗净，剁碎，搁在盘子中，用做饺子馅。
一会儿功夫，冒着热气的夫妻肺片就出锅了。熟了的肺片呈暗灰色，四周放了一些青椒点缀。
穆语总是来的那么及时，他一手拿着饺子皮，一手拿着装饺子馅的盘子，进了厨房。
“阿语哥哥，这菜，可以上桌了。”我轻笑道。
他点点头：“好的，老板。”
我从他手上接过包饺子的用具，挽起衣襟，系上围裙，包起了饺子。
然后，饺子下锅。院外的人聊得热火朝天。
穆语轻轻地走了过来：“老板。”
“阿语哥哥，饺子熟了之后就盛起来吧，我再去热一壶酒，这段路，我送他们走。”我解下围裙道。
“好的老板。”穆语又是一笑。
我出了厨房，向柜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