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从乡村到伦敦只有一辆公共汽车,唯一还算干净的坐椅是司机的,他站在走道上看了一会后,坐到了最后面。
今天是礼拜天,他的邻座是位安静而又慈祥的妇人。妇人的手里捏着银色十字架,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病情还算稳定的话可以减少剂量,毕竟这种药吃多了也不好。”
上了年纪的医生把他的老花镜从鼻梁上架到了头上,沾着墨水的羽毛笔,在病历本上又新添了几笔。
“谢谢医生。”他双手结果病历,看着对面浅蓝色的墙壁微微笑了笑。然后准备起身离开这座医院。
“不要去怀念过去的人。”
“他们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愣了愣后消失在门后。
医院的走廊里挤满了病床,拿着药瓶的护士用脚踢翻了门口的盆栽,咒骂道。哭声和叹气声夹杂在他的耳畔,没有多余的怜悯他无声的绕过那些临时床铺,手里的病历本捏的汗津津的。
出了医院就是临时停靠站,冒着黑烟的巴士点不着火,司机满头大汗的趴在车底。本应满是人的车箱里空荡荡的一片,他和售票员打了声招呼,就直径走到最后坐下。从黑色的包里面拿出报刊里新买的书。
【停滞】
下午难得出了太阳,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深灰色的地毯和沙发。
他开了半瓶牛奶,然后在沙发上睡去。
再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撑着昏沉的脑袋睁开眼睛,视线里绿色的高大盆栽和人影重合。他冲过去跪在地板上,找未开包装的药。
当摸到药瓶时他的手一顿。
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最后站起来走向了阳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