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谢谢你”金有谦伸手去接，和公交卡一起到手上的还有一个很小的U盘
金有谦的手颤了颤，被王嘉尔发现捏了捏指尖“专业点啊，金队”
金有谦转过头看着喷泉，旁边王嘉尔倒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怎么不理我了啊？”
“我不能待太久的，你真不和我说话啊？”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那不是机密任务不能说吗？”
金有谦被这句对不起刺激到“谁要你的对不起！我们早就分手了”
“有谦......”王嘉尔低声叫着金有谦的名字
金有谦被这似喃妮的声音抓了心神，终于今晚第二眼看了王嘉尔
王嘉尔抬头对着金有谦露出讨好的笑容，金有谦想抬手捂住王嘉尔的眼睛，不要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想抱你
金有谦的手还是不敢有动作，捧着奶茶杯手筋都起来了
“有谦，我完成任务回来你还要我吗？”王嘉尔看着前面五彩斑斓的喷泉
金有谦没说话，感觉旁边的人被风吹得又瑟缩了一些，终究还是开了口“你多穿点，十月份的天气晚上还是很凉的，穿个外套”金有谦感觉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奶昔还有点温热，递过去“喝吗？”
“还是巧克力奶昔吧？怪甜的”王嘉尔皱了皱鼻子“我不能接啊，接了今晚回去说不定就被......”王嘉尔没说完，但是金有谦懂了意思
盯着王嘉尔的脸，金有谦有点语无伦次“你要坚持，很快就会有行动的，很快就能......”
王嘉尔打断金有谦的话“有谦，我知道你只是负责接线的，一切决断还在上面，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你回去交差吧，喷泉音乐会快结束了，我该走了”王嘉尔朝着金有谦点了点头“再见”
金有谦来不及挽留，王嘉尔已经消失在了人流里，缩着身体很快就看不见了
金有谦打电话给局长，简单说明了一下今晚的情况，局长让金有谦明早上班提前半小时到上次的小隔间具体汇报
金有谦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拿出王嘉尔给自己的U盘
“昨晚王嘉尔给了我这个，我没有看，因为王嘉尔说我只是个接线的，一切决断在上面，王嘉尔那么相信你们，局长，副局，您两给我句实话”金有谦深呼吸一口气“你们有几成把握让王嘉尔全身而退？”
沉默，沉默，沉默
最终局长开口“五成”
金有谦震惊的抬头“五成？！三年了，居然还是只有五成？！”
“这是王嘉尔自己选择的，我们当时没有勉强他，他自己选择的接受”副局开口
“三年了，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五成......”金有谦不敢想象最开始的时候王嘉尔过得多艰难“那王嘉尔额角那道很长，当时应该伤得很深的疤是什么时候有的？”
金有谦昨晚就注意到了，王嘉尔额角有很长一道疤，虽说被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一部分，但是金有谦还是感觉这疤痕是延伸到发际线的
“张队在王嘉尔打进贩毒组织半年后第一次和王嘉尔接线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疤痕”局长不想对金有谦有隐瞒
“半年才第一次联系你们”金有谦揉了揉眼睛“那半年王嘉尔的名字在局里是禁忌，大家提起这个名字都充满了鄙夷，而他却在险恶的贩毒组织内部为他热爱的事业卖命”
“有谦，如果你觉得太残忍，没法继续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可以换人接手的”副局提出这个建议
当初找到金有谦是因为王嘉尔在张队出事之前的一次接线时说的“如果张队你出了事，就让金有谦来接手，我相信他”
“不，我不退出任务”金有谦站起来，腰背挺直“我不放心把王嘉尔的命交给别人，我要自己守着”
TBC？

六
金有谦以为自己又会和王嘉尔失联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想王嘉尔很快就联系了自己
“西山山顶那个凉亭，晚九点我等你”
什么事？这次去这么荒凉的地方，金有谦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提前五分钟到凉亭的金有谦背后一层薄汗，大晚上的这阴凄凄的地方真容易让人想起一些恐怖的事，还好这凉亭还有一盏路灯，让自己不至于在黑漆漆的地方待太久，金有谦到处看着，王嘉尔很准时应该就快到了
“有谦你别那么紧张，我老远看着你就觉得你紧绷得跟在执行任务一样”金有谦的背后窜出背着手的王嘉尔
“你约我见面难道不是执行任务......等会儿，你脸怎么回事儿？”金有谦白眼翻到一半，就被王嘉尔脸上的伤拉回了眼珠子
“没事，就前几天被拷问了一下”王嘉尔把藏身后的手拿出来，提着的小蛋糕盒和一些小零食出现在金有谦面前“你生日那天我实在是脱不开身，现在给你补过，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这些小零食的，不知道现在换口味没有”
王嘉尔笑得软乎乎的，金有谦却看得心疼，脱不开身跟抓内鬼那事有关联吧
“别笑了，坐下来吃呗”金有谦拉着王嘉尔的手席地而坐
两只三年没有牵在一起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王嘉尔反过来抓紧了金有谦的手“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牵我手了”
金有谦也是没想到王嘉尔会说这句话，挣扎了一下想放开王嘉尔的手，没想到王嘉尔抓得那么紧，自己没挣开
“你自己先放开我的”金有谦打开王嘉尔买的小零食吃得津津有味
“那我现在一直抓着怎么样啊？”王嘉尔抓着金有谦双手
“你放开，我要吃东西”金有谦也就象征性的说说，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就知道吃，多破坏氛围”王嘉尔得寸进尺的把自己缩进金有谦的怀抱“有谦~我冷”
“这也叫有氛围？荒郊野岭的，孤零零一盏路灯，你知道我上来的时候跑多快吗？”金有谦嘴上不饶人，却也小心翼翼的圈住了怀里的金有谦
“条件限制了约会环境，下次我一定带你去有情调的西餐厅好好吃饭约会，然后去看电影”王嘉尔抬头看着金有谦“把我们这些年没做的都补回来”
“你这脸......”金有谦轻轻摸上王嘉尔还淤青的眼角“疼吗？”
“你不下手按就不疼”王嘉尔絮絮叨叨的说“这没什么的，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当时老大透露见面消息时好几个人在场，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冒险啊，后来内鬼被抓老大就拿我们几个拷问，只要稳住就行了啊，就是耽误了我给你在你生日那天过生日”
“那你怎么今天想起来了？”金有谦摸着王嘉尔的头发，软软的，就像这个人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一样，不愿意再听那些让人心疼的话，金有谦转移了话题
“我一直记着呢，只不过今天才找着机会出来”王嘉尔不满金有谦的用词，自己一直记着的
这三年里每年金有谦生日王嘉尔都买一个蛋糕，切好分好，在金有谦不知道的地方祝着金有谦生日快乐，平安健康
“吃蛋糕吧”金有谦拿过蛋糕盒，掩饰着自己微红的眼眶
“王嘉尔，你看你把蜡烛折腾的！”金有谦拿着断掉的蜡烛“你是蜡烛杀手吧？这还怎么点？”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就跟以前一样，不走那些形式了，我们直接吃”王嘉尔讨好的笑，自己当这蜡烛杀手好多年了，当初还在上警校的时候两人就遇到过好多次
“好吧”金有谦无奈的笑了笑“反正我也习惯了”
“金有谦我给你说，这蛋糕可贵了，一年比一年贵，你可不能给我糊脸，都吃......了”王嘉尔的“了”字是在一大坨蛋糕里说的
“你都是组织内部高级人员了，还缺钱？”金有谦看着王嘉尔花里胡哨的脸，笑着打趣他
“给我擦干净啊啊啊！！！”金有谦觉得自己听到了这荒郊野岭里王嘉尔的回声
金有谦拿着卫生纸一点一点的给王嘉尔擦着脸，仔仔细细，像想用手把王嘉尔脸的轮廓记下来一样
“嘉尔”金有谦叫王嘉尔的名字，却问不出那句“你觉得自己有几成把握全身而退？”的话
“嗯？”王嘉尔见金有谦叫了自己又不说话，疑惑看着金有谦，却发现金有谦在走神，王嘉尔估计金有谦是想到了两人的任务，心下也不好受，但是今晚是庆祝生日的，不能不开心“怎么了，我们有谦宝宝不敢一个人下山，要你哥陪着？”
金有谦看着王嘉尔调笑的表情，强扯出笑容“我什么时候怕过，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上山都行，下山还不行了？”
“那就行”王嘉尔收拾好一地的狼藉“我从这边下山，再见”
“嘉尔！”金有谦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放王嘉尔走，他需要一个承诺“明年春天你的生日我们一起过吧，就去你说的西餐厅和电影院”
“好啊”王嘉尔的声音有点颤抖“我答应你”
TBC？

八
王嘉尔果然很快就联系了金有谦，交给金有谦一个U盘，急匆匆的转身就要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转身对着金有谦莫名其妙的来了句“对不起”
金有谦觉得心慌，王嘉尔是不是又要做什么会离开自己的事了？金有谦在上交U盘前看了内容，在看到最后王嘉尔的自录视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王嘉尔卧槽！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
王嘉尔上交的U盘里有马上要进行的年末交易活动，涉及众多毒枭，关系错综复杂，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王嘉尔甚至连逃跑路线都给挖了出来，局里立即安排了大量的警力来办这个年末最大的行动
“局长，我必须参加！”金有谦站在局长面前，言辞不容反驳
“不行”局长埋头公务“王嘉尔说你在行动里会影响他和我们的配合”
“什么影响？”金有谦声音拔高一度“我和王嘉尔最默契，我他妈的在是更好的配合！”
“听从命令”局长抬头看着金有谦“行动当天你休假”
“艹！”金有谦摔门而出
很快就到了行动的那天，金有谦看着自己队员同事在紧张但是有秩序的准备，窝火得不行
“金队，你今天休假怎么还来上班？”
“我这假给你休，你把你那身防弹衣给我穿怎么样？”
“别别别，还是别了”小队员陪着笑“局长专门交代今天你怎么都不能出这个行动”
“那局长给你们说了为啥吗？”金有谦突然想到，里外应和这招局长说了吗？
“没说，就说您精神压力太大，不适合今晚的行动”小队员老老实实的回答金有谦
“就没说今晚怎么开展行动？”金有谦有点着急
“哦哦，这个说了，因为这次案件重大，我们应该会采取积极主动的策略，毒贩手中应该是有武器的，关键时候就要出手”小队员看着金有谦脸色越来越难看，试探着问“怎么了金队，这个策略有啥问题吗？”
“说了有要注意的人吗？”金有谦咬牙问出这句话
“没有，只说了必须全部消灭”
“卧槽！”
小队员看着金有谦怒气冲冲的出了办公区往楼上走，这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金有谦门都没敲就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把王嘉尔的身份说出去！这样子怎么里外应和！”金有谦撑着办公桌居高临下的看着局长
“你该休假，今天”局长找来自己的秘书“金队今天就在我这办公室呆着哪儿都不准去，你找人来看着他”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金有谦再身强力壮也扛不住好几个人的压制，最后被关在房间里的时候金有谦非常狼狈“到底为什么王嘉尔你不要我参加，到底为什么......”
快到第二天的凌晨一点金有谦才看到收队回来的队友
局长一阵风似的刮进办公室，看着憔悴的金有谦，终于还是说了话
“对不起”
那晚局里的人都说从来没听过金队这么压抑的声音，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样子像失去了全世界，嘴里喃喃说着什么，靠得近点的队员说，好像在说“我不要你们的对不起，收回去好不好......”

九
局里的大家都在说今年可以过个好年，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缴获这么多毒品，击毙抓获的毒贩无数，跨省的都不少，只不过会苦了司法那一块的，肯定忙死，忙着起诉什么的
“你们说金队会休假多久啊？感觉他整个人都崩溃了”队员甲说
“那天到底怎么了啊，我们行动那么顺利，没有一个伤亡的”队员乙也好奇
“话那么多干啥？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稍微老一点的队员这么说着
金有谦那一天之后一直呆在宿舍，直到第三天闻讯到来的金有谦的父母才敲开金有谦的房门
“有谦呐......”金有谦母亲抱着金有谦，这孩子看上去憔悴没有生机，和三年前王嘉尔突然消失的时候一样
“妈......回不来了，这次是真回不来了”金有谦抓着自己母亲的衣角哇哇大哭
金有谦母亲没听懂自己儿子的意思，但是却感受到金有谦的伤心，也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孩子刷刷刷往下掉眼泪
“别哭了”金有谦父亲半抱半搂的带着母子两人到沙发上坐下“有谦，嘉尔他是出事了吧？”金有谦父亲知道，这个世界能让金有谦这么崩溃的除了他们夫妻俩就是王嘉尔了
金有谦点了点头，自己的父母没有什么可以瞒着的，况且现在已成定局，自己连王嘉尔的遗物都看到了，像是打开了金有谦倾诉的机关，金有谦絮絮叨叨的和自己的父母说着王嘉尔，说着这段时间两个人一起扛下来的压力和守着雾散牵手见阳光的约定，金有谦母亲眼泪停不下来，反倒是金有谦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有谦，你确定吗？”金有谦父亲追问
“嗯”金有谦低下了头“我看到那颗袖扣了”
那颗袖扣，两人警校毕业时金有谦送给王嘉尔的，说喜欢看王嘉尔穿正装，就买了袖扣送给王嘉尔，王嘉尔在和金有谦过生日那个晚上对金有谦说“这三年我一直好好的保护着这个袖扣，从来没有离身过，大概离身的时候就是作为遗物了吧”当时的无心一句话现在摆在金有谦面前是多大的讽刺
“有谦呐......我们一家人去旅游吧，我们先离开这一切，嗯？”金有谦妈妈抱住儿子不撒手，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
“不用了，这谁离了谁还不能过了怎么的？”金有谦无神的说“我自己调整两天，过年假一放完我就回去上班，王嘉尔他......他一直都对不起我，答应我带我去吃西餐看电影也是骗人的，我又何必......何必一直等着他呢，反正现在也等不来了，忘了吧......”
过完年金有谦就回去上班了，对于年前破的这起大案金有谦只字不问，偶尔有同事在他面前说起，金有谦都会避开或者转移话题，金有谦知道没有人知道王嘉尔死了，也没人知道王嘉尔是作为卧底死的，可是又怎样呢，关自己什么事？
“金队，局长叫你上去一趟”有队员叫自己，金有谦收拾了一下就上去了
“有谦，你可以晚一段时间来上班的”
“不用，我调整很快”
“如果王嘉尔.......”
“局长，你不要提这个名字，我已经忘了这个人了”金有谦站起来“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下去工作了”
“没有，你下去吧”局长仿佛也很疲惫，在金有谦临出门前说了句“对不起”
“我说了”金有谦拉开门“我不要你们的对不起！”
四年后
“金科长，这是今晚的行动安排，您有需要补充的吗？”递上来的文件被金有谦冷着脸接过
“时间延后一小时，我昨天去看过，这个行动时间早了，容易暴露”抬眼看了自己的下属一眼，柔和了声音“夜色浓一点你们更好隐蔽，注意安全，年前最后一个行动了，起码要过个好年啊”
科里都说金有谦果断勇敢，体恤下属，用四年的时间就坐上了缉毒科科长的位置，简直是一个奇迹，只有跟了金有谦这几年的以前的队员才知道金有谦的不容易
“我去给咱金科长送晚饭了啊，不然肯定又会忘了吃，你们给我留点菜”以前的队员已经成长起来，做着队长却不忘给金有谦送饭
“科长工作狂，胃病这两年才好点，大概三年前吧，疼到昏过去那次可吓死我了”
“你们说科长这么拼干嘛？就为了那个科长的位置？”
“我看不像，科长不是这种追求权力和高位的人”
“那是为啥，忘记某个人？”
“不会吧，你电视剧看多了”
金有谦四年里断断续续有过三次恋爱，但是都无疾而终
“为啥又不喜欢？你喜欢啥样的？”金有谦母亲叉着腰看着自己的儿子
“想以工作为重，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金有谦举手投降“反正妈你别管我这事了，我会看着办的”
金有谦母亲看着躲进卧室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科长！科长！”
“怎么了？后面有狗追你啊？”金有谦看着狂奔进自己办公室的下属
“局长突发脑溢血估计不行了，现在迷迷糊糊的说着要见你，你快去吧”下属气都没喘匀就噼里啪啦的说出这句话
金有谦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金有谦对于局长的感情是矛盾的，感谢他让自己陪王嘉尔走了最后一段路也怨恨最后没让自己出行动，甚至到最后都没有给王嘉尔正名
“有谦......有谦”局长拉住站在他身边的金有谦的手“我对不起你，你去XX省的XX镇XX村小学，王嘉尔在那儿，他一直在那儿等你”
“局长......”金有谦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在颤抖还是局长的手在颤抖“你在说什么？王嘉尔.....”
“我对不起你们”
“嘀————”各种生命仪器发出警报
“让一让”医生护士很快就把金有谦推开
金有谦明明在拥挤的人群里，却感觉周围皆空，王嘉尔......没死吗？
“去看看吧”金有谦父亲摘了老花镜，放下手里的报纸
“不去”金有谦玩着手机“我不认识这个人”
“有谦呐，别跟自己较劲了，你嘴上说着忘记了不认识，其实心里比谁都记得深，嘉尔那孩子真的只有你了”金有谦父亲揉了揉金有谦的脑袋
金有谦挣扎了两天，还是买了票，忐忑不安的上了飞机，最后一次了，真的最后一次我来找你了，王嘉尔！你可一定要在啊......
飞机转汽车再转步行，金有谦站在了XX村小大门口
“请问你找谁？”学校门口的保安问着这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
“我......请问你们学校有一个叫王嘉尔的老师吗？”
“哦哦哦，有的，有的”保安很热情“就一楼最右边那间办公室，王老师的办公室，不过他现在在上课，你看那边”
金有谦顺着保安的手指方向才注意到操场一角有班级在上体育课，王嘉尔穿着运动服，外套都没穿，金有谦在想他会不会冷
金有谦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以为自己会激动，却没想到会这么平静，仿佛这四年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样
金有谦看王嘉尔招呼着学生自由活动了，问保安可不可以叫王嘉尔过来一下，保安说没关系你进来吧
金有谦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身影，眼眶发热“嘉尔”
金有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嘉尔扑了个满怀
“金有谦你终于来找我了......你......”王嘉尔突然抬头“你没结婚吧？”
金有谦笑了，这什么关注点？“没有”
“你说你忘记我了，我就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王嘉尔又把自己埋回金有谦的怀抱“可是我又不敢离开这儿，就怕你哪天记起我来了找不着我，那你该多着急啊”
金有谦拍着王嘉尔的背安抚着王嘉尔的情绪，怎么自己变成对不起人的那个了？可是不重要，王嘉尔还在就好，还在自己怀里就好
“嘉尔啊”金有谦轻声说“你学生们都看着呢”
王嘉尔跳出金有谦的怀抱“看什么看，自由活动去~”
学生们嘻嘻哈哈的不再盯着看，王嘉尔也不好意思再抱着了
“嘉尔啊，过去的事都可以不再提，只要你还在就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事”金有谦牵着王嘉尔坐到操场旁的休息椅上“雾散了，但是我们还没有一起看阳光呢”
王嘉尔回扣住金有谦的手“嗯，我们明天就去看日出，看最好看的阳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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