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会儿,公孙泽先打破沉默。“也不是恨你。我恨自己无能。白做了那么多年探长,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跑了!”
“别老是苛责自己。大家都很努力。”
“可他还在逍遥法外!”
“也不逍遥,快死了。”
“包正!你果然又见过他!”公孙泽胸口起伏愤然欲起。
“我是为了救人!”包正抱住他不撒手,感觉手掌下肌肉紧绷僵硬,刚刚两人之间难得的温馨宁适荡然无存。
往往就是这样,即使两个人再如何心意相牵,总有一些东西挡在中间。性别,道德,人伦……这些本来已经成为一座山。“孔雀王”,只是这三个字就使这座山变得更高更难翻越。或许,每一次公孙泽看见自己的瞬间就会想到孔雀王,想到大哥……
“我不会做另一个孔雀王。可现在我不想解释,”包正松开些手,拉开距离看着公孙泽的双眼。“就问一句,你信不信我?”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对屏息等待的包正来说却太漫长,直到公孙泽沉声说出那个字:“信。”
“可你——"
"不,别说话。"(憋说话,吻我
不对,是我要吻你。)
欺近的脸放大成模糊的图案,带点颤抖的双唇覆上对方半张的双唇,这一吻是包正期待已久,对公孙泽却是突如其来。
又像意料之中。
早在打架前火苗就已经点着,公孙泽试图以理智来抗拒而包正顺着他忍耐到现在,可当干燥的并不柔润的唇瓣互相紧贴、摩擦,火苗瞬间变成了大火,从下腹升起。
公孙泽惊骇之下有些呆滞,因此当包正双手捧住他脸颊唇舌一起用力时几乎未遇任何阻挡就轻松探进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