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say that the new year, a new start.
But I don't think so.
"兄弟，你OK吗？"
弗雷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我抓住他的右臂有力地与他撞了撞胸。
"Like the old day，bro. "
他的头发和胡渣上沾满霜结，我知道他刚刚与外面的那些兄弟狂欢，并且喝了啤酒。
不过他知道我也只会和他喝酒。
"你听说过"Deep Link"计划吗？"
威士忌在我的杯子里泛出白泡，我闭上眼睛一股脑便喝完了它。
"No comment，man. "
他非常干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且举起威士忌小酌一口。
"你可以去问威尔那个滑老头子，也许他知道什么。"
"算了，我不想一见面就和他掐架。"
我极其僵硬的对他笑了笑，他也习惯了我这奇怪的表情。
一阵沉默，混杂着酒精味与玻璃碰撞的声音。
我看了看手表，十点钟。
"本来这个点滑老头都会来搞事的。"
"没准他是去外面跟羊群愉快的玩耍了。"
弗雷与我相视一笑：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玩耍是什么意思。
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寒暄罢了。
——
"黛娜呢？"
"我怀疑她在谈恋爱。"
我摸摸鼻头，抹掉仅剩的一些油脂。
"你不给你的女朋友打电话吗，弗雷？"
"那疯婆娘怕是发神经了，你不知道她挂电话的速度有多快。"
他与我碰了碰杯。
"与其去受那些气，不如用威士忌把自己的胃弄暖。"
放杯的瞬间，他又把目光转向我。
"想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谁吗？"
我把他的话题抢走，他随即露出了那种十分八卦的微笑。
"能容忍你这种脾气的女人，肯定也不是好惹的。"
我笑笑。
"我只能告诉你她是铁做的。"
我慢慢走向我的座位与硬邦邦的床铺，用生了老茧的指节朝墙壁生猛地一击。
弗雷微微张开嘴唇，皱了皱眉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我从小时候就喜欢用拳头撞墙。而那些所谓的大人们只会赶快拉开我，并说我是个傻子。"
又一次猛击，指骨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酥麻感。
"我要的不是这样，不是。
我是在训练自己。"
弗雷来了兴趣，便放下酒杯，仔细端详我那通红的拳头。
"喂，一定很疼吧？"
我一屁股便坐在床铺上，那家伙发出咯吱咯吱的骇人声响。
"那代表我不是活在梦里，兄弟。"
活在梦里的人永远不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
而活在现实的人永远搞不懂梦中的东西。
弗雷摸摸胡渣，墨绿色的眼珠定格不动。
"嘿，亚当。也许我知道Deep Link是什么东西了，我知道"The reef"在哪里。"
两人相视一笑，他从柜子里取出立场步枪的零件。
而我用脚背抬起仰卧在床铺上的，已经锈得不成样子的老枪。
"老弟，你确定要带几十年前的M4卡宾？"
他的言语夹杂着一丝玩笑。
"她叫M4A1，你个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