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带到一处荒山,恢复了那一段记忆,自然知道这里是我们初见的地方——俊疾山。
如今,这里已是十里桃林。
也不知夜华用了什么本事,多半是用的折颜那儿的桃花树种吧,不然怎能这个季节还开得这样好的花。
月色照在桃花林上,微微醉人。怕是小时在折颜林子里待得久了,哪儿的桃花林都有几分醉意酒香,或多或少而已。
而这一片,就是我最熟悉的那种桃花酒酿的香。
当年的茅草屋还半分未动,依然是当初的样子。房顶的左上角偏中半寸,有个漏洞,夜华也给补上了。
据说那什么清公主还来这里照顾了夜华团子起居很久,想想倒是委实心塞。自家夫君孩子给别的女人照顾起居,怕是再宽心的女子也大度不到这个地步。
门前有个小土堆,那形容再熟悉不过,想必是夜华埋了坛花酿吧。
轻轻推开门,屋中的一切还是闭着眼都知道哪儿是什么的熟悉。不禁想起“素素”与他的朝朝暮暮,想起那条被我当做是头上长角的“黑蛇”,想起那个满身是血又神奇自愈的玄衣男子。
那一年,我们初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