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南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闵玧其开门进来,他上身还裸着,一时有些尴尬。而另外一个却毫不拘束,绕过他进到客厅里,“你在这制造雾霾呢?”
金南俊跟在他身后擦着头发,看着闵玧其略显瘦小的背影愣神,他想起有一次他这样从背后去抱闵玧其,然后被狠狠的反击推到墙上。之后他又是敛默带些歉意地跟南俊解释,说不喜欢身体接触。
金南俊有时觉得他身上没有人气。
“吃饭了么?”闵玧其拉开冰箱,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兵荒马乱,东西不少。“没有”,金南俊穿上衣服从卧室走出来,“等着你呢。”换来的是一记眼刀,“你明明是刚起来。”
“哎,我在床上等你呢嘛。”“你再说一遍。”闵玧其洗着菜刀幽幽地转过身来,金南俊识趣地去鼓捣昨晚,不,是今天早上那首没写完的歌去了。
在做菜方面闵玧其是绝对的实用主义者,色香味只要有味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而金南俊看似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却对“食不言寝不语”恪守的紧。
所以他们吃饭时话都不多,以致看起来气氛紧张。
吃过饭之后闵玧其瘫在沙发上抽烟,透过烟雾看金南俊系着围裙洗碗的背影。他其实无比感激南俊骨子里的真诚良善。就比如刚才南俊问他是不是开始写新东西了,他略显诧异,南俊就伸出手虚点了一下他右手的无名指,那里有没完全洗净的墨迹。
是体谅他关注他的。
或许五年之后他们真的会搬到一起去,然后一起戒烟戒酒戒熬夜,在昏沉的世界里弥补年轻时的挥霍。
金南俊把手擦干净,过来挨着他坐下。
“我可能…”几乎是同时发声,闵玧其立刻抿起嘴唇,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他总是想在这种事情上保留一些做决定的权力。
“哥也知道我这几首歌要开始录了吧,所以这段时间没法陪你吃饭了…”
“没事,我最近在写新书,也要闭关的。”金南俊听到闭关一词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ta…出现了么?”“出现了。”闵玧其惊觉手心已是一片湿漉。
南俊将他紧握成拳的左手摊开,捏了捏他的指尖。
“不要过度自我消耗,这是哥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吧?所以…哥不要老是挑战自己,这样,很危险的。”对于飘渺的精神世界金南俊并不好确切的形容,只好用危险这样的词来警醒闵玧其。
“我知道了。”闵玧其回以他苍白的笑容,“这次不会了。”
这次约会以金南俊絮叨着我的电话哥一定要接,闵玧其瞪着眼睛警告金南俊如果出去花他就死定了为结束。
当然还包括闵玧其身上的几处淤青与南俊背上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