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玄吧 关注:10,661贴子:123,726

-{Rosa。}【原创】归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给玄月
(暗戳戳说一句玄月的小马尾真的好萌啊)
架空背景设定,大概是老套的魔女梗。
这对cp一定会一见钟情拒绝反对意见。
可以接受就请继续吧。(*´∀`*人*´∀`*)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21 21:28回复
    1.肖像。
    「白色结晶的宝石,被风包裹着舞蹈。
    雾淞的舞曲,湮灭的乐园。
    冰封的林道,深深森林中的木屋。
    少年红色的瞳孔被风吹开,唇齿间流露出的,是无声的惊叹。
    少年见到了,少女的肖像画。
    「他」对那病态般白皙的「她」,一见倾心。
    稚拙的儿童的签名,以及花体歪曲却美妙的标题:
    《于挚爱的女儿沧月,第八个生日》。」
    我一直知道,所谓优秀的领导者,一般喜欢不按照常理出牌。
    玄月哥从我们小时候就是我们的话题,家长眼中的别家孩子,我们眼中的话题制造机。
    少年王子为增长阅历游历各国这种事例屡见不鲜,但是我是真的没有见多游历到一半匆匆忙忙打道回国,二话不说只要求国王退了他指腹婚的王子。
    原因?
    我相信你见到你平日成熟稳重的哥哥突然拿着一副少女肖像就要求父母退婚并且希望全国寻找画中少女并娶为王子妃吗的时候……我相信你和我一样觉得他绝对是旅途中被人打坏脑子了。
    不对一定是他自己撞坏的,谁打得过他啊。
    那件事的结果是婚退了,搜查令也颁了,少女没有找到,我想玄月哥也死心了。
    这件事一直被我和八月她们当做谈资,不知道打发过了多少个下午茶的时光。
    我小时曾经偷偷看过那张少女的肖像,上面的微笑的少女如同绽放的鸢尾。
    我承认画中的少女无比美丽,足以令玄月哥一见倾心。
    只是……美得不似人间呢……
    我们来到边塞的城堡已有月余。
    起初是边境骚乱,国家之间领土问题摩擦不断,中间流窜的蛮族势力趁机作乱扰的边境居民不得安宁。
    玄月哥一直都很有带兵打仗的天赋,不出几仗就打灭了对方不少气焰。
    我们计划着乘胜追击的时候,军队里却突然爆出了恶疾。
    患者表现出高烧与梦魇的症状,军医面对士兵的状况完全束手无策。
    我和十月找来边境有名的老医生,玄月哥甚至从都城请来名医都束手无策。
    焦头烂额的时候,白发苍苍的医生突然问玄月哥,病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爆发的。
    “十一月末。”
    “咳……草民记得……是殿下来了不久之后的事吧?”
    “……是的……”玄月哥看了我们一眼确认了一下便向老者点头。
    “殿下来了之后士兵士气大涨,城堡内的管理也更加严格了……是吗?”
    “……是的。”十月不明他话里的意思,“老先生,您到底要说什么?”
    “……殿下,草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难以接受,可否先恕草民无罪?”
    “老先生请讲。”玄月哥扶起作揖的老者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依草民看,您再请遍全国的医生也不管用。”他平静的说着,“如果您想救您的士兵,请您从今晚开始,一个星期内,减弱城堡内的巡逻力度。”
    “你在开什么玩笑!现在可!”
    “十月!”玄月哥喝住要上前理论的十月,转头继续面对老者,“您这么说,是有什么原因吗?”
    “原因自然是有的,但是现在殿下恐怕很难相信。”老者这么说着,“还是请殿下静候结果吧。”
    那个老医生的话听着就很玄乎,然而现状是患病人数越来越多,所有医生束手无策,想不减轻巡查兵力巡逻的人数都要下调……
    我看着玄月哥坐在桌前沉思了一会便吩咐十月照老者的话做。
    不可思议的是,从第二天开始,一批病患开始奇迹般好转,很快竟能下床走路恢复训练。
    第三天,第四天,病患越来越少一片大好趋势我都快高兴的开香槟酒庆祝的时候,玄月哥突然病倒了。
    凭着原来身体底子强撑着处理两天事物之后彻底倒下去只能卧床不起,怪异的是原来的病患全部好转唯独玄月哥自己的病情越来越重。
    我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把老医生请过来,联合十月一起逼问他这到底实在搞什么名堂。
    “……想必殿下的住处守卫依旧很森严吧?”老者对着我们气势汹汹样子看着无奈不已。
    “王子的寝殿怎么可能……”
    “那么请撤去巡逻兵吧。”
    “你说什么?!”这回我都忍不了他的装神弄鬼了,“你的意思难道大晚上还有天使降临给玄月哥治病怕被我们吓跑了不成?”
    “几位贵人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照做。”他苦笑,“只是怕殿下要受阵子苦了。”
    几番权衡之后我和十月哥商定就候在隔壁房间候一晚,要是没个结果我说就算把老人家抓来吊打也要问出这一系列事情到底是什么鬼。
    “其实就算玄月哥好了你也会抓他来刨根问底吧。”
    “是的,不过我可以忍着不动手!”
    “……”
    午夜的时候我不停打着瞌睡,最后十月看不下去了是睡吧你就睡吧,有事我叫你起来。
    我刚刚打着哈欠想表示自己看图强撑下去的时候隔壁房门被“轰!”的推开,我和十月追出去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好顺着脚步声追下去。
    绕过几个楼梯长廊我们才看见在前面好像追逐着什么的玄月哥,喊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后我怀疑是病情变异开始有梦游症状了。
    “行了你哪有梦游还跑这么快的!”十月跑在前面还不忘槽我一句,“你……玄月哥!!!停下!!!”
    “那是城门!!!!!”
    我们赶在他撞上城堡外层门的突刺前拦住了他,尖厉的钩刺差一点点就可以刺穿他的喉咙。
    “不可能……不可能……上边楼!”他抓住我们让我们跟他走的时候我觉得他的意识很清醒,“跟我走!”
    我和十月不知所措的跟着他跑上边楼往城堡下望去,还没有喘过气凝神去看什么却只听见他对着城墙外某处大喊:
    “沧月?!”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下望,里城门不远处有微光移动。
    “沧月!!!??”
    我依稀可以看见那是一个白色衣裙的女人,那移动的微光是她手里灯盏发出的光芒。
    听到呐喊声她竟然真的回过头来,黑色的瞳孔在月光和暖黄灯光的交杂映衬下变得如同古久的琥珀。
    那名女子,皮肤病态般的白皙。
    如同雪地上的月光一般,美丽到令人脊骨发寒。
    我回头看着玄月哥,他看着她的眼神。
    啊啊……
    那时候就知道。
    「他」再次对「她」,一见倾心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1-21 21:29
    回复
      2。明灭
      我非常,讨厌梦魇。
      头脑昏沉思维无法控制的感觉也非常令人厌恶。
      我梦见幼时被责骂的场面。
      少年时候游历四方被野兽追逐,半夜惊醒的时候拿出匕首杀死来刺杀的刺客的场景。
      那些东西一遍遍从脑海里闪过。
      倒在床上昏睡的时候我不停的做着噩梦,梦中人物言语嘈杂刺耳我却依旧无法清醒。
      脑子嗡嗡作响很久之后我听见有人轻轻的说:
      “走吧。”
      然后脑内的嘈杂声声渐渐散去,额头上覆上什么冰凉的东西,停留了短短一下便拿走。
      “走啊,不要逼我动武。”
      感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本来应该黑暗的房间里不知哪里冒出暖黄的灯光。
      “希望是最后一个了。”
      她手捧着一盏小小的银灯站在门口,表情冷冷的借着灯光看着什么。
      骨瓷一般,近乎病态的白皙的皮肤。
      黑色的瞳孔,幽蓝色的长发。
      「她」真正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起身前她就突然消失不见,房门甚至都没有开过的痕迹。
      “我的天啊大病初愈怎么可能跑这么快?!一定是梦游吧!梦游!”
      “得了你见过哪个梦游会极速狂奔吗?!玄月哥!!!”
      我总是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的身影。
      就像十分熟悉城堡一样,下一个转角的时候她总会先一步消失,如果不是城堡大体相通我想我会很快跟丢。
      我听得见她在前面奔跑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看得见那跃动的灯火。
      撞上城门前十月一把抓住我,我看着尖锐的钩刺不能相信刚刚女人就是凭空穿过这扇铁门消失。
      我跑上边楼城墙,呼喊当年看到的名字。
      我看见她突然站住在雪地里,回头看向我。
      之后转头奔跑向远处,消失不见。
      天亮起的时候我不顾九月唠叨说“玄月哥你大病初愈会床上躺着剩下我们来查”立马叫人请来了老者。
      老医生行完礼节后认真听完我们的讲述,一脸平淡甚至无奈。
      问起这究竟怎么回事时候他说:“……哎……早知道一开始就……算了几位贵人当然不信怪力乱神,我一开始告诉各位究竟怎么回事也没有用……”
      “殿下,那是引路的魔女啊。”
      “……魔女?”
      “殿下是尊贵之人,平常在都城相信自是有神灵庇佑的。”老人抚了下胡子,“我们这种平民不一样啊,怪力乱神什么的,对我们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们坊间传言啊……人死之后灵魂要是拥有怨念滞留不去,无论有意无意都很容易对周围人产生诅咒效应。”
      “引路的魔女,无不可至之处,无不可视之物。”
      “殿下镇守边境一来虽然每回都大获全胜,但是不免总有人牺牲。”
      “牺牲的亡魂滞留在生前付出所有的城堡里,时间久了自然会有影响。”
      “殿下来之前城堡守卫相对松懈,我想魔女自是有办法避过巡逻兵带走亡魂。殿下来了之后整顿兵纪固然好,不过就这件事结果看来。”
      “魔女对着守卫突然变得森严的城堡,纵使能上天入地也是很苦恼了一阵吧。”
      老者说的话比我听过的所有故事都要离谱,但是却不得不相信。
      那名月光般的女子,的确是真真实实出现在了我面前。
      “殿下,我还是得提醒您一件事情。”老者临走前对我说。
      “就您的话来说,魔女昨夜的引渡是不成功的。” 他站在门前对我认真的说,“她为了躲开您的追赶没有成功带走亡魂。”
      “她很可能今晚会再次回来,请您务必小心。”
      “为什么?”我不禁问他,“她带走亡魂不是件好事吗?”
      “……殿下啊……”他垂眼说着,“自古以来为人们带走灾厄的人,不是被称为神明就是被称为圣者……”
      “而我们称呼她为魔女……势必是会有原因的……”
      我忍不住查阅了很多民间的书籍。
      看护乐园入口的守门人,亡魂归途的引路人。
      手中总持着不灭的银灯。
      目击者口中传颂着的故事描摹出来的女人都丑陋难看,如同手持镰刀收割人性命的死神一般可怕。
      我无法联想到那个女人身上。
      如同月光一般美丽的女子,令我……无法移开目光……
      夜晚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了她。
      因为不知道应该在何处等候,于是我守在了昨夜她突然消失的城门。
      我向士兵要来了可以打开偏门的钥匙,看着她走进城堡不久后有提着那盏灯慢慢走出去。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锁扣便整个人都穿了过去,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跟上。”
      我远远的跟着她踩过雪地走到空旷的地方,她停住脚步转身,伸出手指似乎点了下数。
      我看着她弯腰把灯放在地上揭开灯盏上一个小小的盖子,火焰突然从灯盏中冒出延伸到空中。
      空间就像被火焰烧裂一般,所谓的「门扉」竟是这样打开。
      “一个,两个,三个……”
      原本在灯盏中暖黄的火焰在夜空中燃烧的像鲜血一般炽红,“劈啪”不知燃烧着何物,持久不灭。
      “……咳咳!咳!”她突然弯下腰捂着心口咳嗽着关上盖子,火焰迅速缩回灯里变回暖黄的色调,“哈……哈……”
      她看了看灯似乎在确认什么,我总觉得灯光似乎比原来要微弱一些。
      “……撑住啊……”她轻声说,“可没有人带我去那边啊……”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她连着踉跄两下后我终于忍不住离开藏身之处想去搀扶她。
      结果果然还是与昨天一个反应,万幸这次她似乎是已经跑不动了,后退了几步手突然放在灯盏的盖子上。
      “生者,勿要再向前一步了。”
      “……我只想帮你……你现在看着都站不稳了。”
      “休要再向前一步!”她后退着几乎要摔倒
      我上前抓住她的手避免她往后倒下去,成功抓住了手腕但差点挨了她一耳光。
      “放开我!”她挣扎着护着灯盏,“放开!”
      冰凉的手指,看着有些单薄的衣裙。
      低头能看见苍白少有血色的嘴唇,衣裙磨得有些旧但比不上脚上磨得很旧的鞋子。
      所谓的「魔女」,看着和人类没有任何差别。
      “若我不放开,你要怎么样呢?”我忍不住问她,“你会诅咒我吗?”
      “那是女巫才会干的事情!”她抱着灯盏,放弃多余的挣扎动作手却依然想挣开我的掌心。
      “那你会什么?”我接着问她。
      “不会,我什么都不会。”她看着我,“你完全可以把我交给教会那些布道者,把我绑上火刑架宣扬教义。”
      “然后呢?然后会怎么样?”
      “我会死。”她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发抖,连同攥紧的拳头一起抖动不止。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往后接什么话。
      我想没有比现在更糟的见面场景。
      毕竟我面前的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不是战场上剑拔弩张的敌人。
      我放开她的同时取下披风披到她肩上,整理了一下狐毛的外领围紧她的脖子。
      “夜深露寒,至少请允许我送你回城。”
      “……”她看着我沉默许久似乎开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把手伸出披风让灯照亮前面的路,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话,穿过城门侧门之后她便突然消失不见。
      我想她应该是穿过哪个我无法穿过的门离开了,只好谈着气转身走回城堡内部。
      战场上每天都有人牺牲,想必她要引渡的亡者数不胜数。
      又一场战役结束后我回到城堡,九月拿来我的披风说这是在医疗室发现的。
      “怎么会在那里?”九月把它塞给我,“玄月哥你最近受伤了吗?”
      “不……”我看了看那件披风,“大概是有人正好路过吧?”
      “啊?”
      战事稍稍平定的时候我去镇上托人做了一双女士的皮靴,虽然不清楚尺码但是比了比身高后鞋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肯定没有错。
      战场上每天都有人牺牲,战事随着时间逐渐吃紧。尽管十月对我提议很多次我依旧没有把寻访的士兵提回原来的数量。
      靴子做好后我把它放在医疗室吩咐了不要去动它,三天之后它就消失不见了。
      九月见靴子不见后问我到底是要干什么,城堡里就她一个女的最多再算几个女医疗兵,她们的衣服都有专人制作我是在搞什么鬼。
      “那靴子内衬很暖和。”我回答她。
      “……哈?”她白我一眼表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几天后一个深夜我听见靴子“磕搭磕搭”的响声,忍不住笑着说:“原来我很招怨灵吗?”
      “……我想是的。”声音轻轻冒出来,随着“磕搭”声响一起逐渐消失。
      战事变得愈发顺利也愈发紧张,前线探子报来蛮族大营里也爆发瘟疫,症状和我们数月前一模一样。
      处理这份文件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手撑着桌子暗自沉思的时候听见身后皮靴的“磕搭”声。
      “你会去吗?”
      “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去过了。”声音依旧是轻轻的,“又远又冷,而且他们有自己的巫师。”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死的人太多了,这种事是个几率问题。”她说,“死的人越多出现频率就越高。”
      “所以你会去吗?”
      “……太远了。”她说,“他们有自己的巫师。”
      “……我没有弄清楚,你的工作和超度的巫师有什么区别?”我转身看着她,她依旧站在烛光微弱的角落,手里暖黄的灯盏光线温柔。
      “那个不叫超度,叫驱魂。”她说,“就是已经死了一次,还叫你灰飞烟灭。”
      “那你呢?”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着,“我只是学着我母亲的模样而已。”
      “……代代相传吗?”
      “……代代相传。”
      她转身举起灯盏穿过紧闭的门扉,不知道又要去向哪里。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21 21:30
      回复
        蛮族被瘟疫持续削弱战力后,出了下下策派人来行刺。
        我深夜惊醒杀死刺客的动静的确有些大,负责守卫的十月与我争吵不休要求增加巡逻兵力,我斟酌再三之后想着最近战事寥寥城堡内也算安逸,便还是点了头。
        两天后的深夜突然人声响动,我惊觉不对的时候十月说士兵突然发现有人入侵城堡已经开始围捕。
        我顺着人声跑向边楼时看着炽红的火把四处涌动,大喊着追刺客冲向城门。
        暖黄的灯光突然出现在城门外时我突然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巡逻兵中有人大喊“在城门外!”之后拉满弓。
        我呵止时士兵一惊松开了弓弦,箭虽然偏离了原来瞄准的轨道但还是射中了她的左肩。
        “谁令你们射箭的!九月!”
        “啊?”
        “你带两个医疗兵跟我走!十月你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
        雪地上血迹斑驳漫长,我都不知道她是凭着那样瘦弱的身体挣扎跑那么远。
        发现血迹蜿蜒进树林时候我简直快要急得发疯,举着火把找到她时她背靠着树干勉强站着,捂着伤口看着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
        “沧月!”
        “不要过来!”
        “前几天城堡潜进了刺客才加紧了守卫,我以为你……”
        “不要过来!!”她紧紧的抱着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指缝里溢出的鲜血染的衣裙血迹斑斑。
        “玄……玄月哥……这是!”后面赶上的九月认出了她,“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把火把拿开……”她看见九月手里的医疗箱才慢慢冷静下来,“把火把拿开!”
        我无奈照做丢开火把她才冷静下来跌坐到地上,我赶忙上前去抱起她叫九月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紧急包扎过后九月说不确定箭上到底有没有毒得带她回去,我对她劝说再三才打消她离开的意图带她回了城堡。
        为了避免更多时段我把她直接带回自己房间,确诊之后发现箭上的确是有淬毒但万幸时间依旧毒性变得很轻。
        她害怕火把。
        这是后来她清醒时候跟我说的。
        “准确来说,是一群人举着火把的场景。”她卧在床上时候对我说着,“我非常讨厌。”
        她只是这么告诉我,没有准备解释理由。
        箭上毒性很轻但是依旧很折磨人,她总是发着持续不断的低烧却坚持着要离开。
        最后还是九月凭着一颗“我就想看热闹”的心和她“谁也说不过”的舌头把沧月劝住留了下来,答应下来彻底养好伤再走。
        “玄月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她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憋笑我忍不住想揍她。
        我承认我并不知道怎么样去和沧月交流。
        我觉得我们相处最融洽的时候应该得算是她睡着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才会不对我一副冷冷的表情。
        九月对我说你要懂女孩子心思,不要冒进也不要啥都不干。我忍不住吐槽她说这些话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听完我的话后九月朝我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之后悠哉悠哉端了一盘点心进了房间,隔着房门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说笑声。
        我去处理完军务后她跑来对我说,哎呀沧月姐刚刚笑了一下真是迷死人了玄月哥你不在是在太可惜了云云,我忍不住动了肝火砸给她一沓文件委以重任。
        我在九月哀嚎声中淡定转头回房间,却也只能对着坐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的她无话可说。
        我试着和她交流,讲一些过去旅途中的趣事,遥远的王城的风景。
        她从不提及自己的事情,只会对我们说的话淡淡说下自己的想法。
        这样已经足够了。
        不,还不够。
        我想要了解她,想要进入她的生活,想要了解她的过往。
        想要倾吐我的爱意。
        一日中午九月跑去房间日常和她聊天,几个小时后突然笑得一脸灿烂跑来跟我说,她跑去把我心思全说了。
        “……啊?”
        “就是表白啊!表白!”九月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可是把你说的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用尽了我所有夸人的词库在给你说媒啊玄月哥!就啊一下什么反应?!”
        “谁让你多嘴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你!”
        “哎哎哎,我这是做好事嘛。”她围着椅子绕着圈,“你看看沧月姐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你难道到时候真让她走啊?”
        “可……”
        “好了好了,不要害羞啦玄月哥~~~”她笑着绕道我椅子后面对我附耳说,“偷偷告诉你哦,我说出来的时候沧月姐也脸红了呢~~~真的有戏哦~~~”
        “说吧玄月哥你准备怎么赏我?”
        “你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站起身。
        “哎!说我没大没小!你有本事不要脸红啊!哎你有本事不要去找她啊!喂!”
        她在我身后调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跳声鸣叫刺耳。
        可是等我打开房门时,她早已经不见身影。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21 21:31
        回复
          @ 杪城 谨遵吧规召唤吧务|ω・`o)ノ"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1-21 21:32
          回复
            前排楼主加油哦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1-21 23:15
            回复
              大神姐姐啊啊啊!姐姐你又开文啦!!(好开心好激动啊啊啊)姐姐加油!大神万岁\(≧▽≦)/我来顶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21 23:32
              回复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篇文的楼主月舞姐姐是沧玄文的神级元老,写的代表作有《初末》《玫瑰染上血》等等,是我们沧玄党传说中的人物,赶快来瞻仰一下ヽ(゚∀゚)ノ
                @碧冷沧 @qwsdcvbnjko @醉落笙儿 @狮子君月 @失声无音 @吃冰淇淋的兔 @东方霄雪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21 23:39
                收起回复
                  顶,前辈你好,好像在利笠吧看过您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22 12:40
                  收起回复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22 21:36
                    回复
                      3。枷锁
                      “呐,玄月哥,这是我从当地人那里听来的……”
                      “十几?二十几年前?反正是很久以前吧,边境这里还没有魔女的传说。”
                      “那时候有一个总是提着灯的外来的女人,遇见了小镇里面没有丝毫名气的画家,两个人坠入爱河不可自拔。”
                      “画家为了追求灵感带着爱人定居森林深处,不久之后还有了一个女儿。”
                      “那是何等恩爱的一对夫妇啊,还有那个小女儿,简直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可是女儿八九岁的时候,丈夫觉得妻子越来越不对劲。”
                      “有时候是半夜起身发现妻子不见踪影,有时候是发现妻子对着女儿讲着很多违背正常教理的故事。”
                      “后来镇上逐渐有了恶疾出现,所有医生束手无措。”
                      “丈夫跟踪着半夜提灯出门的妻子,发现她唱着古怪的歌谣走过爆发着疾病的大街小巷。”
                      “一日,两日……最后甚至带上了幼小的女儿一起,穿过灾厄横行的城镇。”
                      “虔诚的丈夫十分恐惧,他听信传道者的言论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妻子甚至自己的女儿,都是魔女。”
                      “与妻子对峙后丈夫恐惧万分的跑去教会,带着愤怒的神职人员和惊恐的居民,将妻子绑上了火刑台。”
                      “妻子哭泣着请求丈夫放过她,却只看见丈夫亲手点燃了座下的火把。”
                      “最后妻子在火中大喊着:‘那就让我变成真正的魔女,将这个世界诅咒吧!’疯狂大笑着死去,焚烧的大火却经久不灭。”
                      “那个冬天干燥的冷风吹散火种引燃了隔壁街铺储存的木柴,大火烧过一个街巷经过整整一天一夜才扑灭。”
                      “恐惧的人们看着火刑台上灰烬里光洁如新的灯盏,只是里面少了从前未曾熄灭过的火焰。”
                      “城镇里再次爆发瘟疫,无数人高烧死去。”
                      “教会觉得这是魔女的诅咒,开始日夜在火刑架前焚经诵歌。”
                      “最后某个深夜里,那个怎么也找不到的小女儿出现了,在一干神职人员眼下淡定自若的走上火刑台拿走了那盏灯。”
                      “‘都想死的话,就来抓我吧。’小小的孩子这么说着就走了。”
                      “不出一个月后城镇上瘟疫就消失了,虽然教会一直散播言论说是他们祈祷上至天听驱散了魔女的诅咒,但人们的流言还是自己在坊间传开。”
                      沧月离开后一个星期,九月突然和我讲起这个故事。
                      “……那那个画家呢?”
                      “据说是高烧不退死掉了,也有人说当场就被大火烧死了。”她补充着,不一会又露出苦笑,“希望只是个故事吧。”
                      我再也没有听见过皮靴“磕搭”的声响。
                      虽然心里清楚,但是我的确不想把这当做一个拒绝的回答。
                      深夜里突然送来都城的急信,说是父王病重,要求我们立即赶回去。
                      我们匆忙处理完事物连夜启程,马车快至城门时我才听见远处细细的歌声。
                      “啊啊,那队伍将不断的游行下去,以世界的尽头作为地标……”
                      我下令停车出来后看见远处微弱的灯光,队伍突然的停滞声响让她回过头来。
                      我想走过去和她说些什么,至少希望能够说一句道别的话语,却只看见她静静的勾起唇角提起裙摆远远的行礼,转身提起灯盏背行离去。
                      “不久后那盛大的游行,终有一日会背叛那灼烧的夕阳吧……”
                      我们赶回去的时候父王已经病重垂危,不过几日便离世。
                      全国哀祭,所有贵族一同守灵数日之后安葬。
                      少年的王子成为国王,史书上轻描淡写带过的一笔,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真实的令人无奈。
                      虽然从前就以王储身份处理过众多事物,但是成为国王毕竟和原来是两个概念。
                      看着繁盛强大的悉兰,不知道是花了王族多少辈心血得来的。
                      开春的时候流行病开始出现,风寒感冒弄得不少贵族也中招倒下。
                      “其实啊,有部分人症状是和我们在边境时候一样的。”九月调查过一番后对我说到,“还主要是贵族。”
                      “你是想说又闹鬼了吗。”我处理着文件实在头疼。
                      “不,我只想说,我昨天晚上好像看见故人了。”她敲敲桌子打断我,“远远看见的,我想大半夜很少会有人随便拿灯上街吧。”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切……什么反应嘛。”她不满的嘟囔着离开,“喜欢就要大胆的追求嘛……”
                      那天处理的事情很多,边境问题,粮食与土地,各国之间权衡关系。
                      非常多的事情待我下决定解决,起身想走动走动时发现已经转钟。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转身才看见她静静坐在书房角落,灯盏放在膝上双手捂着似乎像在取暖的模样。
                      “走了太多路累了,大概你这里最清净就来找杯热茶喝。”
                      “王宫可不是什么清净的地方。”我摇了摇桌边的铃叫女仆端来热茶,女仆低首端来茶水不敢对书房内事物看得仔细。
                      “不,相对来说,比较清净。”她轻轻说着,“刚刚走过几家灵堂,看到几个寡妇寻欢作乐,吵得要命。”
                      “……那这么想来,是这里最清净。”我把茶水递给她,“……都开春了,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
                      “旧疾无碍。”她拿过茶杯,“习惯了就好。”
                      “你来都城,想必又是给人引路吧?”我坐到她对面椅子上看着她。
                      “你父亲。”
                      “……”我一时无言,“他可不像有什么执念的人。”
                      “是的,没有执念。”她说,“只不过是有罪未赎,必须得有人引走才行。”
                      “连父亲那样贤明的君主都有罪的话,是不是到最后我也会被你带走?”
                      “如果我能活那么久。”她喝完茶水。
                      “……你会在都城长留吗?”
                      “不一定,我从来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
                      “就留在王宫里,或者我可以再给你安排一个住处。”我走到她面前,“沧月,可以留下来吗?”
                      “理由呢?”
                      “我想要见到你。”我拉住她的手,“九月当时对你说的话是真的,我非常喜欢你。”
                      “我是说,我没有留下的理由。”她抽开手,抬头看着我表情依旧平静,“你看着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完,叨扰了。”
                      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去。
                      “如果我有让你留下的理由呢?”她准备走过我的时候我拉住她问道。
                      “……夜深了。”她轻轻说,“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赶紧休息吧。”
                      她挣开我的手穿过门扉,脚步未曾迟疑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1-23 00:24
                      回复
                        之后一个月,想必对群众来说由为惊恐。
                        时至二月本就是罪犯处决最多的一个月份,按照历来惯例新君登基会大赦死囚。
                        “如果我不赦免呢?”十月这么和我提及的时候我问他。
                        “……按照律法没有什么不妥。”他看了看九月表情似乎明白什么,“说到底,本就是罪不当赦。”
                        “你可真无聊啊。”
                        她是这么站在绞刑架面前对我说的。
                        “很多人可是指望着你大赦天下呢。”她背对着我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死在别的地方我还要到处跑。”
                        她手里灯火晃晃,光线明明暗暗,想必是我来之前已经开过「门扉」。
                        “你一直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哎,我只是走不动路了。”她看样子说的不像假话,“一步都走不动了。”
                        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打开门扉,但是看样子的确是体力虚脱的样子,勉勉强强站在那里身上却有些发抖。
                        “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些事情?”我走到她面前扶住她。
                        “如果我不做这些事情谁来做呢?”她难得没有挣开我的手,看样子是真的快没有力气了,“或者说,我还能做什么呢。”
                        “做我的王后。”我对她说,“别这样居无定所了。”
                        “……呵……”她皱着眉头轻轻笑着,“国王陛下啊,您这有些乘人之危啊……”
                        “我累了,没有力气去考虑这种事了……”
                        我陪她那里站了好一会她才说有力气走路了,之后慢慢走向城门。
                        “为什么你总是会在城外选择落脚的地方?”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那里要是出事的话,逃走会比较方便。”
                        “你会考虑我说的话吗?” 她出城门前,我这么问她。
                        “……陛下,二月已经过快了一半了。”她说,“按照往年来说,我很快要准备收拾行装离开了。”
                        说完她就穿过城门离开,留我一个人揣测她话语间的意思。
                        她有时候会来王宫,目的单纯到真的只是找杯茶水。
                        有时候我处理着政事没有发现她过来,反应过来时候只能发现身后桌椅上的点心少了几块,热茶喝了半杯还散着热气。
                        有时我注意到的时候她还在,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喝着茶水。
                        “……你有没有喜欢喝的茶,下次叫女仆换。”
                        “可以的话我喜欢牛奶,我去九月那里的时候她准备的是牛奶。”
                        “……”
                        事后质问起九月的时候九月一脸我有后台无所畏惧的表情跟我说有时候沧月还会找她喝下午茶,最喜欢的点心是干果巧克力和小甜饼,最喜欢的饮料是蜂蜜牛奶。
                        “……”
                        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无名火很想揍她。
                        但是事实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又一回深夜的时候我虽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但是点心盘里少了近一半的甜饼倒是说明了什么。
                        “以后你来了能不能发出点声音。”又一次我看着她捧着牛奶的时候说,“你这样有做刺客的天赋。”
                        “……我只是想找点喝的。”她回答的非常平静,“没有兴趣杀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坐在对面椅子无奈苦笑,“……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说什么?要我告诉你昨天被大家称赞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的首席法官刚刚在自己的地下金库数钱吗。”
                        “???”
                        “啊,那些黑心钱沾了不少人命,我路过去了一趟。”
                        “……明天叫十月去查查……”我无奈到头痛,她却依然淡定的喝着牛奶,“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些……”
                        “我下个星期就要走了。”她打断我,放下空了的玻璃杯,“我去法官那里就是去找处决簿的。”
                        “下个星期死囚就要处决完了,我该走了。”她拿起一块饼干咬下。
                        “……你还是没有考虑我说的话吗?”我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考虑了,但是我权衡不出来利弊,不如放弃。”她放在桌角的灯盏灯火闪烁,低垂着眼睫若有所思。
                        我长长的叹息后,终于俯下身吻上那冰凉的双唇。
                        她意外的没有挣扎也没有避开的意图,眼底闪烁光芒表情却冷静如初。
                        “我爱你,这无法构成你留下的理由吗?”
                        “……不,不能。”
                        她静静的看着我,眼底映出我红色的瞳孔。
                        “……你这个女人……”我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抱住她到怀里,“难道是没有心吗?”
                        “……没有。”她的声音在耳边依旧是干净冷清,“没有。”
                        她推开我后拿起一边的灯盏,打开盖子轻轻吹斜了火焰。
                        那里有颗心脏,在火焰中若隐若现的跳动着。
                        “你说……这盏灯火。”她看着我惊讶的眼神浅浅的笑着,“什么时候才会燃尽呢。”
                        “我们世代不会拥有心脏。”
                        “要是连同爱憎一起不曾拥有就好了。”她这么说着抬头吻上我的唇角,“早点休息吧。”
                        我看着她转身,伸手触碰门轫之后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
                        “玄月!”
                        “住手!!!”
                        我想要拥有她。
                        我想要占有她。
                        被诅咒也没有关系,堕入地狱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仅仅只是爱上她了之后,再也无法自拔。
                        女人白皙的皮肤,瘦削的锁骨。
                        剥开衣服后颤抖的身体,紧抓着床单的手指指节泛白。
                        无法浪漫的耳鬓厮磨,她的身体因为挣扎的力度深深陷入锦缎之中。
                        疯狂的思绪混杂之时,我在她的呻吟啜泣间依旧能听见那滚落在地上的灯盏燃烧的声音。
                        火焰燃烧的滋啦作响,却清晰的传来心跳的声音。
                        “砰嗵。”
                        “砰嗵。”
                        「“得一就想要夺十。
                        夺得了十就更想要百。
                        即使火焰烧遍全身,
                        也是不想要停息的吧
                        所谓魔女,不过只是人类而已啊。
                        那样的快乐,快乐的连姓名都要遗忘了”」
                        ——tbc——
                        有句话说得好叫喜欢就去强奸啊(-、-)我不支持违法乱纪但我支持玄月这么干。
                        嗯。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1-23 00:25
                        回复
                          ……所以接下来的剧情开虐了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23 09:00
                          回复
                            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1-23 16:2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