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海囚徒 第二十章：山大王的鬼消息
昏暗的夜色下，我翻过被伐倒后堆积如山的树木，从腐朽的木材缝隙间向前爬行，慢慢接近这些土匪佣兵的营帐，看能否偷到他们的步枪和子弹。
这些醉酒的佣兵，放声笑闹着，追逐试图逃躲的赤体女人，时而从我的身旁掠过，险些踩到我的身上。我只好又多抠了几块半朽的树皮，盖在自己身上伪装好。同时也把镶金手杖的尖刀备好，万一某个醉鬼踩到我后发现情况，我也好及时给他一刀，不让他有呼喊同伙的机会。
随着潜入的距离接近，我看到营帐侧面的汽油桶上放着一支突击步枪。这支步枪的主人留着络腮胡子，正坐在篝火前喝酒吃肉，对同伙调戏女人的行为开心叫骂着，“嘿，蠢驴，往北追啊！那光屁股的小娘们儿跑到卡车后门去啦！如果你再不能把她弄住，我可要过去帮你干啦！”
我在昏暗的杂草丛摸索，找到一根细长的树枝，正打算去勾这家伙放在汽油桶上的步枪，听见他这样喊叫，不禁心下咒骂。这家伙显然还没有喝醉，神智仍然清醒，如果这时偷了他的武器，万一待会他寻找起来，就很容易发现异常。
我只好耐下心来，再慢慢爬动，寻找下一个可能的醉汉，确定他们完全喝得神智恍惚，再偷走他们的武器，这样就较比安全。
然而不大一会儿，篝火那边突然有人猛力敲击一个金属罐子，并且伴随着厉声呵斥，“该清醒一下啦，醉鬼们！沙力雄大哥要训话，全都给我竖起耳朵！”
整片伐木场的吵闹喧嚣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喝倒的土匪佣兵也被奋力摇醒，赶紧着打起精神，像准备迎接什么。
伐木场中间的帐篷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穿敞怀的马甲，戴露指的手套，全身肌肉纵横。晃动的火光照在他的胸前，映出一只暴虐的双头巨熊的文身。
他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面前。手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彪形大汉没有坐，只把一只脚踩上去，拿过火把点燃了嘴角的雪茄，吐着白烟环视一眼。土匪佣兵像一只只狐狸似的，个个瞪亮了眼睛，没有人再敢说话，只等着这位彪形大汉开口。
我仔细观察了几眼，猜测这个被称为“沙力雄”的彪形大汉，应该就是这群土匪佣兵的头目，否则手下人不会这样鸦雀无声，如此地惧怕他。
沙力雄乜斜着眼睛，遍布伤疤的颧骨像铁一般僵硬，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沙力雄这才懒洋洋地开口说话，“兄弟们，这样的好日子是不是很过瘾？”
人群暴发哄笑，顿时嘈杂起来，七嘴八舌，回答什么的都有：
“是啊！过瘾！”
“有酒有肉有女人，皇帝大概也就这样啦！”
沙力雄似笑非笑，干干地撇了撇嘴，突然一摆手，吵闹顿时又安静，他话锋一转说道，“可你们也别忘了，蜂窝子挂久了，就会有熊来掏蜜糖；鹿皮子长光亮了，就会有猎人来取肉。咱们不能只顾着玩乐，得动动心思，去哪里捞一笔大的财物回来，继而招兵买马，把咱们的队伍壮大下去。这样才好长治久安，不敢有人来抢山头，打搅咱们的好日子！”
有个外号叫“瘦蚂蚱”的佣兵醉红着脸，抓起步枪举在头顶，兴奋地嚷嚷说：“老大，想弄财物还不简单？等到天亮了，我带着兄弟们下山去，在这十里八村扫荡他妈的一下，保管把成群的猪牛羊、鸡鸭鹅，还有大胸大屁股的女人给带上山来。”
沙力雄冷哼一声，没有任何表态。身旁的独眼军师冷言嘲讽说：“瘦蚂蚱，你他娘的真是蝗虫脑袋？就知道把这吃光，把那也啃光，如果照你的法子干，把这十里八村扫荡个精光，断了那些穷老百姓的根子，让他们失去活路，咱们以后吃谁喝谁去？这跟杀鸡取卵有何区别？”
人群暴发一阵大笑，受奚落的佣兵涨红着脸，尴尬地争辩说：“我不会把他们抢光的，我只抢一半回来，这样就不必担心他们活不下去。”
独眼军师气得直瞪眼，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山下的老百姓还要交粮，已经被搜刮得经不起折腾。要让他们养精蓄锐，缓过一口气来，才能再去抢，那也得是半年以后！老大意思是，咱们应该动动心思，想一想别的什么法子，别他妈只盯着那些穷老百姓，他们是案板上的鱼肉，跑不了的。”
土匪佣兵们相继沉默，每个人费力地思考起来。他们不擅长远虑，只擅长眼前的做乐，一时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很少再有人提议。偶尔几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说了些鬼点子，但由于触及到了当局者的利益，容易招致冲突甚至灾祸，最终被独眼军师一一否决，思来想去还是下山打劫老百姓成本最低。
直到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佣兵，大摇大摆地走出人群，一副卖弄的准备发言神情。我认得这个家伙，他刚才就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笑骂同伙是蠢驴，喝软了家伙还要弄女人。
这个络腮胡子的佣兵，走出人群时不忘拿上放在汽油桶上的步枪，朝独眼军师得意地比划着手指，“你这穿马靴的独眼龙，就知道把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可也拿不出什么主意。现在就让我来问问你，两百万美金算不算大的财物，够不够吸引力？”
独眼军师眨着眼睛，顾不上介意玩笑，只对络腮胡子说得美金颇感兴趣，“什么两百万美金？沙力雄老大就在这，可不喜欢听谁吹牛皮，冒着酒气胡说八道！”
络腮胡子更加得意，拍拍手上的步枪，“我要是吹牛皮，要是胡说八道，你就用这支步枪，打开我的脑袋！”他果真拉动了枪机保险，将步枪递在独眼军师面前。
沙力雄面无表情，但却已是动了心，吞吐着雪茄的烟雾说：“鬼头，别瞎闹了。把枪收好，说正事！”
这个外号叫鬼头的络腮胡子，半憨厚半狡猾地笑了笑，乖乖收好了步枪，凑近沙力雄的面前说：“老大，我可是听说啦！边境线那边，有个老挝的女富商，外号叫黑心婆子，正在追杀一对狗男女！”
昏暗的夜色下，我翻过被伐倒后堆积如山的树木，从腐朽的木材缝隙间向前爬行，慢慢接近这些土匪佣兵的营帐，看能否偷到他们的步枪和子弹。
这些醉酒的佣兵，放声笑闹着，追逐试图逃躲的赤体女人，时而从我的身旁掠过，险些踩到我的身上。我只好又多抠了几块半朽的树皮，盖在自己身上伪装好。同时也把镶金手杖的尖刀备好，万一某个醉鬼踩到我后发现情况，我也好及时给他一刀，不让他有呼喊同伙的机会。
随着潜入的距离接近，我看到营帐侧面的汽油桶上放着一支突击步枪。这支步枪的主人留着络腮胡子，正坐在篝火前喝酒吃肉，对同伙调戏女人的行为开心叫骂着，“嘿，蠢驴，往北追啊！那光屁股的小娘们儿跑到卡车后门去啦！如果你再不能把她弄住，我可要过去帮你干啦！”
我在昏暗的杂草丛摸索，找到一根细长的树枝，正打算去勾这家伙放在汽油桶上的步枪，听见他这样喊叫，不禁心下咒骂。这家伙显然还没有喝醉，神智仍然清醒，如果这时偷了他的武器，万一待会他寻找起来，就很容易发现异常。
我只好耐下心来，再慢慢爬动，寻找下一个可能的醉汉，确定他们完全喝得神智恍惚，再偷走他们的武器，这样就较比安全。
然而不大一会儿，篝火那边突然有人猛力敲击一个金属罐子，并且伴随着厉声呵斥，“该清醒一下啦，醉鬼们！沙力雄大哥要训话，全都给我竖起耳朵！”
整片伐木场的吵闹喧嚣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喝倒的土匪佣兵也被奋力摇醒，赶紧着打起精神，像准备迎接什么。
伐木场中间的帐篷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穿敞怀的马甲，戴露指的手套，全身肌肉纵横。晃动的火光照在他的胸前，映出一只暴虐的双头巨熊的文身。
他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面前。手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彪形大汉没有坐，只把一只脚踩上去，拿过火把点燃了嘴角的雪茄，吐着白烟环视一眼。土匪佣兵像一只只狐狸似的，个个瞪亮了眼睛，没有人再敢说话，只等着这位彪形大汉开口。
我仔细观察了几眼，猜测这个被称为“沙力雄”的彪形大汉，应该就是这群土匪佣兵的头目，否则手下人不会这样鸦雀无声，如此地惧怕他。
沙力雄乜斜着眼睛，遍布伤疤的颧骨像铁一般僵硬，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沙力雄这才懒洋洋地开口说话，“兄弟们，这样的好日子是不是很过瘾？”
人群暴发哄笑，顿时嘈杂起来，七嘴八舌，回答什么的都有：
“是啊！过瘾！”
“有酒有肉有女人，皇帝大概也就这样啦！”
沙力雄似笑非笑，干干地撇了撇嘴，突然一摆手，吵闹顿时又安静，他话锋一转说道，“可你们也别忘了，蜂窝子挂久了，就会有熊来掏蜜糖；鹿皮子长光亮了，就会有猎人来取肉。咱们不能只顾着玩乐，得动动心思，去哪里捞一笔大的财物回来，继而招兵买马，把咱们的队伍壮大下去。这样才好长治久安，不敢有人来抢山头，打搅咱们的好日子！”
有个外号叫“瘦蚂蚱”的佣兵醉红着脸，抓起步枪举在头顶，兴奋地嚷嚷说：“老大，想弄财物还不简单？等到天亮了，我带着兄弟们下山去，在这十里八村扫荡他妈的一下，保管把成群的猪牛羊、鸡鸭鹅，还有大胸大屁股的女人给带上山来。”
沙力雄冷哼一声，没有任何表态。身旁的独眼军师冷言嘲讽说：“瘦蚂蚱，你他娘的真是蝗虫脑袋？就知道把这吃光，把那也啃光，如果照你的法子干，把这十里八村扫荡个精光，断了那些穷老百姓的根子，让他们失去活路，咱们以后吃谁喝谁去？这跟杀鸡取卵有何区别？”
人群暴发一阵大笑，受奚落的佣兵涨红着脸，尴尬地争辩说：“我不会把他们抢光的，我只抢一半回来，这样就不必担心他们活不下去。”
独眼军师气得直瞪眼，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山下的老百姓还要交粮，已经被搜刮得经不起折腾。要让他们养精蓄锐，缓过一口气来，才能再去抢，那也得是半年以后！老大意思是，咱们应该动动心思，想一想别的什么法子，别他妈只盯着那些穷老百姓，他们是案板上的鱼肉，跑不了的。”
土匪佣兵们相继沉默，每个人费力地思考起来。他们不擅长远虑，只擅长眼前的做乐，一时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很少再有人提议。偶尔几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说了些鬼点子，但由于触及到了当局者的利益，容易招致冲突甚至灾祸，最终被独眼军师一一否决，思来想去还是下山打劫老百姓成本最低。
直到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佣兵，大摇大摆地走出人群，一副卖弄的准备发言神情。我认得这个家伙，他刚才就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笑骂同伙是蠢驴，喝软了家伙还要弄女人。
这个络腮胡子的佣兵，走出人群时不忘拿上放在汽油桶上的步枪，朝独眼军师得意地比划着手指，“你这穿马靴的独眼龙，就知道把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可也拿不出什么主意。现在就让我来问问你，两百万美金算不算大的财物，够不够吸引力？”
独眼军师眨着眼睛，顾不上介意玩笑，只对络腮胡子说得美金颇感兴趣，“什么两百万美金？沙力雄老大就在这，可不喜欢听谁吹牛皮，冒着酒气胡说八道！”
络腮胡子更加得意，拍拍手上的步枪，“我要是吹牛皮，要是胡说八道，你就用这支步枪，打开我的脑袋！”他果真拉动了枪机保险，将步枪递在独眼军师面前。
沙力雄面无表情，但却已是动了心，吞吐着雪茄的烟雾说：“鬼头，别瞎闹了。把枪收好，说正事！”
这个外号叫鬼头的络腮胡子，半憨厚半狡猾地笑了笑，乖乖收好了步枪，凑近沙力雄的面前说：“老大，我可是听说啦！边境线那边，有个老挝的女富商，外号叫黑心婆子，正在追杀一对狗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