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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君玉】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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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一(人物依旧ooc)
“离经…”墨倾池望着再次走神的玉离经有些无奈,不由出声呼唤这位好友。
“啊,抱歉,好友刚刚讲什么?”玉离经微微回神,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
“自你我挑战昊正五道回来,当时我本见你并无太大挫败,如今这幅失神模样又是为何?”墨倾池忍不住出口询问。
“无事,不过在思考剑术罢了。”玉离经低垂着眉眼,第一次对这位好友说了谎。
墨倾池对他太过了解,自是对这个理由有些不信,本欲再问,却见玉离经轻轻咳了一声。
“怎的了?莫不是在昊正五道所受的伤还未恢复?”
玉离经在轻咳时,很自然的用手心捂住了嘴,抬起头,赫见手心中静静的躺着一朵花,这是?并不想让墨倾池担心,玉离经将花握在手心,不动声色的回道,“有这个可能,天色已晚,你我应回去休息了。”若是墨倾池再追问下去,玉离经怕是再瞒不住,只得借着身体不适转移话题。
墨倾池见他如此,知他有事隐瞒,而自己也非是多事之人,便顺着他的话意,二人告别回各自的住处休息。
玉离经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仍是思绪万千,去昊正五道已是验证法儒尊驾便是一直照顾自己一家的恩公,可自己心中却并不像是放下了一件事,反而更加挂念君奉天,最近还常常想着他失了神,如此这般似乎有些不对?想到此,玉离经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时才突然想起手中的花来,摊开手,手心中是躺着紫蓝色的花朵,这是桔梗花,自己又怎会咳出花朵?依稀记得曾在某本书上见过类似记载,当时并未在意,想来应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如今比较紧要的是怎样集中精神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其他的暂放一旁应是无妨,如此想通后,玉离经不再迟疑,决定放松心情,好好休息,许是自己最近太过紧张,过了今晚,应一心一意投入到儒门事务中去。
第二日,处理好事务,玉离经与墨倾池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墨倾池随口问道,“今日算是恢复正常,想来你应是无事了?”
“嗯,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这一日,玉离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有关君奉天的任何事,如今心中却感有些疲累,但他不想让他人为他担心。
“哼,哪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门中事务没有处理好,还要我再去挽回,明日我便要外出,你需多加注意。”墨倾池虽是说着责备的话语,语气却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我明白,”简单的三个字,却透露着玉离经的决心,自己定会处理好心态,恢复到平时的状态中。
墨倾池答应一声,便转身走向另一个岔路回去整理行囊了。
玉离经这时紧张了一天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却又不由的咳了一声,手心中便又是一朵花。
玉离经望着小小的紫蓝花朵有些出神,又想起了这几日一直纠结在心头的疑问,为何君奉天不认他?他将君奉天视为恩人,又对他有着无限的憧憬,自愿一直追随他的脚步,但为何,他对自己是如此的冷谈?自己又是为何会如此不甘?玉离经咬咬牙,扔掉手心中的花朵,脚步向着后山而去。
来到后山一片空旷的区域,此时已是日落,这里并无他人,玉离经握紧手中的剑开始练起了剑法,想要离君奉天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再进一步,直到某日能够与他并肩对敌。
夜色渐渐浓厚,玉离经仍是忘我的沉浸在剑法中,额头上已是明显有了一层薄汗,却并不想停下,手中的剑挽出一个剑花,一道剑气便对着一块大石直冲了过去。
这时,另外一道剑气忽至,顿时化解了玉离经的招式,同时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嗓音,“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走火入魔。”
玉离经望着对面缓缓走来的君奉天,一股欣喜的情绪顿时充满心间,不由得快走几步来到君奉天面前,躬身施礼,“法儒尊驾”
君奉天点点头算是答应,表情却很是严肃,“为何如此逼迫自己?”
玉离经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以未答话,并低下了头。
君奉天见他久久未言,只得再次开口,“凡事需有度,过分逼迫自己未必是好事。”
“是”这次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听上去很有信任度。
“如此,便回去休息吧”君奉天话音落,便已转身欲离去。
“尊驾…”玉离经望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开了口,却不知应讲些什么,一时愣在那里。
君奉天还是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见他未再开口,正准备再次抬步离去,却听到背后一声轻咳,不由得转过身来,“旧伤还未好么?”
玉离经见君奉天转过身,迅速将手掌合拢,将手背到身后,“已是无碍。”
话是这样讲,却没有任何说服力,玉离经感到自己平常能言善辩的口才在面对君奉天时,却一句也讲不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君奉天看着他良久,最终留下一句话,“注意身体,”随即转身离去。
听着关怀的话语,玉离经感到很是欣喜,一直望着君奉天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转身回转居所,却也想着,这吐花朵的问题,也是该查看一番了解情况,否则不知将会发生何事。
君奉天直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消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玉离经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由他们师兄妹三人在战场上找到,并带回一起抚养长大,之后自己为了师妹的遗愿,封印了玉离经的记忆,将他放在一处普通的人家,让他远离江湖恩怨,但自己仍是不放心,每年总会去看望他一次,看着他由少年长成一名青年,之后为了追随自己进入了德风古道。按照小师妹的遗愿,本是不应让玉离经再踏入江湖的,但说不清当时是何种心思,放任了玉离经这种做法,自己对他仍是十分关心,只是这份关心,似乎有些过了头…玉离经已是可以独当一面,自己心中却仍是对他放心不下,若说是父子之情,君奉天却感觉有些自欺欺人,况且,在昊正五道正面对上玉离经,当时的心绪翻涌,让自己不得不在意,只是尚未理清这种感情为何。
与玉离经没有相认一是这个原因,二是他希望别人认为玉离经所有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与君奉天并无关系,第三他也不希望他人将玉离经与自己做比较。
如今,见到玉离经的成长,心里亦是有些安慰,心中的情绪日后自会厘清,并不不急于一时。
这日一早,玉离经起床洗漱后,直接去了德风古道的藏书楼阁,关于吐花的症状,犹记得是一种病症,早些找到解决之法总归是好的。
刚刚踏入阁楼,迎面却碰上了一个人,“法儒尊驾”没想到会接连两日见到恩公,运气似乎不错。
君奉天亦是有些惊讶,他选择这时来查些文件,自是由于这个时间很少有人前来,却不想碰到了玉离经,如今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个人所牵动的情绪实在太过于明显。
君奉天答应一声便要离去,玉离经望着他冷淡的态度,一时心血上涌,不由得咳了两声,连忙用手捂住嘴,背过身去。
本欲离开的君奉天转过了身,不容玉离经有所推脱,将手指搭到玉离经的手腕上。
玉离经望着手腕上的修长的手指,此时正贴紧了自己的皮肤,热度透过皮肤似乎熨烫了血液,血液流到心脏带起更快的心跳,让人无法忽视。
君奉天收回手指,疑惑的看了玉离经一眼,“从脉象上来看,身体应是无碍,是否还有其他不适?”
“没有,尊驾疑心了,想是昨日的饭菜有些咸了,我稍后回去便多喝些水”此时君奉天担心的模样,让玉离经胆子又大了一些,将埋藏在心底的疑问终是问出口,“您为何不认我?”
这个问题早晚是要面对,君奉天也不避讳,压下心中的异样,保持着面无表情,“我自有理由,你不必知晓”眼见玉离经的神色暗淡,又加了一句,“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可唤我亚父,但你我的关系不宜公开。”
“是,亚父”能够与他的关系再近一步已是知足了。
君奉天离开后,玉离经进入楼阁,寻找有关自身病症的记载。
德风古道的藏书自是很多,虽是都有详细的分门别类,但要找到一本记载很少出现的病症,仍是不易,翻找的过程中虽是有些枯燥,好在玉离经最不缺的便是耐心,而且此时心情很是不错。
过了许久,终是在一本看上去很少被人翻阅的书中查找到记载,但书中内容却让玉离经心中生寒。
花吐症,乃是对另一人的情爱无法言说,在心中久积成疾,由精血灵气凝聚成花朵,再由咳嗽排出体外,随着时间增长,咳嗽的频率会愈高,在三个月内,若是两人没有两情相悦,花吐症的病人便会大量失去精气,最终由于花朵过多,堆积在呼吸道致使无法呼吸而亡,还有一种解救方法,便是与那人接吻,通过唾液将病症传染给对方,二人同时吐出花来,便可痊愈。
玉离经默默的将书放回原处,之前的好心情已是不复存在,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种病症却是最好的说明,而如今自己又该怎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
咳咳,又是一朵花的飘落,自昨晚见了君奉天后,心绪一直不曾平复,病症也随之加重了。桔梗花…若是自己没有记错,依照以前留下的传说,象征的应是永恒的爱与…绝望的爱。玉离经不禁苦笑一声,脚步沉重的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玉离经很快接受了现实,便准备好好度过这三个月,不让自己留有遗憾,与君奉天两情相悦这种事情,怎是他能奢望的?对于接吻这种想法,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玉离经如今已很是满足,唯一的遗憾便是自己想要与君奉天一起并肩的愿望,只能止步于此了,或许,留有遗憾才能算是完整的人生。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玉离经像往常一样生活,除了咳嗽的频率渐渐频繁,其他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自己也找来一个小盒子,将吐出的花朵全部收入其中,这毕竟是象征着自己曾用生命爱过一人,他想要将之留下来。
墨倾池从外归来那日,便被玉离经拐去一起喝酒,喝酒也便罢了,但此时为何二人会在一处山顶上?墨倾池忍着扶额的冲动,淡定的选择了接受。
按照玉离经的说法,找一处德风古道最高的地方,可以更好的浏览风景,将一片优美的风景尽收眼底,小酌几杯岂非快哉。
但墨倾池好想吐槽,这个地点是很高,风景也不错,可是却距离昊正五道有些近啊,他是还想被虐吗?
二人谈一些近况,玉离经自然是避过花吐症不提,心情却有些压抑,杯中的酒亦是一杯接一杯的被灌入肚中,很快,玉离经感到视线有些模糊,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刚想开口,却咳嗽起来,这次的咳嗽来的猛烈,有几朵花顺着指缝落了下来。
墨倾池一惊,关心的上前询问,“离经,你这是…”
咳嗽已是止住,由于先前咳得过于激烈,玉离经眼中有些泪汪汪的,看上去甚是可怜,“小倾池,我无碍”
出口的话,却让一向冷情的墨倾池不由得瞪了过去,“你醉了,我们该回去了”
“别,再喝点,”话音落,却未听到墨倾池的答话,玉离经努力睁大眼,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法儒尊驾”旁边墨倾池的声音响起,玉离经一惊,酒也醒了七七八八,急忙起身行礼。
君奉天未开口,只是望着玉离经的眼神有些冰冷,墨倾池感到气氛有些诡异,却也不想深究,找了一个理由,决定抛下玉离经自己先行离去,他还不想再被正法虐一次,好在君奉天并未为难。
“好友…”玉离经有些可怜巴巴的声音响起,但在接触到君奉天的视线后,将后面的话语又吞回了肚子里。
墨倾池则是选择了没有听到,快步离去,顶多玉离经再让尊驾教训一顿,应无大碍,至于吐花的事情,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询问了。


35楼2017-05-12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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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花症二
    玉离经有些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还被家长当场抓包了,便站在那里等待君奉天的训斥。
    然而君奉天只是坐下,依旧是平常的语气,“你想喝酒,我陪你”话毕,化出一只酒杯倒满,随即一口喝下。
    玉离经对眼前所见,有些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乖乖的坐下,为君奉天重新倒入一杯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玉离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君奉天心情不佳,询问的话语便已出口“亚父,可是有烦心事?”
    “不过是许久不曾饮酒,闲来与你对饮罢了”他又怎能讲出在昊正五道内感受到玉离经后便一直情绪波动,忍不住走出昊正五道,刚出门口远远的便见他一副醉酒的模样,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让他冲动的寻了过来。
    “哎?那我可要将法儒大人陪好了”玉离经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却将眼中的情意掩盖在眼底深处。
    第一次,两个人相对而坐,各怀心思,口中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手中的酒滑入肚中却似有些苦涩。
    已入深夜,二人谁也未先提回去,玉离经感到自己似乎又要醉了,望着对面的君奉天,突然想起花吐症的解法来,不自觉看向君奉天的双唇,浅粉的双唇因为酒液的侵染在夜色中有些撩拨人心,让人想要品尝那双嘴唇上的酒液又是何种滋味,玉离经这样想着不由得有些出神。
    君奉天亦是感到今夜饮酒过多,便打算终止回去,却见玉离经望着自己似乎已经痴了,对上玉离经的眼神,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起来,君奉天下意识的避开了玉离经的视线…
    直到与君奉天对视,玉离经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刚刚的心思,不由的脸上有些发烧,好在现在已是深夜,自己又饮了酒,君奉天应不会察觉异常,心神刚刚放松,却又咳了起来。
    玉离经再次的咳嗽引起了君奉天的注意,忽然伸出手握住了玉离经的手腕,命令他将手掌张开,刚刚他清楚的看到玉离经用手掌接住了什么东西。
    手腕上传来的热度让玉离经一阵紧张,想要抽回手,却未如愿,踌躇许久,见君奉天没有放弃的意思,才将手掌慢慢摊开,手中赫然躺着两朵紫蓝色的花朵。
    君奉天看到花,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由的放开他的手,定定神,问道,“何时的事?”
    “近两个月了”玉离经低垂着头,放弃了挣扎,选择有问必答。
    “哪家的。。姑娘?”君奉天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却还是将话问出口。
    “亚父你,知道这种病症?”出乎意料的发展,玉离经心中一惊,却也决定将秘密继续埋藏在心底。
    “曾见过此类病症的描述,时间已是不多,是否有告知人家你的心意?你怎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君奉天似乎有些明白了对玉离经的感情,但,那已是不重要,眼前人若是不能与他人两情相悦,便只剩一个月的寿命。
    “亚父,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结果,离经爱上的是。。一个男人。”
    “墨倾池?”这是君奉天的第一反应,毕竟他对于玉离经的生活很是了解,而与他关系较为亲近的便只有墨倾池。
    “不是,墨倾池只是好友。”玉离经急忙解释,他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哪是何人?”君奉天心内有一丝紧张,不知从玉离经口中说出的将是何人的名字。
    “亚父,离经会将一切处理好的,夜已深,应回去休息了。”玉离经有些想要逃避,于是迅速的起身,却因这近两个月来的病症及今晚饮酒过多,头有些发晕,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
    本以为会撞向地面,身体却落入一个怀抱中,顿时周身全部笼罩在君奉天的气息中,如此让人心安,玉离经便趁着酒意,将理智抛向一边,倒在这个怀抱中不愿起身,如今已剩一个月的寿命,能在他的怀中多停留一刻也是一种幸福。
    君奉天将人搂进怀中,自是明了玉离经并未昏过去,但他也没有起身,应是小孩子对大人的撒娇吧,君奉天便也放任自己当是不知,将人打横抱起,走向昊正五道。
    君奉天将人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上,便要去解玉离经的衣服…
    玉离经感受到君奉天的动作,睁开眼慢慢坐起身,有些语气虚弱的开口,“我自己来,怎好再麻烦亚父”
    君奉天也未勉强,见他虽是精神不太好,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便随他去了,自己也开始解衣准备休息。
    “离经在此会不会打扰亚父?”玉离经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望着君奉天解衣的动作开口。
    “无妨,床够大”人都已经让自己抱过来了,此时他却说打扰了?
    玉离经心中一阵悸动,不由想到,自己已经明确讲出喜欢的是男子,君奉天却丝毫不以为意,竟让自己与他同睡,这难道…真的只是父子之情?玉离经察觉不对,曾经已经绝望的想法开始复苏,像是找到了希望的力量,急忙收敛心神,继续手中的动作,并将即将升起的希望掐死在脑海中。
    君奉天已经准备上床,却见玉离经有些呆楞,也才想起玉离经已有心上人的问题,他莫不是…“你若在意今夜之事不想让那人知晓,我便去书房”
    那人,哪人?等到玉离经反应过来时,不免露出了一丝苦笑,将身体向床内挪了挪“不,今夜我想与亚父同睡。”如此难得的机会,以后怕是不会再有,自己当然要好好把握。
    君奉天点点头,随即上了床躺下,二人虽是盖着一床被子,却像是中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界限,二人的身体不曾有一点触碰相贴。
    同床的二人心思相同却又有不同,但都是无法入眠,无法越过那一条不存在的界线。
    已过四更,很快五更到来便要天亮,玉离经有些不甘心,便转个身,距离君奉天更近一些,同时将手臂尽量自然的搭在君奉天腰上,过了一会见君奉天并未阻止,便放下心来,毕竟身体有些虚弱,随后竟是睡着了。
    君奉天直到玉离经呼吸匀称,想是已经熟睡,才慢慢转过身,这样二人的身体便几乎贴在一起,君奉天也未在意,放松了心神,也步入梦中。
    玉离经醒来身旁已是无人,不禁有些失落,用手摸一摸旁边,却还是温的,心情陡然又欣喜起来,而且被子上似乎还弥留着君奉天的气息,便不由得像个孩子,抱住被子在床上打起滚来。
    君奉天端着午饭进来,便见到床上有一团白色配着紫色在床上滚来滚去,没想到平常成熟稳重的人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由感到好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玉离经听到声响,身体陡然一僵,便停下不再动作,直到听到餐盘放到桌子上的声音,才快速的坐起身,而床边已是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可是…里衣怎么换,脱下自己岂不是…
    君奉天似是看出他的难处,开口道,“还有粥我去端来”话音落,人已是出了门。
    等到玉离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外面已是晌午,“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你身体虚弱…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君奉天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便坐下开始用餐。
    “嗯”玉离经亦是不愿再提起,便也不再多言。
    用完餐玉离经已是离去,君奉天看着桌上的空碗,决定要将玉离经的事查清楚,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玉离经为了他人的感情而选择自我牺牲,虽然玉离经有讲他会处理,但怎样听来都像是敷衍之词,想来他是已做好了赴黄泉的准备。
    今日并未有什么事情,自昊正五道出来,玉离经便准备回去休息,最近吐花有些严重,精神上是有些不济,这样想着,却又咳起来。
    将手中的花收好,一抬头却见墨倾池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
    墨倾池瞥了一眼被他小心翼翼收起的花朵,不由得更加生气,“哪家的姑娘?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瞒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玉离经不禁摇了摇头,“没有,你去查了书籍?”
    “我若不查,想必你会继续瞒下,什么是没有?这么明显的病症,多久了?莫不是从你我挑战昊正五道之后那事开始的?”
    “啊…”
    “今日别妄想糊弄过去,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你可想好了怎样对待?”
    “能怎样?等…”最后一字,玉离经没有说出,但他知道墨倾池能懂。
    “到底是哪个姑娘?”墨倾池见他如此不在意生死的模样便感到有气,却仍是希望能帮到他。
    一直心不在焉的人终是叹了口气,抬起头回答,“是个男人。”
    墨倾池一愣,心思兜兜转转,最后目光落在了昊正五道的方向,考虑到病症开始发作便是他们自昊正五道闯阵回来之后,再结合那段时间玉离经的异常,最明显的是昨夜他与法儒尊驾之间的气氛很是不寻常,而且,昨日玉离经似乎是在昊正五道过夜的,“你的病怎会还未痊愈?”
    “嗯?”玉离经有些不解发出了疑问。
    墨倾池用手懒懒的示意了一下昊正五道的方向,随即便盯着他,不想他再有所欺瞒。
    见到墨倾池的动作,玉离经心下了然,便也不再隐瞒,“果然瞒不住你,他对我不过是父子情,昨夜的事情并非你所想那样。”
    “那他可知你的心思?”
    “他知道我的病症,但我的心思…不能让他得知,希望你亦能替我保守秘密”玉离经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开口的语气还带了些恳求。
    “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否则我便只能不顾承诺了…
    “我心内有数,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玉离经现在有些抗拒他人提起此事,这很容易让他坚定的决心受到动摇。
    墨倾池点点头,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已经得知,便由他去了。


    36楼2017-05-13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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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吐症三
      之后的一段时间,玉离经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但越来越频繁的吐花举动,却随时提醒着他的情况,他的脸色也是愈加苍白,很多共事的同窗都看出他身体欠佳,纷纷规劝他多注意休息,他表面上答应下来,随后却仍是我行我素,似乎毫不在意身体的状况,墨倾池见他如此,很是想要与法儒尊驾讲清楚,但最终都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过了几日,便是养父母的祭日,玉离经依照每年的这个时间去上坟祭拜,果不出所料,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他也自知是君奉天,想到这个人…咳咳…呵,自己便会是如此的反应。
      玉离经跪在墓前,将带来的祭品摆放好,便这样静静的跪着不言不动…
      在远处,君奉天站在一颗树后,静静的望着那个跪下的身影,心中蓦然一痛,如今玉离经的生命只剩几日,自己却仍是无法查出他心中所想那人,不想玉离经对这件事是如此谨慎,玉离经如此为了他人可以不顾生死,可有想过他的感受,他要如何面对心爱之人为了他人赴黄泉的事实?但他却不得不尊重玉离经的选择,毕竟玉离经的选择于他本人而言,是最能保留住尊严的。
      玉离经跪在墓前直到夜色降下,而身前却又多了一些紫蓝色的桔梗。玉离经轻抚墓碑,缓缓开口,“离经如今已是有了心上人,你们会不会很开心?但我却不想让他知道,不想增添他的烦恼,很快离经便会来陪你们了,这个秘密也让离经带走吧。”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一段话,也吹走了地上的桔梗,墓前的人已是离去,却留下了一地的悲凉。
      直到玉离经离开许久,君奉天才动动已经有些麻木的身体转身离去。
      深夜墨倾池正打算入睡,忽感窗外站了一人,随即拿起外袍披上出了门。
      窗外的人站在这里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法儒尊驾,这么晚前来,不知是何事?”
      “事关玉离经,那人是谁?”君奉天眉头皱在一起,表情甚是严肃认真。
      墨倾池心知定是这样的问题,但问题的答案,却不应由自己讲出,“尊驾,此事…您还是询问当事人吧,晚辈曾允诺不向他人透露。”
      君奉天站在那里久久未曾回话,墨倾池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做着斗争,依他的意思自然是想要告知君奉天真相的,但玉离经的脾气,他亦是了解,若是讲出,二人的情谊怕是难在维持下去,如今又逢玉离经的死劫,他不想断了这份友情。
      “你回去吧,”君奉天选择了不为难墨倾池,却是向着当事人的居所走去。
      “恭送法儒尊驾”墨倾池望着君奉天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回转了自己的屋内。
      君奉天来到玉离经的屋外,还未进入屋中,便听到一阵咳嗽声响,随即不再迟疑的直接推门而入。
      玉离经刚刚将新的花朵放入盒子中,便听到开门的声音,迅速将盒子盖好,还未将盒子藏好,却已落入另一个人的手中。
      “亚父…”玉离经见到来人,吃了一惊,努力保持镇定。
      君奉天打开盒子见到里面的花朵,霎时脸便沉了下来,很想将这一盒子紫蓝的花朵化成湮粉,但理智提醒他不能这么做,这一盒子全是玉离经对一个人的爱意,简直让自己嫉妒到发疯,但是,这却也是玉离经最为珍视的东西。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君奉天用手指挑出一朵花来,紫蓝色的花朵映着洁白的手指,甚是明艳,让人不由得想要摧毁,“桔梗…绝望的爱…”
      “亚父,您还好吗,”望着君奉天阴沉的脸色,玉离经不免有些发慌。
      “我很好,不好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君奉天提醒着今日自己来此的目的,将指尖上的花朵放回盒子中,并盖上了盖子,随手放在桌子上,不再去看一眼。
      “离经明白亚父的意思,但离经有自己的坚持,还望亚父不要再逼迫我了”玉离经此时的状况亦是不好,压抑了近三个月的情绪,似乎随时都会崩溃,但仍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坚持。
      “你…为了那人便不再顾及,其他关心你的人的感受?你可曾想过,你就这样离去,我…你的好友墨倾池是怎样的感受?我又是怎样的感受?”
      玉离经此时却仿佛没有听到般,整个人愣在原地,不做任何回答。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君奉天迅速关上门离去,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情绪失控,不顾一切的将他抱入怀中。
      君奉天已离去许久,玉离经仍是保持着他离去前的动作未动,突然,咚的一声,玉离经竟是晕倒在了地上。
      墨倾池在德风古道转了一圈并未见到玉离经,询问许多人,亦是不曾见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化光而去。
      来到屋外,便听到里面不断咳嗽的声音,推门而入,绕过遮挡的屏风,便见玉离经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身下是一床的紫蓝色花朵。
      “一夜未见,怎的如此严重了?”
      墨倾池快步来到床前,见到玉离经一只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似乎很是难受,脸色煞白,让墨倾池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再也无法睁开眼看着这个世间…
      这波咳嗽刚好过去,玉离经睁眼看着墨倾池,再开口声音已是二人不曾听过的沙哑,“我已做好准备…”
      “你是有了觉悟,但若日后法儒尊驾知道了此事,你要让他永远活在愧疚中么?”
      “你不会告知他的,我知道”
      此事确实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日后…墨倾池不讲,便没有人会知道。
      墨倾池望着他难受的模样,心理做着挣扎,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你若不想看着,便离去吧…咳…”
      玉离经又咳起来,随着一朵朵花从他口中掉落,亦是可以听出他有些呼吸困难,再过段时间,花朵怕是要堵满他的呼吸道,那时便已是玉离经的死期。
      “好,你在此自生自灭吧”墨倾池转身离去,不想再见他痛苦的模样。
      话虽是这样讲,不过是为了玉离经宽心罢了,墨倾池出了门口,便化光向昊正五道而去。
      君奉天从昨日在玉离经处离开便一直心神不宁,直到感到墨倾池的出现,心知事情应是有些不妙,快速的走出了昊正五道。
      墨倾池见到君奉天,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了下去,“尊驾,你应知花吐症最直接的治疗方法,您何不一试?离经他…已是没有时间了。”
      墨倾池讲完话抬起头,君奉天身影已是不见,墨倾池望着晴朗的天空不由想着,我可是没有讲那个人是谁,不算毁了承诺,而法儒尊驾自是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吐出心口的一口浊气,墨倾池宽心的去继续处理儒门事务。
      君奉天打开门看到的景象让他心痛难忍,玉离经整个人卷成一团,一只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有些艰难的咳嗽着,在看到他的一瞬,玉离经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这么不想让我见到?如此难受亦是不想让我知道?”君奉天讲着话,声音已是有些哽咽,慢慢的将身体压到玉离经的身上,不顾他的抗拒,对着那双已是惨白的双唇吻了上去。
      玉离经本想要咬紧牙关,但嗓子的不适,让他不觉的张开嘴,随即一片柔软便侵入他口中将花朵卷走,随后又缠上来与他唇舌纠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玉离经便放弃了挣扎。
      很快,拥吻的两个人同时咳了一声,君奉天离开他的双唇,将口中的花朵全数吐了出来,随即又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君奉天便躺在满是花朵的床上,将玉离经整个人搂进怀中,“你的坚持几乎害死自己,也让我几愈失去了所爱之人。”
      “离经从来不敢奢望亚父这样的感情”此时窝在君奉天怀里的玉离经像是一个乖宝宝,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委屈。
      见到玉离经总算不再咳嗽,君奉天才真正的放心,只是最近他精气耗损过多,脸色还有些苍白,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如今都已过去不再提,这几日便好好修养身体,我去告知主事给你一些假期。”想到刚才见到他时的那副模样,君奉天还是有些后怕,不由的将人又搂紧了几分。
      “好”玉离经不由得暗暗的在手上掐了一下,好痛,还好,不是做梦。
      玉离经的动作自然落在君奉天的眼中,让他不由的轻笑一声。
      “在离经的印象中,亚父从不曾笑过。”望着君奉天的浅笑,玉离经整个人便感到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日后有你在,这个机会便多了”
      “嗯”


      37楼2017-05-15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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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吐症 番外
        直到玉离经沉沉入睡,君奉天才轻轻的挪动身体,从床上坐起。
        坐在床边便可以看到桌子上那个放置花朵的盒子,再次拿起盒子打开,心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望着里面的紫蓝色花朵,依稀记得还有另外一种意义,但他一向对花艺一类并不是很关心了解,一时也未想到,日后倒是可以查询相关书籍。
        再回头望着满床的花朵,很是明艳,却仍是比不上中间那张俊秀的脸。
        君奉天小心翼翼靠近,在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起身之后微微动了动手臂与手指,只见床上的花朵便似受了指引,最后全部落在君奉天的手上,整个过程中都未有惊动到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君奉天将手中花朵放到盒子里,考虑了一下,还是将盒子盖好放在原处,虽是想要带走,但还需主人的同意。起身为床上人盖上薄被,才转身离开。
        墨倾池今日忙完事务相比往常晚了一些,但他并未在意,猜想此时法儒尊驾应是在昊正五道,便决定去见见那个让法儒尊驾亲自提出在休假的人。
        推开门绕过屏风,屋内主人正懒懒的半躺在床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见他走近,那人将书放下,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气色还不错,哪像一个生病的人,不过,你确实已是很久未曾笑过了”墨倾池站在床边,不禁有些感慨。
        “好友莫再取笑我,倒是好友此时才来,想必是公务缠身。”玉离经讲话的语气听起来竟是有些幸灾乐祸。
        “还不是某个娇气有靠山的人不在,我们的事务自然多了一些。”调笑的语气,却并未有任何埋怨的意思。
        “墨倾池,谢谢你。”两人调侃完对方,玉离经便是如此正经的道谢。
        “你这话从何而来,我答应了便会守诺”墨倾池表情不变,未表现出一丝理亏。
        “我自然相信你。”有些事两个人心里明白便好,无需全部摊开讲明。
        “你既已无事,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行离开,请”
        “那我也不再留你,请”
        玉离经正打算拿起书继续翻阅,却听到墨倾池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法儒尊驾”
        玉离经放下书抬起头便见到君奉天走了进来,“亚父站在外面多久了?”
        君奉天坐在床边,拉过他的手腕,手指便搭了上去,“并未多久,我在,你们会较约束”
        “并未有。。。”玉离经刚要反驳,又将话咽了回去,“亚父仍是如此善解人意”
        “身体恢复的很快,是我低估了你的根基,既然已经告知主事会休息三天,那便再休息两日”君奉天收回手,淡淡的开口。
        “还是亚父对我最好”君奉天一向严格执法,这样的事情应是第一次,还是为了自己,想到这些玉离经心中更多一份欣喜,而此时君奉天望着他,眼中只有他的身影,这样的情形让玉离经一时兴奋,扬起双臂对着君奉天扑了过去。
        君奉天自是可以轻松躲开,但他又怎会选择去躲避呢,然后他便被床上那人一个前扑的力道,仰躺在了床上。
        玉离经不想君奉天对他完全不设防,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望着身下这个自己肖想了三个月的人,不由的心跳加速,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只得将脸埋在君奉天胸口,“亚父。。”
        “恩”君奉天答应一声,难得见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心中越发柔软,刚好玉离经黑紫色的长发散下,触碰住了他的手,于是便抬起手,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发。
        “离经已经不是孩子了”被这样温柔以待,让玉离经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我了解,我还知道你如今已是可以独当一面,亦是相信你日后必有一番作为”但在君奉天的心中,他仍是愿意永远做玉离经的依靠。
        “离经不想永远只望着您的背影,会努力与您并肩,”语气很是坚定。
        “恩,你之前那盒桔梗,我是否可以将之带走?”君奉天对那盒花仍是念念不忘,那是玉离经爱意最直接的表达,亦是他想要好好珍惜的。
        “亚父若是喜欢便拿去,它在您那里会更有意义,亚父,可知桔梗的另一种含义”之前曾听君奉天提起桔梗的一种花语,现在想起仍是微微有些心痛。
        “正想询问你,我对这个并不是很了解”
        “还有一种传说,桔梗象征着永恒的爱”玉离经讲着话,将人又抱紧了一些。
        “很不错的寓意”虽仍是平常的语气,但玉离经可以听出里面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亚父,今日。。可否留下过夜?”话一出口,玉离经不禁有些懊悔与紧张,自己这样是否太过了?
        未等到回复让玉离经心中愈加不安,想着怕是自己唐突了,正要起身解释,君奉天却又将人搂了回来。
        玉离经将脸埋在君奉天胸口,再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是离经唐突了,夜已深,亚父该回去休息了。”
        “今夜我留宿在此,之前不过是在思考日后是你搬去昊正五道还是我搬来这里罢了”
        “离经都听您的”这种心中塞满甜蜜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上瘾那。
        此时此景,玉离经终是满足一切心愿,亦是想要像桔梗花一样维持这份感情。


        38楼2017-05-15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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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行了!!!!失血身亡!!!!!!!玉玉宝贝儿你太他妈可爱了你知道吗!!!!!!!!!!!!!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7-05-18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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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甜(✪▽✪)感谢投喂!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07-0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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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经小可爱呀~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8-12-18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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