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楼上老哥的启发,大概写了这么点东西。
写信的男子在开始时点明了自己是经历了“无条件投降”的士兵,再被军国主义情绪裹挟即将赴死之际,听到穿透脑髓的“叮叮当当”的响声,从而“豁然开朗”。但久之,男人又因为这种声音逐渐失去了对生活中各种东西的兴趣。从热心创作的处女作,到普希金和果戈里,也不再是富有激情的职员,哪怕面对令自己砰然心动的時田花江也变得兴致缺缺。在信的结尾,男人将这种无病呻吟推向了顶峰,以上所有乃至此信都是“谎言”。
“叮叮当当”代表的虚无主义,本身可以成为对抗狂热的一剂猛药,但若沉湎于表面的怀疑主义,便会化为攻心的猛毒。回信告诉我们“真正的思想与其说需要睿智,不如说需要勇气”,指出写信人的虚伪和怯懦,并给出建议:“畏惧那些能够将身体和灵魂一并消灭于地狱的东西。”
扯远点,二战后的日本,情绪低迷是充斥着全社会的现象,暮气沉沉的不只是写信的男人,更是日本全社会的写照,在剖析自我的同时也剖析了众人。写信的男人忧惧希望破灭从而畏手畏脚,拥抱虚无。真正的太宰治恐怕也清楚拥抱虚伪的最后收获的也只有虚无。他大概是那个借着酒劲把这种无助的“叮当”声咱抛脑后,用力提笔写下的人。他是一个胆怯的勇敢者,但是医治不好自己亲自指出的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