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千手家。
柱间在房间里向父亲佛间汇报刚刚与加藤一族谈成的结盟计划。
“加藤一族人口不多，是个小族。但世代居住在火之国的国都附近，家族实力也不俗，且不好战，是个适合结盟的对象。我向他们的族长提交了结盟意向书，看到我们是千手的人，谈话过程也省了很多麻烦，很快就谈成了。”柱间面带微笑，显然是为这次结盟的成功松了一口气：“这样，也算是给我们千手提供了一条部分物资补给的通道，又有了更多的人力支持。”火之国的国都一带，是五大国最为繁荣的地方，千手的聚集地离国都的距离虽不算远，但有了加藤一族的帮助，物资的补给应该更顺利许多。
“这次的计划完成得不错，给我千手又增添了不少优势。”佛间点点头表示肯定，随即眼色一沉：“可事是了了一桩，但还有一桩大的摆在那里…..”
“我觉得忍村制度是忍界未来的必然走向”看着父亲的眼神，柱间肯定道：“各族之间终究还是会结为一体。千手和宇智波是目前火之国乃至于忍界各族中实力最强的两族，只要两族同盟，建立忍村，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话不错。”佛间并未否定儿子的观点，可还是摇了摇头：“可宇智波未必真心答应。你提出这个计划就连我千手内部都是一片哗然。”
柱间沉默了。他想起了斑。四年前决裂之后，他和斑一直是作为敌人在战场上你死我活。几年时间两人交手无数次。看着昔日和自己一起谈梦想的少年一次一次将寒光闪闪的刀挥向自己，柱间都会想，当初的梦想他是不是早已忘了。
“宇智波最近刚打败了田中一族”佛间的话打断了柱间的思路将他拉回现实：“火之国西南一带的忍族，实力不俗。听说是那个斑带的队。这个小子的能力不可小觑啊，而我也听说，他的写轮眼和以前不一样了，力量大大超过从前。既如此，若他和千手不在一条船上，于我们而言迟早都是心腹大患。你迟早都会接手千手家，有些事你和扉间都要多加留意。”
“嗯…”柱间皱着眉答应着父亲的话。
“你也17岁了吧”话锋一转，佛间的语调轻松了不少：“是该定亲的年纪了”
“哈…啊？”话题来得太快柱间迟迟没反应过来。
战国时期，人们的平均寿命只是和平年代的一半。那时候的人们成亲都比较早，普通人十二三岁就定了亲事。忍者因为其特殊性，但到了
十五六七岁亲事也就定下了。女孩儿一般会比男孩儿早一点。而柱间也已经有十七岁了。
“前段时间涡之国的忍者使者来访。同行的还有涡之国的忍者名门漩涡家的长老。”佛间打量着眼前的儿子，17岁的年纪已经出落得英武勇毅，性格也成熟稳重了不少。不再是前几年那个留着西瓜头经常和自己争吵的少年。
“他们有意与我千手家结亲。说的是家主的长女水户。她也跟着长老来过。不巧的是那段日子你正忙着作战和结盟没有亲眼见到。我看了，是个不错的孩子，谈吐有礼。”说着，佛间递上一张照片。柱间伸手接过，照片上是位红发梳着两个丸子头的少女。清秀的眉眼，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漩涡与我千手家是远亲，水户比你小一岁，有着不逊于你弟弟的感知力和查克拉量。我和族里长老们看着都觉得不错。”佛间若有所思“她会是个对你有帮助的贤内助。”
出生于战乱时代，又是忍界强族千手的长子。柱间的世界里大多只是修炼和战争，接触的女孩儿少之又少，最多的就是表妹若惠。看着照片上的少女，柱间英武的脸上不觉红了一下，有些许不好意思地埋下头扶了扶额：“哈..啊.这个嘛…父亲看着觉得好就行。”
看着儿子的模样，佛间惯常严肃的脸上也不住浮现出欣慰的一笑：“看着你长大娶亲，我也算对得起你过世的母亲了。”佛间停顿了一下：“我不会看错我的儿子。千手家，甚至忍界的未来，将会与你密不可分。”
柱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父亲。那一瞬间，他觉得一向精神的父亲苍老了许多。

（十七）
屋子里的油灯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柱间是第一次和父亲在这种氛围里谈话。他看着佛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惠她，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佛间忽然开口“因着纪子的死，我在心里愧疚了多年，很懊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带原本不擅长忍术的她上战场。”
柱间继续沉默，他知道姑母的死一直是父亲心里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扎越深。
“若惠的性子和她母亲一样，不适合在乱世生存。本来是女孩儿，我也不赞同她沾染过多的血腥。可偏偏成纲又是个好胜的。”佛间皱着眉头，把目光投向儿子“我本想把她的婚事定下来。在我看来，这战乱世道，嫁给谁也不如就嫁给本族的人，在千手的庇佑下过一辈子得好。只可惜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佛间叹了一口气“况且她的婚事，还有两个长老和他父亲的意见，我这个舅父虽是族长也没法全权做主。若我没办法再看着她，你这个表哥可要上点心…”
“父亲这是说什么话！”对于这个表妹，柱间一直是放在心上的。但他也不允许父亲这样消沉。
“父亲只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算了，你去把扉间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那天，扉间和佛间谈完话出来，一直沉默着，他本就不是个爱开口的人，一沉着脸，所到之处，吓得同族的小孩纷纷跑开。
三天后，一个雪后初晴的下午，千手一族的族长大人千手佛间去世了。数十年的征战，无数次的重伤，就算是有强悍体质的千手族也难以抵抗这样的摧折。一时间，悲伤掩盖了新年即将到来的喜悦。整个千手家族的房屋宅邸，纷纷挂上了白幔黑纱。
若惠听着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磨着过年要拿来做面条的荞麦粉。她回想起，自己记忆中的舅父，一直是一个严肃但却疼爱自己的人。长年累月的战争，她和这个舅舅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每年的生日和节日，舅舅总是不忘送些礼物，哪怕是在外作战时，也总有礼物从战地捎来。她最爱吃的是火之国都城的“上野屋”做的和果子，每次佛间去都城办公事都会给若惠捎带一份儿。若惠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魔鬼训练后一度怀疑自己不是父亲成纲的孩子。
“佛间舅舅，我是不是我爸爸捡来的？”若惠眼泪鼻涕一大把。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佛间轻声呵斥道，叹了口气，一份儿包装精致的和果子又出现在了若惠的面前，若惠破涕为笑。
“即使成不了一个强大的忍者，也要当一名合格的忍者啊。”
想到从此再也听不到舅舅的声音，若惠扶住墙，“呜呜”地哭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宇智波族长宇智波田岛重伤身亡的消息传到了千手家。
斑毫无疑问地成了新一任的宇智波族长，而柱间也在父亲去世的一周后，在佛间的诸多拥护者以及长老千手政信的支持下，以压倒性的支持率胜过成纲，成为千手一族的新领袖。族人们相信，比起性格刻板年纪渐长的成纲，实力和头脑不俗且待人温和有礼的年轻人柱间更适合领导千手家族。
石头打水漂的时代已经成了过去时。
柱间和斑，千手和宇智波。
木叶村的创造史以此为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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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柱间继任家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与火之国达成了长期的雇佣合作关系，基本上承包了火之国所有的对外战争。而作为回报，火之国也给予千手家大量的物力支持。原本就是五大国中最强大繁荣的国家，又与忍界强族千手达成合作。因如此，国家的政局比从前稳定了不少。千手家也因为有了大量稳定的物资来源而越见强大。
火之国，大名府
“能与忍界赫赫有名的千手家达成稳定的合作关系，实在是让人不胜欢喜啊。”火之国大名端坐在上座，手持一把折扇笑容满面：“以后国家的安全就劳烦你们多费心了。”
“哪里，分内之事罢了。”柱间点头微笑着回应，成熟稳重不失礼节的样子让人难以把他和一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忍者联系在一起。
大名大约50岁左右，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比起许多因常年养尊处优而发福的贵族公卿，大名的身型略微有些偏瘦。虽保养得宜，但脸上还是有不少细细的皱纹若隐若现。
“这位是？”看到坐在柱间旁边的成纲，大名问道。
“啊，这位是在下的姑父，也是千手族的长老之一。之前谈合作事宜的时候因一些族内的事务未曾到国都来。”
“在下千手成纲。”佛间去世，柱间成为家主。而作为柱间姑父的成纲虽未得到族长的位置，也因辈分较高作战经验丰富等原因成为了千手家的长老之一。此时见大名问到自己，成纲也点头微笑着回答到。
“嗯，如此也请成纲大人多费心了。如今五大国之间战争频发冲突不断，把国家的战争事务交由千手家，我很放心。”
从大名府出来，柱间一行人回到了暂时下榻的客栈。千手族的聚集地离国都徒步距离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就算是忍者也要走上大半天。因着明日还有一些事务要谈，柱间一行并未离开都城。成纲以带若惠在国都逛逛为由，暂时未随柱间等人回到客栈。
火之国，藤原府邸。
“比起现在大多数只习惯于拼杀的忍者，成纲大人能有品茗这等雅趣，实属不多见呐”府邸的主人，公卿藤原雄康放下手中的茶碗笑着对坐在对面的千手成纲说到：“大人煮茶技艺不俗，在下日后一定要多多向讨教才是。”
雄康大约40出头的年纪。眼睛虽不太大但却不失精明的光。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体型有些发福。但贵族出身的良好教养，还是让他在对话时展现的礼节恰到好处。
“哪里哪里，藤原大人说笑了。微末伎俩不足挂齿。在下武夫出身不擅雅艺，是应该向藤原大人讨教才是。”
“成纲大人何必谦虚。能结交大人这位朋友，是雄康之幸啊。”雄康停顿了一下，话题一转：“听说千手和宇智波这两个忍界的大族，都在前段时间几乎同时更换了首领？于您们忍界而言还真是风云变幻。”
“是啊，忍者是卖命的职业，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成纲点了一下头“千手一族的前任首领，在下的大舅子千手佛间刚过世，长子柱间继任了家主。宇智波那边也是子承父业，都是年轻的一辈啊。”
“是雄康失礼了，还请大人节哀。”雄康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忍界大族，由过分年轻的人来领导，这…”
仿佛说到了自己的心里事，成纲的眼中闪过一抹沉郁之色，脸上依然是正色淡然的模样：“啊，年轻人时间多精力好，多多历练，赶超前辈也不是难事。”
若惠从上野屋出来走了一段路。刚好看到父亲由雄康陪着出了藤原府邸。因着佛间的死，若惠连日来心里抑郁难消。成纲到都城来特意带她一起说是出来散散心。刚从大名府出来走了一段路。看到卖甜点的上野屋，出门在外的饥饿感，对舅父的怀念一起涌了出来。成纲留着两个部下照看若惠，自己才去了藤原府。
若惠看到父亲向自己招手，顺着方向走了过去。
“藤原大人，这是小女。来，若惠。快来参见藤原大人。”
若惠注意到了成纲旁边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是，藤原大人安好。”
雄康看了若惠一眼，眼中一丝微讶的光转瞬即逝。向成纲笑着道：“令千金秀外慧中，成纲大人真是好福气。”
“哪里，小女是在忍者家族长大，远远比不过都城内的贵族千金们。”
听着父亲和雄康客气地一你言我一语，若惠觉得无聊得慌，脸上却还是要做出一副大家闺秀彬彬有礼的模样。啊！还真是累得要死！国都除了吃的多，热闹一点，还不如待在千手的村子要来得自由。若惠心想着要快点回去。明日再打包一份和果子带回去供在舅父大人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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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保留了15年10个月零12天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还是被宇智波家毒舌的黑长炸给夺走的。想到这些，若惠一时呆在了原地，脑子处于持续短路状态，连坐起来都忘了。
…….沉默的五分钟过去了
…….沉默的十分钟过去了
………..
“还要再晕一次吗？”与以往不同，这次首先打破尴尬的人是斑。
“呃….”若惠慢慢撑着坐了起来。
“你别误会..你晕了半天都没醒，气息又乱”斑停顿一下，依旧是背对着她：“我帮你调整了一下气息”
“…..”
调整..气息…这是个什么鬼？人工呼吸吗？那不是急救吗…若惠满脑子黑线，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体质，千手一族的体质大多都是如此。缺氧晕过去后就算是不急救，昏迷一会儿自己也会自动醒过来。不过算了…人家也是好心。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斑还是及时出现并救了她。单凭着这点，他也不是坏人….
“额..谢谢。”若惠小声地道了谢。
“不用”斑简洁地答道。
洞外的雨哗哗地下着，还打着惊雷。两人就这么坐着，斑背对着若惠，若惠坐在草堆上看着他的背影。燃烧的柴火给原本黑漆漆的山洞提供了不算明亮的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石壁上。不知坐了多久，斑站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额…”若惠被这突如其他的动作惊了一惊。
斑没有答话，接着，他把腰带扔到地上，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不会吧！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吗…若惠向后挪了挪，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哗”一件黑色的长衫飞过火堆扔到了面前。
“额…干嘛”
“柴火不多，一会儿烧光了可只有吹风了。”斑的上身只剩下一件忍者常穿的网状衣服。“盖着睡，明天一早下山。一晚上没回去被族人发现麻烦就大了。”
“我不用，你自己穿上吧”若惠好说有千手族的基因，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体质。四月初的雨夜透着丝丝凉气，她反而担心只穿一件单衣的斑会感冒。
“打了那么多仗难不成还受不了这点风？”斑说着起身向洞口走去：“你睡吧，不打扰你了。”
可能确实是太累了，盖着斑的外衣倒在枯草堆里，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清晨，当阳光照到脸上照得若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斑已经不在山洞里了。身边是燃尽的柴火堆，此时只留下了一滩黑色的残渣。斑的外衣还搭在身上，若惠将外衣叠好放在枯草堆上，缓缓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朝洞外看去。雨早已停了，隐隐可以听到森林里传来的鸟叫声。走出山洞，才发现原来这里可以俯瞰小半个森林。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有点发晕，若惠穿着昨天的那件白色中衣，一头黑发随意地散开，就着洞口的一块儿岩石坐了下来。
“挺能睡啊。”不一会儿，便听到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若惠回过神，看着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一只手抱着一个盒子的斑，笑着跟他道早安：
“…早上好啊，斑大人。”对于救命恩人....算是吧，若惠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斑走进洞里，若惠起身跟着走了进去。斑放下袋子将盒子递了过去，若惠连忙接住：“这是什么？”
“如果不想裸奔的话，最好还是换上比较好”
“…..”自己算是在裸奔吗？感觉脑子上又出现了黑线。随即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和服。
和服是适合日常穿的小纹款。白色的襦绊，藕色印着细小花纹的和服配上海棠色的腰带。里面还有一条藕粉色绣着精致杜若花纹的发带，一只粉白相间的头花和一双草履。看来斑应该买了一整套。
若惠没想到成天在战场上杀来杀去的斑，对女生的和服还有这么高的审美水平。的确是四月春季适合年轻女孩穿的那种。
“谢谢你。呃….”想到自己一身脏兮兮的，穿这么漂亮的和服还真有点舍不得啊…
斑像是看出了若惠的心思，叹了一口气：“山洞后面的那座小山上有一个温泉。”
“啊？！真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若惠嘿嘿一笑，随即又对斑说了一句谢谢，抱起盒子就朝后山跑去。
看着她，斑不由无奈地哼笑了一声。随即想到了柱间那家伙有一言不合就消沉的毛病，他表妹有一言不合就道歉不停，一言合拍就道谢不停地毛病。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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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都快失去更新的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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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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