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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鸣人跟雏田的离婚的确让日向家措手不及，日向日足的确也把雏田列为了变革的一部分，这样的变故让日向家乱了阵脚，志村千支也露出了马脚，暗部得到了千支实验基地的大概范围，这还不够，此行佐助会去找大蛇丸，没什么情报能瞒过大蛇丸的眼睛。让两个人有些惊讶的是，大蛇丸的基地并不像以前古怪，大张旗鼓的挂着骗子，全然一副科学家实验室的样子，想起见月，佐助觉得大蛇丸就不该做一名忍者，科学家的身份显然他更加的手到擒来。
　　大蛇丸坐在监视器后面，露出了一个依旧阴森森的微笑，“佐助君，好久不见啊！”看着弟子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大蛇丸打心底喜欢，如果佐助能奉献他的身体为自己做实验就更好了。
　　不至于敌视，鸣人在大蛇丸面前却始终不自在，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大蛇丸算是过去这些年来依旧与佐助有密切关系的男人，糟糕的是这样的人并不多，“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他主动开口问道。
　　“七代目不用急，很快就有眉目了。”大蛇丸有点惊讶，鸣人很少来实验室，遑论主动跟自己讲话，他看着鸣人悄悄的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大蛇丸对一切未知的事情都抱有兴趣。
　　佐助假装没看到两个人眉来眼去，他无意多问，上前打断了他们之间客套的寒暄，“我要千支家实验基地的地点。”
　　大蛇丸用有些嘶哑的声音低笑，怎么听都有些毛骨悚然，“佐助君，这是求人的态度？”
　　鸣人先皱起了眉头，刚想反驳却被佐助抢先了一步，“我不是求你。”佐助说的一本正经甚至是理所当然，让大蛇丸嘴角抽动，真是个不可爱的弟子，从佐助离开木叶到自己身边那天修行开始，就一直是这样颐指气使……果然，宇智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蛇丸开始回想以前，求而不得的宇智波的力量。他上下打量着佐助，比以前高了，只是……他摸着下巴调侃道，“佐助君是吃不饱饭吗？当年在我身边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健康的。”
　　鸣人听了也眨巴了一下眼睛，憋笑，转头看着佐助，“那个时候微胖。”
　　“……”
　　“不过很好啊，佐助什么样都很好！”鸣人摆着手，笑的诚恳，在感觉到身体的九尾冷哼的时候笑容也变得干巴巴的。
　　“七代目大人……”大蛇丸又看向鸣人，有种自己弟子被嘲笑师傅脸上黯淡无光的感觉，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着说，“老了。”
　　佐助听了心里平衡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直直的盯着鸣人的脸，后者不自觉的后腿一步、两步，神情堪比苦瓜，虽然他不指望佐助能说出什么好听话，但是当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皱纹’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那种失落感堪比四战时眼见着一乐拉面被毁时的心痛。他捂着胸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却不自觉的往镜子里瞟，完全不想听大蛇丸正在跟佐助交代千支实验基地的事情。
　　体内的九尾开口了，在精神领域中跟鸣人对话，九尾盘着腿冷哼，“怎么？被打击了？”
　　“你知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内心的脆弱吗？你根本就不懂！”鸣人就差痛哭打滚，“我老了吗？不可能的！”心里却纠结的想：我才三十岁而已！我已经三十岁了吗？这样自相矛盾着。
　　九尾面露鄙夷，比起七代目，他更喜欢现在精神世界里的鸣人，但他还是觉得丢人，为什么自己会被封印这样的家伙体内，大多时候九尾都是这么想，“所以宇智波家的人就是这么讨厌，从斑开始就是这样，干脆分道扬镳好了。”九尾说着风凉话，用眼角看鸣人，“比起四代，你的确没那么帅。”
　　鸣人没说话，苦大仇深的盯着九尾，在紧紧攥住了拳头开口道，“我觉得我需要一面镜子。”说着，离开了精神世界，他决定了在未来如果不是很有必要，他也不想跟九尾沟通了，什么互相理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佐助先离开了房间，他知道鸣人跟大蛇丸有话要说，如果没有木叶的支持，大蛇丸的实验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举行，也不是没一点好奇鸣人想要说什么，他从不直接与大蛇丸沟通。想到这里，佐助的脑子又空白一片，对于很多事他都没有探究的心里，偶尔他就会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么多，颠沛流离的半生已然过去，并不是不会累。
　　尽管不太顺利，鸣人还是在十分钟后得到了他想要的，在将卷轴上的字牢牢记在心里之后随之烧掉，大蛇丸冷着脸，看上去十分阴沉，“记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用这个术，没人做过，也没人知道成功的几率，代价太大，他几乎会剥夺施术者的所有力量，永远。”
　　鸣人起身，一只手撑着桌子均告临下的盯着大蛇丸，“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保密就好。”
　　大蛇丸摊手，笑的恶劣，“作为火影，你这么做……”
　　“我是火影。”鸣人打断了他的话，扬起嘴角的弧度有种野兽般狠厉的气息，“所以我在做我想做的事。”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直到鸣人看见那双蛇般冷漠的瞳孔放大才哈哈笑了起来，“话说回来，你是不是研制了一种可以保护皮肤的东西？”
　　“……没有。”
　　“你不想要下个季度的科研基金了？”鸣人冷笑着说。在十分钟过后，佐助看着鸣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自己走来，嘴边挂着傻笑，手里拿着几贴白色外包装的东西，一路上经过鸣人的解释科普，佐助知道了那种东西是大蛇丸最新研制的护肤产品，并命名为——面膜。
　　路上，鸣人总是时不时的引起话题，俩人脚下不停也没觉得枯燥，在第二天晚上来到了地图上大蛇丸标注的地点，他们的脚步同时放慢，在不远处感觉到了大量的查克拉气息。脚步一顿，两个人迅速后撤了一步，一只苦无从脸旁擦过，钉在了背后的树上。

在码字了，估计一个小时后更新，久等啦

忍术什么的不要太较真哈哈，至于转生眼，其实我就是纯吐槽的，吹得辣么牛掰，仙人眼跟仙人体不服，正剧中并没发现如此逆天忍术，力量排行榜按照火影忍者疾风传为准，坚信鸣佐现忍界最强，无法直接用忍术打败

第十五章
　　不是没有动容，鼻翼间充斥着鸣人日渐成熟的气息。他们都在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份感情还在。像第一次拥抱一样，佐助先推开了鸣人，他自嘲的笑了笑，惊觉对待这份感情，也不是未曾变过，起码他找不到当年离开村子时的悲伤，他只觉得无奈，他盯着鸣人日益宽厚的肩膀，心知肚明这上面承载的是什么。想要抽身，不过是自以为是、痴人说梦。但他无从言说，他不懂要怎么拒绝，或者怎么戳穿鸣人的一时兴起。
　　“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鸣人垂下头，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段时间没有修剪的金色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就好像永远是我在追逐什么，永远是我在求而不得！”他猛地站起身，这些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整个爆发出来，“你一贯的拒绝我，否认我！从始至终我就不是你心里的第一位！从前有你的仇恨、你的家族、你的兄长……”他一把攥住佐助的衣领将他拉起来，“现在有妻子，有女儿，那么你告诉我，宇智波佐助！我到底他妈的是你的谁！”
　　一贯冷清的眉眼霎时凌厉起来，佐助皱起眉，眼中压抑着愤怒与同样的不解，他挥开鸣人，嘴角的笑意讽刺而冰冷，“如果你要一个答案，那么只能是朋友。”他说，看着鸣人眼中的愤怒被悲伤熄灭突然满足起来，有些病态的舒适感，“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决定的不是我一个人，当你跟雏田结婚，我娶了小樱开始就注定了她们会成为重要的存在，旋涡鸣人，你已经不是十五岁了，别说些惹人发笑的话。”他说完，向前一步逼近，“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是火影，木叶的存亡与兴衰是你不能拜托的责任。”说着他哼笑了一声，“你要知道，你是四战的英雄，众望所归的火影。”
　　鸣人盯着他的脸，从低笑到大笑，直到那笑声变得悲凉而刺耳，“是啊，你永远是理智的，你有自己的目标，你为什么不明白，陪我或者陪你到最后的不会是雏田或者樱！朋友？从你离开村子的那天起就该知道，谁会爱上自己的朋友？”说着他又迅速的敛容，小心翼翼的观察佐助的反应，发现有抵触也有犹豫，他抬起手，轻轻拉住佐助的手，冰冷的掌心跟一层厚厚的茧子，这一刻鸣人几乎想要激动的痛哭，就好像握住了那份求而不得的感情，“是我不对，我总是这样冲动，你明白的，这是最坏的打算，一旦动手，你没法再回到木叶，外面也会变得危险，我也不想这样。”感觉到佐助没有再抵触，他便又大胆的凑近了一些，将另一只手覆盖在微凉的手背上，“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们不这么做，起码不由你来动手。”说着他又讨好的笑了起来，“虽然他们去做可能会露出马脚，但这不重要佐助，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们一起走。”
　　佐助低头看着鸣人裹着绷带的手，漆黑的眼珠有些湿润，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质问鸣人，为什么当年不选择跟自己离开？哪怕自己拒绝，这个吊车尾的也应该跟来才是啊。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耻辱又可笑，不懂得追逐、被排斥的人永远都是自己。他轻轻的闭上眼，眼前是小樱苍白的脸颊，多年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她的等待、她的宽容、她的付出，她的爱甚至不必任何一个人少，但他也没力气再跟鸣人拉拉扯扯了，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跟冷漠，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感觉到鸣人的手掌蓦然收紧又颓然放松，当鸣人收紧手掌时候一瞬间的刺痛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他们站在终结谷，任风吹着头发跟衣角，他们都明白，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站在这里看对方的脸。鸣人几次张嘴，却像是失了声一般，他面色惨白，整个人神情恍惚，当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时才发现沙哑的可怕，“你去找志村千支。”
　　“杀掉小樱的是日向一家。”
　　“我不允许……算我求你佐助，这次听我的吧，最后一次好不好？日向家是四战的功臣，你这么做几大国都不会放过你……志村家那边终究是我们木叶内部的事情，我能……”
　　“鸣人！”佐助低吼道，终究是失态了，眼前这个卑微的、乞求着的男人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鸣人。
　　鸣人紧紧的抿着嘴，满脸的倦容脸夜色都掩饰不住，“我知道，也明白，你是佐助啊，宇智波佐助，就好像你整个一生都为复仇跟真相存在……你怎么能容忍其他家族的人杀了你的妻子呢？那是你的妻子。”他重复道，像是要说服自己。他看着佐助笑了起来，那笑容缓慢而鲜明，
　　“你说的对，这是我存在的意义。”笑容冷漠如雪、锋利入刀，依旧伤人，伤己。
　　鸣人不记得佐助何时离开，他就站在终结谷之上，看着黎明将来，直到鹿丸急匆匆的找来，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他看着鸣人眼底的青黑，将关切的话压在了心底，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在颤抖，“他选的哪一边？”
　　“日向家。”他说，率先转身，俩人便一先一后的走着。
　　“需要支援吗？”鹿丸又踌躇起来，心中满载着不安与激动，多年来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终于，那些激进派跟木叶多年遗留的政治问题即将得到清晰，但他也深知，这只是开始。
　　“他不需要。”鹿丸听见鸣人说，语气十分笃定，又仿佛带着莫大的决心。这让鹿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几番犹豫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们知道吧？如果佐助决定是日向那一边，以后……”
　　鸣人没有说话，充耳不闻的样子，甚至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怎么会没有觉悟呢？他扬起嘴角——如果他死，我陪。

第十六章
　　何为村子？何为一族？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才在佐助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所谓的村子、一族，不过是变相实现自己理想的媒介，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保护也好，毁坏也罢，都是经过幻想与包装后的有毒糖果。总是有人为此前赴后继着高喊漂亮口号达到自己的目的，无一例外。所有的恩怨都是个人情绪的一种宣泄，只是你要面临一个选择，是以大义为借口，还是忠诚于私心。他想，自己是后者，他不屑于那些冠冕堂皇的伪装。
　　已经有许多年了，佐助从未这样悠闲的走在村子里过，这里对他来讲是陌生的，重建后的村子是繁荣的、先进的，这对他来讲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那些本就模糊的记忆也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了。他站在忍者学校后面的高楼上，看着一涌而出的学生跟形影单只的佐良娜不是没有担忧，很快他就又安心了一些，博人风风火火的赶了上来，神情夸张的叙述着什么。他站在那里许久，直到天边泛起红云随着风起浮动。
　　他转身，走过火影楼，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眷恋，注定般的，宇智波从不为谁停留，但他还是觉得双目刺痛，他看见鸣人站在窗边看着自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意外的，他看清了鸣人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臆想，那独属于鸣人有些傻里傻气的笑容，却隐忍着不该属于鸣人的无奈跟苦涩。佐助也在笑，温柔的、安静的，甚至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哪怕自己不能再踏入木叶一步，哪怕自己可能会重新过上被四处通缉的生活，还好，总有一个人……想到这里，他转过身，轻缓而决绝，他不该这么想，这本身对鸣人不公平。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其实都已经失去了资格，为对方任性一次、坦诚一次的资格，想再多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走向日向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日向家向来守备森严，佐助心知，当他踏入日向家的领地时就被察觉，街头叫嚷的小贩也狐疑的看着一个一席黑衣脸色苍白的男子走进了日向家。正和他意，他要做的就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然后杀掉日向家的人。
　　日向家的人还算客气的将他请了进去，族长刻意吩咐不要失礼，谁能想到佐助打了这样的主意，日向日足也相信自己一族的力量，料定佐助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佐助有些惊异的发现他的头脑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活跃过了，多年来他习惯了沉默，那些被压抑的杀意在被挤压到极致之后期待着被宣泄，小樱的死也让他重新找回了那种像是要将自己撕裂的感觉。他看着不怒自威正坐在榻榻米上的日向日足勾了下嘴角，坐在日向日足对面的位子上，看着面前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轻轻端起啜了一口。
　　似乎对佐助的反应很是满意，日向日子低声说道，“你的到来让我有些意外，也没那么意外。”日足亲自为他斟茶，依旧有种上位者不卑不亢的气势，“你想要知道什么？或者说为什么来见我？”
　　他不喜欢装模作样，也没心情跟日向日足搞那套敌不动我不动的把戏，“我这个人很记仇。”别在腰间的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吹进屋子里的风略微飘着，也扬起了遮住左眼的黑色发丝，“你企图伤害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妻子，你觉得我为了什么来见你？”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却透出一股刀子般锋利的阴冷跟沉抑让日足心头一震，很快他就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没有开口，守护在主屋外面的人便冲了进来，日向日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向来傲慢，这我很欣赏，但不得不说，宇智波的失败也是因为傲慢。”他打了一个手势，皱起浓眉，“你以为我们日向家是什么？看来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收下这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佐助站起身，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草雉剑的刀柄，闻到了空气中隐约漂浮着的血液气息，“没有人有资格评论宇智波，至于日向家……”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周身蔓延开来，“将从木叶彻底消失！”话音未落，原本放在刀柄上的手落在腰间，抽出苦无，原本在稀疏平常的武器也因为使用者变得威力巨大，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好快！但日向家的眼睛能洞察它们的动向，在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自己避开了苦无时因为痛苦错愕变得扭曲的一张张脸才格外鲜明——炎遁·加具土命！被沾着炎火的黑色利刃穿透的滋味并不好受，一瞬间，那二十人便减少了一小半。
　　日向日足沉下脸冷笑，“果然是宇智波……不过又能怎么样？”他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随着一声信号，更多的人包围过来。
　　佐助没有动，甚至神色都没什么变化，他看着日向日足，黑色的眼珠轻微的转动着，红色的美丽花纹在眼中浮现，“或许这是你最错误的决定，现在你能看见的，就是我杀掉所有日向家成员的现实。”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随着时间被遗忘的不止是过去的木叶，似乎所有人都忘了，继承了阴阳之力，拥有仙人眼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些绝对的力量变成了传说，足够精彩，却变得不那么有说服力起来。
　　他看着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日足甚至没有踏前一步，只是用一个成功者的姿态轻蔑的看着他，佐助勾动手指，那些还躺在地上呻吟或者死去的忍者随着开始龟裂的大地一起升上半空，他们被石块包裹，一个个巨大的球体随着他攥紧手掌爆裂开来，那些日向家的人尸骨无存。此时，他才渐渐走近日足，失血过多让日足看上去更加的苍老，他的脸色灰败，喘息着，面露对一族的愧悔却毫无惊恐，他开始冷笑，带着一种诡异的悲悯，“你也不过是漩涡鸣人的一条狗！你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宇智波佐助，我会在下面等着你！”
　　闻言，佐助冷哼了一声，一脚踩在日足的脖颈上，“少自以为是了，在今天，你必须死的理由是因为你派人杀了小樱！”说完猛地使力，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抬脚原本打算转身离开，却敏锐的察觉到在日向家的角落里有一股查克拉，同样属于日向家，佐助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坐在那里的人是雏田，他坦然的走了进去。
　　“竟然是你。”雏田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动手的人是宇智波佐助，她站起身，一身素色的和服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温婉，她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佐助，似乎从未认识过他，有些狼狈却已经平静，那种气质是独属于佐助的，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淡漠距人千里之外，又因此让人想要靠近，他很神秘，神秘到在鸣人眼中的地位那么独特，“佐助君，还真像你的作风的。”不无讽刺，却依旧温和。
　　佐助没有说话，他在衡量利弊，雏田不成气候，当然，他不该容许任何意外的存在，就像他自己，当年被灭族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只会追着哥哥的小毛孩。即便他是樱的好友、博人的母亲、鸣人的前妻也不能改变她日向家血统的事实。他开始思考有些天马行空的事情，如果是许多年前的自己，会不会留她一命呢？或许会，但现在，他不在意这些，生命在他眼中本就不是什么珍贵的存在，让他在意的人始终屈指可数。很快，他便发现了一切犹疑的源头，这些事原本不该他操心，如果鸣人想，雏田今天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佐助君在想什么呢？”雏田笑的很轻，眼眶中的眼泪打着转，“你应该明白的，留下你一个人的意义是什么呢？我做不到像佐助君一样杀掉自己爱的人为家族复仇，我也没办法责怪鸣人，他是火影啊！”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见笑了佐助君。”她擦掉眼中的眼泪，抽出一旁悬挂的武士刀，“樱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杀掉日向一族的你我也没办法原谅！”一时间，雏田奔溃的大哭，她毫不犹豫的举起刀狠狠的刺了下去，当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始终不甘心闭上眼睛，血液染红了素色的和服，像是渲染的花瓣。
　　佐助一言不发的看着雏田，身后狂风呼啸吹得门板乒乓作响，夹杂着一声不真切的叹息，一只紫色的巨大手掌捧起雏田，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佐助在她的眼中，在那双涣散了瞳孔的双眼中看见了鸣人的样子。
　　——的确，我们都不配得到幸福，佐助这样肯定的想着。

第十八章
　　尽管经历过很多，鸣人也才刚刚明白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日向家也好，志村家也好，都不止威胁了木叶的稳定，他们逼得自己不得不做出最坏的决定，也逼得佐助再次离开自己。他觉得头脑开始混沌，眼前反复的回放着佐助刚才离开时决然的背影。但他没有怀疑佐助的心境，他相信他也在意着自己，哪怕表现再在冷漠，说的再决绝他都相信。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佐助查克拉的波动，他知道，那边已经动手了。
　　仿佛为了配合那些暗处发生的事情，这天的夜似乎来的格外殷勤，也格外阴沉。火影办公楼也异常安静，鸣人坐在那里，忘记了饥饿跟疲惫，直到另外一股查克拉出现，佐井躲在暗处，隐约能看见面具上的神色花纹，“火影大人，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他说，率先起身，佐井有些惊讶的反问，
　　“您也要过去？”
　　鸣人没说话，扭过头冷眼看着佐井，后者心中一凛，略弯腰垂下头，“是的，火影大人。”
　　靠近火影北侧的秘密会议室建造在地下，以鸣人为首的几个暗部精英正朝着目的地逼近，他知道，志村千支现在正在那里等着日向日足，可他永远都等不到了。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朝着日向家的方向看去，仿佛看见了那抹消瘦熟悉的身影挥刀而下的样子，他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后知后觉，哪怕是佐助嗜血的样子他也是喜欢着的。想到这里，嘴角的弧度也变得苦涩起来，很快，他敛起神色，“走吧。”
　　当志村千支看见来人的时候不可谓不惊讶，一瞬间的慌乱被很好的掩藏，他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故作镇定，“火影大人？您怎么有兴致来这里？”
　　鸣人没有说话，四处打量着装修精致的房间略微颔首，“不错。”他说，踱步到沙发旁落座，他抬起手像是主人一般自在的样子，“坐吧，这里的确配的上日向家跟志村家的首领。”
　　志村千支的脸色一变，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坦然的坐在鸣人的对面，气势凛然，“火影大人，您不能轻信那些小人的谗言，我志村一家对木叶始终……”
　　鸣人不耐烦的摆手打断，“我没时间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志村千支，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他冷笑，略微歪着头打量着志村，“日向家已经得到了真切的问候，我也有一份礼物给你。”他说，爽朗的笑了起来，瞬间变幻的脸色让人心头发毛，他抬了抬下巴，佐井立刻会意，他摘掉了面具，一时间，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志村千支跟他身边唯一的下属都变了脸色，佐井易容成了志村的样子，盯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感觉确实糟糕！“怎么样？志村大人？”语气不无讽刺。
　　“漩涡鸣人！”志村千支拍案而起，干瘦的脸颊扭曲起来，他看着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那，甚至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你在毁掉木叶！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火影！”志村千支一向惨白的脸色变得通红，愤怒在双目中涌动，似要喷涌而出，“日向家是四战的功臣！我们志村家历代效忠于木叶，漩涡鸣人，你没资格这么做！你甚至不将木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沉闷的笑声从胸腔扩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看见了什么表演般，鸣人拍了几下手，脸色却不大好看，“说的很好，听上去似乎是我不对。”他放下翘起的腿起身，直视着志村千支，“你所谓的利益到底是什么？当上火影？鼓动那些激进派？怂恿日向家夺权？挑起小国间的战争？还是，为你父亲报仇？”说着他故作恍然，“对了，你的父亲是被佐助杀死的，尸骨无存。”他冷眼看着志村千支气的发抖，心里却十分畅快，多年来的压力与周旋都会在今天得出一个结局，他轻声说，语气却十分具有说服力，像是这一代火影的特殊伎俩，公认的，鸣人说服人的能力出类拔萃，“我不否认你对木叶的付出，木叶不能没有你，所以我才让佐井办成你的样子。”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诚恳的说道，“毕竟我是火影，也不想看见木叶内部出现不该有的动乱。”
　　说完，他略微歪了一下头，是动手的指令！志村千支十分不甘心，他开始恨自己露出了马脚，也开始责怪自己因为信任日向家没有多带一些手下，他认为那些暗部的家伙的第一目标是自己！但第一时间，他就略微侧过身做出了最好的防御姿态，可那些暗部成员合力杀掉了自己的手下，他背后一凉，匆忙的转身，却被眼前的一只巨大金色手掌紧紧握住动弹不得！他也只是在上一次中忍考试木叶被袭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过鸣人仙人模式时的样子！他开始挣扎，却发现毫无作用！那股巨大的、灼热的查克拉有尾兽的气息！那双湛蓝色的眼珠此刻也变了样子，像是一只兽一样凶悍！他被紧紧的攥住，像是一个物件一样被‘拿到’鸣人眼前。
　　他感觉到内脏收到了严重的挤压，血液从嘴角溢出，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觉得浑身无力，他感觉到鸣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怒气，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该觊觎宇智波的力量。’志村千支被完全的包裹在手掌中，随着骨头被挤压捏碎的声响像是气球一样被捏爆。当佐井换好带来的志村的衣服之后一行人才离开，刚刚离开基地，就看见远处几乎隐于夜色的黑色火焰，是日向家！
　　直到他们赶到，那火焰依旧延绵，已经有不少木叶的精英赶到，大和用木遁开始一条路之后才带着人在鸣人的首肯下走进日向家的领地，大片的房产被燃烧殆尽，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残肢断臂。鸣人却没有动，他甚至必须要克制自己，才能忍住不去触碰那些致命的黑色火焰，仿佛那能让自己离佐助更近一些。他觉得伤心，却没法用任何言语跟神情表达，这场戏还没有落幕，他还要继续演下去。只是意外，佐良娜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你……佐良娜！”他低声喊道，企图阻止佐良娜进入日向的领地。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如何隐瞒，只是更不明白自己要怎么给佐良娜一个交代。
　　小小的拳头握的死紧，跟佐助越发相像的容貌跟气质，她转过头，眼泪只是在眼眶打转，声音依旧平稳，“是爸爸做的对不对？天照是爸爸才会的忍术对不对？”
　　鸣人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只是半蹲半跪在地上，“佐助他很爱你。”他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却依旧固执的去抚摸佐良娜的头发，“你要明白，许多事都是事出有因。”
　　“有什么原因让他杀掉了日向家的所有族人？”佐良娜拿开鸣人的手，表现的异常固执，“跟母亲的死有关是不是？日向家有份参与？”她抓住鸣人的衣袖，终究露出了几分脆弱跟祈求的神色，“但这也并不是他要杀掉日向家所有人的理由啊！鸣人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咬牙，几乎没办法承受再次失去至亲的痛楚，“他会被通缉对不对？没办法再回木叶对不对？”佐良娜想到几天前，自己在父亲怀里睡着时的情境，突然觉得恐惧跟孤独，那些也不会再有了是不是？
　　鸣人垂下头轻轻的将佐良娜拥在怀里，他没法直接告诉佐良娜她说的都对，那对一个孩子太过残忍，一向善于表达的他也只能以沉默应对，佐良娜哽咽的离开了，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再信任。他觉得双腿仿佛千斤般沉重，如果可以，他不想再踏入日向家一步，像是身后有巨兽追赶着似的，疲惫却不能停止，鸣人离开的时候怀里抱着唯一完好的雏田的尸体，红了眼眶。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肉眼可及的地方都是灰尘，他将雏田的尸体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又将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自己却席地而坐，没空理会那厚厚的一层灰尘，他从未觉得这么疲惫，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点，他必须给博人跟向日葵一个交代。听见声音的博人从楼上跑下来，他觉得不安，母亲在昨晚拒绝了自己跟向日葵去外公家一起住的要求，在哄好向日葵之后他以为不会有人回来，当他借着月光看清沙发上的人时踉踉跄跄的奔到了跟前。
　　他用手去摸雏田的衣角，衣服上的血痕，想要证明着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当手指落在冰冷的皮肤上时博人神色空洞的看向鸣人，“臭老爸，老妈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豆大般的往下落，他开始大吼，用力的蹭着雏田衣服上的血迹，“你在干什么啊臭老爸？赶紧帮老妈换掉脏衣服！她最喜欢干净了！”
　　“博人！”他低吼道，心里却万分的责怪自己，作为一个父亲，他总是这样的不称职，博人气红了眼，大步走过来扯住鸣人的衣领，
　　“别摆出一副父亲的姿态教训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是谁杀了妈妈！”
　　鸣人握住儿子的手腕，坚定的力量传达给博人，让他急促的呼吸趋于平稳，他必须忍住一切想要宣泄情感的冲动，“雏田的自杀是因为我博人，因为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他用力的拉住想要抽身而退的博人，“看着我！博人，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没能保护她，现在坐好，像个男人一样听我把话说完。”博人沉默着，跪坐在鸣人面前，极力的忍者眼泪，他隐约感觉到发生的事情不止是这些。
　　他看着博人略微垂下的头，不敢直视自己的眼，不忍心却也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在别人口中听到真相，他不断的吸气，压抑那种久违的像是要窒息般的感觉，“日向一族被灭族了。”他说，看着儿子惊诧悲伤的脸，冷静的仿佛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看着博人颤抖的唇角，在他发问之前轻声说道，“是宇智波佐助动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博人的疑惑的，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不止作何反应，
　　“宇智波……佐助？”他愣愣的重复道，看着鸣人沉默的嘴脸，原本想要发怒想要质问，却第一次看清了父亲眼中的情绪，有对这一切的无奈，有对自己的心疼跟愧悔，他抹掉眼泪，尽量不发出声音，他意识到那个沉默的男人是自己父亲的挚友，是自己的师傅！他感觉到被伤害、被背叛，却没办法以此责问父亲，那不是鸣人所能控制的，他也一定很伤心，可是他没办法不怪鸣人。博人站起身，重新跪在了雏田的面前，“老爸，老妈是因为……因为他对日向一族做的事而自杀的对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博人将自己的脸贴在雏田已冷的尸体上放肆的哭泣，他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想回头，失去母亲的悲伤已经让他无暇思考太多，他也同样看不到一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突然佝偻了的鸣人的脊背。
　　

写到这里还挺开心，终于好像看见了完结的曙光，突然又有一个脑洞，总是有鸣人穿越回去的梗，如果是佐助穿越回去呢？养成调戏年少无知的鸣人最后被反推的故事什么的

第十九章
　　如果可以，鸣人真心希望眼前的这一长串名单上的名字都死于四战，他重重的叹气，疲累的缩在椅子上，那上面有他在熟悉不过的名字，甚至是两个同期的伙伴。他将头重重的埋在办公桌上，突然觉得孤独，明明他已经当上了火影，为什么却还是得不到认同？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在意的人？鸣人突然动了起来，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都扫在了地上，他想要破口大骂，胸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泄不出来。他有些神经质的转过头，匆匆的走向窗边，奢望着一切还未发生，哪怕回到昨天，佐助只是站在那里远远的看了自己一眼。他像个孩子似的，将手死死的巴在玻璃上，面露希冀，直到天色又暗了下来，他才意识到这样简单的祈求也不会再发生了。
　　他听见脚步声，却懒得理会，神色疲乏的鹿丸站在他身边，似乎有一段时间了，鹿丸的脸色十分凝重，他揉了揉变的仿佛不像是自己的脸说道，“要不要去喝一杯？”鸣人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鹿丸来到了一间酒屋，坐在角落僻静的隔间里。
　　一向聪明的鹿丸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气氛，他们明明赢了，那些激进派被肃清，为什么开心的感觉却寥寥无几？“鸣人，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路。”最后他只能告诉这样提醒鸣人，包括自己。但他察觉到这样的说辞几乎不具备什么说服力，便沉默着帮鸣人倒了一杯酒，他看着鸣人的脸在昏黄色的灯光下异常憔悴，一头乱发丝毫没有打理，他的衣角还沾着干枯的血迹，一时间露出的疲态仿佛在提醒鹿丸必须接受他们都不再年轻的事实，他有些懒散的支着下巴开始喝酒。
　　鸣人有许多话想说，却理不清头绪，他只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痛哭出声，他失去了佐助，害死了雏田，让儿子跟女儿不再信任自己，下令杀掉了木叶的伙伴，这些都是他漩涡鸣人做出的决定，他没办法不责怪自己。两个男人都沉默着，都大口喝着酒，或许是酒精给了鸣人勇气，他在这天第一次正视鹿丸的眼睛，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像是濒死的老人一般，“你有话说。”
　　鹿丸充耳不闻，只是垂着眼盯着酒杯，于公于私这样的话都有些难以启齿，他怎么能不清楚鸣人对待佐助的心思？作为好友，他不忍心再伤害鸣人，作为木叶的高层，他也不认为宇智波亏欠木叶什么。他有些自嘲的笑笑，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文件，有些事还是要有人做，这是逃不脱躲不过的责任，“消息已经传开了，三个小时前几大国都发来了邮件。”他又从外套的内侧兜里拿出一支钢笔放在了鸣人的面前，“这件事不能是你的责任，木叶不能没有你。”
　　鸣人听了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干涩而生硬，他的脸像是被砌了一层石灰，“我还以为是什么，这是早就做好的决定了不是吗？”他说着，却几次没有拔开笔帽，他用干巴巴的笑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的手颤抖的厉害，那字歪歪斜斜，他保持着提笔的动作，像是看不到笔尖的墨水在纸张上晕染开来，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名字，像是木叶的政治一样丑陋的四个字。
　　他将钢笔丢在桌子上低吼道，“赶紧收起来！***让我再看见这个！”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后悔，更怕木叶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毁于一旦。他抹了一把脸，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他想，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法在原谅自己了，他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字，佐助将会被全国通缉再次成为了叛忍。他干脆拿起酒壶开始豪饮，许久之后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如果这就是木叶，我还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守护。”
　　一直到深夜，两个人才离开酒屋，鸣人醉了，整个人倚在鹿丸的身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他的嘴里始终嘟囔着什么，一会神情悲切，一会放声大笑。鸣人毫无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清醒的很，像是回到了年纪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佐助是第七班的成员，原本以为在记忆中褪色的往事意外的清晰，他觉得身体很轻，便更像是小时候的样子了。
　　从那晚之后，鸣人总是睡不安稳，总是在深夜大汗淋漓的醒来，眼前依稀还残存着梦里佐助死去时的样子，他宁可佐助恨自己恨着木叶，可梦里，佐助的神情太过淡然，就好像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与他有关联。
　　三个月之后，卡卡西去世。多年来数不清的战斗跟伤病让忍者的生命理所当然的缩短，这一次佐助的离开卡卡西也始终放不下。临终前他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却仍旧笑眯眯的看着鸣人感叹，说自己又梦见了第七班的首聚，那时候他们都还那么小。弥留之际时，卡卡西握着鸣人的手念叨着，“我对不起带土，这不该是他们的结局。”
　　鸣人坐在床边，轻轻的回握住卡卡西的手，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原本就微弱的握着自己的那股力量蓦然消失，握住卡卡西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手中的皮肤变得冰冷，他才轻轻的将卡卡西的手臂摆放好，他转过头看依旧湛蓝的天空，或许他们都高看了自己，这个世界被忍者统治，却不属于任何忍者，就像日升月落，这个世界广袤着又自顾冷淡着。
　　

觉得心情是非常复杂了，下午我妈巴巴的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下班回家吃，结果就是个把月没回家的我不知道换了电梯卡，被关在电梯里出不去白在里面坐了二十多分钟，手机没信号，数据也链接不上，直到打扫卫生的大爷下楼才出去，一进屋发现我妈正在电脑跟前玩DNF，我的天DNF，并且压根忘了电梯卡的事情，她是用三根手指操作的，她以前只要看见我打游戏就说我不务正业的人，去厨房转了一圈锅碗瓢盆异常干净，我问饭在哪，我妈给我掏出一个新的路由器，跟我说让我回来是帮他安装路由器，说我爸临时加班没人做饭，让我等下自己出去吃，我？？？只好按完路由器回家，饿过劲了，更文吧还是

我现在都忘不了那大爷看见我一定一脸傻气坐在电梯里的蠢样，并且贴心的问我你不是刚从外地回来，我真的是，分分钟不觉得她是我亲妈

有博人跟佐良娜的CP，这里提醒一下，算是过度章，所以今天双更，及时回主线。
第二十章
　　三年后。
　　鸣人看着几个长高了不少的孩子欣慰的点点头，他们终于已经成为了优秀的上忍，博人跟佐良娜似乎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受到当时的影响，而是约定好共同努力去寻找真相，不得不说，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两个孩子都比父辈要优秀很多，“知道了臭老爸！团队合作！”博人翻着白眼，每一次出任务鸣人都这样说，成为上忍之后的第一次任务也不会有什么例外，话音刚落，佐良娜的拳头就挥了过来，直接把博人砸在了地面上，“在办公室要叫七代目大人。”佐良娜这么说的时候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出手却毫不客气。
　　博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利落的起身，捂着被砸出一个大包的脑袋嚷道，“佐良娜你这个白眼狼！偏心鬼！你为什么不打见月却总是对我动手？”
　　“你欠揍。”
　　一旁的见月轻笑，意外的高大帅气，显然，大蛇丸将自己能想到的最好基因都堆积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鸣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淡淡的笑纹已经掩饰不住，短短三年的时间仿佛苍老了不少，像是时间在他身上成倍的流着，即便再笑，也再也没有了当年的爽朗，他搓了搓手像是感叹般的说道，“以后木叶看你们的了。”
　　博人听了面露疑色不满道，“臭老爸，别说的好像你快要死了一样好不好！拿出一点三十多岁男人的气势来！”
　　佐良娜听了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你这个笨蛋，到底会不会说话？”博人一边躲她的拳头一遍吼道，
　　“你少来了！你这个面瘫暴力女！以后会嫁不出的！”
　　“你这个**大***！”
　　鸣人重重的叹气，开始思考自己是真的老了，年轻人的出奇旺盛的活力在他眼里也不可理解起来，看着一边看热闹的见月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个队友也要劝一劝啊。”
　　见月认真的说道，“火影大人，他们说的都对。”说完鞠了一躬先行离开，礼数十分周到。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今晚我请客吃饭，庆祝你们成为上忍。”说着翻开文件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谁也不准找借口不来。”博人跟佐良娜对视了一眼，一起离开。三年时间，让他们成长了许多，心态也在一次一次的任务中成熟了不少，两个人为了当年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也没有谁先示弱，只是都察觉到事情必定另有隐情，也这样相信着。
　　博人垂着脑袋，时不时的去瞟一旁的佐良娜，耳朵却红了起来，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他又开始往下看，腿很直很长，胸有些平……但是心脏还是跳的好快，怎么办怎么办？说点什么吧！“臭老爸说晚上一起吃饭。”
　　漆黑的眼珠打了一个转，有些鄙视的神情，“我听见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说有人欠了你钱吗？你就不能表现的高兴一点？”博人气鼓鼓的说，心里想的是你跟我在一起就这么无聊吗？
　　佐良娜突然止住脚步，把博人吓了一跳，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他贴近博人的脸，专注的看着，“果然。”
　　“……怎、怎么？”
　　“七代目的基因你没有很好的继承。”说完便大步走了，看不见她嘴角上扬的博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很久，一直到晚饭时间都对鸣人表现出了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满意。并且从未有过专注的盯着自己老爸的脸，挤破脑袋的回想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明明很像啊，到底哪里不像？明明佐良娜说过自己的眼睛要比臭老爸蓝一些，难道她都忘了？
　　“博人，你不要再咬筷子了。”鸣人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真蠢。” 佐良娜无奈的叹气道。
　　博人麻木着脸，突然觉得脑袋上钉了一片怎么也挥不走的乌云，整个人萎靡不振，鸣人心里忍笑，自己儿子心里在打什么注意自己怎么会不清楚？他给佐良娜夹菜，对这个儿媳妇是一百万分的满意，虽然可能是早了一些，看自己这个傻儿子还真是不争气，“佐良娜，你作为队长，觉得我们博人怎么样？”他一脸严肃的问，强调的是我们博人，他当然希望佐良娜给自己这个鸣人叔叔一点面子，夸夸博人，变相的给儿子打劲儿。
　　佐良娜皱眉，侧过脸看突然腰杆笔直的博人，在两秒钟之内又转过头，“不怎么样。”她有些疑惑，看着像是都受到了不少打击的两个人突然觉得愧疚，鸣人叔叔对自己很好，博人有时候也不错，虽然吵了一点***了一点，“不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为了体现他们的友好，还鲜少的亲自为博人夹了菜。吃的人食不下咽，旁听的更是像是被一道闪雷击中。
　　——朋友、朋友、朋友。鸣人满脑子都回想着这两个字，并且开始思考朋友这两个字对他的意义，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他躺在双人床上，神情麻木，他翻了一个身，盯着窗外昏暗的天空，仿佛看见一只雄鹰在眼前飞过，他没有动，因为他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他皱起眉，心里却迟迟的静不下来，最近他总是有种可笑的预感，好像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第二天一早，佐良娜的小队便从木叶出发，开始了第一次S级任务，过程比想象中的艰难，显然，情报上出了一个不小的纰漏，最终是万花筒写轮眼让他们化险为夷，博人为此表现的分外焦躁，紧张兮兮的盯着佐良娜的眼睛，“都说过了，不要随便用你的眼睛，你知道那有什么后果！你以后会看不见的！”
　　见月此时也是格外严肃，不住的在一旁点头。
　　“我没事。”佐良娜安抚的拍了拍博人的肩膀。
　　“喂！这种事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骗鬼！”博人并不买账，拉着佐良娜的手拖着就走，“我们现在就回木叶，老爸会有办法的。”
　　佐良娜脸颊一热，却没有说话，任由博人牵着走，她也不是全然不明博人的心思，只是她真的适合博人吗？她有想要追寻的真相，是叛忍的女儿，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双眼失明。她盯着博人的后脑，心里五味陈杂，又想到了佐助的脸，即使许久未见也从没模糊过的样子，她总是在思考，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可以搜罗的记忆太少，不够支撑一个可信的真相。但她也没办法全然相信那些风言风语，那些零碎的回忆中他能想起佐助极力掩饰的纵容神情。
　　在赶路的途中博人始终在生闷气，他气自己不够强，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见月知道自己好友的心思却没打算开解，有时候压力才会成为动力，至于佐良娜，作为队长，她从不缺少独立思考的能力跟解决问题的勇气。见月提出让博人照顾佐良娜，自己去找些水回来，两个人没有提出异议，却在见月离开不久后感觉到附近有大量混杂的查克拉涌动着，很强也很混乱，应该发生了一场战斗。
　　佐良娜突然觉得双目刺痛，痛苦的弯下腰，他捂住双眼，耳边是博人跟见月紧张的互换，她没办法控制写轮眼，它在自主的发动，红色的血液顺着眼角往下流，她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放开双手朝着东南方向看去，下一秒便冲了出去，“是他！”

第二十一章
　　当几个人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除了面部狰狞的各国联合忍者的尸体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他们都听了太多关于宇智波佐助的传闻，几乎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那些传言没有被平息，反而随着时间越发的膨胀开来，所有人都认定宇智波是木叶的霍乱的根源。不止是这样，当年佐助成为叛忍，包括后来游历在各国之间的事情都被公布于天下，可以说没一件光彩。在得到了木叶七代目签发的文件之后，各国对于逮捕宇智波这件事情格外热衷，打着和平的名号各怀心思，那双忍者界独一无二的眼睛始终是人觊觎的对象。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几乎都以为是无功而返，佐良娜疑惑的转过头，再三确认后感觉到隐藏的近乎完美的气息，她开口，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你不打算出来吗？如果你不想让我发现，完全不会暴露。”她转过身，看着那颗粗壮的树干，“还是三年过去，你的身手退步了？”
　　他们屏住呼吸，看着几乎与记忆中无异的男人闪身而出，佐助站在那里，依旧平静而沉默，只是比记忆中更加的苍白消瘦，他不说话，似乎是更加的寡言了，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必须回来木叶，虽然急于赶路的他暴露了身份招来不少麻烦，但他必须这么做，没有时间了。佐助随即警觉起来，大量陌生的充满敌意的查克拉朝这个方向赶来，让他诧异的是，来自木叶的方向，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查克拉也在朝这个方向逼近。
　　这么平静的走入火影办公室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事情了，鸣人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好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算是完成了当下的工作吧。他想起三年前那晚的终结谷，他用力的握着佐助的手，将自己的查克拉刺入他的手心，在两个小时前他就感觉到了佐助的存在，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接近。他解下白色的披风，将它整齐的叠好，当指尖轻轻的触碰到七代目几个字的时候迅速的缩回了手指，那种灼热感带来的是仿佛能将人点燃的刺痛。他看着办公室里挂着的历代火影画像，深知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鹿丸推门而入，看着整齐的办公桌与穿着一身常服的鸣人大步走来，“你要做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准确的说是你要去哪里？”
　　鸣人坦然的注视着鹿丸，“我感觉到了他的查克拉，他就在木叶的附近。”
　　“所以呢？你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今时今日宇智波佐助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在这个世界！而你是木叶的火影，你……”
　　“够了。”鸣人说，声音不大，甚至是很轻，却仿佛千斤重般的砸在了鹿丸的心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会接手这一切，再之后就是孩子们的天下了。”他走上前拍了拍鹿丸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公正的，给孩子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啊！”已经太久了，鸣人没有笑的这样轻松过。
　　“可是鸣人……”
　　鹿丸还想要劝说些什么，放在肩膀上的手却略微施力，“我为木叶做的还不够多吗？”鸣人这样问的时候带着几分茫然跟无奈，很快他又说道，问心无愧，“我为木叶做的够多了。”这一次，鹿丸没再说话，他知道鸣人为木叶付出了太多，也放弃了太多，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什么。但他不能不担心鸣人，他拦住即将出门的鸣人，站在他身前，
　　“你知道这一次追着佐助过来的是什么人？是几国的精英！他们势必要拿到那双眼睛，据情报上的资料来看，他似乎……他似乎没有办法再应付下去了，你知道，所有力量都有透支的那一天……那么你怎么办？想要一起做一个叛忍，还是以……”鹿丸咬牙，深知自己这样说有多么的残忍，但他希望鸣人能看清现状！“还是以前火影的身份去做对木叶不利的事情？”
　　鸣人只是轻叹着摇头，他看着鹿丸笑了起来，目光异常坚定，“这就是我能为木叶做的最后的事了。”他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深究鹿丸震惊的神情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像是突然年轻了起来，他从未有过的急迫，哪怕多一秒也好，赶紧见到宇智波佐助，“谢谢你，鹿丸。”这是他离开木叶时最后说的话。
　　佐助在一瞬间几乎想到了跟这一切都无关的事情，比如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刺眼，他从未觉得时间这样的紧迫，也第一次觉得愧疚，对佐良娜也是，对博人也是。一束黑色的旋涡在左眼前浮现，虽然这会耗费很多的查克拉，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太久，但足够了，他必须给佐良娜一个交代，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只是在最后，他希望能给她一个真相，不是欺骗，也没有轻视。
　　进入了异空间的佐良娜跟博人都绷紧了身体，他们同样紧张，虽然潜意识的相信佐助不会伤害自己，但也没办法像是当年一样全然信任。博人略微上前一步，微微遮挡住佐良娜的身体，他欲言又止，甚至不清楚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男人，日向一族全部死于宇智波佐助的手这是不能忽视的事实。他想，正确的做法是将佐助带回木叶，这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上忍了，可眼前这个男人是曾经让他那么崇拜的存在，甚至让他忘了自己也已经成为了优秀的忍者，或许他们有一拼的资格！他有用自己的手段获取真相的权利！
　　“博人，上了！”佐良娜却异常冷静，下达了命令，显然，两个人默契十足。在几分钟之后，他们的脸色凝重起来，这是佐助的异空间！他们甚至很难触碰到他！除非离开这里。佐助的脸色有些泛青，胸口沉闷着发痛，他意识到这个异空间不会支撑太久，他上前一步轻声道，
　　“博人。”跟记忆中一样的声音，让博人在一瞬间卸下了心房，习惯使然，毕竟他曾那么敬爱他的师傅。
　　“不要！”佐良娜一瞬间反应过来，佐助要施展 幻术，果不其然，当博人直视那只六星芒写轮眼的时候不再动弹，“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佐助看着眼前长高了不少的佐良娜，缓缓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我以为你会问更重要的问题。”他对着佐良娜招手动作很轻，神态疲倦，“过来吧佐良娜，如果你确定你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抱歉，我始终欠你一个真相。”
　　

每次不想更新的时候又看见回复，心里总有一种始乱终弃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佐良娜站在那里没有动，依旧防备而倔强，她不断的深呼吸，理清自己的头绪，她期待着这一天，却从未设想过这样突然，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不断的追问鸣人，宇智波到底意味什么，为什么曾经在木叶繁荣的一族最终是这样的结局，她相信鸣人叔叔是公允的，脑子里依稀已经有了一些答案，她以为自己会想要听佐助诉说那些故事，只是在看见父亲的那一刻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她要改变宇智波，也会改变宇智波，“当年你杀掉日向一族，到底是为了妈妈，还是为了木叶？”
　　“都有。”
　　“说的轻松。”佐良娜笑的很是讽刺，“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博人？还是你根本就厌恶着木叶？杀掉那些人不止可以缓解你糟糕的心情，还可以顺势离开？”
　　面对佐良娜的咄咄逼人佐助轻笑了一下，他爱自己的女儿，只是不善表达，甚至可以无底线的纵容佐良娜向来骄傲的态度，或许这就应该是自己女儿的样子，“那时候我很生气，樱跟你都不该受到牵连，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有没有当我跟妈妈是你的家人？你认为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如果真的无关，我就不会听见那些风言风语，也不用顾忌那些背地里的议论跟嘲弄！”佐良娜觉得委屈，跟父亲之间隔着的不止一道鸿沟，生疏的不像是一对父女，她不想承认，每次他努力修行的时候都会想起佐助从未模糊过的脸，她想追上他的脚步，甚至想要超越他的脚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佐助正视她，也唯有这样，自己才能在父亲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她扬起眉，笑的不屑，“你以为我想要问你什么？那些关于宇智波的事？”
　　“不是吗？”佐助平静的反问。
　　“我无意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他们眼中的家族跟木叶又是什么，那都不会成为我的，也不会是我要走的路。”她看着佐助，向前走了几步，却依旧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个人，一件事，爸爸，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离开木叶，离开我跟妈妈？”
　　佐助许久没有说话，那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并不是只言片语可以阐述的，但他还是觉得欣慰，佐良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那些遗留的问题不会成为她的阻碍，引导她的思维。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答案？”佐良娜在父亲的沉默下彻底的失去了耐性，她多想自己只是个孩子，可以大吵，可以哭泣，但她只是觉得无力，或许她跟父亲之间的那道鸿沟是没有办法跨越的，她只是想要多了解父亲一些，仅此而已。
　　“佐良娜。”他叫女儿的名字，从未有过的温柔，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女儿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他能做的不多，或许他该相信佐良娜已经长大了，她有资格知晓一切，然后由真相给她一个答案，给她一个未来的评判，“你现在的双眼所能看见的，就是我，也是你的家族的过去。”
　　佐良娜的脸有一瞬间的诧异，她很意外，佐助选择告诉他一切，她看着一个很小的男孩从自己面前跑过，追逐另一个年长一些孩子的身影，那一切都太过真实，仿佛自己也在一瞬间通通经历过一样，她不曾想过，一向冷淡的父亲也曾大喜大悲过，那些似乎只在故事中才会经历过的场景在父亲的人生中一一上演，今时今日，父亲还能站在这里，是一路披荆斩棘，走过死亡与战争的结果。这一刻她才确信，那些传说与谣言不止片面，或好或坏都不及父亲人生中的千分之一。
　　她抹掉眼泪，哭着嘲笑道，“你真的糟糕透了。”
　　她说，看着佐助对自己浅笑，“的确，糟透了。”她不懂，为什么父亲还能这样平静的旁观这一切，“佐良娜，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我很糟糕，不止是因为曾经那些事，而是现在。”佐助低叹了一声，站起身走向她，“我已经没办法再说服自己，总有些事要去追逐，要去完成，那些做过的事更像是一种嘲弄，不自量力也好，半途而废也好，总归是失败的产物。”
　　佐良娜不住的摇头，她迫切的想要否认，却找不到合适的用词，只是念叨着，“不是这样的爸爸……不是这样……”她站在原地，蓦然僵住了身体，她感觉到父亲微凉的体温，就算消瘦依旧充满力量让人安心的身体正轻轻拥着自己，这时候所有的怨念与怀疑全都从脑子里消失，她紧紧的抱住父亲，像个孩子一样哭着。佐助抬手，轻轻的擦掉佐良娜的眼泪，指腹抚摸着薄薄的眼睑，他知道这双眼睛的状况，这也是他冒险必须回来的理由，
　　“听我说，回木叶之后去找大蛇丸，他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佐助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越来越近的查克拉，“别问那么多佐良娜，去找他，然后相信大蛇丸，我有留下一样东西给他，你不用担心以后会看不见。”佐良娜感觉到父亲的语速逐渐急促，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角，
　　“你还是要离开对不对？这一次不会再回来对不对？”她大声的质问，心里慌乱的难以自持，她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博人的方向看去，后者一脸茫然的回过神，一时间忘了佐助已经是叛忍，而是下意识的朝着两个人的方向奔了过去，“师傅！”他在佐助的幻术空间里得到了一部分的答案，虽然还有怀疑，但他就是相信佐助不会伤害自己跟佐良娜。
　　“我会送你们到异空间，不会维持太久。”
　　“我们不去！爸爸，你不能总是替我们做决定！”
　　博人也有些慌，看佐良娜的神色，事态一定不容乐观，他最近在妙木山修炼，虽然冒昧带其他人过去可能会引起妙木山的蛤蟆仙人不满，但还是要这么做，他抬手结印，却被佐助打断，手掌心冰凉的感觉让博人诧异，他看着佐助拿着草雉剑，用刀柄阻止了自己的解印，“拿着。”
　　“……师傅，你这是……”他不敢接，眼神从佐助脸上飘过又落在草雉剑上，最后又划过佐良娜的脸，这是始终跟着师傅最趁手的兵器，他没有理由给自己啊！“我不要！”博人意识到什么，果断的拒绝道。
　　“不！别这样！”佐良娜喊道，她感觉到空间开始扭曲，她甚至没有眨眼，佐助就消失在了眼前，博人也一样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草雉剑，他没办法想象佐助这么做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