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伍员与申包胥友。其亡也，谓申包胥曰：“我必复楚国。” 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复之，我必能兴之。”及昭王在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虐始于边楚。 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于君，疆场之患也。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若楚之遂亡，君之士也。若以君灵抚之。也以事君。’”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 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其诗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于是，胥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