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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Fa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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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the wrong time, wrong place, wrong people doing the wrong thing in the wrong way.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12-24 21:58回复
    麻薯最近脑洞好多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12-3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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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呼唤
      至高导师殉道后第十二年,六年战役的终点;长夜将尽,由强权促成的虚假和平被无情推翻。
      十二年过去了,盖德已经离独立的那一步不再遥远。他具备了成为一名向导所有应有的才能,不论是在记忆力还是洞察力上。摩罗大叔这些年的悉心教导几乎能让他说出一棵路边野草的归属种类与效用;但唯一阻挠了他进入公立学府做进一步学习的正是那场六年前开始的战争;现在,也是那场战争开始之后的第六年。
      他从凸岩的顶上向下眺望,身着红金色铠甲的骑士们簇拥着那些头戴穗盔,背后还有长一对翅膀的百夫长集结在“统一联邦”的首府前切断了任何一种和城内进行直接联系的方式。同样用金红色点缀的巨炮与攻城用的弦勾重弩占据了苔石铺就的道路和已经有些泛黄的草皮,盖德一点也不怀疑这些勇士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面前的城墙轰然倒下,但他们已经驻扎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两周了。
      幸好,弗桑那临近冬日仍竞相绽放没有被碾在炮阵的滚轮上,盖德祈求着他们不要这么做;那是他和摩罗大叔为数不多的记忆之一。
      他的思绪慢慢的飘回了六年前,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正好是他入学的年纪。圣恩格尔曾在城墙上发誓过战争永远不会打入斯普纳平原——统一联邦的本土。他回想起守卫不允许他进城的原因,一句看似平常但对一个孤儿来说残忍无比的话,“孩子,你的父母呢?没有父母的陪同我们可不能让你进城。”
      那一天他灰心丧气的从瑞拉城那宏伟的大门前回到了养育自己的这座小镇;在那一天,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哭泣,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摩罗大叔只是温和的拉着还是个小孩子的自己来到了那鲜艳的向日葵田间,他还记得那一天的雨下的非常突然但向日葵们在烈日与暴雨的摧残下岿然不动。
      “我希望你在未来能像这些向日葵一样坚强,我的孩子;不论面对的是狂风还是暴雨。”他这句话直接让太阳花变为了自己最喜欢的花朵。
      “回屋吧盖德,这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响第一枪。”摩罗大叔站在门口喊着他的名字,这份声音令他感到无比的心安;但自从几天前自己无意识地帮助了几位来到村中采集材料的勇者之后,他的心中总洋溢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一开始他不知道那些人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他们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他们之中领头的人是一位有着蓝眼睛蓝衣服和在额前汇有一个旋结的蓝长发女人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01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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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自己正半躺在村口的向日葵田里,几个本地人用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这几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外来人;他们之中的女人和村民交涉着说需要一位向导的指引,自己心中的一阵声音让他没有什么顾虑的迎了上去。
        “您刚才说过需要个向导?”盖德的身高只能勉强到达女人的胸口,他得微微抬头才能看到她的脸。回想起第一次和村外人说话的经历让他的脸抹上了两丛红晕;但不可否认的那位女士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吸引着他。
        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他确定在她那平凡的外表下藏着一些东西,而那在他的感官中在呼唤着他。
        那种充溢了自己感官的呼唤有着一股难以违背的一种亲和感,就像是见到和摩罗大叔一样的老朋友。现在没有了那种感觉他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有什么心事么孩子?”摩罗迈出门框,来到了盖德的旁边,他皱着眉头低下头看了看那些如同雕像一般立在城门前的骑士和攻城机械又转头看了看盖德那双不知怎么变得和机械一样无神而僵硬的眼睛思考着究竟是什么让自己的孩子变的这么沮丧,贫苦么?还是孤独?
        一瞬的灵光让他得出了答案,盖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他已经永远错过了上学的机会,但学校并不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孩子交到朋友找到伴侣的地方。
        “我们该去做点别的事情了,盖德。”摩罗解下自己的没多久以前买的新斗篷蹲下来把它披在了男孩儿的身上,他甩开步子朝着村口另一条小路的方向,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正安安稳稳的跟着自己。这条小路通向一个没什么人会愿意提起;城下那些鼓吹战争的暴力狂更为不屑的地方。
        真正的瑞拉城。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1-01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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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奇点
          每一座城市都有一些不愿被人高声提起的地方。
          瑞拉城作为一个经济与文化的中心向外展示的几乎也都是她人人得以安居的一面,但只要是稍稍和各类奢侈品,纵欲物品的商人都知道这座城市的地下还有一个比瑞拉城要先进庞大的多的城市,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暗藏杀机,安宁只属于那些能在这里大手大脚消费的“贵客”。在这种地方没有人会关心被遗弃的孩子,或者因患了绝症被赶出家门的病人;他们之中的一些能幸运的活下来甚至逃到地表,但更多的只是在阴影之中痛苦不堪却又无声无息的夭折。
          女孩儿就是这两者之中的前者,但幸运的是她靠着自己的天赋,那不知名的父母赐给她远超常人的机敏与灵活在这里艰难的稳定了自己的生活,她睁着绿色的眼眸注意着四周的每一分风吹草动。
          地表带着几分湿气的秋露没能让她放松警惕,她的经验告诉自己自认为最安全的时候往往是最不安全的;虽然自己已经来到了地表但这不能排除地表上没有和地下类似的危险。她将腰间的搭扣打开以方便自己随时拔出匕首。
          没过一会儿,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窜进了她的耳朵,她下意识的拔出了匕首转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摆出冲刺的架势计算好了猎物会到达这里的时间和距离;她挥出了有绝对有把握致命的一击却在来人的脸前停住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儿,他有着浅棕色的头发和深棕色的眼睛。面对着自己停在他脸前的匕首,他有些胆怯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抱歉...吓到你了么?”
          “你不是这里的人。”绿眼睛绿头发的女孩儿警觉的盯着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孩儿,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怀疑。
          “你也不是。”一阵来自背后的声音让女孩儿再起提起了警惕,她正要回头,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让她双脚悬空地从后面厄住了她的脖颈。
          “别这么做!父亲!”棕发男孩儿喝止了自己背后的人,突然被放下来的女孩儿半跪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男人摸了摸胡茬回答道,“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你。我的孩子需要你;也许你不会相信但他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
          听到男人的回答,女孩儿睁大了眼睛。她明白跟这些人走就再也不必担心回到那个黑暗无光的地下都市里;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衣服权衡着利弊。
          “如果你不答应和我们一起走的话,我就在这里弄死你。”男人冷冷的威胁道。男孩儿则温柔的向她伸出了手“和我们走吧。”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1-03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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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唱一和真不错。”女孩儿闭上眼睛作出了一个带着嘲讽的笑意。“我跟你们走。”她说着收起匕首跟着转过身的两人一同走向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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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一大段被野草野花包裹的小路,女孩儿跟着他们拐上了一座紧邻着弗桑()的突兀岩山。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风格简洁而平而又远离主道的小屋,屋内的客厅有桌子有椅子有休息用的沙发还有紧靠着沙发的书架子,书架上摆满了分类与风格都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的书籍。尽管这栋房子不怎么大但从几盏窗户之间透射进客厅的阳光使得整个屋子都清净无比。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儿有点怯怯地询问着面前有些出神的少女,而少女的回答干脆利落“依然...你呢?”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愣了愣才想起。
            “盖德。和向导一个发音,一个写法的盖德。”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依然在心里想着,接着她听到了摩罗那浑厚的嗓音“上楼右转是你的房间,浴室在楼梯左边。”男人说上下打量着她说道,“我叫摩罗。”
            依然点了点头准备着走上楼梯,盖德在她这么做之前细心的告诉了她在楼上房间的衣橱里放着不少女人穿的衣服,她再次顺服的点了点头上到了第二层楼。当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她看见盖德在一旁的茶几上看着她安静的微笑着,手前还有两条黑色的丝质发带,“能过来一下吗?”
            依然顺应着他的请求走过去接过了他手前放着的丝带,他放在桌下的一只手则拿出了两把精致的带鞘弯匕首“这个也是给你的。”他说着将两把武器的握柄递向少女空着的那只手;依然愣了一下,有些生硬的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她背过手分了分头发扎上两条发带,丝绒那柔和的触感令从来没有束过发的她感到十分的轻松和愉快。她满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接过了盖德手里的匕首。
            “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的一份子了,记得要保护好他,依然。”看到两个人融洽的相处,摩罗也浅浅的笑了,回答他的是女孩儿带着不再死板的笑容说出的答案
            “我会的。”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1-04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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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黑线
              哲拉希尔 银塔底层 镀银会厅
              马库斯无聊而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坐在自己那张用黄金和白银打造成的金属椅上,椅子很冷,很凉也很硬,靠背更不比椅面本身的质感舒服到哪里去,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自己不远处的阶台上据说是为至高导师本人准备的御座,那玩意根本甚至没有能让人放下胳臂的扶手和一个能靠上去的椅背。
              “这场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各位应该知道我们接下来的主要工作。”议长莫恩握着他那刻有龙头的蓝色权杖发言道,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坐在圆桌上的是其他加入了不朽会庭并同意在这次表决中到场的不朽者们。
              “我知道战争也许令我们的精神和身体都疲惫不堪,但很遗憾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兄弟姐妹们——我们必须找到他,没有他我们不能真正的独立。”
              这种无趣的官僚主义对白令马库斯感到非常的无聊,但他明白这就是作为议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总得做些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是领导者的行为。”莫恩大师曾经这么和他解释过。
              “同意,即使他是一个小孩子了我们也得继续寻找;至少要把他找回来直到他再次有能力来完成这个建立在遗址上的世界的统一。”泰勒尔有些有气无力的附和着莫恩的观点,格雷迪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一场新的远征...”
              “请给我一点时间提出几个我个人的问题。”丽莎在莫恩继续他的发言之前打断了他,“如果他连虚无盾和永远的生命都失去了呢?难道我们要把一个凡人拉上位么”?
              丽莎直接提出了所有人心中几乎都不敢想的一点,她敏锐的直觉总是能一下找到任何设想与病害的漏洞,而且她的猜想也并不是空口无凭引得不少没多久以前才获得聆听议会并在表决中拥有发言权的禁卫们议论纷纷,对于他们议论的是什么马库斯同样没有兴趣去细听,无非都是些和这场会议一样无聊的东西。
              “我赞同丽莎姐妹的观点。”不朽者之中最为年长的莱萨里斯缓缓开口了,森林女神的开口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一会儿,“不带任何针对的含义,我也不希望盖德他就此消失;但我感知不到他究竟在哪,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名字...”
              “您的话只能说明丽莎姐妹的假设恐怕早已成真。”莫恩带着满心的苦涩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这十几年来他都一直告诉自己占卜与预言都有一定的不精准性;现在有三个人都得出了盖德已经失去力量变为一个凡人重生于这片废墟之上的事实,或许是时候让这位逝去者拥有自己的生活了。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1-05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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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论如何我想我们至少得先找到他,不论他现在是什么人;凡人或者不朽者(mortal or immortal)。”格雷迪随着莫恩的叹气声补充道,“只是这件事情的优先度该下降几个等级了。”马库斯终于找到了自己能插上两句话的时机,“按照我们的老朋友去世的日子,他就算在那一天的整点完成了重生恐怕现在也只是个马上12岁的小孩子。 ”
                “但这正是我们更迫切的需要找到他的原因...”泰勒尔反驳道,“不坚定的意志会给予那些黑暗中的低语者趁虚而入的机会;实不相瞒曾经的我就是一个例子。这也是为什么我从不轻易改变容貌和年龄——为了留给我自己一个深入灵魂的教训。”
                “泰勒尔爷爷说的没错,哪怕导师他真的成了一个凡人我们至少也要给他一个完好的人生;不必去做太明显的干涉但至少要保护他不受那些怪物和黑暗造物的袭扰以此报答他作出的牺牲。”听众席底层和被钦选为禁军之主的莱曼坐在一起的姐妹塞琳.阿格娜.伊凡叶琳代表着禁卫们发话了,她的言论即是禁卫们讨论的结果,也可以说是给所有的讨论坐了个扬长避短的总结。
                “非常好的补充。”莫恩站了起来看向自己身边其他永生者旨意的化身们,他们的脸上几乎也都挂着满意的面孔,除了马库斯。“若是各位没有否决这个提议的理由和对它自身不足的补充,我会在今晚将这次表决讨论出的结果制成书信的格式全面派发到银环各节区中。”
                “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那么,散会。”莫恩后退两步站在了自己释放出的法阵中转眼消失,禁卫军的听众们也拿出了自己的魔镜用着最快捷的方法离开会场。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马库斯拉住了丽莎的手把她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如果不是你要挟我,我可是不会来的;现在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和你做你最喜欢的事情。”丽莎笑了笑推开了他,“但不是在这里。”
                “我想我等得起,甜心。”马库斯转过头看向那位于六级阶台之上被银白色的月光映照着的银色御座,属于至高导师的王座。座位的本身在这个角度下反射着一股温和的银光,“等到我的小兄弟回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一天,我们就在他的见证下真正的结合。”
                “他会祝福我们么?你知道的,他也对我有好感。”
                “他会的,因为在他心里比你占的位置更多的女人...可不止一个。”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01-0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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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房间的莫恩脱下了修道士那白金色的圣袍将它挂在墙上的衣钩上。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他打了个手势点亮了身旁的水晶球和基座火炬走到写字用柜桌前正要坐下,一阵敲门声让他又站了起来。
                  “请进。”他说着再次做了个手势打开了门锁。
                  “大师。”进来的女人对着自己不太认真的行了个礼,“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塞佛兰尼斯的加速通信。”
                  “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向我汇报,姐妹。说说你在半夜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您应该知道赤血守卫的主力部队已经包围了瑞拉城;分流部队还在继续深入黑土(chronozem)追杀兽人高兹克与从“统一联邦”逃脱制裁的领主。”
                  “我当然知道。”莫恩说着伸出了手,“先让我看看它。”
                  “这封信的内容我可以直接口头以一句话的形式转述。”艾德拉说着将信件交到了大师的手里,“菲勒.英德里克.塔帕杰罗科已经完成了他最后的任务,杀死了高兹克和所有被确认叛逃入黑土的领主并抓获了吉莉安.弗郎罗以及她的小儿子。”
                  “真是一场英雄版般的凯旋。”莫恩赞许的点了点头,“我差不多能猜到你要拜托我什么了——保住你最骄傲作品,对么。”
                  “您说对了。”艾德拉鞠了一躬来表示自己正式的请求,“也算是为了瑞拉城中的生命,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的解决这件事情。”
                  “你的请求会得到一次公平的表决,在那之前做好准备,姐妹。”莫恩转过身坐在了自己的台案前拿出了两封烫金卷轴和一支羽毛笔以及一瓶墨水“你可能要同时逆着上万名战士的意志和他们辩论。”
                  “我相信真理与诫言都会站在我这边。”
                  “你有这个自信就好,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更有可能的是,他们会直接无视你的请求不和你去辩论什么所谓的哲学道德只是将你的心血与整座城市一起付之一炬来平息永生者的愤怒,包括他们自己的。”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1-08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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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7-01-0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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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成真之前我还是不愿意就等着它变成现实的,我会把握你给我的这个机会尝试一下的。”艾德拉说着苦笑了一声,“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理解他们。”
                      “理解就好;姐妹。虽然真真正正的互相理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但至少你得学会容忍以及事先准备好承受你不希望得到的结果。” “至少在成真之前我还是不愿意就等着它变成现实的,我会把握你给我的这个机会进行一次尝试的。”艾德拉说着苦笑了一声,“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理解他们——复仇永远不需要任何理由。”
                      “理解就好;姐妹。虽然真真正正的互相理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但至少你得学会容忍。”莫恩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苦涩的意味,“以及事先准备好承受你不希望得到的结果。”
                      ————————————————————
                      战士归来 决战会议召开
                      现在是古代泰拉历法第九月第23天,秋末的阳光温和的撒在霍恩峡谷那条最宽广的山涧上,也撒在那插入树林横跨河谷的银色城墙上。从金滩吹来的季风扬起了二十多面绘制着扶盾站狮的旗帜。两千多名赤血守卫的战士汇成了一条长龙从自由之门(gate of liberta),在路两旁庄严肃穆的盾骑士雕像下鱼贯而入。他们的铠甲与头盔反射着和旗帜一样鲜明而又鳞次栉比的红金色闪光——整齐的队形向来不是菲勒.英德里克注重的杂事,真正优秀的军队永远不需要看起来像是仪仗队那样。昨天夜里他已经向连夜向不朽会庭的议长,至高导师的短期继任者莫恩发送了高尔卡兹与叛乱者们被他和他最骄傲的战士们斩首的消息,这代表着兽人至少在未来近十年左右的时间中不会再次来犯。
                      十年的时间足够收拾完这场战争剩下的烂摊子了。邑从亚代尔看向自己背后的骑士们以及在一旁押送着弗郎罗母子的深红卫队——整支军团的领袖,老兵们。他们穿着和军团长一样坚固可靠的鎏金边精金铠甲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走在自己的背后,但他们的武器都不如军团长背上那颗竖着放起来几乎和他的上半身一样高的兽人头颅醒目。
                      唯一一件菲勒有些不舒服的是后半夜莫恩对他的回应,他拒绝了自己提出的一鼓作气南下与主力部队汇合攻克瑞拉的提议并表示该提议有待重新审计;他甚至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的战士因为他知道这会在好不容易才糅合在一起的军团中切出一道大痕。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01-10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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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在早上的时候收到了莫恩最新的回信,信中要求他将寻回至高导师作为最优先等级的行动;同时他得知了自己的提案审计日正是今天,在不朽会庭
                        ——————————
                        “我不喜欢这种耍嘴皮子的官僚主义。”亚代尔(Adelle)脱下铠甲穿上由裁缝泰勒尔亲手缝制的正装,他的眼睛毫不保留地透露着自己对于这个决议的不满,“有这个时间我们已经整备完毕走在去往瑞拉城的路上了。”
                        “它早已被攻克了。”菲勒摘下头上的头盔收进腰间的背包里,“那不是我们前往那里的原因。”
                        军团长说的一点没错,亚代尔在心里同意。但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援兵?作为一名和圣裁军一起歼灭过钢铁毁灭者的骑士,那场战斗到现在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但愿敌军在短时间内拿不出来第二台那样的东西。
                        “先收起你正直的愤慨吧,迪恩(dell),这场会议我们必须去参加。”红环之主说着也穿好了他仪式用的正装,透过要塞的落地窗他看到阿拉莫斯穿着挂满了授带与印章的荣耀之甲押着弗郎罗母子站在红场上临时构建出的传送门前等待着他们。
                        作为最早加入深红卫队的勇者,菲勒最信任的邑从近卫,阿拉莫斯永远不像亚代尔或其他军团战士们一般把自己的想法放在第一位,他几乎不会主动邀功但菲勒永远会记得把自己的功劳分给自己身边的兄弟们一份,不像外表宽和但实际上却又过于追求荣誉的格里菲兹。
                        跨出军团长的个人整备室,亚代尔和红环的主人一起走下由悬空平台搭建成的楼梯,站在入口的四位荣耀卫士两脚并拢挺起胸膛立直了长矛向他们致意——这是赤血守卫独有的礼仪,行礼不需双腿跪地亦不用卑躬屈膝。
                        在四名卫士带着敬意从背后投来的目光中,菲勒走向了那嗡嗡做响的传送门,亚代尔紧随其后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作为只用撤退时才会使用魔镜的勇者来说,这种更加稳定的装置第一次让他感到传送是这么的安心和惬意;甚至在自己的意识重聚之前他就已经听到了中庭特有的嘈杂声
                        “这比在战场上用魔镜狼狈的撤退舒服多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已经到了吗?大人?”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7-01-1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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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里没错。”话毕,菲勒向着自己面前的正门走去,亚代尔则无心欣赏这座充满了鼓吹神性与非凡主义的建筑;他看了看正带着一脸的惊讶正欣赏着银环主堡——银塔的奥德里奇示意他跟上。
                          目睹银塔本貌的奥德里奇心潮澎湃,他知道他也许不太适合留在红环里但他并不像银环的圣骑士一样拥有无比狂热的信仰;对于他来说信仰只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一种艺术的表现形式而不是什么彰显实力,地位的东西;同样他对于圣裁军在统一联邦的锡拉库斯中造就的大屠杀也有耳闻。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手下的战士们也没干净到哪里去。那些家伙在不平等面前表示沉默并且试图将它掩盖起来的懦夫该死,那些造就不平等的混球们更该死,和恩格尔以及瑞拉城里那些只知道喝酒开会让手下人去送死的土帽子一样该死。只要杀死他们就好,不论是以复仇雪耻的名义还是以异教徒无信者的名义。
                          所以说这场会议的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他跟着亚代尔和军团长穿过走廊步入了银色的会厅,这一次会议的规模显然比起以前在无意间通过传送器前来参加的的要正式许多。沿着塔身上盘旋的楼梯而上,听议席后的背墙已经挂上了三大军团风格截然不同的旗帜划清界限,隔绝了一部分光芒的落地窗使得提基火炬与壁灯在白日的阳光下一样能散发出有质感的亮光。
                          在听众席下,不朽者们都穿上了以白和金为主色调色的正装,莫恩大师已经在两位御卫的恃立下坐在了至高导师的王座上——这个细节看的他心里像是被刺扎了一下;他用余光扫视刚刚入座的菲勒和亚代尔,他们两个的脸上也有点不好受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1-16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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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什么意思?”亚代尔在一秒之后吼道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他昨天才告诉我们要把找回至高导师作为最优先的目的不是么?现在就这么急着坐上王座彰显自己的权利?”
                            “冷静,兄弟”菲勒从抽出了先导诫言的原稿在手中翻开了几页,他粗略地浏览了几行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来举证“莫恩大师本来就是他指定的继任者——这是他的意志;不是我们能批驳的,兄弟;难道你已经把诫言的开头都忘了么?”
                            “那是不可能的。”亚代尔略有不满的说道,“支持一件事情是需要思考的;反驳它则更要慎重。”
                            “尤其是这件事情在由你的长辈决定的时候。”菲勒补充到,“既然你还记得,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有质疑至高导师的能力的?你的愤慨已经变为自我膨胀了么?迪恩?”他的语气中隐隐的藏着一丝怒火合上书追问道;一旁的奥德里奇也心知肚明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莫恩大师坐上至高导师的位子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情,他可以很确定的说除了至高导师没有哪位不朽者或者勇者能拥有他那样镇定而又果敢的魄力;他和那位逝去的圣人一样亲自冲锋陷阵过,亦和心有困惑的战士互通互动过;他用自己不信任的巫术一次次的让可能变为不可能,一次次的化解一场又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帮助永生者的骑士们赢得被写入诗歌的大胜,他为什么不应该坐上这宝座?
                            “我明白我是错的;我为您蒙羞,我主;为此我很惭愧。”
                            “我不是任何人的主人,兄弟;我不是以一个上司的名义命令你向我低头。”红爵将他那用来握剑的那只手手放在了亚代尔的肩膀上凝视着低下头的战士“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至高导师的意志;因为不知道哪一天我也会和他一样在奋
                            斗中死去,也许就在昨天;和那个异形首领决斗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的人就会是我;而你,奥德里奇,阿拉莫斯之中的一位战士将会继承我的位置,你知道我觉得是谁最有可能?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如此言论实在让我心律难平,但我尊重您的意思;也尊重那位牺牲者的意志,这点还请您放心。”亚代尔抬起了头,被委与大任的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牺牲者对自己的教诲;他曾经在几十年前,在朦胧的睡眼之中看到过他在灯下用着简陋的羽毛笔蘸着乌贼的腺体液撰写《训诫拾忆》的初本,也是他鼓励自己去和艾妮莎见最后一面
                            几丝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起了转;那位可敬的战士已经离开了十二年,何时他才能回来再让自己聆听一次他的教诲?亚代尔有点更迫切的想要打完这场战争了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01-19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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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这句话就没问题。”菲勒说完快速地在一声小提琴的悠长旋律中起身,亚代尔和奥德里奇猛然发现整个大厅里的骑士们都在自己正在思考的时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的视线同时越过面前的护栏看向底层,黑色祭坛唱诗班的修士们在一位黑袍牧师的带领下唱起了用咏叹调写出的近泰拉语颂歌《world》
                              I love this world, in my heart, it glow 我热爱着这个世界,它在我的心中闪闪发光
                              and it found in a constant circle 它被创造在一个不会被打破的圆中
                              May be tomorrow, we will stand for a loving of eternal 也许明天,我们会因那永恒的爱站在一起
                              I ve find my eyes was slliping in all, i need it 我会发现我的双眼向着那我所需的一切倾斜,因为我需要它
                              ahhhhh ahhhhhhhh which way to find a flow, all my heart is full in the namelss mantle ......
                              唱诗班的颂歌持续了四分多钟——歌声结尾时没有掌声,因为这首赞歌并非唱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歌声的本身也并不难听,可以说是十分恬谧。但这短暂的四分多钟令两位骑士心急火燎
                              在台下的献声正式落幕的时候,菲勒和恩斯特已经入座。阴郁的马萨克尔和他本人那严守着无数秘密的军团也在这段时间里有序的完成了进场和上座,三位军团长已经到齐,辩论会是时候开始了。莫恩想着用权杖敲了敲地示意全场请坐。
                              “晨安,弟兄姊妹们,今晨我们齐聚在这里,齐聚在永生者和他的传道者们的麾下展开一场举行一场决定整个未来历史走向的会议;考虑到这场会议的重要性,请允许我在短时间内以代理大导师之名作一个简短的布告。”
                              莫恩说完转头看向身着红色礼服的菲勒,六年战役中最功不可没的封臣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01-21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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