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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吞雪/有吞赦】空欲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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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写了一部分的文,本想发在黑暗系那个旧贴里,但字数太多,觉得太乱了,索性单另开一帖,慢更,感觉会越来越重口的
内有炮王吞佛和他的炮友(?大概)
自我感觉有点毁三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15 12:35回复
    吞佛总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冷梅香盈袖,而他兜兜转转,却在梅林里迷了路。他先是缓缓踱步,到最后如困兽般发疯狂奔,但就是绕不出这片看起来并不大的梅林。倏然间,白梅花瓣尽数变作红梅,满天飞舞,如仇人的血,又如...圆教村那晚天地共一色的火光。
    “啊!!”吞佛吼叫着醒来。他在黑暗里呆坐半晌,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是在赦生道。他又摸向身旁,深陷的床单还有余温,说明身旁的人并未离开多久。他毫不迟疑地从床边扯过外袍随意披上,来到门外。
    月白色的冷光倾泻在地面上,他要找的人儿安静地坐在那,仿佛月光带来的一个梦境,让人怀疑走近了他就会破碎。
    “醒来的时候,你不在。”吞佛打破沉默。
    “那是因为你梦里的人不是我。”赦生童子姿势未变,声音轻烟般渺然,听不出是何种情绪。
    “小孩子脾气。你怎知吾梦到甚么?”吞佛微微一笑,慢慢靠近,两条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眼前瘦弱的白发少年,下巴也抵住他温热的头顶。尽管怀里的人杀业也不比他少,但身上却意外地没有血腥味,反倒干净得很。吞佛忍不住低头嗅了嗅。
    “我身上可没有花香。”怀中人再次呛声,似乎还挑衅般笑了笑。
    吞佛的脸一下子僵住。“胡说...”他挤出一个笑容,将少年身体转过来,欺身含上对方的锁骨:“说罢,不乖的孩子,要不要接受惩罚?”
    “你爱我吗?”少年直白的话语响起。吞佛的嘴唇离开少年温润的颈窝,他问:“你说什么?”
    “你爱我吗?吞佛童子。”少年脸上还覆着绷带,看不见他的双眼。但吞佛能想象到他直指人心的眼神,像刚出鞘的剑一般。
    “爱。这还用问?傻孩子。”吞佛熟练地回答,语气是教科书般真挚深情。
    “因为爱我才对我做那样的事吗?”少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语气也终于不再平静无波。
    “吾的小情人,方才不是也很舒服吗?”吞佛眯起金眸,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极为性感,“想想是谁紧搂着吾叫吾不要停....”未等他说完,两片水色的唇瓣已衔住他的,少年似想掩饰什么般狂热地吻住眼前的男人。月光下,两道身影抵死缠绵。
    【那是因为我爱你,用尽尊严去爱你,是你勾起我欲望的火种,最终...星火燎原,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疼,我的心...也在疼。】
    次日,吞佛从魔君殿里领完任务走出,却撞上一个人。
    “吞佛童子。”螣邪郎开口。
    “是你,有何指教。”吞佛仍是一派优雅气度。但螣邪郎知道,这人内心可不似表面这般。他懒得和这种心深似海的人弯弯绕,索性开门见山:“你不要玩我弟弟。”想了想,他补充:“他虽然是个实力不凡的战士,但人很单纯。”
    吞佛勾起一条眉毛,淡笑道:“吾有玩吗?看来吾的风评差劲的很啊。”
    墙王,炮王,老心机,麦要再装了!螣邪郎隐忍得很用力才没脱口而出。
    “总之你记得我说的话。如果让他伤心,我不会放过你。”螣邪郎搁下这句话就大步流星离开了。
    “伤心.......吗?”吞佛若有所思地抚上下巴。他脑海里蓦然间闪现的却是另一双伤心的眼睛,如婴儿般无垢的蓝,瞳仁深处却映射出点点血红的光,是被自己的热度灼伤了吗?......
    吞佛被脑中闯入的不期而至的记忆片段惊了一惊。他再次确认自己熟识的人里没有拥有这双湛蓝双目的,那么......
    以食指随意勾了勾垂至胸前的火红色鬓发,吞佛决定不再纠缠于此。自从赦道开启后,圆教村尽毁,他的记忆仿佛也自那刻起就开始断层,难不成是佛脉被击溃反弹给自己的后遗症?罢了,以前也不是没被整治过,吞佛又想起昔日一莲托生骗他换剑,硬生生使自己人格分裂,导致耽误了任务好久的事实。
    呵。这帮该死的秃驴。
    这次任务吞佛受伤了。且不算轻。他硬撑着解决完几个强硬的对手,跌跌撞撞进树林深处,打算自我修复一下再回魔界。他向来是把漫不经心留给别人,把伤痛留给自己,只除却化身一剑封禅时对那人无所保留的虚弱。把全身的重量交给背后的树干,他开始运功。须臾,伤势暂缓,吞佛起身,拎着朱厌在附近闲逛起来。除了在战场上,他向来是如此散淡闲雅的模样,和骄肆如火的外在很是违和。
    二月末,正是春寒料峭之际。行至枯败树林更深的所在,吞佛霎时被眼前景象震慑,以至于误以为自己坠入梦中。红梅夹裹碎冰肆意飘飞,如喋血的舞姬对心上人做最后的告别。梅树与残雪掩映下,不远处“梅花坞”三个字蓦然刺了他的眼。
    “这是...?”吞佛确定自己没来过此处,可不知何故观来很是熟稔。为了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亦或呼唤,他提起朱厌缓步向前,一间不大的茅草屋映入眼帘。“此间朴素无比,可想主人定是清心寡欲之人。”见多了魔界的铺张华丽做派,吞佛竟觉得此处别有一番清寂素净,又有一层似曾相识的怅然袭上心头。以朱厌支开木门,久未住人的屋子满是烟尘,加之一股寒风灌入,灰尘乱舞,恍然间吞佛窥见一个翠色人影伏在岸上提笔书写着什么。然而待烟尘散去,竟是空无一物。“许是伤处牵动了神经吧。”吞佛如此解释,步至床边轻轻坐下,环顾四周。屋内摆设物事极尽简朴,却透出一丝古意,想来主人品味不俗。吞佛想着,困倦悄然而至,便索性倚着床头酣然入睡。
    他又做了那个梦。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是前所未有的真实。梅花片片打落在他雪白的袍上,似在诉说甚么。而落梅深处,盈盈踱来一个翠色人影,绿发绿衣,竟不似人间应有。
    “一剑封禅,花期过了。”吞佛被这犹如珠玉落盘之音一震,斑驳破碎的记忆从意识深层缓缓翻上,似月下暗潮般在他肺腑涌动。“吾名为吞佛童子。”他抑制心潮,淡淡陈述事实。眼前的人却不为所动,只是抬起那道翠蓝色视线看向天空,仿佛可以穿透它。“花落人散,天地往复。”半晌那人敛起目光,淡然望向他:“来世一遭,过往未来,本不该太过执着。”“人类本不就是拿不起放不下的吗?魔却是潇洒的多。”吞佛略带得意地笑道。“是悟也可。”许是错觉,那人话音好似带上一缕笑意:“一剑封禅,汝之未来,如今可有牢牢握住了吗?”“吾不是他。”吞佛隐忍一丝毫无来由的怒意,“倒是你,你是何人?吾那些频繁的梦境可是与你有关?”
    没有回答。绿衣人闭目而立,身形竟愈发不真实,旋即消散在点点红梅中。吞佛一滞,伸出五指,却握住一捧虚无。
    “不要走!”他再次醒来,仍是那间古朴的草屋,却不见了方才与他攀谈的人。
    “怪哉。”他心底默念,饶是功力强大心智近妖,也想不通是何缘故。难道与当初初入苦境被一莲托生封印后的境遇有所关联?那绿衣人,眼熟的很......
    罢了。速回魔界与魔君复命才要紧。吞佛从床铺起身,静默片刻,鬼使神差般揣了木桌上的茶杯,发动光阵离开此处。


    2楼2017-01-15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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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步入魔殿中庭,吞佛便看到一个熟悉的瘦弱身影偎着巨大的狼兽,似在等待什么。未等他走近,那身形一晃,下一秒一袭温软扑进他的怀抱,少年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
      未料到一向傲娇寡言的少年竟主动投怀送抱,吞佛只觉好笑:“你这是怎的了?不同以往。”
      “他们说你受伤了。”赦生从吞佛怀中抬头,似是方觉出自己不该有的主动,轻咳一声立时拉出距离,同时庆幸眼罩遮盖了关切至深的眼神。
      看出心思单纯的少年的纠结,吞佛淡淡应道:“那些杂鱼怎可能重创吾?些微小伤罢了。”见褐发少年仍仰头盯着自己,吞佛转念坏笑道:“今晚床上吾的身体让你看个清楚,这样你也尽可放心,如何?”果不其然少年的脸像初熟的苹果般染上一抹红,煞是可人。若平时吞佛或许会继续调笑一番,但方才在梅林中的所见在他心底埋下深深的疑惑,竟是让他分了神。
      “你似有心事。”赦生的敏锐一如既往。“从苦境开启赦道归来后,你时常会如此。”
      “呵。”吞佛轻笑,大掌抚上那浅亚麻色的软发,“吾的小朋友,越来越聪明,简直令吾不知所措。”
      “剑雪是谁?”没想到少年抛出一个令他始料不及的问题。吞佛一惊,怎地这两字如此熟悉?心底的暗潮仿佛被这两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砸出一个越来越深的漩涡。
      “吾不知。你从何处听来的?”心思沉稳如吞佛,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你的梦话。”赦生偏了偏头,清丽侧颜浮上一丝凝重,“每次你做梦的时候,都会念这个名字。”
      “那许是你听错了。”吞佛笑道,“还未曾有人,能令吾在梦中都思虑至此。”
      “我说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少年的薄唇抿了抿,“自欺欺人,最可悲。”语毕,不及吞佛回神,少年瘦削的身影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自欺欺人?”吞佛的笑容渐渐散去,“向来是吾欺骗别人,难道吾竟是连自己也骗吗?”手指缓缓抚上怀里已沾上他体温的茶杯,一切像一团乱线般缠绕不清,另一头,或许就在梅林深处那个清绝的人影手中。
      当晚,吞佛如往常在赦生道留宿。敞着外袍以一个风流散淡的姿态横卧床榻的吞佛,静静看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年把玩着他带回的茶杯。室内缭绕的迷迭香若有似无带出丝缕迷幻气息,衬得气氛更加旖旎暧昧。
      “你的品位越来越风雅,竟似苦境那些修道之人了。”赦生抚摩着杯壁镂刻的梅花纹饰。和吞佛在一起久了,他的话也不似从前那般少得可怜,当然,只在吞佛面前如此。外人看来,他仍是那个沉默的少年战士,背负魔界王者的血统和使命,有时他不禁会羡慕吞佛的风轻云淡,他竭尽全力才能做到的,那人似轻而易举就手到擒来。这种潜意识的崇拜和追随从见到吞佛的那一刻就无比明晰,两人成为师兄弟后,朝夕相处,更使这种情感根深蒂固,以至于能令如此骄傲的少年甘愿委身于他的师兄。
      “还说吾,你不是吗?这香炉,这香,据吾猜测是你从苦境带来的吧?”想起魔界那帮只会练武的大老粗,他可不认为这会是别的魔送给赦生的。
      本以为倔强的少年会反驳自己,静待半晌,赦生终于开口,却是令吞佛哑然的一句话,“你会离开我吗?”
      呆愣半刻,吞佛失笑道,“怎么,难不成吾的小朋友被这茶盏下了降头,竟问出这样的问题?”
      斜倚在金丝楠木椅上的少年未回身,抚摸着茶盏的右手不知不觉加重力道,“你只回答我就是。”
      吞佛微微撑起身,闔目。在赦生以为他快要入睡的时候,清冷如昔的声线缠着燃香在空气中隐约响起:“不会。”话音甫落,吞佛便听到少年放下茶杯,步至床榻,倚在吞佛身旁:“可我知道,你今日受伤后,去了梅林。”本以为身边的红发男人会即刻否认,未料得到的却是坦诚的回答:“是,吾的确去过一个名唤梅花坞的所在。”
      梅花.....赦生清秀的眉轻皱。虽是自己让魔界之眼监视了吞佛出任务的始终,但他毫无愧色,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对身边的红发男人有如此强的占有欲。明明再了然不过,他除却任务的时光全部只给予他一人......
      “是以这茶盏也是自那处带回。”吞佛依旧合眼说道,“吾只是好奇,为何那清简的小屋能令吾有如遇故人之感。”
      “或许那里原本就住着你的故人。”浅发少年垂至身侧的手倏然慢慢紧握,似是要抓住什么。
      “故人也好,新人也罢,过去不值得吾留恋。”吞佛的金色邪瞳慢慢张开,“你理当了解吾向来是执着于未来的。”
      未来......吗?也包括有我的未来?
      还是怀揣着某人的过去的未来?
      吞佛童子,为何你总是还不如我这般了解你自己。世人皆以为魔冷血无情,却不知魔如若动了情,那便是见血封喉,覆水难收。
      吞佛见赦生倚着自己垂首不语,以为他又在为了甚么闹别扭,便径自伸出手臂将他轻揽至怀中。
      “有你的现在,才是吾想要的。”勾人的唇吐露着深情得近乎虚假的情话,如清甜的毒药,缓缓入喉,腐蚀心智。
      烛火降熄。人间的凛冬在火焰魔城也望而却步,一片暖香盈溢春情缭绕的室内,消磨一刻便都觉得是荒废。纱帐垂下,掩住两道交叠的身影。无边夜色,谁动了情,谁冷了心?


      3楼2017-01-15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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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好心疼赦生。吞佛这算是把他骗了吧。【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15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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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采斐然啊~吞佛总挑单纯如赤子的人下手真的好吗?哎哎任沉浮可以出一本书叫《魔界墙王》了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15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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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你开新坑我很高兴,可是这个吞佛我想炸了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16 23:15
            收起回复
              d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16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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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17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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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来了,亲又开新文了


                  11楼2017-01-17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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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异度魔界战事已至关键时刻。若此举成功,全面摧毁三境称霸天下便指日可待。故而魔界上下皆是不敢懈怠,尤其是几位大将,吞佛当然也在此列。哪怕赌上性命也要助魔君完成夙愿,更何况他吞佛童子一直信奉他的命在自己手里。而相对年幼又缺少战斗经验的赦生则奉命驻守赦生道,若非在外的战士战斗失利需求援助,不可擅自离开。虽是年轻气盛,但他也懂得大局为重,毕竟几员先锋大将倾巢而出,魔界内部不能无人镇守。
                    只是...
                    褐发少年倚着雷狼兽端坐于赦生道。今日的赦生道舒云漫卷,可此地主人的心绪却不似这般明朗。少年垂首凝视自己紧握的右手,缓缓张开,一件物事静静躺在手心里。
                    那是一缕焰色发丝,穿过一块黄中带褐的玉璧。这玉璧是吞佛几日前自苦境带回送给他的,当时红发男子笑说这颜色似足赦生的发色,与他有缘。
                    但系着玉璧的这缕发,却是他“偷”来的。那正是此番吞佛出发执行任务的前晚,两人同床疯狂缠绵后待红发男子昏昏入睡之际小心翼翼自他发间拾来的。
                    少年向来最爱那人身上耀目的红。
                    彼时初见,这高大男子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正巧挡住他面前的日光,让他陷入一片荫翳。
                    “师弟。”他听到这人这样说。
                    “我才不是你师弟。”虽不至于怒目而视,但褐发少年的视线称不上友好二字,不知是这称呼令他不快,抑或仅仅因为这高大的红发男人遮蔽了他头顶所有的光?
                    长的高,便了不起么?
                    “不叫师弟,那么便叫你小朋友如何?”男子一丝不快也无,反而笑得宠辱不惊,花落闲庭般自在,日光细碎交织在他高束的红发间,如冰封的雪山倏尔瓦解,崩落一地鲜红浮光。
                    这一笑,赦生从此觉得心里缺了哪样东西一般。
                    魔界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嚣狂强悍的战士,钢铁般的意志身形和战斗能力,随便哪个男人单拎出来都能一骑当千。但即便如此,赦生一直觉得,吞佛一定是他们之中最特别的那个。
                    特别到本就寡言的自己不能言说,特别到自己的目光不知不觉开始日夜追随他,特别到......让人无法去爱他。
                    他是冰与水之间的形态,观之寒冷,触之无形。看似优雅得无懈可击,可赦生知道,其实吞佛的心很狭小,他曾拼命想挤入,但仍是无计可施,一如手无寸铁的人面对固若金汤的城池。
                    真正能在吞佛那一方世界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的那人,已不在人世。魔胎死去的那日,他在异度魔界见到的吞佛是前所未有的狼狈。素来不染纤尘的白衣沾了点点朱红,尤其是胸口处扎眼的一处伤,红发魔者却淡淡晒笑说不必替他疗愈。此后,便是一段很久的闭关。
                    不想愈合的,究竟是你的伤,还是给予你伤口的那个人?
                    这是褐发少年直到现在也无法问出的话。他摩挲着手中那缕赤发,如同抚摩着魔者那头能灼伤人眼的火红。
                    世人求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他却笃定了要扑这火。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根红发居然应声而断。赦生怔怔望着断发,左手却下意识地已然紧握住身畔的狼烟戟。


                    12楼2017-01-1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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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吞跟谁,谁就要被虐。想起一首歌,好像叫孤星独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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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魔不许,千年孤单。
                        虽然是黑白剑少的诗号,但感觉用给吞吞很合适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1-19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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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首歌我听了挺触动的,叫《天地难容》……挺适合吞禅雪的本来想剪视频,可是这歌比较悲壮……虐不起来就没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1-19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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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无边的业火,犹如盛开在八寒地狱中的红莲,脱胎于毁之不尽生生不息的罪孽。
                            这双过于苍白的手,则是罪恶的极点了。吞佛意识模糊地微微抬起右手,试图感知血的温热和腥气,这样一个小动作却半途而废。
                            方才那场战斗,双方都没讨到好处,对方硬撑着化光逃去,他自己亦受重创,似乎.....比哪一次都严峻些。吞佛躺在由烈火交织的地面上,这火是战斗时他一手纵得,本该高热的温度此时衬此景却显得哀戚。
                            “倒似要把吾火化了一般。”吞佛默默自语,竟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冷幽默逗笑了。
                            眼下气力甚至不足以支撑着起身,方才受伤处更是血流如注。这等境遇不能不说是绝境,万一对方再叫来帮手围猎他,那么这场胜负就很明显了,不幸殒命亦不在话下。
                            吞佛心中却不怕。
                            应该说他鲜少有惊惧不已的时候,比这等险境更不堪的时刻也不是没有过。
                            他忆起彼时自己仍在魔界边境流浪拾荒时,某日被几个暴虐的魔界巡兵抓到,几只闲极无聊的魔便调笑着拿他当沙包打,以挥霍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初时他隐忍身体的疼痛一语不发,只希望对方的兴致快快过去;暴雨般的拳头却变本加厉,大致是魔族也有畏强欺弱的劣根性,几个魔兵竟不见收势。痛觉渐渐钝下来,吞佛脑海中断续涌出的尽是这几年来在魔界各地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情景。饿极的时候他抢过狼的吃食,一场惨绝的争斗后吞佛兀自顶着伤,生肉混着血嚼在口中竟也是至味。寒极的季节他在雪原深处肢体已近僵死,幸而寻得洞穴以蔽风雪,才又撑到次年的春光。那时他极少抱怨,更确切地说是不知因何而活,本能的求生欲使“活着”二字在他身上格外廉价,但和世上每一个不知所谓的生灵一样,他却又是在真切地活着。此时边承受身上力量不减的拳头,吞佛边如走马观花般观摩自己的过去,他一直紧闭的嘴唇蓦然吐出三个字。
                            “结束了。”
                            那日过后,魔城边境少了一个拾荒者和三个魔兵。由于彼时兵力兴旺,几个戍边小兵自是没引起上级留意。流浪者自不必说,古往今来,太平盛世亦或战乱时代,都不乏这些人。理所当然的,这场不值一提的暴力行凶被湮没在那一日的边境荒漠中。
                            但在后来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战神吞佛童子心底,它静默地烧成一片无边业火。这场火,烧尽了他仅存的那部分“人”性,烧尽了他的求生欲,烧尽了他的尊严,却又助燃了另一种欲望。攫取的欲望,占有的欲望,更高级的欲望。但在外人看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们仰望的战神唇边一朵优雅的笑意,一如风生翠袖,花落闲庭。
                            “活着,活着。”吞佛嗅着空气中糅杂的血香,默念这两个字。是了,浴血奋战才是自己活着的意义,他不惧死,但他的命不属于任何人,唯有他吞佛童子自己才可终结一切。
                            正当此时,一阵隐约的莲香携着一股清净的佛气绵延而至。未等吞佛诧异于这毫无攻击力的祥和气息,便仿佛投入一汪温水般,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安和畅快,竟瞬时沉沉昏睡了过去。不远处,一袭翠色身影映着漫天火光,寂然伫立。
                            “钵特摩,此云红莲华。严寒逼切,身变折裂,如红莲华。”
                            淡红唇瓣逸出低语,翠色人儿湛蓝双目遥遥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悲悯:“你的罪业,由我助你消抵。”
                            你.......不寂寞。


                            17楼2017-01-22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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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吞的白月光阿雪出来了...(小赦就是他的红玫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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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7-01-22 21:5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