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第二天醒来时,闵玧其仍在昏睡。
凌晨五六点的城市不复喧嚣,零落的灯火像是孤寂的星芒,在璀璨的银河中闪耀着朦胧的光彩。远处的天是灰寂的,像是被一层大雾所笼罩了。我站在不过几平米的狭小阳台尽力眺望,看到的也不过寥寥。
我呆立了一会,转身回了客厅。
说是客厅,只有正常人家的卧室那般大小。一张二手的落漆沙发,侧面紧挨着摆了一张圆桌,对面对着已经坏了的电视,打开了也只有黑白灰三中颜色交织在一起的混乱画面。圆桌上凌乱地摆了些杂物,都沾上了灰尘。
闵玧其就睡在那张沙发上,裹着一床薄被,额头沁出了冷汗。
我绕过他的身子,伸长了手去够摆在桌面上的一盒香烟。
我的动作幅度很小,小心翼翼地,可这样一不小心惊动了闵玧其,他应该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像一只猫,一下就弓起了背脊,皱起了眉,唇紧紧抿着。
我僵住了身体,一会才敢有动作,把烟拿了过来。
睡梦中的闵玧其倒是安分许多,眉稍染上了倦意和疲惫,皮肤的白皙,脸庞的精致让他凭空多出了几分孩子气来。
那就,让他再睡会吧。
我点燃了烟,廉价的烟草味道卷进鼻腔,让我一阵咳嗽。烟的尾端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成灰烬,掉落地板。我看着烟圈像是霾般在空中绕了一小圈,然后迅速消失在城市的灯影绰绰间。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生活能维持多久,几份兼职的工资加在一起连交房租都很是勉强,更何况我还有日常的开支。
至少,我还要活得像个人。
既然合法地出生,总不能活得像只狗吧。
-
烟燃尽了,我把满肚子的愁绪压下,扔掉了烟蒂,连残余的火星也被我用脚狠狠踩灭。
身后的闵玧其发出几声低低的咳嗽,我转身去看他,他疼得蜷起身子,手死死抓着被子边缘,唇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我小跑过去,蹲下身子察看他的伤势。
闵玧其翻身面对着我,手松开了被子,却转而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扯,我整个人都以一种及其怪异的姿势趴在了沙发和闵玧其身子之间。
我不敢动,怕牵动他的伤口,又觉得尴尬,叫他:“闵玧其,你放开我……”
他睁眼看了我一眼,里面凌厉如刀锋的眼光看的我有些害怕。
他有些急促地说道:“你不要动,就这样子……疼……”
他言罢又将身子蜷地更厉害,抓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爆出青筋的手勒地我的手腕有些疼,我咬住下唇,只好任由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他的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双双躺在沙发上,我的身体还出去了一小半。
等他平息下来,我给他换了纱布。
脸仍在烧着,闵玧其只是无意,我却摆在了心上。
看了一眼手机,闪烁着的灯光显示着此时的时间是AM.6:04。
我随便穿了鞋子就出了门。
低头看了一眼脱落了小半个鞋板的鞋。
妈的,鞋也要换了。
第二天醒来时,闵玧其仍在昏睡。
凌晨五六点的城市不复喧嚣,零落的灯火像是孤寂的星芒,在璀璨的银河中闪耀着朦胧的光彩。远处的天是灰寂的,像是被一层大雾所笼罩了。我站在不过几平米的狭小阳台尽力眺望,看到的也不过寥寥。
我呆立了一会,转身回了客厅。
说是客厅,只有正常人家的卧室那般大小。一张二手的落漆沙发,侧面紧挨着摆了一张圆桌,对面对着已经坏了的电视,打开了也只有黑白灰三中颜色交织在一起的混乱画面。圆桌上凌乱地摆了些杂物,都沾上了灰尘。
闵玧其就睡在那张沙发上,裹着一床薄被,额头沁出了冷汗。
我绕过他的身子,伸长了手去够摆在桌面上的一盒香烟。
我的动作幅度很小,小心翼翼地,可这样一不小心惊动了闵玧其,他应该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像一只猫,一下就弓起了背脊,皱起了眉,唇紧紧抿着。
我僵住了身体,一会才敢有动作,把烟拿了过来。
睡梦中的闵玧其倒是安分许多,眉稍染上了倦意和疲惫,皮肤的白皙,脸庞的精致让他凭空多出了几分孩子气来。
那就,让他再睡会吧。
我点燃了烟,廉价的烟草味道卷进鼻腔,让我一阵咳嗽。烟的尾端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成灰烬,掉落地板。我看着烟圈像是霾般在空中绕了一小圈,然后迅速消失在城市的灯影绰绰间。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生活能维持多久,几份兼职的工资加在一起连交房租都很是勉强,更何况我还有日常的开支。
至少,我还要活得像个人。
既然合法地出生,总不能活得像只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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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燃尽了,我把满肚子的愁绪压下,扔掉了烟蒂,连残余的火星也被我用脚狠狠踩灭。
身后的闵玧其发出几声低低的咳嗽,我转身去看他,他疼得蜷起身子,手死死抓着被子边缘,唇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我小跑过去,蹲下身子察看他的伤势。
闵玧其翻身面对着我,手松开了被子,却转而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扯,我整个人都以一种及其怪异的姿势趴在了沙发和闵玧其身子之间。
我不敢动,怕牵动他的伤口,又觉得尴尬,叫他:“闵玧其,你放开我……”
他睁眼看了我一眼,里面凌厉如刀锋的眼光看的我有些害怕。
他有些急促地说道:“你不要动,就这样子……疼……”
他言罢又将身子蜷地更厉害,抓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爆出青筋的手勒地我的手腕有些疼,我咬住下唇,只好任由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他的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双双躺在沙发上,我的身体还出去了一小半。
等他平息下来,我给他换了纱布。
脸仍在烧着,闵玧其只是无意,我却摆在了心上。
看了一眼手机,闪烁着的灯光显示着此时的时间是AM.6:04。
我随便穿了鞋子就出了门。
低头看了一眼脱落了小半个鞋板的鞋。
妈的,鞋也要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