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楼先水一发敬度娘，废话少说楼下开始放文~

雨中裾（正文）
序章——
流沙众知卫庄有一个癖好——在白日青天万里无云不过几秒钟后还未来得及默哀一下随之暴雨愈演愈骤的
天气中——静静发呆。或许于大多数人看来这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然而值得惊掉下巴的是放在了卫庄这么一
个天地经纬唯我独尊吾乃大爷的人身上。
流沙一众对此百般猜疑激烈角逐甚至大打出手蛇鳞鸟毛雨雪霏霏，当事人卫庄唯一的反应是——
换个姿势，托下巴冷脸，发呆。
对于先晴后雨的天气，卫庄往往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若问这情愫从何而来，大概可以追溯到多少年前卫国
公被灭门的那一夜。毒火卷进卫府，而后哀嚎声伴随着远天拣枯的寒鸟的阵阵凄鸣渐行渐远，然后无数尸体蓦
然坠落发出的钝响。卫庄在暗窖中目光一点点空洞并归于死寂，视野渐渐模糊起来。
随后？随后夜尽天明，大雨不期而至碾灭毒火，新翻的泥土气息浸入心脾，卫庄淡淡地阖上双眼，用手指
拈起额角一丝白发，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老了。”
如果说以上抒发的是愁怀，那么三年后鬼谷的断崖上头戴红色头巾淋着大雨构想着脑海中那个白衣的少年
转身刹那衣裾翩飞的情景，恐怕只能用额“老子砍你全家！——！”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真是罪过罪过。

一.
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
所不通。证得弟子门人无一不是翻云覆雨，惊世骇俗，后皆大有作为之辈。
六国之内皆流传着此种说法，而卫庄最初听到这些的心理怕是从一个字就可以揣摩出。“哼。”尽管此时
只将这耳边风雨作为消遣，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被命运狠狠摆了一着。
所以在被鬼谷子袖袍一挥收为徒弟后，如就梦里的卫庄说的第一句话是“呵呵。”所以说，老天这种东西
是无偿地消遣人的。┑(￣Д￣)┍
逼迫自己认清这个事实后，长途跋涉走回云梦山他忍了，只是眺望便可一勘那与幻想中的富丽堂皇无半点
相似之处的茂竹萧墙他也忍了，被勒令独自上山作为考验他仍忍了，还未来得及抱怨便险些被要求全片背诵的
什么一沓鬼谷简史噎死并捧其上山他还是忍了，但被一条两米有余的畜生蛇咬没了裤腿那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了。打三寸，捣蛇头，卫庄此时对自己早时勤奋习武强身的决策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没想到的是他捡起一
块顽石狠狠砸中蛇头的瞬间，一股玄黑色的腥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扑上他的衣衫，刹那间卫庄只觉得洒中的小
腿部位传来一阵阵灼痛，脸色瞬间黑了半边。最后？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卫庄半死半活爬到山顶看到眼前一
袭粗布白衣却丝毫不折俊逸的清秀少年，酝酿好的骂辞只来得及说一句“你丫——”就呈仆倒姿态倒地不醒，
吓得盖聂立时扛起他向屋内跑去。
记起自己处境的卫庄悠悠转醒，具体说是被痛醒。盖聂正将一滩绿色的药泥敷到他小腿上，那本呈现黑色
的印记竟然淡了少许。卫庄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多谢。”
盖聂只是捧着药泥淡淡道：“此蛇名为甘离，本是剧毒，幸而你及时服下那甘离草，不然这条腿都不
保。”
卫庄挑了挑眉毛，心道万物相克相生，剧毒之物其周必有祛毒之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双手一交放在胸
前斜靠着床榻环视了一周以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欠扁有多欠扁的语气问道：“你是这儿的杂役么？”
“鬼谷门徒，盖聂。请多指教，”盖聂抬起头平视面前人祸水般的邪魅容颜，眼中古井无波，“师弟。”
卫庄戏谑的心情随即哽在喉中，转化为一股想要掀桌的冲动。

鬼谷子双手并后，目光悠远深邃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弟子，盖聂双手自然下垂肃立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而
卫庄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高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最重要的是他的脚下此时还踩着一条死蛇，蛇头已经
稀烂，外加那只脚还时不时的加重力道，鬼谷子决定自动瞎眼忽略这个违和的画面。
“聂儿，他叫卫庄，你可以叫他小庄。”
卫庄对这个时时在提醒自己是“小师弟”的称谓表示鄙夷，可偏偏他忘了盖聂是那种一心遵循“师命难
违”的人，于是乎他也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比他早一年入门却比他还要小的师哥。
如果说之前卫庄对于鬼谷的印象得用荒凉，萧瑟，寒酸，那么，在他手中的木剑和盖聂的剑相撞后断裂的
刹那，卫庄的脸上写满的是难以置信。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师弟，也是你最大的对手。你们之间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成功，代表鬼谷派去改变天
地的命运。”鬼谷子背对着他们两个缓缓道。
卫庄倏而攥紧了手，心中暗暗发誓。
——三年之战，不死不休。
其实这初始的比试还是卫庄自己提出来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最后抱着断剑身前鬼火飘荡一副生人勿近的
样子的会是自己。
——“我卫庄不会输给任何人。”至少此前他是这么想的，更何况和自己比试的还是那个才智不见木讷有
余的师哥。
但，一切都在盖聂拿剑后改变——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一瞬间涨起不输于自己的光华，翻飞的衣袂
瞬间定格，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压迫过来却又瞬间如海纳百川般极度内敛，却没来由的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卫
庄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他可以如此自如地收放自己的气息。”心道。又随即恼怒起来，“这是在小瞧我
吗？！”激得卫庄目光转冷立时向对面砍去。
盖聂很冤枉，天知道他只是因为从前这里只有他和师傅两人所以只能和师父对打才习惯性地释放自己的气
势来压迫对手。刚刚一瞬间他才想起眼前是新入门的师弟又不是打自己跟玩似的师尊，所以才下意识收回了气
息，却不想引来卫庄的红眼追杀。
盖聂看着横刺过来的卫庄，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手中木剑挽了个剑花竖在身前将将抵住卫庄的剑尖，一双
狭长的凤眼深不见底。随后他足尖一点翻身凌空躲过卫庄横劈过来的一招，就着在空中凌翻的姿势手中的木剑
随着自己的身体转动而后以疾如闪电的架势迅猛如急烈的龙卷般向卫庄砍去。卫庄不愿后退便抬起木剑来挡，
只一声手中的木剑应声而裂，映在卫庄睁大的略显慌乱的眸中，而他的气焰也仿佛在这一瞬消灭殆尽。

。。。【蹲墙角】格式出了些问题【画圈】。

盖聂落地收手，手中木剑反背在背后，目不斜视地离开，只是掠过卫庄之时略微有些停顿，卫庄沉声
问：“这就是纵剑术么？”盖聂并未回答，随即向前走去。只留卫庄一人抱着残剑盘腿坐下发呆。
很多年后，盖聂与卫庄屹立于远在千里的桑海惊崖之上，盖聂偏了偏头看着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桀骜的笑
容的师弟，好奇地问最初卫庄比剑输了之时盘腿坐在树下想的是什么。卫庄懒懒的回答：“师弟在想输了很没
面子，今天哪怕不吃饭也一定要琢磨出打败师哥的方法。”
“……”剑圣默了稍许，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不够用了。因为他明明记得那天下午他站在满身鬼火的小
庄之后呼唤师弟，“小庄，开饭了。”
“……”卫庄默默起身，看了他一眼，以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瞅了他一眼，问道：“师哥，有肉没？”
“……”……
盖聂犹豫了一会儿确认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刚想开口又看见师弟手抚上腰侧的鲨齿，大有“你敢说出来
我就砍死你”的架势，明智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所以说师弟这种东西一旦傲娇那绝对是被惯的√
事到如今卫庄再回想起来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当初是怎么就着一盘青菜和一盘炒笋吃得咬牙切齿却还一滴不
剩的，但他只知道那样的生活为自己创建流沙后的穷凶极恶的奢侈生活埋下了伏笔，阿门。
可是，尽管卫庄不愿意承认，但那段师徒和睦（你确定？）兄友弟恭的日子，的的确确是在远天的尽头蒸发为
灰烬，无迹可循，再也回不来了。忆及此，卫庄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却无意间被耳尖的流沙众人听到，于是
蛇鳞鸟毛斗篷满天乱飞的情景几乎是于半秒内完成下巴的惊跳再随即转换成鲨齿的漫天银光。
——卫庄自诩从不后悔从不怀念，只是这一瞬的他，迟疑了。
——我们往往争先恐后头破血流地争走向高处，却不知，孤独，正如影随行。

哈。目前暂时就这些了……【滚去码字ing】

QAQ米有人么？好叭……

放假的大早上 他们都在被窝 不过你更得很快啊

量产

地板！如此可耐的小庄

“只是如此，鬼谷还能平稳地矗立在这世上多久？师哥~ ~”卫庄有意拉长音调，句末语气微微上扬，满意地看着盖聂眉心微微一蹙，唇角微微上扬。
“……小庄……师命难违，你实在不用叫得这么，额，咬牙切齿……”盖聂犹豫地看向师弟，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理解的表情，琥珀色的凤眸散发着柔和的光华。
卫庄怒摔。你什么时候看出来劳资咬牙切齿了？？！！~卫庄对自己的暗讽和愤怒的语气的区分还是很有把握的，所以盖聂在卫庄心目中迟钝呆萌的形象就此竖立起来。（啊喂，萌什么的，果然庄叔你是早有图谋对吧对吧？？）
“咳咳，”鬼谷子以纠心的表情看了看两个眼神互动的弟子，觉得有必要调和一下这个诡异的气氛，遂捋须道：“以一敌万么？小庄你横剑练到了第几式？”
鬼谷子一针见血。卫庄抖了抖面皮，果断选择闭嘴装死。盖聂看了看一脸憋屈的师弟，眸中溢出淡淡的笑意，却不想更是让卫庄几乎掀桌而起。
“师哥。”卫庄懒洋洋地躺在树下，看着一旁淡定地缝补自己的破衣服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轻佻道：“扔了它吧，反正你就算补好我也不穿。”
盖聂抬起头，卫庄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连皮下的血管仿佛都纤毫毕现，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小庄，不能浪费。你可知那些逃难的平民几乎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衣不蔽体，我们又有何理由……”卫庄顿感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及时止住了盖聂下面一堆苦口婆心（婆婆妈妈）的絮叨，“停停停停停——师哥真不愧将纵横家的游说之术修习到了极致，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经据典援引事实来教育师弟，师弟简直激动到热泪盈眶了。”说着装模作样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盖聂呆呆地看着卫庄，面上似有悲郁的神色。卫庄使劲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的嘲讽终于起到了刺激师哥的作用，还没为自己终于寻到让师哥破功的办法而深感愉悦时，便听到盖聂一脸深沉透露出一丝忧郁地道：“小庄，我刚给你的衣服怎么又破了？”
卫庄的笑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凝固在脸上，此时他恨不得以头抢地再掀开盖聂的脑袋看看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卫庄决心转移话题不再讨论这个让他伤神的问题，“师哥，若天下一统，鬼谷的地位岌岌可危，若一贯保持这样中立的超然态度，纵横迟早会灭亡。还是说，卑躬屈膝地向皇朝政权低头哈腰——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么？”
“小庄，”盖聂继续着手中的活计，“若天下一统，战乱趋于平定，鬼谷传人出于济世的目的，为帝王出力拯救苍生又有何不可？”
“哼，师哥，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若不能为之所用，便为之所杀。当年‘人屠’白起立下了赫赫战功，围魏救赵，郢都之战，坑杀降卒，最终为昭王所除。昭王对其言‘即便你并没有反叛称王的决心，可你有反叛的能力，这，就是你必须得死的原因。’你觉得以诸侯对鬼谷的畏惧，他是会放心地用你多一些，还是会想除掉你多一些？！就算你是这样所想，并不代表历代鬼谷都这样想。所以，先人才会提出征服诸侯一说。”卫庄起身，未束起的黑发夹杂着白发遮住了祸世的眼眸，眼中裹挟着冷意与暴虐。
“小庄，”盖聂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静静坐着的师弟，眼中的透露出些许复杂，“你……”盖聂的话还未有说完，就被卫庄打断。倘若此时他可以站在卫庄的面前，就能看到他狭长的眼中溢满了疯狂。
——“师哥。倘若我让这天下都姓我的姓，如何？！”
“……”盖聂无言看着这唯一的师弟，也是自己唯一的知己，可也却是自己这三年来唯一并肩的敌人……敌人？盖聂脑海中掠过这个词，他回想起那一日日头正西，鬼谷子颀长的影子渐行渐远，唯有师尊被风吹散的话语零凑在耳边。——三年之后，你们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盖聂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他们中只能活下来一个。
“师哥，”卫庄望着碧蓝的远天，“我一定会赢。”
“……哦。”
“……师哥你那个字还有那个表情是什么鬼？！！——”
“——该做饭了。”
“……”

如此活蹦乱跳的小庄，如此呆萌的师哥还有如此高产的楼主

人妻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