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绿色的眸子猛地瞪大,头开始剧烈摇晃,全身的挣扎带着坐椅一起在地板上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剧烈的挣扎让他从板凳上掉了下来,就像一只蠕动的大虫。
菲尼站在边上盯着盖了红布的钢琴,吴欢走到费尔多·沃奇的面前掏出了短刀,摘掉了他嘴里的东西顺便蹲了下来让自己和他保持平视。
“这全要怪希伯来,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相信我啊欢小姐。”
吴欢歪了歪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匕首刺入他的大腿然后不慌不忙的转了一圈,血液染红了他蓝色校裤,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吴欢先一步捏住了他的下巴,没有让他惨叫出声。
“每天都要对付那些没有脑子的家伙我已经很累了,所以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就麻烦你不要讲这种连白痴都能揭穿的谎言行吗?”
她低头看着男人因为疼痛而小幅度却剧烈的颤抖着身子,拔出了短刀。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学乖一点,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身上会留下多少个血窟窿。”吴欢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夏尔·凡多姆海威已经坐在塞巴斯蒂安擦拭过的一条还算干净的板凳上,用手帕小心的擦拭自己的枪支,时不时瞟一眼吴欢,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见费尔多·沃奇点头如捣蒜后她才悠悠开了口,没有握枪的手下意识的把脸颊上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去。
“第一个问题,艾米利亚前辈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了倒在那里的尸体冷声道:“看样子她应该没有发生尸化吧?那你能告诉我杀死她的理由吗?”
“这……”菲尔多·沃奇不自然的勾了勾嘴角,绿色的眼睛不断的瞟向门口了,巴鲁多正蹲在门口抽烟,暖橙色的火光时不时隐在烟草里忽明忽灭,手里还死死的抱牢自己的胖麦克①。
夏尔·凡多姆海威坐在背光的位子上,侧过头可以看见他睫毛被染成漆黑色,和被阳光勾勒出来半张脸的轮廓,扬尘在空气中闪闪发光,四周满是无声的静寂。
“好,第二个——”她猛地举起了手里的短刀对准他的手刺下去,尾音恶作剧般的拉的很长,嘴角还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停!!我说!”菲尔多·沃奇猛地发出一声类似于咆哮的求饶声,梅林猛的扣住他的下颚,长靴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金色的眸子像盯住猎物的豹子。
“闭嘴,要是把它们引过来就把你活祭了。”
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巴鲁多转移了姿势半跪着,吐掉了剩下烟蒂的,他的枪口对准了菲尔多·沃奇。
“巴鲁多放下你的枪。”夏尔·凡多姆海威把手枪塞回大腿上包里,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欢,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巴鲁多身上。
没有回应。
“塞巴斯酱。”
“还真是棘手呢,关于你朋友的事情。男人笑眯眯的把吴欢从地上扶起来,“再跪下去”
我的主人可是要心疼的。”
“闭嘴,傻大个。”吴欢踹了菲尔多·沃奇一脚,直接把他掀翻在地,带着跟的短靴踩在了刚才的伤口上,“你,说!”
“是布莱克!欢小姐提议把艾米利亚弓虽女干的是布莱克,简小姐是我和戴维斯干的。”
“然后你们就杀了她们?”吴欢把短刀塞进刀鞘,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抵着菲尔多·沃奇的太阳穴,深棕色的眼睛微微泛着褐色。
“简是自杀的,在昨天夜里”男人绿色的眸子随着恐惧睁大,他吞了口口水继续道:“然后她感染了我们。”
“我昨天晚上肚子不舒服,没胆子帽黑回去在厕所里蹲了一夜,所以逃过一劫。”
“欢小姐,这已经很糟了,在这个伦敦里,人总是会犯错的,我会改过自新的。”他侧着眼睛看着吴欢因为愤怒而攥紧的手,下一秒他就像鸡崽一样丢在了地上。
吴欢朝艾米利亚的方向走去,她脱掉了她的风衣盖在已经泛起尸斑的艾米利亚身上。
“真是听不下去了,杀了他塞巴斯酱。”夏尔·凡多姆海威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他的手摸上了黑色的眼罩。
“Yes,my lord.”
“先别动手。”
“你要留活口吗?吴欢,你要知道在这种时代同情心是没有用的,还是说你怕脏了别人的手?”他皱了皱眉,手从眼罩上自然滑落,摸到了腰间的枪。
“好心的欢小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我当然不会杀你,菲尔多·沃奇先生。”她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菲尔多走去,“要杀你的人不是我,而且伦敦广场的丧尸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