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翻看着账本：“你记账记得挺细，学会计的啊？”
赵德汉苦笑：“不，我学采矿的。”
侯亮平：“嚯，这还有个不到十万块的，这么点钱你也要？来者不拒啊……”
赵德汉：“原本那人想送我一套克拉克瓷的盘子，我找人鉴定了，说火气未褪不像真的……本来是不想收的，但一来是朋友介绍的，二来他们要的是块荒地，也就收了……”
侯亮平点了点头，账本上记载的地点是一个废弃的民兵训练基地，赵德汉应该没说错，是块荒地。只是这个行贿人的名字很是特别，让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侯亮平把文德嗣这个怪名字在脑子里检索了一番，但却没有什么印象，大约只是个不入流的小生意人吧。
侯亮平没有看到赵德汉那沉在阴影中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和名字背后所承载的惊人事实，正如那个时空中的人也不明白为何一艘杀气腾腾的巡洋舰要取“立春”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而若干年后的那艘铁甲巨舰取名“德汉”又是何意。
包括侯亮平在内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对于执委会的那几人来说，“立春”和“德汉”背后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典故，只是两位没有来得及上船的老朋友罢了