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
“你确定你想见到她吗?”
“见到了,然后呢?”
“即使和你预想的一样,又能怎么样呢?”
“你连记忆都不再了啊……十月。”
缪尔五世离开的时候曾在十月的意识里待过一小会儿。当时的他不是那个无敌的巨人,也不是占用的十月形象。就是那个原原本本的他自己。黑色头发,红色的瞳孔,身着盔甲。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没有敌意和不屑,流露的是轻松:“不习惯吧?这是我的那个时代,我的样子。”
十月没有说话,紧锁着眉头。
“我知道你很恨我,不过也别这么紧张,我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了。”他从容的笑了笑,“也许我该抱歉我对你造成的痛苦。我要走了,我要去寻找我的芒雅了。”说着,忍不住流露出哀伤,“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见到她。这个世界不行,我去另一个世界。”仿佛又想起了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却只换来芒雅拔剑自杀的结局。
十月的眉头终于有些平稳。
“你说……过了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说,她还在等我吗?”这一次,眼神里只剩下了苍凉。
亲眼看到芒雅自杀,缪尔五世从此黑化。附身十月后,他看了十月全部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关于九月的,很多小事情拼凑出来的,有时候只是简单的一句“早”。可十月都记得清清楚楚。缪尔五世渐渐的觉得他们其实一样,尤其是他攻击九月时,十月以被附身的更深为代价阻止他时,他发现这一切好像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不想放弃做了这么多,他还是选择继续错下去,直到被彻底击败。他决定离开,他希望在另一个世界找到芒雅。可即使找到了,芒雅还是他的吗?她之所以自杀不就是不想生灵涂碳吗?
“会的。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十月也是真心祝福的,说不恨也是不可能的,但被附身久了,感同身受。十月打心底里理解他。
“可是你的她就没有在原地等你啊……”
“……”十月说不出话。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的离开会有一些副作用……因为我在身体里待的太久了……你的一部分记忆可能会被我弄走。而且这些记忆不是忘记,是消失。一但离开你,你再也找回不来了。”缪尔五世静静的说着,然后慢慢的消失。
再醒来的十月忘掉了很多事情,但还记得失去记忆的过程。
“缪尔五世说的我的她,究竟是谁……我真的等你等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