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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两世情缘之云胡不喜(又名缘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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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先前的部分内容作了修改重发,另外婚礼神马的卤煮也感觉太顺所以也做了修改,废话不说上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9 17:38回复
    楔子
    灯火微凉,长夜未央。床头的书桌上,一张泛黄的纸片被一只素手轻轻翻过,一对相互依偎的男女顿入眼帘。照片中的男子眉宇明朗,五官精致。一身国军军官服更添英气逼人。而他身畔的丽人眉黛薄妆,珍珠犀梳绾起低髻,小鸟依人般随在他身侧,一袭繁花旗袍勾勒出曼妙腰身。如此良人美眷依傍在一起,活脱脱的一对璧人。
    玉芳借着微黄的灯光细细的端详着手里的照片,粉色的唇线微微上扬。
    蓦地,背后伸出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围往里一收便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继而感觉肩一沉,一颗毛茸茸脑袋便搭了上来。玉芳弯唇,转过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尚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现在在我身边的究竟是尚智还是尚志。“
    “这些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我很庆幸居然能让我在今生再次见到你。”尚智禁不住低笑,圈在她腰间的手臂越发又紧了几分,微微俯下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前世,有你我难以割舍的思念,今生有你我不能放弃的责任。来世,有你我无法抗拒的约定。所以。。。”尚智顿了顿,眼底闪着些许的幽光:“我要你前世,今生,来世都只许我一个人相陪。”话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吻轻落而下,熨过她每一寸肌肤。指间轻柔的撩拨起她最深层的欲望。瞬间,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此时玉芳的手一松,那张泛黄的照片便随着衣物散落在床幔下凌乱的交织在一起。没一会儿,便隐隐传来一阵阵的浅唱低吟。。。
    正文
    (一)穿越,回到前世
    两年前的一个傍晚。狂风肆虐的码头,海浪猛烈的撞击着岩石发出啪啪的声响。离码最的一座近废弃的厂房内,一场攻坚行动正在这里进行。目标是网上通缉的头号要犯陈彪。。。很早尚智就已在厂房周围布满了警力,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鱼儿上钩。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陈彪一伙人的出现。
    “警察,不许动”尚智举枪瞄准从屋里跑出来的人。追了上去:“陈彪,你的人已全部被我们警方控制,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一边追,一边对着陈彪喊话。
    “妈的,死条子我让你追。”听到他越来越近的声音,陈彪有些心慌意乱,嘴里骂骂咧咧的掏出枪开始了反击。此时铁头也追了上来。。
    “砰”的一声,一枚子弹呼啸而来,狠狠的砸入陈彪的背部。一直往前跑的陈彪发出一声哀号,身子抽搐了两下后一头栽向地面。
    尚智对着随后追上来的铁头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向陈彪。。
    铁头的手刚一触到陈彪的身子,尚智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推开铁头。还没来得及出声,啪啪啪,三枚子弹齐刷刷的朝尚智飞来,其中一枚直直的没入了他的左胸。尚智身子一顿,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就一缕清辉洒向地面折射出无数斑驳的光点从不同角度穿透尚智的身体。顷刻间一阵阵的枪声,呼喊声,警笛声混作一团,却没有人看得到在那些光点穿透尚智的身体时,一缕白光从尚智身体里被抽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遁了踪迹。
    流光逆转,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关东军突然对东北发起总攻,并迅速占领东三省,北方各路军阀奋力抵抗却因人力悬殊而遭受重创。至此整个北方战火纷飞,满是杀戮,民不聊生。
    然而南方腹地有不夜城之称的上海却依旧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同年12月28日夜
    夜色渐浓,天上一轮明月散发着幽幽的亮光,照的这大地一片安静祥和。
    位于法租界的香榭里大道上的慈济医院,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大门后左拐一路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刚行至前面一个路口,从旁边巷子里蓦地横出一个人影堪堪的拦住了黑色轿车的去路。
    嘎的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从车里出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迈着轻快而不失优雅的步子朝地上躺着的那人走了过去。只见她一身月白旗袍,外罩一件藕色绒线衫,一头齐肩的短发直直的垂落在肩头,微扬的下颌显出淡淡的倨傲。一张清丽出尘的俏脸平静的不见丝毫的慌乱。借着昏黄的路灯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鼻梁直挺,五官立体,由于失血过多,肤色苍白,好看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虽然闭着眼睛,也可看出这个男人着实有一副好皮囊。此刻他躺在地上苍白而脆弱。看着他清俊的脸庞,女子的心没来由的轻颤了一下。下一秒将目光移向他身上。这一看又使她一惊。只见男子身上有七八条伤疤,有近期的,也有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狰狞醒目。男子身上有三颗子弹。仔细观察伤口后,她把三个手指搭在男子腕上。片刻后心里有了计较,起身对着随后跟来的司机叮嘱了一句后径直走到车后座这边拉开了车门协助司机将他塞了进去,自己也随后坐在了他的身边。对着司机果断的吩咐道:“小武哥,回医院,要快。‘得到主人指令后,司机小武迅速调转车头向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大小姐,他不是大帅府的公子吗?“小武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主人的神色。
    “我知道。“女子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细微的波澜。
    “那你还。。。”
    “小武哥,我只知道此刻是一名医生,而他是我的病人,仅此而已。”女子云淡风轻的截断了小武的话,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在自己眼前飞逝的景物,幽幽的叹了口气。
    车子抵达医院大门口,医院的门很快被人打开,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身穿白大褂,面容清秀,应该是刚毕业的,后面跟着一小护士,两人一见这阵势赶紧从旁拉过一移动推床迎了上来。
    “咦,郁芳你说你都救了他几次了,看来你俩还真有缘。”年轻的男医生配合司机小武将那男子弄到推床上后,瞧了床上的病人一眼,惊讶的眉头一挑,忍不住调侃道。
    “情况紧急,先将病人推到手术室。“那名唤郁芳的女子只是横了他一眼,也无瑕顾及他的没大没小。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道:”赵子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协助我手术。。。“
    赵子谦看着一脸坚定的郁芳眸光微转,随即点了点头。
    手术室里除了郁芳和赵子谦,还有两个小护士。
    赵子谦虽说平时和郁芳说话没个正形,轻佻惯了,但不可否认做起助理来,还真的很合格,为人严谨细心,郁芳交代的事总能不折不扣的完成。当然这其间还有另一个缘由:同样年纪轻轻的郁芳在他心目中就跟女神一样高大。。
    安静的手术室里只有传递手术器械的声音,偶尔郁芳停下来,让护士擦擦额头沁出的汗。
    子弹刚好擦过心脏大动脉,比较危险,郁芳小心翼翼的把子弹残片取出来,并在心脏边缘处缝了数十针。。。这么精细的手术,一般人还真不敢贸然行事。于是此时赵子谦对郁芳的敬佩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突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竟然听到有人在说着日语。
    “日本人怎么会跑到法租界来?”这个疑问在郁芳和赵子谦心里同时荡漾开来。两人顿下了手里的动作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移向躺在手术台上的男子。很快明白过来,定是眼前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儿惹下的大麻烦。
    “我出去把那几个日本人引到会客室去。”话音一落,手术室的门已被赵子谦从门外合上。
    郁芳低下头继续未完的手术。等到把其余两颗子弹取出,天空已经开始泛白,郁芳终于吁出了一口气,摘下口罩,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去,把后续的工作交给了另外两个小护士。
    “郁芳,那几个日本人说要见你。”赵子谦安顿好那几个不速之客后又折了回来,附在她耳边说道:“想必是为了督军府那位公子哥儿的事。我刚刚对那些小日本旁敲侧听了一下,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位尚大少这次捅了大篓子。“
    “他捅的篓子哪次又不大了”郁芳想到此,轻哼了一声,静待子谦的下文。
    “你的这位尚大少可真有胆识,他居然抄到中村少佐家里把他弟弟给杀了。不过从刚刚那帮小日本言词里看来,他们只知道有人夜潜中村府邸,却并没看清楚那凶手是谁,只是听到了风声特地赶来医院要人来了。”
    “嗤,这帮小日本的鼻子还真灵,幸好这里是法租界,还容不得他们日本人在这里造次,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应付他们。”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让那些小日本找到你。。。”赵子谦说得有些得意忘形,一时竟忘了郁芳那僵下一来的俏脸,等他注意到时,才适时收敛了自己,及时的改了口:“他的。”
    郁芳满意的拍了拍赵子谦的肩:“我一直都很相信你。”落下这一句后,人已越过他往会客室走了去。


    3楼2017-01-2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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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推开会客室的门,才发现里面果然已经坐了七八个着军装的日本人,坐在桌子最中间的那位神情冷酷,肩上的两杠一星,说明了他的军阶高度。见到这位漂亮的女士,以他为首的都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郁芳扫视了一圈后,最后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双俏眸微闪,扯出一抹淡笑:“中森少佐身体不舒服吗,贵军的陆军医院难道就不能找到能为你诊病的医生吗,居然舍近远的跑到法租界来,还是少佐阁下对贵国的医术没有信心呢?”一口流利的日语几乎没有口音,令在场的所有日本人也包括中森都惊愕不已。
      “久闻郁芳小姐医术了得,却不想是如此年轻貌美,不得不让在下佩服。。”中村最先敛了心神,脱口便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既然郁芳小姐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我来并非是求医治病,而是向郁芳小姐打听个人。”中村停顿了一下,余光瞥了郁芳一眼。见她神色淡淡,又继续往下说道:“我听说郁芳小姐昨晚收治了个病人,当然与人治病,救死扶伤,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那个人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通缉要犯,我还请郁芳小姐能把人交出来。”
      听着这番话,再加上事先子谦的汇报,郁芳心里有了十足的把握,眼底骤然划过一道凉光,秀雅的脸上不禁勾出一道讥诮的冷笑,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温度:“郁芳一天之内要收治的病人何止一个。敢问中森少佐,你们要找的嫌犯是何模样?可有法国领事阁下签署的手令。“
      “这。。。“中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脸立时就挎了下来,抬眼扫向其余众人。众手下心里一阵发虚,相觑一眼,也不知如何应对。
      “不识抬举,皇军要你交人你就交,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人站了出来,拔出腰间的佩枪对着玉芳的头大喝道。
      “啪啪“两声脆响后,伴随着一声冷斥:“退下,怎么可以对美丽的郁芳小姐这么没有礼貌。”那人捂着被打的脸颊,灰溜溜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郁芳小姐,适才手下多有冒犯,请恕在下管教无方。”中村看向郁芳绕着她走了一圈,似笑非笑的说道:“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那凶手的模样。不过,想要查出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对南京的各大医院严加封锁,对昨晚收治的枪伤病人逐一排查,我相信总会能找到的。”
      郁芳眸光微转,眼神更加的冷凛了几分,一瞬不瞬的盯着中村:“中村少佐想要怎样找出凶手,难不成要封了整个上海滩不成?少佐阁下现在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我们中国的领土,比不得你们日本容得阁下肆意妄为,即便是想要抓人,也得要有确凿的证据。更何况这里还是法租界?”
      这话落下,在场的人又是一愣,很明显是被郁芳的气势给震摄到了。一时间周遭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正在此时,又进来一个个子略显瘦小的日本兵,他瞥了郁芳一眼,又凑到中村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中村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眸光在郁芳身上扫来扫去,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走到郁芳跟前,勾起一丝浅笑,抱拳:“今日叨饶到郁芳小姐,是在下考虑不周全,改日在宴请赔罪,告辞。“说完正要带着手下离开。
      “宴请就不必了,还劳烦中村少佐给矢川司令官带个话,就今日之事,改日斯密夫先生一定向司令官阁下讨教讨教。“中村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来,回道:“感谢郁芳小姐提醒,在下会将小姐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达给司令官阁下。”
      目送着中村一行的离去后,郁芳着实的松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快步走向位于大厅中央的电梯。
      “叮”的一声提示音过后,电梯停在了四楼。出了电梯门右拐至最里面的一间病房的门被推开。室内有一股阴冷潮湿的味道,混合着来苏水气息。郁芳抬眼扫向病床上那张清朗俊逸的睡颜,眼里的凉光一闪而过。走过去。将他横在外面的一条手臂往被子下面放了去。混战了一夜的疲累感又袭了上来。她轻揉了下眉心驱赶了一下睡意,立于窗前,俯瞰着窗外的景色。此时,天边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从这里看出去高大的法国梧桐那浓密的枝叶几乎触到窗子。郁芳默默的站在那里,从背后望去,穿在她身上那件雪白的有些刻板的医生袍因剪裁精致而尺寸恰到好处,非但没有将她姣好的身段遮掩了分毫反而在规矩之内衬得她更有几分沉静的书卷气。
      时空跳转到二十一世纪2013年8月7日。晚9点
      一架飞机在台北的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准时降落在松山机场。一抹深紫色的身影顿入眼帘。一张粉黛未施,素颜,清丽脱俗。修袅身影裹在淡紫色风衣之下,那泠泠如水沉的颜色本是十分挑人的,偏生被她穿来,自有一种停云敛雾般的美艳。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路人的侧目围观。
      王玉芳,25岁中国台湾籍女警,四年前以优异的成绩从警校毕业后便被刑事总局直接安排前往美国纽约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前不久刚刚拿到了学位证书的她便被刑事局侦一队队长唐川电召回国。
      玉芳刚刚步出机场,便顿下了脚下的步子。抬手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放眼放四周望了去,对这座暌违了整整四年的城市,心里萌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淡粉的唇勾出一条浅浅的弧线。她伸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大叔的帮助下将行李放好,拉开后车门径直往里坐了去。
      “医院”司机大叔在得到指示后掉转了车头向着目的地呼啸而去。
      此时已是皓月初圆,暮云飘散。分明夜色如晴昼。玉芳赶到医院时已近深夜十点,无需费多大功夫便来到尚智的病房跟前,呼出一口浅淡的气息后推开了门,一眼便扫到了病床上那张俊朗的睡颜。和坐在他床边的女子。
      “你是谁,来这里干嘛。”那女子听到有响动转过身,看向玉芳的眼里满是戒备。
      “你是文英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王玉芳,侦一队的新成员。刚刚才从机场赶到这里。。”说话的同时也对着文英伸出了右手以示友好。
      “很抱歉,现在尚智哥仍昏迷不醒,我可不像你,高兴不起来。”文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嘴里迸出的话语无不尖酸刻薄之能事。
      玉芳丝毫不介意她的无礼,笑了笑将手收回,继续说道:“辛苦了“低头看了看腕表:”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出勤,这里就暂时交给我这个闲人。“
      “你。。能行吗?尚智哥现在很虚弱,不喜欢陌生人来打扰。“
      “这是命令。”
      “命令?你又是谁,凭什么来命令我。”文英不屑的扫了她一眼。
      “就凭刑侦一队一组代理组长。不知道这个身份够不够份量。”玉芳秀丽的脸上扯出一抹淡笑。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从她唇齿溢出,令文英呆愣当场,片刻后敛了心神,愤愤瞪了她一眼后心有不甘的离去。
      玉芳走到尚智跟前,拉开了床边的那把椅子坐了上去,。将散在床边的被单往里掖了去,手搁在床上,抵住腮。凝神细细打量着他依然双眸紧闭的睡颜。纷繁的团结在脑海中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
      (二)融合,苏醒
      夜色浓重,我一个人飘飘荡荡的游荡在空荡荡的长廊上,长廊两边是一间间的房子,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有人嬉笑,有人轻叹,有人啜泣。我试图穿透这些厚厚的白色墙壁走出去,无形中却有一股力量拉扯着我,将我禁锢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里。“尚智”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环绕,最近的每天梦里都能听到这个声音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遥远。我闭了眼努力在脑海里搜寻有关它的记忆。
      “尚智”又是一声低唤将我彻底惊醒,倏地眼睁开,心下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那么熟悉原来是我自己。”
      尚智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声音会和我如此的相像”
      “我就是你啊”
      “什么,你就是我?”
      “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前世,你即将住进我的身体,而我将带你回到我生活的年代。在那里你将以我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帮我完成我未了的心愿。“
      “民国二十年,未了的心愿?”
      “对,未了的心愿。现在我会将我的记忆传送给你。”话音刚落,我再一次闭上眼失去知觉
      尚智独白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的黄昏。最先入耳的是一阵嘈杂声。
      “少帅醒了,我去禀告大帅”紧接着是一阵细碎又匆忙的脚步声
      “少帅?”我轻轻蹙眉,心下了然,这个少帅就是我现在的新身份了吧。抬眼扫了一下四周,整间屋子虽旧式陈设,倒也十分雅致,一色的明色紫檀家私,这些景象处处透着复古。视线缓缓右移,最终落在一张绝美出尘的俏脸上,微微一滞,竟再也挪不开半分。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一眼看到那张清秀绝伦的俏脸。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想来眼前这美丽的女子就是我前世的未婚妻郁芳,。哦不,应该是前未婚妻,也就是我前世当初即使挨了老爷子的打都要铁了心把婚


      4楼2017-01-29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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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退了的未婚妻。而她的后世就是小我两届的学妹玉芳,同为警校的优秀毕业生,我精挑细选的搭档,典型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孩。可惜还没等到她毕业就……唉!顺着目光下移,只见她身材高挑,一身月白色印花锦缎旗袍,拥有着和玉芳一模一样的脸,薄施粉黛,神态沉静,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一身淡淡的书卷气格外雅致。作为后世的我在看到郁芳的那一瞬,迅即明白了前世即使挨了老爷子的打也要坚决退婚的初衷。郁家也算是金陵世家,父亲郁景良是有名的金融界人士,如此优越的家世背景以父亲挑人的秉性的确是大帅府少夫人的上上之选。更何况两家是世交,这婚事也是从小双方父母就敲定了的,然而少帅却志不在此。岁月纷飞,经历了无数风雨,飘摇的满清皇朝终于正式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南方政府建立的民国时代,这几千年的皇位世袭,转眼间封然骤停。
        民国第一任总统在病厣中含恨而终,骤然间,中国再没有一个可以维持表面上和睦!偌大的国家分出了许多各自为政的军系。中央根本控制不过来,于是就有了名义上的北方政府与南方政府最终名路军阀蠢蠢欲动,抢占地盘,画地为界,霎时间炮火纷飞,生灵涂炭,到了民国十一年随着东三省的失守,对中国领土觊觎了很久的日本,也加快了侵华的步伐。让本来就风雨飘摇的中国更加岌岌可危...而此时各路军阀也为了守住自己的地盘,也暂时放下了各自的恩怨来一同抵制日军的侵略。作为大帅尚名轩的唯一接班人尚志要不了多久也要上到前线,因此尚志想来像这样的富家小姐从小娇生惯了的,必定受不了独守空房的苦,二则人家是留过洋的,定然和自己一样也是踌躇满志,不甘被困在大帅府这个华丽丽的囚笼之内。与其贸贸然娶了人家还不如还她一片自由。他也不想自己成为人家追求理想的绊脚石。更何况他与她素未谋面又何来感情之说。“然而一切到了尚智这里似乎有了转机,首先便将前世狠狠的腹诽了一番,看着正低着头给自己换药的郁芳,脑子里瞬间闪出一个念头。略显苍白的薄唇缓缓勾起……。
        此时郁芳也顿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察觉到他眼里的炽热,脸颊上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紧张的绷紧了心弦,屋内瞬时流淌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敲门声破坏了这份暧昧。一个着军装的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瘦削,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垂在身侧的右手拿着一个牛皮卷宗。他就是尚志的副官国华。
        “少……啊,郁芳小姐也在啊,那我待会再来。”抬手想要给尚智行个军礼,眉眼倏地在屋内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后暧昧的笑了笑,返身握上门把,一条腿已迈了出去。
        “林副官”郁芳俏眸微闪,不着痕迹的错开他眼神叫住了国华,一边麻利的清理着医药箱:“我已经给你们少帅换好药了就不打扰你们谈公事了,我先告辞,”郁芳将收拾好的医药箱斜挎在肩上,走到门边又转过头来对着床上的人儿淡淡的抿唇:“你好好休息,三天后我再来给你拆线。”话音一落,人已越过国华走了出去。
        尚智眼睛直直的盯着门的方向,突然有些依依不舍起来,直到国华一连叫了两声他才堪堪的回过神来。
        郁芳背朝门口,静静的立于窗前,淡粉色蕾丝窗纱在她身旁微微飘拂,冷月穿过庭院,从她身后落地长窗洒进来,给她婀娜的身影蒙上薄薄的光晕。厚窗帘的流苏穗子有一下无一下掠过她丝缎裙摆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很抱歉,郁芳小姐,我不能娶你。”这句温宛又疏离的话语整整盘踞在脑海两年之久,却依然清晰如昨。然而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就在两年后的今天她和他竟会与这样的方式重逢。两年前的自己还是刚刚从日本留学归来的医学生。与尚志也实非她所愿,原因正是和尚志所想的一拍即合。她不安于用大帅府的少夫人的身份来困住自己。只是当尚志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时,本该一身轻松的自己却顿生一片必然。想来这话应该轮到自己说才对,怎么就让他抢了先。只是两年后的重逢就连这两人自己都没曾想到。只是那晚之后便将两人的关系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芳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啊”父亲郁景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破了这一室静谧..”
        “父亲,您回来了”郁芳闻言转过身,冲着坐在沙发里的父亲微微颔首:.
        “怎么了,,”郁景良的审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儿:,”你没什么事要跟爸爸说的吗?比如你和尚家那混小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有话要对爸爸说.”
        “父亲,,他只是女儿的一个病人而已,,他受了日本人的重伤,,同为中国同胞,女儿不能见死不救,您以前不是经常这样教导女儿吗?”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爸爸需要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两年前那场退婚的闹剧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
        “父亲想多了,,他只是女儿众多病人中的一个,至于两年前的婚事,是不是女儿自愿,您也早已心知肚明不是吗?”知父莫若女,郁芳虽然明了父亲话中深意,心却没来由的一虚,.一张花颜也染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红,幸好只是背着光线,父亲才没能看出来.
        “话虽如此,只是,芳儿,你知道父亲也是好颜面之人,被人家这样拒绝,闹得满城风雨的实在是唉..”郁景良看着女儿,发出一声轻叹,似无奈,却也隐含着不甘..
        屋内又是一片静默,郁芳柳眉微拧,轻咬着下唇.兴许是受父亲的情绪所感染,脸上已有了愤愤之色,心知这事也不能怪父亲,亲,要怪也只能怪尚志那小子此事做得着实不地道,郁府好歹也是南京世家,就因为此事有好一阵成了全荥州城的笑柄,虽然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此举非但没能堵了幽幽众口,反而给郁家引来了欲盖弥彰之嫌.即使开朗如郁芳也耿耿于怀至今.
        “其实,父亲也并非思想守旧之人,单单的撇开家世不谈,那小子的人品和才气也是着实不错,配得上我郁景良的女儿.若是就这样便宜了尚明轩这对父子,”我心也实有不甘..”
        ‘这根本就没影的事父亲想到哪里去了,”郁芳手轻捂着唇,似已有了些许的倦意:”啊,~与父亲聊着聊着居然就想困了,女儿先去睡了,时候不早,父亲也早点歇了吧”说罢,对着父亲郁景良微微欠了欠身子,转身朝楼上卧室走去.
        第三天郁芳并没有来给尚志拆线,而是交给了赵子谦代劳。尚志不咸不淡的问了句:“郁芳呢?”
        赵子谦答“郁医生去了杭州外婆。”
        随即便是沉默。那一整天尚志皱起的眉头就再也没平过……
        (三)再次相救
        流光荏苒,一转眼已一月有余。淞沪铁路
        冒着蒸汽的火车隆隆的驶入北新车站。
        临风夜凉,寒风萧瑟。从开着的车窗里吹进来淡蓝色的长裙簇起精致的蕾丝,如风中的花蕊般招摇不定,几绺秀发被风吹得凌乱的交织在额前,却不舍得关上窗子。车窗外一片朦胧,原野,房舍,远山一掠而过。隆隆的车轮声因已经听得习惯反倒不觉得吵闹,
        车厢内哗声渐起,起其间夹杂着日语的吆喝。郁芳不由回过头去看向包厢的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小伍走了进来说道:“大小姐,好像是日本人在查车,不知道在查什么要犯一节一节的车厢搜了好多遍如今只差这头等包厢没搜了。我看他们是不搜到绝不罢休似的。只怕咱们也迟早躲不过。”
        “哼,这年头小日本是越来越嚣张了,自从出了杭州,他们就查来查去,好在这里是荥州地界,暂时他们也不敢胡来。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郁芳神色淡淡,听到过道上有人摇着铜铃便知是用餐的讯号对着小伍说了句:“我饿了,去餐车吃饭。在这包厢里闷着,总归要闷出什么毛病来。“,到底是年轻,饶是郁芳冷静自持惯了,也不免小孩子心性。落下这句后人已转身朝餐车走去。只留下小伍照看行李。
        餐车里其实一样的闷,所有窗子都只开了一线,因为火车走动,风势惹急,吹得餐桌上的桌布微微扬起。像只无形的手拍着。,又重新落下。这头等车厢自然皆是非富即贵.郁芳已用完餐出了餐车,便看见车厢的那头涌进几个日本兵来当先二人把住了车厢门,另一人将掌车的叫到一边去说话。剩下的人便目光如箭,向着车厢里四下打量,不放过每一个角落。郁芳见事不关已望了一眼便朝自己的包厢走去。小伍正在外用着餐。郁芳坐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正拿起一本书来刚翻了一页的工夫忽然听见包厢门被人推开,抬头一瞧,两人当即愣住。郁芳随即明白,眼前这个少帅正是日本人要抓的要犯。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那人却抢先一步对着她勾起唇角:”我们又见面了”.
        她不觉微笑正要说话忽然听得车厢那头大声喧哗起来,她不由起身至门畔,原来是日军与掌车的谈不拢,起了争执两人将掌车的逼至一旁,其余的人开始一间间搜查起包厢来.,她瞧着那些人将些孤身的男客皆请出了包厢,一一搜身,不由心中暗暗吃惊...眼看查车的人已经近在约三公尺开外,与他们只隔一个包厢.,她稍一迟疑,从身后陡然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轻轻一推,将她携入包厢内..此刻两人距离这么近,鼻翼间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郁芳直觉到气息有些紊乱.下垂的睫毛恰好遮挡了她的慌乱.很快便平了纷乱的心跳,抬起头来斜飞了他一眼::”少帅,为什么我们每次的见面都是那么惊心动魄”


        5楼2017-01-29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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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志竖起了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已经有人在大力的拍着包厢的门.他急中生智,往床上一躺,顺势拉她坐在床边,并随手拿起她那本书,她来不及作何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两人像是被吓了一跳,:几乎同时抬起头来,.
          那些小日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们二人,,两人都十分镇定任由那帮人打量.那些人凝望片刻,为首的那人指着尚志,用日语命令:”你,出来”尚志心知再也躲不过中,若是眼下搜身,便暴露了身份.那就在劫难逃了.虽然心急如焚,眼里却没有露出半分,不动声色的望了郁芳一眼缓缓站起来.
          郁芳心念一转,笑了笑也用日语回道:”诸位长官且慢,我们夫妇二人乃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不知道外子犯了什么事,几位长官要带他去哪里”一面说一面取出特别通行证亮在了小日本面前。
          为首的那人听到郁芳说日语,又听说他们两人是夫妻脸色稍霁,又将那通行证接过一看,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误会误会”打扰到两位了.”缓缓向外退了去,目光却依旧狐疑的在他二人身上扫来扫去..顺手替他们关上包厢的门,门却虚掩着,留了一线缝隙.
          郁芳紧握的手一松,才发觉掌心里早已沁出了冷汗.,暗暗松了口气,刚一回头,,尚志忽然走过来,将她拽入怀中,眼前一暗一个吻淬然压了上来含住了她的红唇..郁芳大惊失色,似乎所有的血液轰然涌进脑中.这样陌生而灼热的接触是全然未有过的感觉,唇上陌生的热力与气息,使她蓦地有了找回了知觉,本能的开始了挣扎,却感觉箍住她纤腰的手臂越收越紧,原本想喊出口的话语却-被尚志悉数吃进了口中变成了咦咦唔唔的低吟,辗转吸吮中樱唇突然一痛,被迫张开,尚志的长舌顺势直入,在她口中吸吮啃食霸道的掠地攻城.。
          郁芳拚命的挣扎却无疑于蚂蚁撼树般无能为力..蓦然感觉他的手臂一松,她立刻不假思索的一掌掴过去,他手一错,已经扣住她的手腕,薄唇一勾,扬起一个邪邪的笑容:”你连救了我两次,。我该怎么谢你?嗯,干脆以身相许好了。.”又紧了紧拥住她的力道。
          “哼,是你想多了,这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换作旁人也会出手相救。快放开我.”郁芳一张俏脸上已有了愠色,怒瞪了他一眼,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咔嚓一声轻响,她回过头去见包厢门已经落锁,这才明白过来.气恼不已,反手又是一掌,孰料他却毫不躲闪,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巴掌已经狠狠的掴在他脸上,郁芳见他硬生生的挨了自己这一掌,微微错愕,只见他脸上缓缓浮起五个清晰的指痕,嘴角边依然挂着那邪邪的笑容,被他这一眼瞧得有些发怵,随即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哼,算你运气好,赶巧儿本小姐可有门路弄到一张特别通行证,又会几句日语,才将那些个小日本打发了。不然还不被你连累死。”
          “旁人?””尚志眸光微转,长腿一迈越至她身前,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如此说来,郁芳小姐对我早就另眼相看了?不然刚刚外子那两字可是说得琅琅上口的紧呢”
          “你……””郁芳被他的一句话噎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应对,别开头,咬唇愤愤的说道:“早知你是这么个无赖的话,我刚才就不该出手相救。”
          “我可不管,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尚志无辜的撇了撇嘴。
          “少帅,你到底在玩什么?”郁芳眉眼微蹙,心中警铃大作。
          “玩?我没有啊,我可是认真的紧,为了芳儿小姐的名节着想,我不在意会将你我的关系坐实,也就是说……”尚志顿了顿,忽然看向郁芳,头一低,微凉的语风扫过她耳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娶-你”
          湿热的气息在耳畔带来麻痒的惊悸,紧绷的心弦也随之一颤,郁芳强自镇定推开了他走到床边.一声冷哼:,那模样,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来少帅不仅伤了心脏,连带着脑子也伤到了,还是少帅晚上睡不安稳又胡乱发梦了,刚刚这话郁芳权当少帅在说笑这里方寸之内,只有你我二人,男女本就授授不清,少帅还是快些想法子快些离开吧.待会让我家的佣人瞧见了,落下闲言碎语的可不好.”
          “是不是说笑,回到上海芳儿你就知道了。.”落下这一句后,还没等郁芳来得及反应,已经推开了包厢的门,大步离去.
          郁芳终于回过神,看着,呆呆的跌坐在床头。手手摸向有些发热的脸颊,一张清丽出尘的俏脸因为惊悸染上一声绯红。
          (四)逼婚
          “不好了大小姐,家里出大事了。”小伍与郁芳刚一出站口便迎上的管家徐福的焦虑眼神。
          “怎么了福伯,家里出了什么事。”郁芳一脸疑惑的看着福伯,人已往车子后座坐了去。
          “这个……小姐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福伯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后座的门,又与小伍一同坐在了前面,吩咐小伍开车。
          车子往前行了一段后转过几个弯便到了郁府门前,急匆匆的下车,便一眼看到了守在自己家门前士兵。郁芳心下疑虑顿生,士兵的行礼也顾不得理会,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急忙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大厅,忽然耳旁一袭凉风扫过,郁芳微微侧身,只见一个白色物体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直的跌落在墙角一声脆响后摔得粉碎。然后整个大厅里充斥着父亲的愤愤之声:“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哼”话音刚落便对着桌子猛击一掌:“他们尚家也太欺负人了,真当我们郁府无人了么?哼”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们家门口有会有士兵把守?”郁芳扫了眼被父亲摔碎在墙角的茶杯。问父亲郁景良。
          “这……唉”眼光扫到一身风尘仆仆的女儿,刚刚还满脸不忿之色的郁景良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手抚着额颓然的倒向沙发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能有谁,整个上海除了大帅府谁还有这能耐。”一直沉默的二叔郁景琨终于开了口。
          “大帅府?“”郁芳脑海里嗡的一下蹿出昨晚在火车上与尚志暧昧的画面,还有尚志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顿时心下了然。神色倦怠的脸上已有了薄薄的怒意。
          沉默了半晌,郁景良摇头叹息了一声:“芳儿,父亲也不想为难你,可是,可是大帅府那边步步紧逼,父亲只是希望你把和尚家那混小子之间的事情理清楚,和他说明白就好。如若真的不愿意,尽管推了便是。你不用怕,天大的事还有为父替你挡着。”
          “他们尚家这样出而反尔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一门心思的也要解除婚约,现在又来想强娶,这不明摆着拿我父女二人耍着玩么,哼,,我这就去找那无赖说清楚。”郁芳忿忿的扔下这一句转身正要往屋外走去,却被二叔郁景琨拦住了去路。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芳儿。”
          “景琨”郁景良怒瞪了弟弟一眼,然而景琨却全然不理会,继续说道:“芳儿,希望你也不要怪二叔,但凡有一点主意,谁又能咽下这窝囊气?这里根本就是人家的天下,遮天只需只手,前些日子警备司令部下令封了我的银楼,还说我的银楼上次进的货有问题,叔叔赚不到钱没关系,可也不能污了银楼的信誉。”
          “虽然当初那小子的确过分了点,可人家不是也后悔了吗?再说人也长得挺俊的,又是这样的家世,看着和芳儿你倒也……挺配的。 这也是无数的名门闺秀高攀不来的,芳儿嫁了过去倒也是门当户……”二婶看到三人同时投过来不悦的眼神后面的话自动的消了音。心里却不以为然:堂堂的大帅府什么样的少夫人找不到,这两人搁一起无论家世,还是长相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不知道芳儿还在别扭什么呢?想着斜了一旁正在气头上的郁芳一眼。
          “不管怎样,我说不嫁就是不嫁。”郁芳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强抢吗?明天我就找他说清楚。”说完向父亲和几位叔叔婶婶欠身行了个礼,便准备上楼去换衣服。
          “那,那门口那些大兵……”二婶嗫嚅道。
          郁芳顿下脚步,心有不甘的出了口气:“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谈。”说完匆匆几步上了楼。
          二婶连忙示意一旁的丫头跟了过去。
          洗去一路风尘的郁芳还没来得及下楼,便听到丫头前来通报。
          “大小姐,少……少帅已经在楼下正厅候着小姐了。”
          “来得正好。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郁芳轻咬贝齿,往楼下走去。
          “芳儿,你可要想清楚……”此时二婶也迎了上来。
          “我不嫁就是不嫁!”郁芳边朝前厅走,边恨恨的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简直就是与土匪无二致。”
          “郁芳小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 一个冷清的声音拂过耳际。
          二人吃惊的抬头,不知何时身旁竟多了一个身着笔挺军装的年轻男子,此时他正悠然的取下手上的白色手套背手而立。
          “你……” 郁芳瞪着尚志,自己还没找他算账,这无赖居然这般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了。


          6楼2017-01-29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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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芳儿还记得我,”尚志唇角轻扬,微微眯起的一双眼,带着一丝邪恶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佳人。
            今天的郁芳穿了一件淡粉色修身旗袍,那粉色极淡到接近白色。但却异样的妩媚。衬着她粉嫩脸颊诱人的晕红,令人摇曳。一头齐肩的短发束在一侧,随意的挽成一个简单的髻,粉黛未施,清清爽爽的一张花颜。清澈明亮的翦水双瞳,长长的睫毛因为愤怒而微微颤动着。凝脂肌肤透着淡淡红粉。双唇如玫瑰花般娇嫩欲滴。
            尚志直直的盯着,那双幽黑的眸子深了浅,浅了又深,一时之间竟舍不得将目光移半分,一只手抚上了下巴,嘴角扬起的笑意意味不明。
            郁芳在他的注视下微微侧转了头,镇定了一下砰砰的心跳。人已越至他身前:“尚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话想说。”
            “好啊,我也有话想对郁芳小姐说呢”尚志不依不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眸子里挑衅的光芒分明在告诉她不管你说的是啥,我尚志是要定你了。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结,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厅里迅速蔓延开来。郁景良嫌弃的瞪了尚志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尚志突然叫住:“岳父大人,您看对婚礼和彩礼这些还有什么想法,芳儿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尽管对小婿说,能够做到的小婿一定会竭尽所能。”
            郁景良父女闻言又是一惊,两人面面相觑,暗暗腹诽:“怎么可以有人厚颜到如此,这还没怎么着呢,便以小婿自居了。
            “既然是婚姻大事,理当父母作主,少帅这声岳父老夫受之不起,还请少帅快快收回。”郁景良缓缓落座,又是一声冷哼。
            “受得,当然受得,岳父有所不知,昨晚在火车上我和芳儿便已……”尚志丝毫不以为意,眼神微微一转,瞥了郁芳一眼,眸子里的光暧昧不明。
            “尚志,”郁芳横眉一挑,一双俏眸怒瞪着尚志,以示警告:“少帅,请您不要无中生有,坏郁芳名声,郁芳很感谢少帅的青目。您是场面上的人物也是留过洋出来的,当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郁芳还年轻无意嫁人,还请少帅收回成命。”
            “收回?芳儿怕是还没看今天的报纸吧?来人!”尚智一声喊,国华应声走了进来。
            “把报纸和各处的贺电给郁芳小姐看看。”尚智落座,端起茶杯揭盖吹了吹,从杯沿上注视着郁芳的一举一动。
            此时又进来六个着军装的男子抬了三个大大的箱子,放到郁芳面前。举手立正行了礼,转身退下。
            郁芳迷惑不解的拿起了报纸和大红的贺电扫了一眼便惊得瞪大了双眼,愤怒也随之爬上了脸颊:“你!你混蛋。”说着便愤愤的一把将手里的报纸扯烂揉成一团往他脸上劈头盖脸的砸了去。在场的众人除了尚志以外皆一头雾水,都纷纷揣测报纸上的内容。
            “你太过分了!“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指向门外:“滚,姓尚的,我要你马上给我更改道歉!简直是土匪,流氓。”
            “芳儿说得极是,”尚志依然淡笑如风稳如泰山,神在在的看着郁芳因生气泛出红晕的脸:“老爷子的确的土匪起家。”
            “谁是你的芳儿,少帅还是不要叫得这么亲热的好。。”郁芳被他气得噎了噎,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反击回去。
            “女孩子家嘛迟早是要出嫁的,更何况这门亲事是从小就说好了的,芳儿也不要太激动了,”尚志又淡淡的瞥了郁芳一眼,说道:“既然本少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不嫁的后果只怕也是郁家所承受不起的。”说完又转向身后的副官国华:“留下彩礼清单和婚礼安排,请岳父大人过目指证,哦对了,再拿一张报纸过来,刚刚那张不小心被芳儿扯烂了,也让岳父大人好好看看。”说完,起身告辞又转回身对着气愤不已的郁芳抛了个媚眼:“婚礼在即,芳儿还是快些准备吧,切勿动什么歪念,婚礼前,我会天天来府上看望芳儿的。”郁芳郁闷的捏了捏眉心,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当初救他时怎么就忘了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流氓土匪呢?
            郁景良从国华手里接过报纸一看,大惊,这是一份号外,有关两人的婚事报导占据了整个版面。红色的大字标题格外醒目:佳偶天成,郁家大小姐不日将嫁入大帅府!下面密密麻麻写着尚家公子与郁家小姐从小就订下婚约,两人自小感情甚笃,两小无猜。本该早些成其好事,只是当时时局动荡,战事太紧才将婚事一再押后,而并非外界传言的解除婚约。以及昨日少帅与与少夫人小两口相偕回杭州看望外祖母一并接来上海观礼云云。文字说明是:“贴身保镖亲自接车,少帅与少夫人今晨回南京与双方家长商讨结婚事宜。”
            那些贺电更是五花八门,既有南方十六省都督将军也有北方政府要人,各使馆的大使,参赞恍然不止四万万中国同胞甚至半个越陷越深都已经知道她郁芳与尚家大少一见钟情倾心相许。即将成就好事一般。
            “芳儿,这……”郁景良霍地站起手指着报上的照片狐疑的看着女儿。
            郁芳头痛的捏了捏眉心,如果真是小日本,她倒还不怕了,凭着父亲与法国领事的交情,小日本还真不敢拿她怎样,只是这大帅府也着实令人头痛,作为南方政府的统帅,就连法国领事斯密夫也得礼让三分。思及此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报纸与贺电往已一脚踏出厅外的尚志背上狠狠的砸了去。尚志侧目看到一张张大红的贺电如雪片般飘落在青石阶上,唇角不由自主的轻扬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郁家也是金陵世家,且不说父亲郁景良跻身商界,祖上也是满清皇室后裔。所以书香门第源远流长。后来日渐中落,转而经营生意,因为人脉基础深厚,渐成雄霸南方的大商。然而事情还远非如此简单,两天后苏州那边传来消息郁芳在报馆工作的远房表哥沈慕白和几个同事昨晚私下聚会被误当成革命党给抓了,人已被送往上海提蓝桥监狱。这年头抓革命党正抓得紧,郁芳也早有所耳闻,而且前两天还枪毙了好几批,想到此郁芳不由心中一紧,这沈慕白的母亲是郁景良一辈儿远房的表妹。嫁给了苏州有名的丝绸商沈家作媳妇。慕白是这位远房姑母唯一的儿子,比郁芳大一岁。小时两人走的近,一起读书后来长大了沈梓旺便对这位表妹萌生了爱慕之意,郁芳在上海读书时,在苏州念书的慕白还经常来上海找郁芳,只是碍于她与大帅府的公子尚志有婚约才未将这份感情捅破。后来郁芳去了日本,两人的联系才日渐稀少。直到前两年大帅府的退婚闹剧闹得整个上海滩以至苏杭沸沸扬扬,才恍然间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便又与郁芳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郁府上下知道郁芳对尚志避之唯恐不及,但是被扣上革命党的帽子,极有可能随时丢了性命,沈家他们会想到郁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主动找尚志,绝对不可以。
            翌日上午,上海提篮桥监狱
            “劳烦,我要见前夜抓来的嫌犯沈慕白,还劳烦小哥带路。”郁芳从手袋里掏出五个现大洋递到典狱长手里。
            典狱长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弯了下唇角,又将大洋递回给郁芳淡然的摇头:“对不住了小姐,算小的没福气,到手的银子都挣不到,实在是大帅下了命令,前日抓来的都是要犯,通通都不许见,小姐还是请回吧,小的混口饭吃也是不容易不是。”
            郁芳心一沉,知是通融不过,再次转头瞥向牢房处右手抚上额头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看来是非要见那无赖不可了。”
            郁芳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号码有些迟疑的拨通了尚志的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找少帅?”另一端很快接通。
            郁芳轻轻舒出口气“是我,我有点重要事想找少帅,还请林副官代为通传。”
            “郁芳小姐?”听得出国华语气里的意外,随即又敛了心神很痛快的回道:“少帅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不过既然是郁芳小姐要找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会即刻通传。”
            “那就有劳林副官了”郁芳淡笑着谢过放下电话,心里既失落又似轻松。
            正兀自神游间电话又响了起来。犹疑的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国华的声音再次从那端传了过来:“很抱歉,郁芳小姐,少帅现在委实是忙,不过少帅有吩咐小的马上过来接人,还请郁芳小姐稍等片刻。”这话落下,还没等郁芳回话,那边便已是嘟嘟的一阵忙音。郁芳的心也跟着跌到了谷底,就算这事与尚志无关,以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来看,待会见了面,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为难自己。然而几条活生生的生命,就算自己是医生看惯了病痛和死亡,却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相熟的人从眼前就这样消失。何况人非草木,梓旺表哥对自己的一番情意,自己又怎会不知,但心里一直只把他当兄长,仅凭着这个,自已势必也要想法将他救出来。哀怨的叹息一声,隐隐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纠缠似乎才刚刚开始,郁芳很是郁闷。
            没一会儿,国华便驱车来到监狱,看到郁芳站在大门口笑着下了车啪一声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军礼,开了后座的门,作了个请的手势。郁芳微微点头,坐了上去。
            车子到了城南军营密集区,在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停下。经过国华的一路引领走进一排平房中的一间,步


            7楼2017-01-29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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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芳走得很快,等尚志追上来,她已经低着头出了小院。一旁警卫的敬礼,尚志也没空理会。尚志脚下步子一转手刚一触到她胳膊便敏锐的听到耳旁似乎一阵轻响,来不及犹豫迅即的像猫一般拉住郁芳扑在了身下。郁芳刚要想挣扎,却听得耳畔一阵风声扫过,一道寒光闪过,一枚类似匕首一样的东西,咻的一声擦着肩膀飞过。
              随即大院门口的警卫也很快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喊着追了过去。国华也开着车匆匆的赶了过来,着急的问道:“少帅你……”
              “我没事。”尚志迅速的爬起身,顺势也将郁芳拉了起来:“芳儿,你有没有事?”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郁芳一时还无从体会个中感受,只是木木的应了声:“我没事。”借着他的力道左手搭上了他的肩。触手可及的却是一片湿湿的粘粘的感觉,还带着少许的温热。眉心一拧,收回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借着月光低头一瞧,发现自己手上竟是殷红的血迹。不由诧异的低低惊呼:“尚志,你……你受伤了”说着又往他受伤的部位瞧了去,匕首插入的伤口不是很深,由此可见,刺客投暗器时有些紧张和急躁,且连目标都还没看清。应该是刚刚划破衣服,擦破了皮肤。血不是很多却还在流。郁芳麻利的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往他仍在流血的肩头摁了去。目光不经意的变得焦灼起来,对着一边的国华说道:“快扶少帅回房,他需要消毒,还要包扎。”她的这一动作让尚志不由中呲了呲牙,这才感觉到了肩上的疼痛,皱了皱眉。看着正要来帮忙的国华,趁着郁芳忙碌的当口,忍着伤痛对他使了个眼色,头也索性的埋在了郁芳的颈窝里,低低的呻吟出声。
              得到暗示的国华忍住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啪的一下给郁芳行了个军礼:“郁芳小姐,大帅听说府里闯进了刺客,大为光火,命小的赶快去抓人,少帅就有劳郁芳小姐了。”说罢还没等郁芳回应,便循着方才警卫的方向追了上去。
              郁芳顿感无奈,转头瞥了眼趴在肩上的尚志,下意识的紧了紧朝黑色小汽车走去。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伴随着下巴的摩擦微痒的触感让郁芳不由僵直了身体,转头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但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郁芳忽然有些不忍,轻叹了一口,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毕竟这次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小心的扶着尚志回他卧室的床上放下,虽然动作很轻,却还是疼得尚志倒吸了口冷气。
              “很疼吗?”郁芳轻声道:“再忍忍,一会儿就好。”
              “还行,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尚志嘴角扯过一抹淡笑。满眼温柔的看着郁芳。
              “你还说,每次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郁芳白了他一眼,在房间里逡巡起来:“对了,我今天没带医药箱来,你这里有吗?”
              “在那边的柜子里,打开就能看到了。”尚志抬手指向左边的大柜子。
              郁芳有些奇怪,堂堂的少帅身边应该有很多佣人服侍着才对,可是这里看上去这么安静,却不像是有很多人进出的样子,整个房间的布置以素色为主,清幽雅静。风格与品味倒是与自己有八分的相似。惊叹之余又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很难将这房间的主人和那个平时纠缠于自己的无赖联想在一起。                                               “我行军多年,一个人清静惯了,突然屋子里多了那么多外人,反倒有些不习惯,所以平时除非是紧急公文,没有我的命令那些手下绝不敢踏进这房间半步,即使府上那些个佣人也只是过来打扫一下卫生便离开了。“尚志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笑了笑解释道”
              “哼,专制,霸道。”被看穿心思的郁芳低头,脸上一抹淡淡的红,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唇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郁芳已备好了药箱,顺便又端了一一盆温水来。示意尚志脱下左边的袖子。
              尚志无辜的撇了撇嘴,:“你觉得我这个样能自己把它脱掉吗?”侧头看向自己受伤的部位。脸上扬起一抹苦笑。
              郁芳抬头对上他那无辜的眼神,一排乌鸦从眼前飞过,好吧,谁要他受了伤呢,还是为救自己而伤。摇了摇头,缓缓坐到他跟前将盆子放到一边,帮着他脱下了左边的衣袖,凑近一些,]看向刚刚中镖的位子,还在往外渗着血。心却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声音放柔了一些:“很痛吧?”
              如兰花般幽香的气息敲打在尚志胸前,令他怦然心动,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还行,不用管我,你尽管来。”
              郁芳点了点头,用纱布沾了水沿着尚志伤口的边沿轻轻的擦拭。
              尚志侧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专注的俏脸,有些忘形的想要笑出声。却不想扯动了肩上的伤口,那本该开怀的笑声便转换成了痛苦的呻吟。
              郁芳被他的样子逗得噗的笑出声来。原本对他一肚子的怨气也因这一笑而顷刻间烟消云散:“这几天恐怕得委屈一下少帅了。”想像着尚志这几天因伤痛想笑又不敢笑的郁闷,郁芳仿佛找到了报复他的途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看到自己无心的举措成功的逗乐了眼前的佳人,尚志勾起嘴角,低了头,故意在郁芳耳边暧昧的呵着气:“没事,最重要的是能逗你开心。能看到你在我面前笑。”
              郁芳恍然察觉到这太过暧昧的姿势,立马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倏地从他身边弹开,怒瞪了他一眼:“呸,都受伤了还这么不正经。“”继而沉声命令:“转过身去”。
              尚志失笑着无奈的转身,背对着郁芳,郁芳闭了眼,平了紊乱的心跳。继续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等到将他的受伤的肩部包括妥当。,郁芳收拾了一下医药箱放在尚志旁边:“好了,今天的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记得隔天换一次药,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找你的佣人帮忙。”
              “他们又不是医生,我不需要”尚志摇头。
              “那好啊,过两天我会找另一个医生来给你换药。”
              “可我是你的病人,别的医生我不放心。”
              “放心吧,他是我的助手,是个不错的医生,你也认识的,上次还给你换过药的。”郁芳好笑的瞥了尚志一眼,转身端了盆子正要离开:“很晚了,你好好休息。”
              “芳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不”尚志一瞬不瞬的盯着郁芳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郁芳愣了愣,回过头来,挑眉看向他:“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既然不生气,又为什么急着要走?我可是你的病人”
              郁芳脚下的步子一顿,嘴角往上抽了抽,转过身来,将盆子搁在了一边,坐回到他床前的凳子上:“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父亲只是在外行军打仗多年,直来直去惯了,所以刚刚对你言语之间有何不妥之处,还望你不要见怪?”尚志瞧着郁芳的神色,敛去了眸底的笑意,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郁芳闻言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眸子,不置信的看着尚志,但见到他脸上少有的认真,想了想摇头说道:“不,我没有生你父亲的气,他也并没有对我说了什么不妥的话,反而觉得他老人家倒有几分可爱。”说话间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弯。
              “你真的不介意,即使他逼你嫁给我你也不在意吗?”尚志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意外,继续追问。
              郁芳想不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冷哼一声:“这不正是随了少帅你的意吗?”
              “我在意的不是我父亲怎么想,而是你,你心里究竟怎么想?”
              郁芳看着这样的尚志,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他这是怎么了,顿时有一种天上下红雨的错觉。
              冷笑了一声答道:“如果我说不呢,你怎样?你是不是还会像两年前那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走了之呢?”
              尚志一惊,看着郁芳,想不到她对此事却仍耿耿于怀,赶忙解释:“不……不是。”
              “怎么不是,“郁芳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拒婚?你是少帅,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的,旁人的感受不用去理会。”
              “唉,当初也的确要怪我,怪我那时太年轻,只想着像你这样留过洋的富家小姐定是不会早早的就被少帅夫人这个名号困住所以所以才……”蓦地转了一下眼珠子忽然看着郁芳笑得意味深长:“芳儿,你该不会在怪我当时拒绝了你吧?这么说你是愿意嫁给我喽”
              郁芳慌乱的错开他的眼神:“呸,少臭美了,谁要嫁给你?”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将手从他大掌从抽离,却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下巴上一紧,郁芳被迫于他四目相对。那低沉的几近蛊惑的声音敲打在头顶上方:“先不要急着拒绝。”说完缱绻的看着郁芳
              郁芳心悸,一时竟乱了方寸,抬头对上他炽热眸子的一刹那,竟然忘了挣脱,眼神也开始闪烁着迷离。突然眼前一暗,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压了下来……


              9楼2017-01-29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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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一阵敲门声骤然打破了这暧昧,也瞬间让郁芳恢复了神志。
                她猛的推开尚志,迅即站起身来,舒了口气,背对着尚志整理了一下衣衫。
                “什么事,”尚志懊恼的抚了抚额,看向门的方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门被推开,国华刚在门边站定,便对上尚志眸子里射出来的冷光,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对着尚志敬了个礼,眼角的余光偷偷的在二人身上逡巡,清了清嗓子,暂时压下了心底八卦的火苗,说道:“少帅,刚刚那刺客已经被我们抓到,特来问少帅该如何处置?”
                “查清楚他是哪边派来的,是北方军还是日本人?”尚志看了郁芳一眼,继续追问。
                “那家伙不管怎么问都不开口,只是刚刚与他试过身手,看上去不像是北方那边的,倒像是日本人。”
                尚志一听到日本人这三个字眼中的光芒又冷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打扰你们谈公事了。”沉默了一会儿郁芳突然开了口,人已走到门边。
                见郁芳要走尚志也忘了身上还有伤,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跨步挡住了郁芳的去路:“你等等,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太安全,我送送你。”
                郁芳看了看他的左肩,淡淡的摇头:“不用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注意,这几天千万别让伤口沾着水不然发炎了可就不好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尚志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两眼,也不再勉强,转而吩咐一边的国华:“国华,你把郁芳小姐送回府上,路上要确保安全,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国华立正敬礼 人已转过去,快走几步越过了郁芳。
                尚志将郁芳送到车前,郁芳侧头无言迅速的瞥了尚志一眼正要钻进车子,却被尚志一把抓住,一瞬不瞬的盯着,继而又将目光移开,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先不要急着拒绝,回去考虑清楚,也请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不过你也要想好了,我这个人也是很小气的,我不喜欢你对着我以外的男人笑。所以请你想清楚要不要嫁给我。”
                郁芳呆愣了数秒,瞪了他一眼,将他嫌弃了一番:“哼,自以为是又霸道的男人。”落下这一句人已钻入车内。
                关了车门看着汽车转弯离去,尚志抚了抚现在才感觉到火辣辣的伤口,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两旁的侍卫时渐渐冷了下去。
                郁芳下了车,谢了国华低着头走进大门,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让她觉得有些疲倦,脑袋里嗡嗡的全是临走时尚志对自己说的话,顿觉莫名的慌乱,甩了甩烦乱的思绪,想绕过大厅,直接去卧室休息。
                然而都快七点了大厅里依旧坐了不少的人。二婶人窗户里看见了郁芳的身影忙兴奋的站起身道:“芳儿回来了。”
                众人闻声都向外看了来,早已等不及的姑姑更是风风火火的从客厅里奔了出来,迎着郁芳喊道:“郁芳。”
                郁芳抬起头,看到她笑得极为勉强:“姑姑。”
                二婶也赶了过来发现了她神色不对,扫了她一眼,这一看,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惊呼一声:“芳儿,你……”
                “我没事……这,这是别人的血”郁芳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去,才恍然发现了右臂与衣襟上的血渍,尴尬的笑了笑将衣袖往下一扯遮挡住了手臂。
                “别人的血?”二婶又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着她略微凌衣衫,身上还带着别人的血回来再加上一脸的倦容……立马脑海里翻腾出了一幅血脉贲张的画面。眼神也暧昧了起来。
                “二婶,你想到哪里去了。”郁芳瞬间了然二婶眼中的暧昧,顿时羞得双颊一片绯红。继而转向姑姑:“我累了,先回房歇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点了点头,径直朝卧房走了去。
                见着郁芳的身影隐没在门后,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六)我嫁
                看着女儿的背影的一刹那郁景良心里有种很是不安的感觉,直觉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从小到大出了去日本念医科的那几年便一直随在自己身侧的女儿自幼镇定沉稳,几时见过这般情绪外露,无措的时候。到底她和尚志那小子发生了什么?正兀自想着,直到佣人拿了电话过来:“老爷,您的电话。”犹疑的接过电话:“喂……”
                过了很久,自鸣钟敲了八下在床上辗转了许久的郁芳摁亮了床头的灯,坐起身靠向床头,蓦然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尚志说的话在她耳边不住回响:“先不要急着拒绝,还请回去好好考虑,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我也是很小气的,不喜欢你对着我以外的男人笑。”低了头,不自觉的弯了弯唇。忽而眉头微蹙,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颊:“我这是怎么了?”理了理烦乱的思绪,身体猛地倒回到床上弹了两下拉过散落一边的薄被蒙在了头上。
                此已经收线的郁景良,拿着电话的手顿了顿,看向女儿的卧房,淡淡的扬唇。将电话往桌上一边的桌上搁了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郁芳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也没了上班的心思。掀开淡粉色的窗纱,一道光线折射进来,郁芳下意识的抬头一挡,目光落在了窗边的钢琴上。走到钢琴前,纤指划过黑白琴键。正在大厅用餐的郁景良蓦然听到琴声,一串音符如行云流水般飘来,低回婉转,悠扬灵动,细细听来却能听出几许无奈与惆怅,竟还有几丝连她自己都无从察觉的羞涩。郁景良微微一滞,明了的点头,刚想上楼劝慰女儿几句,下一秒,郁芳的婉约的身影徐徐转出旋梯,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在父亲跟前站定,施了个礼淡淡的道:“父亲尽管放心,郁家不会有事,表哥也不会有事……我嫁!”
                郁家大小姐一声“我嫁登时轰动整个上海滩。一些不明就里的郁氏家族成员与职员嘴角扬起的笑容里多了不少自傲和与有荣焉的味道,唯有父亲郁景良深深的体味到女儿的无奈与惆怅。
                另一厢上海特高课中森府邸。
                一身军装的中森正立于桌前,目光在那撼动整个大中国的并占据了各大报刊头版的新闻上逡巡:“良缘天成南方军政府的少帅尚志与郁府的千金郁芳小姐将与不日大婚……”
                “少佐阁下”此时进来一个日军士官给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
                “什么事”中森微抬着眼睑,投去淡淡的一瞥继续浏览报纸上的新闻。。
                “少佐阁下看上去对这大帅府新晋的少夫人上心的紧,”士官微微倾身,一双小眼随着长官的面部表情转了数转。,
                “南方十六省出了名的大美人,曾经是我大日本帝国高等学府毕业的医科的优等生,江南五省出了名的才女,唉”中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言辞间颇有与佳人相见恨晚之意。
                “以少佐的能力与学识想要哪个美女不是信手拈来的,又何须烦恼。”
                “你不懂,这位郁芳小姐单单撇开显赫的家世不谈,也岂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可与之比姒的以大日本帝国目前在南方的根基来看,光是一个大帅府就够难缠的,在加上一个法国领事的介入,弄不好会让皇军非常被动。”
                “少佐是否对这南方的财神爷有兴趣,只要先拿下了这位财神爷,南方的军政要权也指日可待。”
                “小林队长未免太天真了,这郁景良与尚名轩都非泛泛之辈,对我大日本帝国抵触很深,又怎会轻易屈服。”
                “卑职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听命于皇军。少佐阁下可还记得与郁芳小姐一个月前在医院的初次交锋。想来这郁芳小姐的美貌与伶俐的言辞倒是让阁下印象深刻得紧呢”说着恭敬的弯下身在他耳边低低的道。
                刚刚还保持着云淡风轻的中森瞬间不淡定起来,眼里的凉光一闪而过,又很快的收住了情绪,摇头叹息:“那又如何,不日她将会是大帅府的少夫人,我又能作何想?”
                “少佐你就真能舍得?这南方军政府近两年来可是日益嚣张的紧,前日与北方军大战又传来捷报,如今日头更盛,只怕将来会成为皇军进军南方的最大隐患,况且,外界早已风传,那郁芳小姐嫁入大帅府也是另有形势所迫的。照此情况看来少佐阁下大有可乘之机,如此一来既可锉了大帅府的锐气,少佐你又可抱得美人………”
                “先不急,中国有句古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中森摇头断然否定:”毕竟皇军在南方政府势微,除了尚家,郁家背后的法国领事也是我大日本帝国不容小觑的势力。得罪尚家并不可怕,如果有了法国领事的干预将会让很头疼,这也就是上次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对康华医院的搜查的真正缘由,”中森话音一顿拍了拍小林的肩继续说道
                :“再等等吧,前日关东军从东北战场上又传捷报,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南方军政府也自是不在话下,”


                10楼2017-01-2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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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部分晚点再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29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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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佐阁下说是极是,只是这个婚礼嘛……”
                    “找个可靠的人备好厚礼,代表大日本帝国商会送去。”
                    “说到这个卑职心中已有了好人选,少佐大可放心……”
                    “这事就交由小林队长全权负责……”中森淡定的脸上扯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六)突遭变故
                    该来的总会来,尚郁两家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积怨,只是因着两年前的退婚闹剧而结下的心结,而三天后随着尚名轩尚志父子的亲自登门谢罪,须臾间郁结了两年的心结烟消云散。顷刻间这对外人眼中艳羡不已的才子佳人的婚讯早已传遍整个上海滩以至江南十六省。南方军阀魁首与江南首富的联姻自是成了各大报刊杂志竞相追逐的卖点。婚期经双方家长商定定在半个月之后。
                    然天有不测风云,谁都不曾想到,就在两人婚礼前夜,也就是民国二十一年一月二十八日夜,蓄谋已久的日军突然向上海闸北地区发起进攻,当夜堂堂大帅府也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浩劫。
                    这夜,一行身着夜行衣的蒙面高手掩映在夜幕下的大帅府门前,轻松干掉了门前的警卫,为首的那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用日语下了一道简短的命令,随后带领手下冲进大帅府。。。。
                    翌日一大清早,顶着报纸奔走于上海大街小巷的卖报孩童除了宣告战争的新战况外,还爆出了这样一则轰动世界的爆炸性新闻。。。
                    “号外号外,昨晚尚督军府一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唯尚家公子尚志下落不明”
                    两天后,地处江南最北的一个小乡镇。在这个充斥着战争与杀戮的世界,这里简直就是另一番景象。
                    梨花似雪柳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时至冬末,乍暖还寒之时,春天悄然绽放,这里处处都可嗅到春的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小清新。
                    褪去了大上海的繁华与聒噪,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混杂着丝丝青草的味道,这个美丽而休闲的地方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当尚志眼睛努力的睁开一条缝,入眼的是那片刺目的雪白。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床单,依稀闻道的还有那股讨厌的药水味。脑子里的钝痛一阵一阵的牵扯着他天生敏感的神经。恍惚听到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仿佛在争论着什么。忽然那个熟悉婉转的声音入耳,尚志心下一喜,想要起身,却直觉胸中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郁芳,我不赞成你输血给他,这样会伤了你的元气。况且即使你把自己的血输给他,就一定能把他救活么,更何况他的致命伤在头部,迄今为止你我都还没做过这个手术。”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是刘沁,是郁芳在日本留学时的学长,高郁芳两届,在日本留学期间,常和郁芳在一起探讨学术,研究课题。也是中国医学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与其学长学妹,他更喜欢与郁芳师兄妹相称。当郁芳与重伤的尚志在国华的掩护下来到这个小乡镇,意外的遇他相遇,对尚志来说无疑是绝处逢生,自己也多了一个好搭档。
                    “既然如此,你我师兄妹何不破了这个先例?不管怎样,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师兄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么说吗?”郁芳怔怔的瞧了尚志一眼,思绪迅速翻飞:当她在第一时间从国华打来的电话里获悉尚府惨遭灭门之灾时,一向淡定如斯的她竟然惊的电话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啪的发出一声重响,心也猛地一揪,来不及细想。急燎燎的赶到了一片狼藉的大帅府配合国华在那成堆的尸体里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尚志,将他连夜送到了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救回他的命,即使侥幸帮他逃过鬼门关,恐怕。。”
                    “师兄你只需要救回他的命,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这个……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就抽我的吧,你负责手术。”说话间作势要挽起袖子。
                    “不行,他是O型血,这里只有我是,还是抽我的。”郁芳摇头径直撩起了衣袖:“手术交给师兄了我从旁协助。”
                    “这。。。好吧,既然师妹心意以决,我答应便是。”刘沁无奈扯动了一下唇角,低垂的眼帘恰好隐藏了他眼底的妒意,挤出一丝笑:“师妹不嫌弃就好。”
                    “怎会?”郁芳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这话应该由我说才对。”这是回国后,师兄妹的第一次合作却没想到还是因为尚志,更没想到这竟然也是两人最后一次合作。
                    手术结束时,已近黎明时分。郁芳刚一摘下口罩,对着刘沁会心一笑,只是这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郁芳。”一旁的刘沁惊呼一声,在她还未倒地时,手快的楼过她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外屋走去。
                    “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豪华的督军府轰然倒塌,顷刻间,成片的楼群坍塌成一片废墟。火势迅速蔓延,一股炙热的火浪朝尚志迅猛的直扑过来,尚志骇然的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反应。接着脑子一片空白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当第一缕光线射进室内,睡在床上的尚志在床上极不安稳的翻滚着,额上已沁出豆大的汗珠,蓦地睁大了双眼逡巡着这陌生的环境,洁白的房间周围充斥着他素来最讨厌的来苏水的味道,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抚着额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视线缓缓向右移动,目光落在那张清丽出尘的俏脸上,倏然顿住。
                    只见她微闭着眸子,黛眉微蹙,双颊因少了些血色显得有些苍白,不知为何,这张脸落入尚志眼里,心里竟泛着引引的疼。
                    “这个女人是谁,怎么感觉自己跟她很熟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竟搜寻不到任何有关她的记忆。”尚志烦乱的捶着脑袋努力回想,可惜仍是徒然。想要起身全身仿佛被碾压的痛楚令他不得不倒回床上,低低的呻吟出声,却不想这一细微的动静惊醒了一旁睡梦中的佳人,只见她快步走到他床前。
                    “尚志,你醒了。”就连那温婉的声音都如此熟悉,可是该死的怎么就是想不起她是谁呢?尚志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嘴里莫名奇妙的迸出这么一句:“尚志,原来我叫尚志。”那语调既向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向郁芳求证。忽而抬起头,茫然的瞥向郁芳,那眼神看在郁芳眼里竟然是如此陌生。
                    “吓。。。”郁芳被吓的退后一步,不置信的打量着他,很快敛了心神,疑惑顿生:“他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难道他真的像师兄说的那样,失忆了……”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霸道的不可理喻的男子此刻在自己面前像个无助的孩子,郁芳突然有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他家遭遇如此变节,曾经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少帅,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便落魄如斯。郁芳却无法将自己置身事外,心里极为不舒坦,酸酸涩涩的。
                    我这是怎么了,郁芳被自己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摸上略微发热的脸颊。
                    “啧啧,可怜,这么漂亮的美女居然是个聋子。”某人作死的低语瞬间炸毛了一向淡定的郁芳,哼,这家伙失了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横眉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聋子。”
                    “这不能怪我啊,”尚志无辜的撇了撇嘴:“我刚刚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
                    “所以怪我喽?”郁芳挑眉。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谁,还有我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回的也走不了,所以还得仰仗小姐照料。”尚志赶紧摇头,审时度势,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形势,况且自己孤身一人又带着伤,想着以后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生存,必少不了她的照应。所以语气明显的缓和了许多。
                    “我……”郁芳倏然顿住话锋,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心猛的漏跳了一拍,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中多了些粉红的色彩。
                    然而这份暧昧很快便被贸然闯入的刘沁打破。
                    “郁芳,你醒了。“刘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两人面前,视线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郁芳。那专注的眼神落在尚志眼里很不是滋味。心里不期然的对他竖起了敌意。
                    “师兄,”郁芳悠然一笑,点头应道,转头又看向尚志:“他是我师兄,昨晚多亏了他医术的高明才将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哪里,郁芳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刘沁瞥了她一眼:“昨晚上抽了那么多血,又混战了一夜……”怜惜之情溢于言一表。
                    从两人的言谈间,机敏如尚志很快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猜出了大概。
                    这女人果然是我的福星。想象着自己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看向她的眼神里又多了些别样的色彩。只是那一旁的男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勉强的伸出手,扯过一抹笑,言谢之余全然忘了自已身上的伤痛,想要试着加大力道,却无意间扯动了伤口,眉心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刘沁淡淡的勾唇一笑:“郁芳,你的朋友似乎不大欢迎我。”落下这一句人已转身向门外走去。


                    18楼2017-01-31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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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停电了,只有等明天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2-1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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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落红不是无情物
                        “郁芳……”尚志喃喃低语,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有了电灯泡的打扰,尚志的心情好了许多。眼波随着郁芳忙碌的身影流转,眼角眉稍皆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那张俏颜,她不是那种极其妩媚的女子,也不是那种极其温柔的女子但却有种让人看过后难以忘记的气质,清丽脱俗。就好比寒梅,看着娇贵,实则高贵清冷。细细的望去,也许正是这种气质才让即便是失了忆的自己在一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不会感到陌生。这样直直的盯着倒让郁芳觉着有些不自在,俏脸微红。低垂着眼帘稳了纷乱的心跳,扯过一抹淡笑:“恭喜你,从鬼门关上又逃过一劫。你的药还在熬着呢,我去看看。”说完起身离开。
                        上海特高课特一课课长室,
                        中森手执笔在身后那张占几乎占据大半个墙面的中国地图上勾画着记号。
                        “少佐阁下。”门后一声轻响,一名日本士官走了进来微微倾身行礼
                        “请说”中森顿住笔锋,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将笔往桌上随处一扔,双手抵住桌沿,静待着那日本士官的下文。
                        “据属下派往监视郁景良的便衣来报,并没有发现他与郁芳小姐有任何联系。”
                        “难道她已经离开上海?”中森狐疑的看向下属。
                        “这个绝不可能,自前我大日本白军攻破闸北后,宪兵队已对上海实施城封锁。以尚郁两家在上海滩的名望,想要在短短的三日内躲过宪兵队的盘查和特高课的眼线逃出城外绝非易事。”
                        “下令继续全城搜查,继续翻遍整个上海滩也要找到他们的下落。”
                        “少佐,你看要不要对郁家也……”
                        “不必了,暂时不要闹出这么大动静,调查两人下落之事,就交由便衣暗中进行,一有消息立即上报。”
                        “是。”
                        郁芳端着飘着浓浓中药味的一碗汤药走进病房,递到尚志跟前。
                        “喝了它吧,对你的伤有好处。”郁芳笑得恬淡,不失优雅。
                        这一笑在尚志心里犹如春风掠过,荡起点滴涟漪。尚志机械的接过碗,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郁芳,含笑的眸子带着几许探究,几许审视。郁芳眸光微转,竟与他对了个正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忙错开了眼神,不由咳了两声,尚志才恍然回过神来,笑了笑,将碗里的药咕嘟一口就吞了进去。末了还特意咂巴咂巴嘴,意犹未尽。
                        “嗯,好喝。”
                        ”居然有人喝药都喝的如此开心的,这家伙莫不是真的被大帅府的那把大火给吓傻了?”想到此郁芳好笑的摇了摇头。
                        “只要是你煮的东西,自然是这人间最美味的,我都喜欢。”尚志看出她心中所想,立刻笑得谄媚。
                        “哼,马屁精。”郁芳白了他一眼,别开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郁芳刚一踏出病房,刘沁便朝她走了过来。
                        “郁芳,”语气里少不了醉人的温柔。
                        “师兄,”郁芳回以一笑:“这几日有劳师兄了,若不是他刚刚动了手术不适宜移动。我断然是不会留他在这里叨扰师兄的。”
                        “师妹见外了,无非就是多张床而已,何来叨扰。”郁芳的这番客套,听在刘沁心里极为不悦,嘴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在你眼里我终究是个外人。能在这里意外分别多年的郁芳相逢,心内自是十分欢喜,
                        但她对尚志的紧张,却让他看在眼里极为不舒服,从昨晚动手术时心细如尘的他便很快察觉到两人的不寻常。尽管她不肯说,但他的心里却是异常明了。
                        “郁芳,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想不到师兄会这么问,郁芳一愣,随即无奈的笑了笑,越过师兄透过窗子望着连绵的山峰,静默了数秒,说道:“他是跟着我来到这里,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他。”
                        是夜,朗风微拂,月光如水透过窗棂在室内洒下斑驳的光点。
                        “唉,”似嗔似怨的一声轻叹,似透着淡淡的愁绪,郁芳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终于坐起身,往床头靠了去:“尚志,这个令她耿耿于怀的男人,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与他擦身而过了,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却全因着那夜意外的出手相救,冥冥中将两人的命运不期然的联系在一起。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这个硬是要赖上自己纠缠自己的男人,自己本该是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他总能轻易的拨动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总能轻易扰乱她的平静。极力的想要挥去这烦乱,却是徒然。索性拉过被子的一角,蒙在头上顺着床头滑了下去……
                        俗话说时光如水匆匆过,不知不觉尚志和郁芳来到这个小乡镇已近一个月了。和这里的乡亲们也日渐熟络起来。这里本就是郁芳的在郁芳的细心照料下,再加上尚志自身的身体底子硬朗他的伤势也几近痊愈。经过郁芳与刘沁的一次次的复查,除了失忆,也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后遗症。
                        这里的村民质朴又善良,又或许他俩天生就有一种能让人亲近的磁场,村民们很快的接纳了他们俩。尤其是郁芳,村里又多了个能瞧病的美女医生大家自是高兴不已。郁芳也接受了刘沁的提议,留在了他诊所里工作。偶尔去山林里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郁芳虽然学的是西医,但她内心却十分热衷中医调理,坚信中医治本。重伤初愈的尚志也不再整天无所事事,这个落难少帅自从失忆后便全没了之前的冷凛气场,相反却是很快的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与这里的村民打成一片。
                        刘沁,郁芳无疑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存感激的。然而也只能是感激而已。人非草木,师兄对自己的情意,自己又怎能不知,然而感情这东西是任谁也勉强不来的。所以对师兄她只能说抱歉。
                        自从郁芳来的那日起,刘沁便将这诊所基本交由郁芳一个人打理,自己则很少露面,偶尔被郁芳取笑两句,他都懒懒的敷衍:“这间诊所交由师妹你打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落得个清闲。”每每扔下这句便是一连好几天的见不着人影,郁芳对此也是深感无奈。
                        那日傍晚,郁芳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收拾好一切,换下了医生袍,关了诊所的门,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春天的风带了少许的惶恐安然的吹拂在她的身上。衣袂翩——好似就连那最媚的夕阳都连带着荡开了层层不明的涟漪。
                        河边洗衣的妇女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见到郁芳笑着与她点了点头又错开了。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恬静。
                        “叮呤呤”前面响起了脚踏车铃声,只是一溜烟的工夫,便蹿至郁芳的身边。郁芳深感奇怪,抬头一看,便看到了尚志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自己。那直达眼底的笑意,郁芳看着有些恍神,一时竟呆在了原地。
                        “上来啊,还愣着干嘛。”尚志拍了拍车后座,示意她上车。
                        “这又是从哪里来的。”郁芳并没立刻上车,而是瞅了瞅车身。
                        “秘密,放心吧既不偷也不抢,这可是我挣的第一笔工资。怎样,还不赖吧。”
                        看着这样的尚志,郁芳心中一跳,那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又浮了上来:“这还是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少帅吗?”不由感叹造物弄人。
                        “喂喂,你再不上我可走了啊。”尚志连唤了两声,郁芳恍然回神,挑眉轻哼:“行不行啊”
                        “上来坐了就知道了嘛,来啊。”
                        郁芳刚一挨上车后座,尚志便飞快的浮起一个可爱的想法:“扶好了啊”说完也不等郁芳回答脚猛的往前一蹬,吓得美女花容失色,一声惊呼赶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讨厌!”听到尚志爽爽朗的笑声,郁芳嗔怒的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捏了一把,突觉满满的幸福感,抱紧了尚志的腰,唇边勾引一抹暖暖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淡淡在周边散落,橘红的光包围着两人的身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从此每天踩着脚踏车载着郁芳上下班,迎着习习的凉风徜徉在河畔,流连着沿途的风景是尚志最惬意的享受。


                        28楼2017-02-18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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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系叮当将臣 @YIN190484大沙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02-1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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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志和郁芳在村中似乎越来越受欢迎,这对俊男美女的一同出现永远都是小村子里最亮丽的风景。两人之间的相互调侃与揶揄在旁人眼里成了一对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这对旁人眼里的小情侣自是吸引了无数双羡慕的眼球。偶尔四目相对,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两人中流转。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只除了刘沁一人闷闷不乐。每当看着郁芳在尚志面前那轻柔的声调,那撒娇的语气那不自觉流露出的小女儿姿态都是对着自己不曾有过的,心里不禁起了些酸酸涩涩的感觉。所以对着尚志除了羡慕忌妒外还有隐隐的恨意。即便是如此又能怎样呢?他深知那个在日本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师妹并不属于自己。而他能做的也只有每天借酒浇愁而已。他原本不想破坏和郁芳的这份仅存的友谊,然而有些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
                            又是一个傍晚,刘沁又是一人在小酒馆独自喝着闷酒。江南的春天本就是个多变的季节,刚刚还是晴朗的天,骤然一道闪电划过,轰隆隆的雷声过后,大雨倾泻而下。几杯酒下肚,双眼便已有了迷离之色,人已歪歪倒倒的趴在桌边……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向自己靠近,想要努力的睁大眼睛看个清楚,突觉眼前一暗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灰色的天空弥漫着令人无法呼吸的阴霾,空中雷声不断闪电不停。大雨肆无忌惮的穿梭于上海每个大街小巷。丝毫抵挡不了大上海的纸醉金迷。百乐门前衣香鬓影,车水马龙。
                            这个雨夜如此凄凉,仿佛天边有人在哭泣……
                            郊外墓地旁跪着一名年轻男子,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直直的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眸光森冷,闪烁着嗜血的寒芒。任凭大雨不停的敲击着他的身体,也敲开了他遗失的记忆。
                            “轰”豪华的大帅府邸发出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波推得几米外的尚志几乎站立不住,硝烟散尽,面前的大帅府已经化为了乌有,只剩下燃烧着的残垣断壁……
                            雨水还在敲击着他的身体,他却仍然没有半点的反应……倒是地上的那些酒瓶被雨水洗的透亮。。
                            许久耳边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帅。”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他抬起头来,看到国华举着伞站在一旁,他努力的站起来,雨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脸,他用力的摆了摆头,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经过大雨的洗礼,他以为那些噩梦可以随着雨水冲走,不留一丝痕迹……
                            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来面对一切。其实又有谁能了解他内心的脆弱与无助。兴许只有她懂……
                            “那晚我找到你时,你已经重伤昏迷。当时你流了好多的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能带你去医院,因为那里有小鬼子的重兵把守。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情急之下,我想到了郁芳小姐。其实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在乎你。她说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你”国华说道激动处,语气微微上调:“于是我和郁芳小姐连夜将你带到了那个小村子,在确定了你脱离危险又趁夜潜回大帅府,将大帅的遗体运出府外,葬到了这里。可惜啊可惜,大帅辉煌一生,又是何等威武之人,如今去了却没能给他寻个好点的位置,只是草草的葬于荒郊野外,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帅责罚。”国华的眼里似有泪光在闪动,看了尚志一眼,而此时的尚志的内心异常的沉重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无波。
                            “不,你做的很好,如果换作是我兴许也会这么做,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什么少帅了,就无需这么多礼数了。”尚志勉强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轻拍了下他的肩,冰冷的目光依然落在墓碑上,喃喃的念叨:“103,父亲,你尽管在这里看着,小鬼子欠我尚家103条人命,这么大的一笔账志儿迟早会向他们讨回来。”继而转向国华:“出来了这半天,你也该回去了,出来太久小鬼子会生疑的。
                            “少帅,”国华突然有些踌躇,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属下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是和郁芳小姐有关的。”
                            “说”乍然听到这句话,尚志眼里的光彩亮了几分。
                            “前些日子我奉命在虹口一带巡逻,发现郁家和郁氏洋行附近多了好多的日本人的便衣。我怕郁家也会……”
                            ”这是迟早的事”尚志深深叹了口气:“日本鬼子觊觎郁家的财产也不是最近一两天的事了,只是当初碍着法国人的情面,又忌惮着我尚家在南方的军力,明面上不敢乱来罢了,如今他已将我尚家连根拔起,法国领事也已撤离回国,日本人便再也没了顾忌,小鬼子这么做无非是想引出郁芳逼着郁伯伯就范罢了。”尚志眉心微拢,心里升起一丝隐忧:“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郁芳还不出现的话,那么小鬼子一旦对郁伯伯失去了耐性,那郁伯伯就更危险了……”
                            “属下明白”国华从小便随在尚志身侧,一眼便洞悉了他的心事:“属下会尽快想法子将郁老先生救离险境。”
                            “只怕你有那个心思,他却未必肯承你的情,想那郁景良虽为商贾,祖上也是王公贵胄,乃心气高傲之人,断然不会撇下这辛苦创下的基业不说,更不会抛却这一大家子的亲人独自苟活于人世。当然也不会轻易屈服于小鬼子的淫威之下。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我们要不要……”
                            “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告诉她……”尚志想了想继续说道:“对于郁老爷子,你只需暗中保护,见机行事。”
                            看着国华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亦转过身来,低低的叹息一声,他的眼神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闪烁着无助,无助的让人心碎。
                            雨势越下越大,密密匝匝的敲打着屋檐,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也敲击着郁芳此时焦灼的内心,眼神在窗外与挂钟上徘徊。望着屋外慢慢暗下去的天际,秀眉蹙得更紧:“这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还不见回?”不论外面风雨再大,尚志都会和自己一起回家,今天却是个例外,眼看着已入了夜却还不见回来,难道……烦乱的捏住眉心,稳了稳心神:“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想到这里,她转身打开了壁橱……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郁芳心下一喜,快步走到门边开了门,当看清楚来人时,有一丝小小的惊讶,但更多的是来不及掩饰的失望。
                            “师兄,你怎么来了?”郁芳勉强的扯过一抹淡笑。
                            “怎么了师妹,看到我很失望,是不是?”刘沁唇角的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浓浓的酒气散漫在跟前,让郁芳不得不皱起了眉:“也难怪了因为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师兄,你喝多了,”郁芳看着酒醉的师兄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倒不像他平日的风格,不免有些奇怪,虽然她不清楚今天的师兄为何如此失态,但仍不失关心的上前:“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郁芳温柔的话语掠过耳畔,如同催qing 剂一般,撩拨起他的欲望。再加上酒精作祟,刘沁直觉得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郁芳。
                            “你来了也正好帮我看会儿房子,我出去一趟。”郁芳对于他的不理会直当他是真的喝醉了,全然没放在心上,转身去拿壁橱里的伞……
                            突然刘沁用力扳过她的双肩,大声吼道:“姓尚的那小子到底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的好你居然看不到?”
                            “师兄,你快放手。”郁芳语出警告,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却被一股大力猛的带到了地上,脑袋也顺势砸了上去,眼前一黑,直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霎时间,顿觉的天旋地转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恍惚间直觉得一个人影压了上来,嘴里大吼着:“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说完钳住郁芳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下去,手也不安分撕扯着郁芳的衣裳,扣子散落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全然不管身下的女人叫得如何凄惨。再一次压了下去……


                            35楼2017-02-26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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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系叮当将臣 @YIN190484 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02-26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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